冯逸下意识听话抱住,片刻后抓狂道:“为什么啊?!”
杨沐想了想,又挖了一截膏,手指在他后庭里抹来抹去,说:”我送你的。”
冯逸哭笑不得:“我还送了你把扇子呢!你是不是得天天顶在头上?”
杨沐擦完了药,又用两指粗略扩张了几下,在他臀部轻轻一拍:”别废话,我要进去了。”
冯逸:“慢!慢!……啊!”
杨沐插进去后没动,趴在他身上问:”感觉怎样?”
冯逸试着动了动,杨沐喘了一声,急忙道:“别夹!”
冯逸红着脸说:”还成,确实不疼。”
“那就好,”杨沐点了点头,”我动了?”
冯逸唔了一声,杨沐得到反馈,立即动作起来,边插边问:“最近心情不好?”冯逸抱紧了他,哼道:”你怎知道?”杨沐抚摸他的眉锋:“看的。”冯逸想起烦心事,想叹口气,一张嘴却变成了尾音飘忽的呻吟,杨沐一乐,直向他体内敏感处冲刺。冯逸把那布老虎举起来挡着脸。杨沐不满道:”拿开。”冯逸脸躲在老虎后面,闷声闷气地笑。杨沐放柔了声音:“拿开,让我看着你。”冯逸把老虎往下移了移,只露着额头和双眼,眉眼弯弯地望着他。
杨沐把那碍眼的老虎扯到一旁去,抵着他鼻子呢喃道:”为杨家烦心?”
冯逸微笑道:“没。”
杨沐停下动作,低声问:”你……跟太子走得近?”
冯逸顿了顿,也不想瞒他,便点了点头。
杨沐沉默片刻,神色古怪地问:“我们为什么要在床上讨论这些?”
冯逸噗嗤笑道:”不是你先问的吗!”
杨沐也笑了起来,在他脸上亲了亲:“算了,不想了,看我怎么干你。”下身动作陡然加快,冯逸顿时按捺不住,啊啊啊地叫出声。杨沐道:”得劲了?”冯逸喘着气道:“你怎么、还穿着衣服……”杨沐被他一提醒,便双手撑在他两侧,神色霸道:”帮我脱了。”
冯逸伸出手,刚碰到他里衣,后庭就被狠狠一顶,他呻吟出声,紧紧揪住杨沐的衣服。杨沐又拔出去,改成浅插:“继续脱。”冯逸便去摸那里衣的绑带,将将碰到时杨沐又用力一捅,冯逸断断续续道:”你这么……嗯……我……怎么脱……啊……”
杨沐笑道:“真不济。”抬手扯了衣带,衣襟立时松松垮垮,冯逸顺势探手进去,从他小腹一路摸上胸膛,杨沐问道:”如何?”冯逸眼神迷醉:“壮实。”杨沐不禁大笑:”你还是文探花么!摸半天就这俩字?”
冯逸被他嘲笑,有些恼怒,两只手在他胸前背后挠来挠去,粗暴地又摸了个遍,而后啐道:“太硬。”
杨沐笑道:”你待如何?”
冯逸被他英俊面孔上的笑意深深吸引,两眼发光地盯着他看,呢喃道:“我待……我要你睡我……”
不知多久后,冯逸迷迷糊糊地被人从床上揪起来,眼睛睁了条缝,一看是杨沐,就又闭上,抱着他的手嘟囔:”再睡会儿……”杨沐的声音有些严肃:“宫里来了人。”冯逸一个激灵,慌慌张张套衣服:”早朝!!!”
杨沐绞了块布巾给他擦脸:“不是早朝,还夜着呢。”
冯逸呆了呆,朝窗外一看,果然月亮还挂在天上,天色却也不是全然的黑,东边有些发蓝,估摸着还没到寅时,不禁问:”谁,你说谁来了?”
杨沐说:“宫里来的,宣你进宫。”
冯逸当即睡意全消,匆匆穿了衣服走出去,堂里站着个圆领红袍的白净小太监,冯逸斥责木棋儿:”怎不知给公公上茶,没规矩!”
那小太监忙道:“别怪他。冯大人,快跟咱走吧,宫里传令下得可急了。”
冯逸便不再多话,跟着小太监出了门,宫里来的轿子早就等在门外,小太监打起帘子,冯逸躬身钻进去。轿子行得急,冯逸被颠得有些发昏,强忍着吐意问:”小公公,你可知究竟出了什么事?”
那小太监正跟着轿子一路小跑,气喘吁吁回答道:“不知道哩。”
冯逸又问:”还宣了哪些人?”
小太监想了想:“不知道哩。”
冯逸道:”……太子呢?”
小太监喘着粗气答:“不、不知道。”
得,遇上个一问三不知的。冯逸被这稀里糊涂的小公公搞得也有些糊涂,然而半夜宣臣子进宫,必是出了大事。只是他身上还带着杨沐的体液,被这轿子一路狂颠,后面渐觉湿滑粘稠,也不知官袍湿了不曾。
第71章兵变(一)
陆续几顶轿子在宫门停下,冯逸与几位大人私见过,韦见素低声道:“快走罢。”
冯逸一边随众疾走,一边低声问他:”韦平章,这究竟怎么回事?”
