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崇对他可不会客气,哼了一声,“不疼,这是老大对我的疼爱,怎么可能会疼,你这外来人不会懂的,该哪来滚哪去。”
“……”江邢天吃力不讨好的摸摸鼻子,默默走到角落。
“邢天,你别在意,李副将就是这样,太崇拜将军了,你来扮演将军,估计他心里不是滋味,说话才没个分寸。”一旁的军医见李毅崇又给江邢天脸色看忙道。
“我无事。”江邢天摆摆手,瞧着圆桌那里被拥护起来的赵恒,虽说着无事,心里却甚是羡慕。
军医拍拍的他的肩,安慰了几句就跑到将军身侧,他也想知道近况如何了。
至从知道将军有喜欢的人,他们也不难猜出这个人就是覃大人,也就对覃府的事更是积极,毕竟这是老大的终身大事呀。
“老大今日出啥事了?可是不顺利?”右将军刘安最是古灵精怪,给赵恒倒了酒后再放缓语气问道。
“来日方长,将军不用急,再过些日子还有圣上赐婚。”军师在一旁悠悠说道。
“就是嘛,老大,你何苦伤心。”李毅崇狗腿的给赵恒夹菜,“再说他媳妇儿也跑了,早晚也该是你的人。”
“就是呀将军,可是伤到哪里了,需要我瞧瞧吗?”军医凑过去问。
左将军没说话,沉默的喝着酒,眼睛却一直盯着他们。
赵恒瞧着他们,在场的五个旧部都是知道他‘公主’身份的人,江邢天是皇兄送来的人,自是信的过的,他也没隐藏什么,无奈的摇头,喝了几口酒,“他说要休息,我便回来了。”
“覃大人瞧着冷冰冰的,我就不觉得他哪里好,老大何苦去受气哟。”李毅崇义愤填膺的道。
“蠢货。”刘安狠狠拍了李毅崇一巴掌,“人家覃大人那是高风亮节不趋炎附势,君子之交淡如水,哪是你这莽夫能懂的,我就觉得覃大人蛮好的,毕竟是老大看上的人。”
李毅崇捂着脑袋,瞪着浓眉大眼,他这不是替老大不值嘛,老大这么好的人,要什么美人没有,非要去看上那冰山。
“你们别吵了,天色不早了,你们早些下去歇息吧。”赵恒道。
“这不是在等老大回来嘛,老大歇息了,我们才敢歇息呀。”李毅崇道。
赵恒赶紧挥了挥手,让他们赶紧回厢房歇了去。
这些人虽有自己的府邸,却三天两头往他这跑,赵恒都给他们留着惯住的客房。
见老大发话了,众人也不客气,直接就唤人来收拾桌上的残羹剩菜,也就退下了。
军医回了厢房,洗漱完毕还没歇下呢,门啪啪的被人敲响,不耐烦的走去开门,见李副将杵在门口。
“有何贵干?”军医挑挑眉问。
“谢寻桓,我想和你讨点药。”李毅崇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东看西看。
“不给。”军医果断道。
“为啥?”李毅崇气呼呼的挤进屋里,“你得为老大的终生幸福着想啊。”
“怎么扯到将军身上去了。”
“哼,你瞧那覃大人冷冰冰的,成亲以后对我们老大还会有什么好脸色吗?”李毅崇义正言辞的接着道,“我们不如给他下一发□□,生米煮成熟饭,谅他在体会了老大英勇后也不会拒绝老大了!”
“……”谢寻桓瞧他发亮的双眼,实在不忍心说他这主意着实臭,再说了他自己都吐槽将军那床笫之间的事不知晓好坏呢,把人覃大人弄坏了可咋整。
“一句话,给还是不给?”李毅崇拍桌问。
谢寻桓坚决摇头,“你这傻子还是快走吧,别打扰我休息。”
李毅崇黑下张脸,“喂,小白脸,我是看你医术高明,给你面子才来问你要的,你别不识抬举啊。”
谢寻桓气得瞪大眼睛,“你才小白脸,你全家都小白脸。”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李毅崇挠着头,被气得小脸通红的谢寻桓撵了出去。
一回头瞧见左将军站在他身后,吓得拍胸,“王祁昭!你咋又突然冒出来?”
“刚听见你和刘安谈话,知道你们要来找医师。”左将军依旧面无表情的道。
李毅崇不好意思的咳嗽几声,“那你也知道我们这是为老大着想啊,谢寻桓一点面子都不给我,我话还没说完就将我赶出来了。”
“顺其自然就好,你别插手。”
“你这冰块脸说啥?”李毅崇拒绝听取意见,“为啥要听你的。”
左将军面色一寒,压低声音威胁道,“不听也行,你给覃大人下药,我也会给你下药。”
“……”李毅崇吓的抖了抖肩,见鬼啦,第一次见冰块脸威胁人啊。
李毅崇跑走后,门立马就开了,谢寻恒小脸探了出来,开心得道,“你要是想给那傻子下药我立马给你药。”
左将军见他开门,平日里面无表情的脸难得上扬起嘴角,俊美无匹,在谢寻桓眼里瞧着却万分诡异,吓得赶紧缩回脑袋,‘砰’得关上门。
过了一会,谢寻桓又打开门,瞧见左将军还站在门口,他楞了半晌才小声问道,“你上次的伤应该好了吧?”
