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紫玉闻言冷笑一声,眸子一眯,变得更加阴鹜和可怖,只见他上前一步,猛地反扭住叶邵夕的手腕,语气沉沉地警告道:“叶邵夕,你知不知道惹火我的下场?”
“你生气与否,与我何干?”
“叶邵夕,你找死!”宁紫玉无所顾忌,“啪”地又甩了叶邵夕一个耳光。
谁知叶邵夕也不是个好惹的,脾气上来了,做事也不计后果。他抬头紧盯宁紫玉半晌,忽然站起来,不顾右手反折的痛楚,直接提起开封的酒坛,将半坛子的烈酒,冲着宁紫玉嚣张的嘴脸,“哗”的一声就泼了下去。
宁紫玉一愣,短时间内没有反应过来,他没有料到叶邵夕会如此胆大,竟然敢如此对她。要知道,天下间绝无第二个人敢如此做。
烈酒“哗啦啦”地浇了宁紫玉一头,叶邵夕将空了的酒坛摔在地上,随即冷笑一声,沉眉警告道:“宁紫玉,不要以为,所有人都怕你。叶邵夕一条命,大不了施舍给你。”
宁紫玉脸色发青,眼眸里阴云密布,犹如吐着信子的毒蛇,他生气到似乎下一刻就恨不得将眼前人撕碎,直到他气息全无为止。
“叶邵夕,这是你自找的!”
气氛渐渐变得压抑,甚至连一呼一吸都变得小心翼翼,半晌,只听宁紫玉阴笑一声,猛地就扣紧叶邵夕的手腕,直接将他从石椅中拽起来,拖着就向外走。
江棠目瞪口呆地观看着这一幕,感觉整个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好半天都无法回神,嘴里一直不断地为叶邵夕祈福。
“你做什么?放开!”叶邵夕挣扎。
“做什么?我现在就让你看看,你叶邵夕除了命之外,还有什么,能让我宁紫玉看得上眼!”
宁紫玉说罢,又极其色情和讽刺地看了他一眼。叶邵夕被他这样看着羞耻至极,身上不由自主地颤抖不停,心上也止不住地沉了沉。
“宁紫玉!你个疯子!你个禽兽!你不是人!”
“我是禽兽还是人,你一会儿不久知道了?”
叶邵夕因为喝了酒的缘故,手脚无力,挣了半天也挣不过。他的右手手腕被拧得几乎变形,疼痛难忍,只有步履踉跄地跟在宁紫玉的身后,半拖半就地被他拽出了院落。
“太子殿下!”
门外候着一大队侍卫,看见宁紫玉出来,动作一致地跪下叩首。
这些人有很多都是叶邵夕的上级,一等一的宫中御前侍卫,其中有不少还和他甚为熟稔,叶邵夕看见,登时僵直了身躯,不再反抗,似乎忘记挣扎。
“怎么?不反抗了?”宁紫玉不客气地眯眼。
叶邵夕下意识地要抽回手腕,却被他扣得死紧,怎么拽也拽不出。
“叶邵夕?何必呢?这宫中哪个人不知道。”
“放开!”
在这个宫中,叶邵夕觉得自己的头似乎永远都抬不起来,所有人都高他一等。
“我若偏不放呢?”宁紫玉说得声音很高,像是要故意给他难堪,看他出丑。
叶邵夕深呼口气,好不容易才压抑住腹内剧烈的疼痛,一脸倔犟道:“太子殿下要去哪里做,我自己会走。”
“哦?”宁紫玉上下打量他,“没想到叶邵夕你……今日如此热情。”
“那么……去你的竹屋如何?”
叶邵夕只怕这样待下去会越发难堪,同僚那些鄙夷轻蔑的目光,让他一刻也呆不下去,他转身就走,心底却忽然有些颓然地笑了。
他想也好,你自己种的果,就由自己来结束。贪念是苦,嗔念是苦,愚痴是苦,他深陷其中无法自拔,自从遇见宁紫玉,人生便是无穷无尽的苦,他何尝有过一日的快乐。
也好……叶邵夕眼帘向下,望着自己小腹的地方。
也……好……叶邵夕内心的情感随着亦步亦趋的步伐一步一步地消沉下去,在无法抗拒的环境中,他最终也只得屈服于人下。千斤百担压下来,他被压得透不过气,正如他纠结的背影永远在摇摆的世风中孤独地摇曳着,深沉而含蓄。
之后,叶邵夕顶着旁人轻蔑的目光,不知怎样才挨到了自己的竹屋,二人正要进屋之时,正巧一个宫娥颦颦婷婷地缓步过来,手里拖着一卷画轴,来到宁紫玉面前福了一个万安。只见那宫娥乌丝髻挽在两侧,体态丰腴,眉眼低垂,十分好看。
“太子。”那宫娥袅袅娜娜地请了个安,红着脸低问,“君四王爷的画像,要放回原处去么?”
