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孤歪着头看他:“为什么?”
萧琮邑:“你就说同不同意。”
“我有些事情,过一段时间再来。”
萧琮邑很生气,重重关上门走开。
林姜在后面拿着书卷竹简跟过来,他不敢说话,更没想过和这位能平等交流问出关于那人所以然。
走到一半,萧琮邑忍不住要拐回去,他想着,李孤再自我如果自己委下身真的好声好气求一回,应该会留下吧。
走到一半停驻,叹了一口气,还是不要吧,这样搞得很尴尬,万一对方无意以后难以再见面。
这种感觉真的很磨人。
林姜小心翼翼问一句:“公子想唤李少侠过来?”
他蹙眉:“你怎么知道他是江湖中人。”
“他说的。”
萧琮邑追问:“他同你说这些做什么?”
林姜很诚实一五一十相告:“李少侠说,他是粗人走江湖的对这些不了解,到时候请司马先生时不便说话,让我自己去劝解。”
是公事没错,可说话也不行!
萧琮邑当真气糊涂了,幸好当时及时止住没让同行离开,不知眼前这位文弱书生般模样激起多大保护欲。
萧琮邑没有法子,对他发脾气,他扭头就走,自己武功低无能为力。只能压制着体内要爆出来的疯狂对林姜说:“林卿喜爱朕吗?”
林姜在他侧身后面,听话脸“蹭”一下红透,有点结巴说:“皇上…臣凡体贱身怕污了皇上。”
萧琮邑边走边说:“朕记得当年先祖爷想把皇位传于四叔,就因为他有断袖之癖所以没有得到皇位,你又说七叔与宰相有染,今朝又有我四弟倾慕二哥导致身亡,那我们萧家不成了祖祖辈辈断袖之风了?”
林姜摸不透他说的话,以为还在怀疑他说七王爷无宰相事情,肯定的说:“七王爷与宰相的确有染,臣……亲眼所见。”
“亲眼?你怎么没告诉我是亲眼?怎么见法?”
林姜本来不想说的,毕竟当时天黑只听到男人喘息声,远远看着侧脸是宰相和七王爷,可是没有确定和证据,想着再寻些再说,问到这个份上一股脑都说了,“当日宰相下朝回府,臣在原本没注意,可是出去三四个时辰未归打听才知道一直在七王府进去未出,我便偷偷潜入进去,天色已晚,只听见他们商讨国事,就是如何让皇上听命于他们,利用朝中大事做事。而后进屋许久未出,臣轻功到房顶看上一看,看见他们…正云泥之染……”
他说的有理有据,细节清楚,萧琮邑当然相信。
现在不是考虑国事时候,这位李少侠和一般宫廷男子不一样,不仅仅长相不同,还有给他极强安全感。
皇宫中一直都在各得其所,战战兢兢,这种感觉对他来说,很难很难。
萧琮邑做了皇帝一直态度是反老子弑君者一律天打雷劈态度,可对着李孤不好说。
因为真的打不过,他想消失会真的找不到。
危机感是有的。
顺着话题萧琮邑说道:“朕想了想,你是朕的爱卿,不能私心留在这里。长泰寺佛门圣地,朕又需要静养,也想好好听佛祖教诲,不便参与凡事,你即刻回京好好查萧瑾事宜,别让朕失望。”
林姜很不好过,又不敢多问,应声接过口谕。
他们一前一后向庙堂进步,临跨步进屋问道:“皇上对李少侠有意,臣绝不会坏之。”
萧琮邑冷笑一声,双手合十跪下佛像磕了个头。
站起时候颇具嘲讽说一句:“朕天选之子,岂是尔等凡人所比。”
在京中林姜从不敢抬头看一眼这位圣主,一起同行方觉察是位有血有肉对自己有了亲近,刚才所言才知,地位悬殊,高不可攀。
心里憋着一股气,一定要做出一番成就改观下他的印象。
其实萧琮邑紧张过头,人家当李少侠情敌,也不会其他想法啊。
人糊涂着,吃饭同僧人没吃多少。
回去时,云峰点开灯,发现一个高大身影立着一动不动。
萧琮邑喜出望外,上前就拉住他的手,“孤卿,明天跟我去林州,把司马骐找回来。”
李孤:“好。”
然后眼神落在他的手上。
第21章 清风
握着手又能怎么样?萧琮邑丝毫没有任何情绪,都一起睡过了还在意这些做什么。只管拉着手坐下,小声说:“卿跟我出去,还要不要准备?”
李孤疑问:“什么?”
萧琮邑:“我们出寺要不要带银子,或者带些衣服?”
