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入深秋,温度骤降,这北地更是如此,冬天来得早,去得晚。
宗政君千批奏折,走下龙椅,门外一女子款款走来,正是步然汐,多日不见,似乎又水灵了些,也怪不得,这女子如今才二八芳龄!
当年宗政君千攻打韶涵国,说起来也不过是一段政治联姻罢了!
这步然汐虽不是那么妖娆,但生性善良,善解人意,单纯又不争宠闹事,是最不恼宗政君千的一个,所以自入宫以来一直是宗政君千的心头肉。
身旁的侍女用盘子盛了碗什么,到宗政君千面前如素行了礼。
宗政君千自是笑意连连:“汐儿来看朕了,朕回宫这么久,都没见着你,可把朕想死了!”一边说着,一边抚摸这步然汐的小脸。
步然汐听到这话只是低眉一笑,撒娇道:“汐儿以为皇上把臣妾给忘了呢!又担心皇上忙于政务,忙不过来,今日才肯来见皇上,还请皇上责罚!”宗政君千拥她入怀,怎舍得惩罚呢!
如今这宫里一边是高后白氏,朝中大权尽握手中,即使是亲生母亲,也不过是个装饰罢了,各自为战,根本就没有半丝母子之情;一边是皇后,两人表面上相敬如宾,也只是卖给高后个面子,没有什么情感可言;又一边是少老两论大臣,也因为他和高后之间的权利问题闹得不可开交……
也就只有步然汐不给他添乱不算,还时时想着他了。
两人牵着手打算走出宣德大殿,步然汐停了脚步,道:“皇上日理万机,无限操劳,臣妾给您做了碗莲子银耳羹,皇上趁热喝了吧!”
说着侍女把那羹端了上来,宗政君千感叹:“还是汐儿知朕意,辛苦了!”
说着端起那羹细细品味,当然这“辛苦了”也是用得极为奥妙,一般人还真难听出个所以然,好在步然汐看似单纯,但从小就在宫中长大,这话里的话还是听得出来。
回道:“哪里,皇上整日为政务操劳,我们作为嫔妃的,怎可为一己私欲怪罪了皇上!”
宗政君千也认为步然汐知书达理,也不会为这事烦心,再说,这皇宫的后妃就算再多,终不过是个配称,想全部让他宗政君千一个人给滋润了,他也是人,怎么照顾得来,他可不想步了别的皇帝的后尘,弄个精尽人亡!
主要是他虽然后宫充实,却从未临幸过任何人,皇后沐梓晴在内,谁让这些个人都不顾一切的要嫁给他呢,无论是政治联姻也好,心甘情愿也罢!他可以很肯定的说,他没强求过任何人。
也或许是常年在外作战,对女人自来就没什么渴望。
所以一个严重的问题就是子嗣与储君问题,正个楚遥为这事也是议论纷纷,没有哪一日停歇过!
现在洛祁渊一事更是搞得朝野内外人心惶惶,可以说宗政君千善于打仗,但不善于执政。
洛祁渊也正是看中了这点,才故意任其所为,毫不挣扎。
喝了那莲子银耳羹,两人走出大殿,宗政君千叹了口气,表情有些无奈,步然汐一看,道:“皇上可是为洛美人一事烦心?”
宗政君千确实在想这事,因为洛祁渊的反应让他很不满意。
他本想借此好好羞辱云西一番,强行把云西公子送给他来延续生命,但结果是洛祁渊没有挣扎,而是乖乖顺从了,不但没有激怒他,反而是他的朝廷因为此事闹得不可开交,搞了个适得其反。
女人是个好东西,但有些事只能是男人来承担,他自是没有说这事,道:“没有,就是批奏折累了些!”
步然汐也不多问,没一会,竟然走到了锦轩宫门外,安静异常,除了?门外的几个士兵外,似乎没人。
宗政君千看了看天,半轮弯月悬于上空,繁星点点,夜色已深,道:“夜深了,你回去吧!”
步然汐道:“是,皇上,臣妾告退!”行了礼,带着侍女走了回去,自顾自的道:“洛祁渊,一个男子,竟然屈尊如此,真是可笑!”
旁边的侍女回道:“娘娘,你又何须跟这种人计较,皇上不过是为侮辱他罢了!”
步然汐怒道:“不计较,不计较,本宫都进宫三年了,他什么时候亲自来看过本宫一眼,苦苦再这守活寡,和坐牢有什么两样!”
那侍女提醒道:“娘娘,回宫里说吧,这里人多嘴杂,让别人听了去,何不成笑话。再者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听了这侍女的提醒,主仆两人这才乖乖回到了彦霖宫。
走进锦轩宫,果真不见洛祁渊,本来就没有给他安排宫人,灯光昏黄,寂静得很。
洛祁渊啊,你还真是会过日子,朕给你个牢笼可不是给你享受生活的!