宁紫玉笑了笑,接到手中展开画卷,着迷似的一叹。
画中人物身披银甲,脚蹬银靴,整个人跨坐在高大英俊的成年黑马上,那人眼神冷漠,神情倨傲,尤其是他在一副黄沙漫漫,白骨累累的战场硝烟之景中,更加显得其人高高在上,其神情气质不可一世,犹如神祗临世一般,不允许人轻易冒犯。
宁紫玉不知是多喜欢画上的那人,连一向阴鹜的眼神都变得温柔了,叶邵夕在一旁看到这些,不由觉得十分刺眼,便侧过头去,暗中攥紧双拳,阖上眼帘,不想再看。
“我来拿着,你退下去吧。”
“是。”
“慢着。”宁紫玉刚说罢,又忽然唤住那宫娥,他上前打量了她一眼,勾起她的下巴,轻佻一笑道:“你是哪里的宫女,怎么没见过?”
那宫娥鞠了一躬,娇笑着回答:“回禀太子,奴婢是缨娘娘宫里的,前不久才过来。”
“缨娘娘?怎么没听过?”
“哦,太子前阵子出去了,不知道也不奇怪。前阵子,纳兰王爷将府里婢女缨娘娘献给皇上,娘娘貌美,又蕙质兰心,深得皇上宠爱,所以封为贵妃。”
“哦?父皇倒是有福气,身边尽是你们这些如花美眷,可真是不枉此生。”宁紫玉缓缓抬起小宫娥的下巴,微微一笑道,“你指证犯人,帮助找回本太子最心爱的画作,来人啊!有赏!”
说着便有人上来,对着那宫娥笑眯眯地道:“姑娘,请随奴才去领赏吧。”
小宫娥微微一福,跟着那公公依依不舍地走开了。
宁紫玉看了看手中的画,沉思片刻,忽然拽起叶邵夕,二话不说,直接将他拖进屋内。
“你!”叶邵夕想反抗,却根本反抗不得。
“叶邵夕,我这回就彻底让你看清楚,你和君赢冽,到底哪里不同!”
宁紫玉“咚”地一脚踹上房门,拽着叶邵夕进去,把众人的视线都隔绝在房门之外。叶邵夕被他用力一推倒在床边,他甚至还来不及惊呼,就感觉那人已经咄咄逼人的压上来,眼神炙热得仿佛会吃人一般。
“邵夕,我们就把君赢冽的画像,吊在你的床头如何?让你的兄长也来看看,他同父异母的兄弟,究竟是多么的低微可怜。而你们二人,又究竟是多么的不同!”
“不,你……不能!”
“能或不能?是你可以决定得么?你以为你决定得了什么?叶邵夕。”
宁紫玉挂好画像,一伸手拽掉叶邵夕的衣衫,撕去他的衣裤,看着他渐渐裸呈的身体,身体里也起了异样的兴奋。
“这可真令人兴奋啊……他堂堂军神的弟弟,却不得不妥协在我宁紫玉的胯下,沦为娈臣……”
叶邵夕挣扎间,一抬头,便看到君赢冽高贵到遥不可及的身影,这就好像是在提醒他君赢冽和他叶邵夕是多么不同一样,一个高贵如天上雄鹰,一个卑贱如地上蝼蚁,这让叶邵夕感觉出一阵一阵的酸涩与屈辱,尤其是画像那人冷厉倨傲的眼神,更是让他无所遁形。
宁紫玉勾唇一笑,已将他剥了个干净,却对着君赢冽的画像缓缓道:“赢冽,你可要看清楚了。有一天,你会和他一样,在我身下沉沦……”
“……”
宁紫玉的话,对叶邵夕来说往往是最残忍的。可那人明明知道这点,却还是故意要将这些话讲出来羞辱叶邵夕。所有这些,就好像在那人看来,嘲讽叶邵夕,刺激叶邵夕,是他的巨大乐趣一般。
此时此刻,叶邵夕已不知该说什么,能说些什么,他唯有侧过头去,闭目不言。
宁紫玉也不再说话,他清楚地知道叶邵夕之于他是一份怎样的存在,没有任何感情,玩弄与被玩弄,所以他也吝啬地不再与他说一句话。
之后,他手指上蘸上些清凉的膏状物,狠狠一顶,便顶进叶邵夕的后穴中。
叶邵夕浑身一抖,被异物挺进的疼痛,就像扎进了心间。
那人从来不手下留情,对人,对事,即使是床底间的云雨之欢,每次刚开始的时候,叶邵夕也总是很疼,他只有忍,忍着忍着,便过去了。
身体上的疼总是不可怕的,怕的是心里也被他弄伤。
一指增加为二指,二指拓宽到三指,宁紫玉的前戏强势而霸道,叶邵夕躺在床上,眼角不期然地瞥到君赢冽神祗一般的身姿和风采,心中忽然涌现无限落差。
这种落差天地两极,就算仰望也永远无法到达。这样的认知一点一点地啃噬着叶邵夕的内心,迟早会把他摧毁到不堪一击。
宁紫玉拉开他的右脚脚踝,扯到最大角度,将自己早已坚硬充血的炙热,覆在了叶邵夕的后穴,径直开拓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