左将军点点头,依旧靠着回廊柱子不见回去。
谢寻桓想了想又问,“你为何这么关心覃大人?”
左将军上次带着伤来找他,就是因为抵挡摄政王府的人刺杀覃大人时受的伤,本也没安排他去守护,可他就是去了,还不知为何带了伤回来,要知道他的功夫仅此于将军,轻功更是一绝,很难有谁能伤着他。
谢寻桓上次问他,他说是分了神,才不小心伤着的。
事后有空便经常去覃府探查,在他们起哄将军和覃大人之间的事时,他总是最沉默的,也不给将军出主意,知道皇上有意让将军与覃大人成亲,脸色又瞬间难看,虽然只有瞬间,但被他瞧见了,现在又为了覃大人恐吓李副将,难道……
左将军喜欢覃大人?!天啊!
谢寻桓觉得他发现了事情的真相,瑟瑟发抖起来,看左将军的眼神也越发敬畏,敢喜欢老大看上的人,胆子真不小啊。
谢寻桓踏出房门,将手中的药瓶塞到左将军手中,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左将军看开点,天涯何处无芳草,我瞧李副将就挺好的,这是□□,你拿去用吧,我支持你跟李副将。”
王祁昭嘴角抽搐起来,他刚刚只是在犹豫怎么回答他的问题,这小东西到底想了什么还给他递□□?
谢寻桓又叹气一声,语重心长的接着道,“大丈夫何患无妻,左将军莫和赵将军抢情人啦,快去睡吧。”
王祁昭,“……”
谢寻桓觉得自己仁至义尽了,正打算走回房中关上门歇息,王祁昭却忽然拉住他,将他往后一扯。
谢寻桓生的矮小,最恨人拉扯他了,还来不及发怒,便被人抵在台柱上,王祁昭低下头瞧他,眉头微微皱着,似乎在思考问题。
“你干什么!”谢寻桓抬着头,气呼呼的道,“我不过是说了实话,你……”
额头上忽然印下一吻,谢寻桓瞪大眼睛,见鬼了一样发起抖来,瞬间头也不敢抬了,被王祁昭整个围在台柱下,他感到王祁昭低下头在他耳边道,“这□□我更想给你下。”
“啊啊啊!!!鬼上身啊!!!救命啊!!!”谢寻桓大叫起来,猛的推开王祁昭,跑回房中,再次‘砰’得关上门。
王祁昭,“……”
翌日早朝,覃皓之讨论治理江宁水灾一事,朝廷上有人支持有人反对,摄政王自是反对的那一方,说是应趁着北漠割地赔款,国库富余,该将大量的钱财用在边境,即时建立更巩固的边防。
“攘外必先安内,若国内动荡如何抵御外敌?”
“若无国防,外敌打进来,更是民不聊生。”
“国防一事确实必不可少,可我赵国现在也并非没有国防,巩固国防一事可暂缓。”
“赈灾治理需要大量银两,也不知何时才能有多余的钱财用于巩固国防。”
“江宁的百姓常受水灾困扰,常泛的洪涝灾害让许多百姓们无家可归,温饱问题不得解决,现在又有多少百姓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我们可以等,江宁的百姓们却等不了。”
“覃大人莫不是文官不懂兵法,才觉得巩固国防一事可有可无?与北漠对战,我们虽胜了却损耗了很多兵力,这时其他国家若攻打我们赵国,恐怕这就不只江宁的百姓受难了。”
高座上的皇帝听着下面百官的各个说辞,赞同先巩固国防这些人,多数都是摄政王的人,他面露犹豫的听着,心里却忍不住冷笑,摄政王这般支持建设国防,待银两拨下去是用来巩固国防还是用来养兵续锐可想而知。
赵恒并不提意见,安静的在一旁待着,还沾沾自喜覃皓之发表意见,他可以正大光明的盯着人瞧。
却不想话头突然抛到他这里来,他身为一国战神理因有自己的见解。
赵恒暗暗叹了口气,抬头瞧了瞧皇兄的眼神,也明白该如何做了。
赵恒提出了先建设国防,但可先分出一些银两赈灾,治理一事先暂缓,装出与覃皓之不对调的模样。
皇上赞同了他的说法,覃皓之冷着脸瞧他,赵恒还得装出一副小人得志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