“那不用,我有钱。”
萧琮邑心安理得的点头,他有钱就有钱,省得再浪费国库银两。
他是皇帝,皇帝就算天威胜天要做表率,可来此不足三天便外逃,成何体统。
一向对萧琮邑什么命令都遵从的云峰闻此事都觉得不妥,“李少侠武艺高强,不如让他一人过去,公子安得两日这样离开,若被知道定是又风言风语。”
萧琮邑:“那朕心不向佛法岂不是污了尊相?你让长孙卿替朕坐上几日,不出十日朕一定回来。”
云峰大惊:“十日?我如何向高僧交待啊,他们可都是先祖传下的人,我挡不住,到时候弄的朝野皆知,皇上又要被抓住把柄。”
“挡不住自己想办法!还需要朕教吗?”
萧琮邑口气加重云峰不敢再说什么。云峰觉得,按理说,这位李少侠面相有点严肃正经却一点不像官府出身的人,真的不像个好人啊,皇上一向明察秋毫,不会被骗了吧。
云峰:“公子,李少侠江湖中人不懂皇上习性,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
萧琮邑义正言辞:“什么江湖人士,朕登基之后明明白白册封他为护国大将军,朕的心腹。”
云峰有点吃惊:“那臣怎没见过李将军?”
萧琮邑道:“自然同你一样,替朕办事去了。好了,别问这些,长孙卿最爱佛法,让他听上十天十夜也不会烦,反正他是朕的老师,以后有的是机会在耳边教导。”
皇上想做什么,做臣子的当然管不到。
云峰无奈,请长孙先生过来,看皇帝躺在床上果然脸有点红,手烫热,病的不轻。
受洗礼再重要,也没有皇帝是龙体重要。
于是甘愿代替。
他一走萧琮邑就和李孤立刻下了山。
李孤武功高强,躲山下官兵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顺手牵走两匹马,两人一同离开长泰寺。
一离开,萧琮邑脸上满面春风,都是笑容。
李孤:“当初你若放弃皇位,大概更快乐些。”
萧琮邑骑着马扭头看他,微笑:“人被逼到绝路,退无可退,我既生在皇家早晚要参与这些斗争。其实当皇帝也没什么不好,至少可以随心所欲些。”
李孤不言,只觉得他年少而轻狂,至今未能站好自己的位置,前路那么凶险,周围那么多明刀暗枪似乎从不放在心上,这样随心当真是把生死外界评价置之度外,不管不问做着自己认为对的事情,完全不了解其中的状况到底是什么。
萧琮邑习惯他冷着脸的模样,不予理睬,快马骑在前面。
天气舒爽却很干燥,没到晌午口渴的不行,山涧处处听到溪流声,到了河边他下了马。
来时匆忙,只带几件衣服匆匆走了,连个灌水茶具都没带,用手捧着喝了两口。
李孤下马走过来看到此景,倒掉酒壶里面的酒,盛器递给他。
萧琮邑有点…怎么说呢,应该用受宠若惊这个词。
这位可是嗜酒如命的主,外出似乎只有酒在身边才觉得安心。
萧琮邑接过,起身,走近一步,眼神迷离,微笑然后开口,“你真的惯会讨我欢心。”
他吹着气,扑在脸上都是温热。李孤迷乱一下,侧过身子不再去看。
相对这方面,萧琮邑经验更足一些,故意倾身向前,嘴里说着:“孤卿是要在荒郊野岭对君图谋不轨吗?”
李孤低头笑一下,“想不轨还需要在荒郊野岭吗?”
“那就是对我有不轨之心了?”
他做皇帝是什么样不管,至少从遇见到现在李孤一直觉得他再胡闹也是冰清玉洁,不谙世事,被人迫害的纯情少年,怎会起什么不轨之心?
这件事李孤非常认真的回答:“没有。”
萧琮邑非要逼他承认:“还说没有?人说杀手都无情无欲,你从开始帮我到现在不求回报,不是另有所图?”
李孤点点头表示同意,他说的的确有道理,“那我走了。”
真的一点经不起玩笑,也不上道,真气人!
萧琮邑灌好水追他过去,然后趁着不注意一脚踢在李孤腿上。
李孤转过身看他,无辜极了。
萧琮邑瞪着眼睛:“朕心中不爽,对卿小惩大诫,以后不可再犯。”
李孤:“……”
萧琮邑继续说:“你又不是被丈夫欺负的小媳妇,生气就离家出走吗?这可不太好,不仅解决不了问题而且会加深误会,我特别不喜欢这样,这次就不追究,下次朕要国法处置......”
秋天景色甚美,黄绿红紫映成一幅画,还有一个人在耳边一本正经的话语,悦耳而动听,偶尔抬起头看向远方还会看见一片红叶飘飘荡荡随着风飞到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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