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到墙角已是无路可退,而洛祁渊一步步逼近,步然汐站在墙角瑟瑟发抖。
洛祁渊岂会放过他,一手掐住了步然汐的脖子,步然汐双脚离地,双手使劲扳着死死的掐在脖子上的手,苦苦挣扎,快憋出命来。
身边的狱卒一波一波上来,可就是无济于事,洛祁渊一手抓着人,一手对付狱卒:“去告诉宗政君千,他的女人快死了!”
那几个狱卒战战兢兢的站起来,你看我眼我瞄你一眼的,他的时间有限,怒吼一声“去啊”!
几个狱卒才一瘸一拐的走出去。
洛祁渊将奄奄一息的步然汐扔在一边,苏离墨赶到,也没看洛祁渊是个什么动静,急忙扶起倒在地上的步然汐。
洛祁渊怒极:“该来的不来!”
说着就向苏离墨袭去,苏离墨早有预防,两人就在这地牢里打了起来。
洛祁渊完全没留半点余地,招招致命,苏离墨虽常年作战,习武多年,却还没见过这么狠绝的武功,几个回合下来,没占半点上风。
洛祁渊一把夺过其手中的利剑,在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瞬间,剑尖已指向了苏离墨的脖颈。
苏离墨虽知道洛祁渊隐藏了自己的武功,但怎么也没料到竟是如此了得。
第13章 可曾相遇
正好这时宗政君千赶到了,看了眼这局面,洛祁渊你到底还是装不住了。
步然汐这会梨花带雨的走过来,想要扑进宗政君千怀里。
岂料洛祁渊剑一扔,反比步然汐快了一步,扑进宗政君千怀里!
所有人大惊失色,这是怎么一回事,宗政君千也僵住了,众目睽睽之下,他这是想干什么。
洛祁渊却没有要放开他的意思:“阿肆,这么多年,我以为你死了,你怎么还活着,你知道我找你找得多苦吗?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宗政君千两颊发烫,这人莫不是疯了,用力去退他,靠!根本推不动,这样的力气和这样的身材完全不相符。
妈蛋,他一个帝王,怎么可以被人随便抱来抱去,主要是他还无能为力了。
洛祁渊似乎没有感觉到宗政君千的抵触,继续道:“阿肆,我好想你,别离开我,也不要赶我走,好吗?”
这边宗政君千向苏离墨使着眼色,那边步然汐也实在看不下去了,一手将苏离墨推上前去,苏离墨只得上前拉扯洛祁渊,宗政君千一用力,终于摆脱。
洛祁渊却像个孩子似的撒起娇来:“阿肆,不要嘛,不要啦!”
宗政君千莫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怒道:“洛祁渊,别忘了这里是楚遥,少给朕装神弄鬼!”
洛祁渊倒像受了委屈一般嘟起嘴来:“我没有!”
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宗政君千,泪水在眼里打转,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苏离墨虽也没见过这种情况,但他的职责是统领六军,这庭院之事就是看不过去也没权利过问。
而步然汐就不一样了,一气之下,跑到宗政君千身边,扯着宗政君千的衣角:“皇上,您可一定要为臣妾做主啊!”
说着就把洛祁渊在她脖颈上留下的手印给宗政君千看:“皇上,你看!”
宗政君千随意瞟了一眼,面无表情的道:“谁允许你擅自来这牢房的?”
察言观色这等事,步然汐还是做得来,知道宗政君千不但不帮她,已经开始责备她的不是了,只得乖乖退去。
这会儿苏离墨还一手押着洛祁渊,洛祁渊此刻也差不多恢复了平静。
只感觉心跳加速,呼吸困难,头脑发晕。
洛祁渊一下子恢复了刚才那半死不活的模样,嘴唇发紫,脸色泛白,顿时没有一丝力气,就是由苏离墨拉着也不管不顾的瘫软了下去。
苏离墨看向宗政君千等待指示,宗政君千走过来,一手勾起他的下巴。
洛祁渊不愿,欲转头避开,宗政君千才不打算放过他,加紧了手中的力度,疼痛至极,洛祁渊简直怀疑自己的下巴都要被捏骨折了,但奇怪的是根本没有半丝力气挣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洛祁渊莫名气虚,也不在做挣扎,任由他手上的力度越来越大。
宗政君千观察到了他的变化,不管是面容上还是情绪上,他怎么就看不明白这人呢!
宗政君千冷冷的到:“睁开眼,看着朕!”
洛祁渊虽是听到了这话,但又实在没力气,就直接无视了。
宗政君千手中的力度又加重了一成,洛祁渊的下颚直接就要碎了,不是要碎了,是已经碎了。
“皇上,这下巴你要实在喜欢,拿去便是;若有话要说,我在听!”
