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听了这话依然笑得没有半丝破绽:“哦!本宫无权过问吗?”
洛祁渊微微颔首,那女子漫不经心抚摸着怀里的白猫,缓缓移步,走到洛祁渊身旁,几近贴到洛祁渊身上:“那你可想好了,这事要是皇上知了去,本宫可不知道你会是怎么个死法!”
洛祁渊面不改色,微笑道:“娘娘既是无时无刻不观察着臣的一举一动,而此时又没有直接告到皇上那去,这其中……”洛祁渊延长了语气!
步然汐早年便闻说云西公子洛祁渊不闻世事,而今看来则并非如此,这人不但重出江湖,还想染指庙堂之事。
早在他进宫不久,就想来会会,不过又不知其目的,所以直到今日,终于展露了苗头,但似乎自己还是来得太早了。
步然汐移开脚步,道:“洛美人是聪慧之人,你会不明白本宫的意思?”
洛祁渊折了躲红菊,一瓣一瓣卸下,笑道:“臣愚昧,实在不明白,娘娘抬举了!”
步然汐道:“好,那就休怪本宫没给过你机会!”
说着带着宫女转身离开,洛祁渊不忘跟上一句:“娘娘慢走!”
步然汐走出锦轩宫,这人既是不合作,不如直接除掉,反正迟除早除都是要除的。
径直去了宣德大殿,早朝未毕,步然汐也未进去,待早朝结束,她这才缓缓进入。
宗政君千见她来,连行礼都免了,坐在龙榻上拥其入怀,姿势暧昧,宠溺至极,但就是没做出该做的事情来。
步然汐倒是恨不得直接扑将上去,但人家是皇帝,她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造次啊!
看着宗政君千俊美的尊容,实在忍不下去了,只得从他腿上下来。
宗政君千也没诧异,只是微微一笑。
步然汐只安静的坐于其身旁,没什么表情,似是有事,宗政君千关心道:“朕的汐儿不高兴了,可是有什么事情?”
步然汐回过神来,举起手来,给宗政君千倒了盏茶,递到宗政君千手里,道:“臣妾就是在思考,哪会不高兴呢!”
这倒似乎勾起了宗政君千的兴趣,稍微泯了口茶:“可愿同朕讲讲!”
步然汐站起来,伸出纤手,给宗政君千捏着肩膀,动作极缓,道:“昨晚皇上不是让小折子给晋王爷送南国进贡的丝绸嘛!咋小折子说在房顶见到了俩人影!”
宗政君千似乎好奇的道:“这皇宫大内,戒备森严,怎会有不速之客?”
步然汐回道:“那倒未必!”
宗政君千一边专心的批着奏折,一边问道:“怎么说?”
步然汐分析道:“其中一个穿了冰蓝色衣服,而另外一个些许是穿了黑色衣物,只见人影。”
宗政君千自是知道她想说的是什么,这个宫内只有洛祁渊会穿冰蓝色,没有第二人。
宗政君千道:“你这倒是提醒了朕!”
步然汐看到大功告成,这才退去!
步然汐才离去,李子奇就急匆匆的走进大殿,行了礼,道:“皇上,高后娘娘传您!”
宗政君千不耐烦,这边的事没忙完,那边又来事了,这做皇帝还真没什么好日子过。
不像在外作战,没什么琐碎之事,道:“知道了!”
李子奇忙提醒道:“高后娘娘这会还在永寿殿发着火呢!皇上您还是速速前去为善!”
宗政君千放下手中的奏折,上了步撵,这女人从来都是镇定自若,今日震怒如此,想必是要有大事发生了。
经过锦轩宫,依旧冷清,宫门内的红菊倒是红艳似火,他为什么会去东宫,看来此次高后的火气来源与其不无关系。
永寿殿永寿殿,宗政君千已经没涉足两年了,这里住着他要号称为母亲的人。
然而这个女人,他似乎不认识,那日他分明看得清楚,显宗在她面前苦苦挣扎,而她却是无动于衷。
显宗升遐时,他听到她的呜咽,却见不到她的半滴清泪。
而他尚年少,迷迷糊糊间成了这万人瞩目的楚遥国君,却再不能策马迎风,驰骋沙场,也迷失了志向。
哪怕是选择,一念之差,也注定了要一错到底。
这帝位给了他一瞬繁华,然最终换来的却是朱墙宫深,是无限寂寥。
走进偌大的永寿宫殿,远远的便可听到男子的抽泣,是宗政君晋。
什么事会扯上宗政君晋了?宗政君千加快了脚步,能扯上宗政君晋的只有东宫——东宫里的万卷兵书。
贾肆离世时交给宗政君千的半生心血,也正是这万卷兵书打下了楚遥的半个天下,由此可见贾氏兵书的重要性。
看到宗政君千到来,宗政君晋哭得更凶了,两眼通红,秀气的脸上印了个巴掌印,微微肿起:“皇兄,你要相信我啊,我并不知道这事!”
