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锦没理会他,该脱的脱,该洗的洗,不一会就出浴穿衣。
两人难得洗个热水澡,整个人都舒爽得不行。贺锦早早上床歇息,反而唐历觉得尴尬,提出自己睡地上就可以了,再不济,在椅子上靠着歇息歇息就是。
贺锦听他说完,盘腿而起,脸色都冷下来。
贺锦问:“你是觉得床上拥挤、还是仅仅不愿意与我睡同一张床罢了?”
唐历张张嘴,不知道怎么回答。
贺锦似乎理解地轻轻点点头,唐历怕他误会就支支吾吾说:“没有这事、甭多想……”
贺锦挑挑眉,“我没多想。”说完撇嘴一笑,“又不是娘们、哪来那些吱吱歪歪的事。”他用下巴示意床的一侧,张嘴就是让唐历无比汗颜的话:“唐历、今日你睡不睡床上,随你;我只告诉你,今日,我要与你交欢,你高不高兴,随我!”
折子四
俞聪那小子自从与贺锦尝过鲜,开始日日想着怎么把贺锦哄上床去——即便是不在床上也行,能快活的地儿就好。有一回碰见唐历与贺锦欢好,贺锦坐在唐历胯上,狠命地摇动腰的模样实在让他欲罢不能!于是俞聪贼心一起,隔几日趁着其他人不在,非要贺锦在自己腰上骑上一骑。
贺锦不肯,他便死缠烂打撒泼发狠,终于烦得贺锦把衣裳褪掉大腿一跨,端端正正坐在自己腰间。俞聪奸计得逞,挺腰就慢慢捅进贺锦体内,得意的模样让贺锦莫名不爽。
贺锦说:“前头的我随你了、后面就得你随我。”
现下明摆着贺锦为鱼肉,身为刀俎的俞聪爱怎么切就怎么切,要怎么捅就怎么捅,还能让贺锦翻了天不成。
俞聪默默得意着,让贺锦上下狠狠一摆腰,胶合处干脆利索地啪一声,爽得俞聪头皮发麻。贺锦微张着嘴重重呼吸,身体却没拉下力度,一时间室内清脆的啪啪声夹着男人间的喘息似乎在拼命彰显着床上的激烈。
俞聪哪试过这般快活,双手握紧贺锦的腰,感受贺锦肌肤下肌肉随着腰部摆动而不断张弛;只要稍稍看过去,就能发现贺锦两腿间因为情欲而高扬的欲望,汗湿的躯体,潮红的脸,无一不让俞聪口干舌燥。
特别是贺锦时不时把手伸到后头去撩拨进进出出的阳具,情动时更会微微昂着头,而手顺势会摸到他的肾囊,揉捏按压,刺激得他几欲发狂!
过不久贺锦就射了,身体微微痉挛,后头收缩,捆得俞聪也恨不得射出来。
不过,也要射得出来再说。
那日后续如何自然不必多提,事后俞聪才知道贺锦从师门樊师姐处学来一手锁精关的手艺,当日才一试手艺,果然不同凡响!
只可怜俞聪被活生生憋黑了一张脸,还萎了个把月。
4、
贺锦这话说得认真,唐历只当他说笑,却见贺锦开始脱衣才窘迫地要离开房间。贺锦哪容他走,解下的腰带往唐历那头一带,缠上汉子的手臂一扯,下盘就冲出去要扫倒唐历!
唐历左手被缠,右手借着贺锦踢来的腿劲顺势一翻身,手上刚好解开被缠住的腰带,他后退两步看过去,贺锦已经赤身裸体挡在门前。
贺锦有着习武之人颀长健壮的身躯,胸腹间肌理分明,肤色并不白皙,却泛着男子特有的光泽;视线顺着腰间收窄,阳物静静垂在双腿间。
唐历看得目不转睛,脑间蓦地轰起非礼勿视四字,慌慌张张撇开眼。这一分神便让贺锦得了先机,唐历被猝不及防地推到墙上;背部刚撞上墙面,贺锦以后背一压,竟将高大的唐历死死困在自己与墙之间。
唐历大嚷:“甭胡来!”话音未落,裤头就被解开,命根子让贺锦一把攥住,被稍是粗鲁的撸动几下。顿时,他脸颊微红,不知是因情动还是贺锦的大胆举动。
他被压在墙上,双腿曲着,然后贺锦提臀抵上他胯间,慢慢厮磨,一点点送进去。
唐历因为干涩的摩擦猛地抽气,见贺锦吃疼皱着眉回头看着两人交媾的地方,他本要张嘴叫停,却让贺锦抬眼瞪着,嘴里的话还没吐出来,那头就被完全吃进去!