宗政君千就想看看这人到底是多么有能耐,在周围火光的照耀下,走进寝室。
没人,只有一股浓浓的药味,不知从何传出,再走近几步,方可见洛祁渊的衣服挂在屏风之上。
隔着如纱一般的屏风,在浴池里的妖娆人影隐约可见。
身上肯定是没穿衣服了,直立于浴池中央,水汽氤氲,一动不动,如雕塑一般。
许久,因为真的在别人没注意到的情况下,被这场景吸引了,宗政君千回过神来,顿时羞极,狠不得自己给自己一巴掌,但绝不承认自己是个小人。
迷迷糊糊的想从那场景中走出来,却被身后充满魔力与魅惑的声音给叫住了:“皇上莫不是想这样一走了之吧!”
说着,浴袍松懈着走到宗政君千面前。宗政君千一惊,这人,胆敢穿成这副模样,浴袍邋遢,墨发滴着水缠于腰际,目光迷路,水雾缭绕,嘴唇娇嫩得要滴出水来,面色红润,好不诱人。
看到宗政君千发愣,洛祁渊用牙咬了咬下唇,又道:“皇上既是来了,定是有话要说的,属下实在抱歉,让皇上久等了!”
宗政君千定了定神,又恶狠狠的看了他一眼,兀自走到桌边,倒了壶里的水喝起来,一连几杯,没说话,但仍旧一副极其不爽的样子。
洛祁渊摇摇头,笑了。
打算走过去,宗政君千急道:“去把那个衣服给换了!”绝没有商量的语气。
洛祁渊无视命令,走了过去,在他对面坐下,宗政君千继续喝水,表示无视,而那服饰交叉处袒露的雪白总是那么惹眼,怎么可能看不到,在往里一点,那两粒绯红的豆粒更是让惹眼得紧。
宗政君千怒极,压着怒气,冷冷的道:“没听见朕在命令你吗?”
洛祁渊仍旧没动,而是笑笑道:“恕属下无法从命,皇上忙于政事,怕已忘记了属下的难处!”
宗政君千怒目而视:“你有什么难处?”
洛祁渊道:“皇上怕已经忘了,自从进了你大嶙皇宫,皇上您可从没给属下过一套换洗的衣服,就是来了这锦轩宫也是一样,只有女人的服饰,在加之皇上刚才看得入迷,我说皇上怕已忘记我是个男人了,所以属下就这样穿出来了,想不到皇上竟是这反应!”
宗政君千看他粉唇上扬,笑得邪魅,更是无法招架:“你……”没了下文。
洛祁渊更加肆无忌惮,道:“所以烦请皇上给赐件衣服,属下无限感激。”
宗政君千没多想,道:“来人!”
李子奇跳了进来,看见洛祁渊这副娇媚样,也是一惊,随即道:“皇上!”
宗政君千兀自喝着茶,不看洛祁渊一眼,道:“去给洛美人准备套像样的男装。”
“是,皇上!”李子奇离去!
洛祁渊没在意,道:“皇上很忙?”
宗政君千“嗯!”一声没了回应。
洛祁渊又道:“皇上不是要属下服侍您吗?皇上不给属下机会,属下怎么服侍?还是皇上想把属下困在这一辈子?”洛祁渊说着话,却似乎说的不是自己,而是别人,问得风轻云淡,没有温度。
宗政君千此时也恢复了自然:“朕要怎么做是朕的自由,你一个奴隶有权过问?”
洛祁渊知道在楚遥亦或是在云西,他是个什么样的形象,自己再清楚不过了,和那青楼的妓子没什么两样,他只说他是奴隶,已经抬举了。
可鞠一笑,道:“属下越矩了!”
宗政君千轻笑道:“属下?属下是你称呼的吗?别忘了自己是谁!”
说完起身走出了锦轩宫。宗政君千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进去,反正这会已经出来了,而这人除了激怒他,还能做什么!
宗政君千觉得自己也是撞邪了,干嘛见个男的洗澡就要死要活的感觉啊!绝对撞邪,绝对撞邪!
但越是如此就越不能让自己生气,伤了王者风度。
最后从容走回寝宫,安静入睡。
第10章 桃花太子
翌日,洛祁渊早早起来,换了昨日李子奇给的衣服,还好是蓝色,自出生以来他就没穿过其他颜色的衣服,些许是习惯了,不过就不是蓝色,他也没得计较。
开了寝室的门,往外一看,门外的两名侍卫还在打瞌睡,放轻了脚步,走到两人跟前,从袖中掏出一蓝色药剂,打开了放在两人鼻腔前,两人睡得更熟了,没有一丝要醒的样子。
洛祁渊大大方方的走了出去,而皇宫大内,戒备森严,不时的遇上巡夜士兵,即使洛祁渊眼疾手快,也是防不胜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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