说完又断断续续的哭起来。
白氏坐在高榻上,清闲的品着茶,宗政君千行了礼,道:“高后娘娘如此震怒,要错也是朕的错,何必苦了晋儿呢?”
高后放下茶盏,道:“哀家知道你俩兄弟情深,才特出此下策,晋儿也是哀家的血肉,哀家看着也甚是心疼,还好你来了呢!”
说得委婉,却没有半点心疼的样子,笑着看了宗政君千一眼,才对宗政君晋道:“晋儿,起来吧!”
宗政君晋缓缓起来,些许因为跪得久了,差点摔倒,在旁的宫人将他扶住。
高后笑笑,对宗政君晋招了招手,安慰道:“晋儿,来,到母后身边来,可是苦了你?”
宗政君晋没答话,乖乖的一瘸一拐的走到高后身旁站定。
下一秒就换了另外一副面孔,再次端起茶盏:“哀家给了你帝位,你可有本事坐稳?”
她没直接提兵书一事,也罢,他对这帝位从未有过兴趣:“这天下本就不是朕的,朕又何时伸手跟您要过?您要觉得朕不适合,随时可以拿回去!”
高后听他说得风轻云淡,她打拼了半生的东西,在他看来却是一文不值。
高后笑了,笑得戏谑、苍白,最后竟是无力,道:“哀家既是给了你,就不会收回,要怪就怪你是我儿子!”
最后道:“若不想成为亡国之君,那万卷兵书最好找回来!”
他还真是不得不敬佩这位“母亲”了,大权她握在手里,事情他来做,若兴荣了,功劳是她的,若衰落了,罪过是他的。
你说到底是不是亲生的?
宗政君千冷笑,答道:“您的提醒,朕感激不尽!”
是夜,洛祁渊解下衣带,打算入睡,可宫外急促的脚步声告诉他,不是什么好兆头。
果真,为待洛祁渊想完,宫内已然灯火通明,火光四射。
李子奇尖锐的声音破窗而入:“皇上有旨,逮捕洛祁渊洛美人!”
现今,苏离墨还在回京路上,以前这等事是苏离墨来做的,而如今却是老虎不在家,猴子称大王了。
洛祁渊再次把衣服穿上,走出寝室,李子奇见了他,立即下命令:“逮捕他!”
洛祁渊任由他们摆布,分分钟就已被五花大绑,押往刑部的路上,李子奇还不忘了提醒道:“洛美人,自你进宫以来,环绕在你身边的事就没有消停过,事到如今,这命啊,你就认了吧!”
洛祁渊没回话,这步然汐还真是神速,这么想置他于死地?哎!人心难嗅啊!
当然,主要是宗政君千也看他不顺眼,只要有个理由,他就只能悉听尊便了!
他千里迢迢将他从云西带到楚遥,到底为何?他本可以灭了云西。
他在云西无权无势,他完全可以拒绝的。
他本就知道洛祁渊的底细,也知道他的聪慧程度,难道折磨人是王者的乐趣,还是自己太优秀了,高处不胜寒,想要寻个对手?
刑部的地牢里,火光照耀,却是湿气逼人,地面上的稻草也散发着浓重的霉气,耳边传来阵阵□□。
自然关押了不少刑犯,有的骨瘦如柴,有的面黄肌瘦,有的血染囚衣……无不令人毛骨悚然。
洛祁渊看着这场面,死都没想到自己这辈子还能亲身体验囚徒生活!
身后的士兵根本没有给他松绑,使劲一推,洛祁渊险些一头撞死在对面墙上。
李子奇拿了白色囚衣递交到他手中,命令他在众人面前换上刑服。
洛祁渊也不在意,说换就换,反倒是苦了在旁的士兵们,有着娇好的面容就算了,这衣服每褪一层,就越是让人浮想联翩……
第12章 炼狱囚徒
脱掉了所有的衣物,优美的曲线暴露在这黑暗的地牢之中,冷气袭来,洛祁渊不住打了个寒颤,忙着把衣物穿上。
上衣未来得及穿完,身着铠甲,满脸黑胡的典狱司走了过来,看到洛祁渊这完美的身材,差点忘了向李子奇行礼。
倒吸一口口水,恭维道:“哟,李公公,这黑暗地牢里待着,不免晦气,您老先回去,这儿就交有小的处理吧!”
李子奇转身,笑道:“那咋小主就交由韩狱司来好生待着!”
两人相视一笑,都是作惯了这等事情的人,意会即可。
洛祁渊早穿好了衣物,坐于地上闭目养神,尚能感受到这厮色眯眯的朝自己走来,不免泛起恶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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