韦见素指了指东北,小声道:“反了。”
冯逸心中一凛:”消息属实?”
韦见素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含元殿里灯火通明,冯逸进殿一看,杨钊李亨等人早已到了,而皇帝披着外袍坐在御案后,高文英站在身后给他按揉额角。案前跪了一个满身脏污的人,面目模糊暗红血迹郁结。冯逸和太子对视一眼,太子冲他点了点头。皇帝神色疲惫道:“众卿都到了?赐座。李参军也坐吧。”冯逸环顾四周,连夜被宣进宫不超过十人,除却太子外,无一不是平章、参知加身,自己不过是个五品中丞,不知何缘也被叫进宫来。
杨钊代替帝王说:”这位是平原郡司兵参军李平。”
那个浑身是血的人摇摇晃晃地欠了欠身。
皇帝示意他安坐,道:“李参军,你与大家说说。”
李平嗓音嘶哑:”二月底,范阳、平卢、河东三地起兵,安禄山联合同罗、奚、契丹、室韦、突厥等族,成雄兵十五万,号称二十万,正往京洛来……”
韦见素道:“你可有凭证?”
李平道:”我奉颜御史之命回朝报信,有书信为证。”
皇帝挥了挥手,高文英抖开一面白绢,其上字迹猩红触目惊心,竟是以蘸血写就。
杨钊道:“冯中丞,颜清臣是御史台的人,请你看看是否为其亲笔。”
冯逸上前一步,拖起血书细观:二月二十四日,范阳兵变,安禄山以”忧国之危“为名,恨朝堂狗彘为官,自称奉密诏清君侧,剑指三晋河洛,乃至八千里秦川,迄今为止所过尽皆披靡,攻河北大半州县未遇抵抗,而平原、饶阳、济南、清河、景城、邺郡等地仍在……
皇帝问:”冯卿,可是颜御史亲笔?”
冯逸躬身道:“字形方正丰腴雄浑,骨力遒劲而气概凛然,确是亲笔无疑。”
皇帝砰然起身,挥袖横扫御案,砚台笔架茶碗乒乓落地,好似有狂风席卷过境,众人慌忙跪下,那御碗里还有半碗残茶,尽数泼在花纹精美的西域地毯上,淡黄茶渍于其上缓缓晕开。冯逸不敢直视龙颜,只盯着地毯上被泡开的茶叶,震惊之余心中倒诡异地生出一种舒了口气的平静:终于。
皇帝苍老的手背青筋暴起,爆喝一声:”起来!都给朕起来!”
众人跪道:“陛下息怒。”
”朕推心待之,他就如此相报!”皇帝双目赤红,“要官,要封赏,要宅邸,巧言令色!让朕,成了全天下的笑话!”
杨钊叩首道:”陛下且息怒!当务之急应为选将御敌!”
兵部尚书韦见素咬牙道:“去岁南诏一战,关中伤亡颇大,兵源……臣恐怕……”
杨钊喝道:”户部刚刚上报人口,关中民户甚多,没兵,那就去募!”
户部尚书忙道:“去年各地的赋税正在转运中,除关中江南等地,剑南黔中岭南等大部分地区税收尚未抵达,前向时又刚拨了一大笔款子赈灾,国库实在是……”他看了看四周,谨慎地择了两个字,”……紧张。”
冯逸心中冷笑:杨氏三姐妹每年仅脂粉钱就上百万缗钱,有钱才怪。他侧头向太子看去,李亨低眉垂目,看不出在想什么。
“荒唐!”皇帝怒极反笑,”’稻米流脂‘’仓廪丰实‘都是放屁么?枉朕富有四海,户部竟拨不出募兵款?韦见素!京师有多少驻军?”
韦见素吓了一跳,忙道:“满打满算,九万。”
”九万?”皇帝一怔,喃喃道,“九万对十五万……”
冯逸忍不住道:”九万残兵对十五万幽燕精兵!”
皇帝目光一凛,冷笑道:“冯探花的意思,却是朕合该任这反贼打到长安城下?”
”并非如此!”冯逸手持象笏,“以地方一域之力反叛中央王朝,不异于蚍蜉撼树,自古以来从无胜例,更何况燕云叛军乃不义之师,名不正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安禄山旗下又各族兵将混杂,同床异梦定难齐心,不久必有内乱自生!叛军之所以能占河东河北广袤土地,所依仗者无非是事发突然各地守军猝不及防,而从颜御史书信来看,北海平原等地军民仍在奋战!这天下是李祁的天下,民心来归,天地人和,我们四条全占,故微臣胆敢下此断言:安禄山此战必败!”
皇帝大喝一声:”不错!这天下乃是朕的天下!冯子昂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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