两人同时发出似痛苦又似松了口气的叹息。
后续之事就真由不得唐历了。
贺锦摆动着腰身,每一次冲撞都狠狠地把唐历顶在墙上,退无可退。唐历双手无助地在墙上抓挠,最后只得任由贺锦支配这场情事,他仰着头只能顾着喘气了。
贺锦斜睨着他,扶着唐历腰胯间的手徐徐松开,才要探向两人的腿间时,唐历终是受不住折腾,大手一捞抓住贺锦的腰。
“贺锦……”那声音低低的,听起来好不委屈。
贺锦眨眨眼,改变主意抓紧唐历的手臂。
唐历自然不知道自己刚刚逃过步俞聪后尘的惊险;便是知道也没用,现下命根子被一次次埋进贺锦腔内,那感觉似乎在要他的命,那有闲心理会其他。
待两人都射出来,皆是大汗淋漓。唐历是因情事热的,而贺锦更像是累的。
两人边喘息边对视一会,唐历张张嘴,脑子还是空洞一片。贺锦垂下眼,唇微张,慢慢地视线上挪,轻轻地又落到唐历的脸上。
唐历本应一片空白的思绪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反应过来前,他早情不自禁地付之行动。
两唇相贴,细细吮动的滋味还真难以对外人道。逐渐地缠绵起来,舌头交缠,似乎怎么贴合都不足够抵消莫名的饥渴。
疏泄后的躯体再次发热,唐历搂着贺锦的腰,两人下体磨蹭一会,然后便以某种熟悉的节奏开始轻微的顶撞。
鼻息间都是对方的味道。唐历看着贺锦情动的脸,先是想自己怎么会稀罕这人,后来就只能想自己怎么就这么稀罕这人了呢。
之后是不断的厮磨、纠缠,在地上打了无数个滚,勉强滚到床铺上。
贺锦躺在被窝里,这才舒服地吁一口气。
唐历看着他汗湿的鬓角,轻轻靠过去用唇拭擦那处的汗水。贺锦顺势亲吻对方伸过来的喉结,伸手将壮硕的身躯搂紧,闭上眼静静歇息。
唐历低头看着贺锦的睡容,杂乱成麻的思绪拧成一团,还没抓住始端,就把自己绕进去了。
可一想到俞聪,还有其他尚未见过的男人,唐历突然满嘴苦涩。
唐历做了个梦。
梦里的贺锦还很年少,坐在桃花树下朝着他笑。他走过去,枕着贺锦的腿,透过桃花树的花枝看着蔚蓝的天。
贺锦伸手撩拨他的发,轻轻地开口说了几句。突然桃花纷飞,一个青年出现在桃花树后,张狂地拍着树枝哈哈大笑。
“瞧你俩腻歪得很、是想羡煞人么!”
然后唐历便醒了。
贺锦正站在床边穿衣,瞧见他惊醒就道:“怎么?”
唐历刚张嘴,难以解释自己被梦中另一个男人给吓住了,只得干巴巴地说道没事。
自手上银子充裕,贺锦便备了两匹马,虽称不上好,总比靠腿走要好上许多。马匹上路,脚程也快了,两人终于不必起早贪黑地赶路。
屏锁门屹立于浮山之顶,立派之祖喜好与人论剑,当年只不过贪图浮山顶上有一天成大凹陷,稍加修整,成了屏锁门最佳论剑之地。
如今浮山屏锁门门主郝陇已年过花甲,适逢镇派之宝“婆娑”结果,便邀约三五知己到浮山论剑。本是小事一桩,后来多嘴之人三人成虎,倒成了屏锁门广邀天下好汉屏锁门论剑,还有“婆娑”赠予胜者一说。
贺锦二人刚到浮山脚下,便见这普通小镇的客栈已经人满为患。贺锦转念就领着唐历往浮山之顶走,却不想在山路上碰见一人。
这人便是程子澜。
山路不适合走马,贺锦到了山下便卖了马,和唐历径自往山上走。到了半山腰,见一熟悉身影就在前头,贺锦张嘴就喊:“君行!”
峥越山庄庄主,姓程名子澜,字君行。
程子澜一回头,贺锦便如鲠在喉,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了。一旁的唐历仔细打量那人,君子如玉,冰心玉壶,确是不可多得的美男子。
贺锦上前问:“你内伤可好了?”
程子澜静静看着贺锦,又扫了眼唐历,答道:“无碍、有心。”说罢就转身离开。
“君行!”
程子澜没再回头,径自走了。
唐历看着贺锦很是落寞地望着程子澜的身影,好一会才收拾心情朝自己干笑:“我们也走罢。”
屏锁门今日被不少不速之客登门,守门的弟子已经很不耐烦。可一见程子澜,很是出奇地行了拳礼后迎了进去。
被拒之门外的人立刻嚷起来了。
守门弟子厉声答道:“这是峥越山庄程庄主,与门主早有邀约,自然无须请帖!”
唐历问贺锦:“你可有请帖?”他自己两手空空,自然是没有。
贺锦这才恍然地一拍额头——居然把这东西忘了。
唐历很是无语。
贺锦自然不会束手待毙,他带着唐历绕进了浮山的小道,居然从屏锁门一方断崖爬上去。待爬上去后,贺锦还忒没心没肺地朝他笑笑:“许久没登山,还真是个体力活儿。”说完旁若无人地整整衣物,轻车熟路走进了一个庭院。
那庭院种了一棵大榕树,树下有石桌一张,上头搁着两个已经空了的茶杯。有个老头坐在石桌前,见到贺锦就痛心疾首地指着他骂:“你这崽子与你师傅一个德行!又是从断崖那头爬上来了罢!也不怕摔死!”
贺锦笑道:“那断崖都爬上百次,哪能轻易摔死。”说完就领着唐历过去坐下,眼神注视着一个空杯,只听老头吁气:“你师父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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