宗政君千像是没听到:“洛祁渊,你以为你装装神,弄弄鬼就能糊弄过去?朕给你足够的时间,别让朕失望了,朕会再来的!”
说着一手甩开他的下颚,终于离去。
宗政君千走后,他终是被带回了最初去的牢房,终于和别的犯人没什么两样了。
宗政君千说他装神弄鬼,莫不是他刚才精神不振,离析产生了另一个人。
靠!他做了什么,可是漏了什么破绽?
躺在湿冷的地牢里,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宗政君千倒一直在想兵书的事,一夜未免,次日早朝,一波少论大臣又连连上书,要急速找回万卷兵书。
所谓“少论”其实是高后干涉朝政而扶植起来的一帮人。
当年十多位皇子,死于其魔抓之下,许多职位空缺,高后利用这个机会,封官进爵,扶植了一批自己的人。
没能被高后削掉的一批大臣,一方面是能力所在,高后无法□□;一方面是此等大臣皆在显宗时立过功,也都是忠臣,高后无从下手。
到宗政君千即位,一派大臣偏朝高后,一派大臣偏朝宗政君千。
偏朝高后的一派自然是她后来扶植起的一班人,因为是后来者,但在朝中又拥有一席之地,所以称之为“少论”,相对的,另一批大臣被称之为“老论”。
少论大臣以右相段煜闵为首,老论大臣以左相孟尝贤为首。
还好高后为江湖中人,无父无母,出生卑贱,不然又得出现一波外戚干政的局面。
不过如今朝中大权,一半是握于高后手中的,幸好兵权,由于宗政君千领兵多年,当年又是大将,所以兵权没受到什么威胁。
而老论大臣又觉着这事急不得,万卷兵书凭空消失,此事应该有蹊跷。
一班人为这是争论了一个早上,最后决定让苏离墨领了一批人马到江湖上寻找;而朝中还有人证洛祁渊在手,交由少论大臣徐峥徐廷尉处理。
早朝结束,宗政君千走出宣德大殿,皇后沐梓晴不知从哪冒出来,在宫人的簇拥下款款走来,些许是自己想事情想的得太入迷了,宗政君千一皱眉,沐梓晴确是妖艳,却是个不省心的女人。
两人那才叫真正的政治联姻,沐梓晴虽说是皇后,可自己终没把自己当过楚遥的人。
两人的婚姻不过是楚遥和靖南两大国平衡局面的一座桥梁。
也怪不得,靖南在南方,而楚遥在北方,又是两个大国,自然而然的形成了对峙局面。
因为没子嗣一事,朝中争论不休,但宗政君千不急,她沐梓晴也不求,楚遥若是断了子绝了嗣,对靖南来说岂不更有利,可以独霸一方不说,同一南北,占领中原是绰绰有余。
除了这点以外,这皇后真叫当得无可挑剔。
后宫之事处理得头头是道,宗政君千从不过问,婆媳关系也尚好。
不过越是这样的女人就越危险。
这女人有着和高后一样的心智与权谋,自知自古爱情和权利两难全,皇室之地更是如此,要么为了权利放弃爱情,要么因为斗争放弃爱情,总之有心之人,最后的下场只有一个——“输”。
宗政君千怎么可能看不透她,他看不懂的人只有一个,就是洛祁渊。
想了想,今日已是十月初十,为了做好皇后这一本职,沐梓晴在每个月的初十,二十和三十都会主动邀请他一起用餐、游玩、看戏之类。
在所有王宫大臣看来,两人可谓相敬如宾,举案齐眉,交漆与共,男才女貌,天造地设……总之是一点破绽都没有,看着两人的“相爱”程度都叫人咂舌,是可以流芳百世的佳话。
当然,在整个楚遥,这也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佳谈。
沐梓晴行了礼,宗政君千拉她起来,道:“皇后无需多礼!”
沐梓晴起来,笑得恬淡:“皇上日夜为政务操劳,可是累着了?”
宗政君千笑笑,道:“皇后如此关心朕,可是安排了戏目?”
沐梓晴掩面一笑:“还是皇上最懂臣妾的心!那今晚臣妾在含贤殿恭候您的大驾!”
说完,行了礼,缓缓离去。
宗政君千又想起了洛祁渊,“阿肆”,“阿肆”,“阿肆”……哪来的声音,宗政君千头晕目眩,像是中了魔咒,这个名字不停在自己脑中回旋。
他的脑中出现了莫名的画面,但模糊不清,只能感受到,他的心是痛的,气血上涌,吐了一口血来。
李子奇见势不妙,忙上前救驾。
醒来时,已是傍晚,只有李子奇和几个宫人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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