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刀与断情水》作者:skyrian123456/安日天
内容简介
我继承了我爹的炉鼎,后来,我爹回来了
第一人称 主攻
神逻辑冷酷无情阴险狡诈渣破天际脑子有病恨不得捅死他一百遍的攻
微博:老婆大人家的葡萄干
第1章
我爹和武林盟主大战七七四十九天,力竭而亡,我在匆忙之中继承了我爹的教主之位,还有我爹后院的莺莺燕燕。
其他的莺莺燕燕都可以一一散去,唯独一人我得留着,那是我爹的专属炉鼎,想要修炼我爹的顶级功法,就得继承他,日日上他。
每一任魔教教主都有专用的炉鼎,但我爹去得太早,我的炉鼎还是个孩子,根本下不去手,只能凑合用我爹的了。
其实我不怎么高兴,感觉像是捡了我爹不要的东西,心里总是硌硬得不行的,但我没办法,没炉鼎,我就没办法修炼好功法,没办法修炼好功法,魔教就会被武林正道干掉,大家一起完蛋,谁也不用活。
所以在我和我爹的炉鼎同床的这件事上,教众们比我上心多了,天天催促我过去上他。
第2章
炉鼎需要在特定的日子出生,经过九九八十一层检验,一般自小就要被洗脑,对教主忠心不二,但我爹的炉鼎却大不相同,我爹上一个炉鼎为我爹挡剑死了,这一任炉鼎是直接掳来的,勉强用着,上心是真的没怎么上心,要不是对方手无缚鸡之力,我都会怀疑我爹的死跟他有关系,这么一想,心里更加硌硬了。
我极力拖着时间,到最后还是拖延不住,被长老们押着去了炉鼎的房门口,他们就差把我扒光了直接压炉鼎的身上了。
一口一个“炉鼎”好像不太合礼法,我问了身边的小厮,那位叫什么名字。
小厮告诉我,那人姓司徒,单名一个宣,我花了一会儿工夫,才想起来江湖有个二流的山庄叫司徒山庄,司徒宣大概是那个山庄的人,这念头一闪而过,下一秒,我推开了房门。
并没有见到人影,倒是卧床的周围放下了床幔,有人影在烛火的映照下若隐若现,我心里想的是这炉鼎真会玩儿,还会搞个情趣,倒是起了几分性趣,转过身叫他们都退下,掌心运风阖上了半开的屋门,径自走向了卧床的方向。
但当我掀开床幔的时候,才发现床上根本没有人影,不过是几个枕头,堆作人的模样,我愣是气笑了:好啊,这炉鼎好生胆大,竟然私自跑了。
我派遣了贴身的侍卫十三人过去抓他,天未亮,人就被抓住带回了我的卧室。那人一身粗布衣裳,脸上也因为涂了变色的膏药而显得蜡黄,唯独一双眼睛,灵动又倔强,让人过目不忘,他的嘴巴上缠绕着一圈白布,只能瞪着我看,那模样特别好看。
我伸出手,去摸他的眼睛,他躲闪不及,只得闭上眼,我不知道为什么很想笑,就真的笑出了声,挥了挥手,叫人带他下去梳洗干净再送上来。
第3章
他是被卷在被子里重新送上来的,下面的人识趣儿给他灌了汤药,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却会让人神志十分清醒,身子极为敏感。他恶狠狠地瞪着我,像是想生吞了我,我却觉得他分外有趣,像极了被拔了指甲的野猫,也不知我那没了的爹是怎么调教的,到现在还没失去野性。
我慢条斯理地解了衣服,蹬了鞋子,上了床,在他杀人的目光中,躺在了他的身侧,借着烛火看了半本的书。
集中精力大概是极为费神的,我听着他的呼吸从紧张的急促变得越发平缓,到最后甚至隐约有了入睡的前兆,干脆利落地将书掼了出去。书精准地掉进了书柜里,发出轻微的磕碰声响,那人的眼睛却骤然睁大,像是不可置信。
我掀开了盖在他身上的棉被,打量着这个将属于我的身体,不算难看,也称不上好看,像鸡肋,但偏偏是个好炉鼎,就为这点,我大抵要跟他同床共寝很多年,直到下一个炉鼎长大成人。
我压在了他的身上,他的眼角滑下了两行冰凉的泪水,我舔干净他脸上的泪,却毫不留情地贯穿了他。
我不是什么好人,我是新的魔教教主,是他新的主人。
第4章
炉鼎,哦不,司徒宣,第二天倒没有闹起来,毕竟和我爹睡过了,强取豪夺和抵死不从都玩了一遍,现在也学会了识时务者为俊杰。我昨日刚刚同他交合,今天正该闭关修炼,嘱咐下人照看好他,不要缺衣少食,就干脆进了密室。
我在密室修炼了九九八十一天,倒不是我非要待在小黑屋里那么久,而是我们魔教的密室设计得有问题,每次开启,非要八十一天才能重新打开。我的曾曾曾曾祖父因为这个八十一天的设计躲过了一场追杀,我的曾祖父却因为它没来得及赶上曾祖母的死亡,所以到这儿的时候,这密室好不好,还真是一个难下定论的问题。
我用了五十多天,魔功就提了一级,闲着无聊只好翻看室内的秘籍和我爹留下的札记,翻着翻着,倒是翻出些有趣的东西,有一摞卷起的画卷,平摊开都是男子交合的图像,落款还是我爹。我爹不只画小黄图,还会在边角的位置写上四个字,“留给庆儿”。
我大名皇甫庆,我爹唤我庆儿,他真是脸皮极厚,画小黄图还要拉我做筏子,论离经叛道我远不如他,我是这么想的,心底到底有些酸涩。我娘生我难产就去了,偌大的魔教,我只有我爹一个亲人,他教我识字教我习武教我做魔头的道理,我本以为他能陪我很长很长的时间,未曾想过离别如此突然,他同那武林盟主齐齐坠落崖底,只留一柄断剑。
我自然是不相信他死了的,但倾尽教众之力,也找不到他存活的痕迹,到最后我只能死心,继承了教主之位,还有我爹的炉鼎。
我将心神重新回拢在这一箱小黄图上,上面的大多是我爹和他前任炉鼎的,下面的打开了却是我爹和这任炉鼎的,他画得倒是传神,连对方或痛苦或沉迷的表情,都惟妙惟肖。
我在剩下的二十几天里,反复看过了这些图,感觉颇为受益,等出了关,想去找那人试试的时候,小厮才战战兢兢地回报说:“那位炉鼎又……又跑了。”
我魔教守卫之严,号称连个苍蝇都轻易飞不出去,他能跑两次,没内奸你信么?反正我不信。
第5章
司徒宣据说已经跑了一个多月,护法派人去追了几次,都莫名其妙地失败了,现在人已经重新回了司徒山庄,司徒山庄广下了英雄帖,据说要聚集武林众人,一起讨伐魔教。
我问探子司徒家讨伐的名头是什么,探子战战兢兢答道:“吾子初出茅庐,探听魔教消息,岂料中了陷阱,身陷囹圄,历经大劫归来……”
我挥了挥手,探子立刻住了嘴,跪伏在地。魔教教众比较怕我爹,我爹杀人如麻,连带着也怕我,毕竟我是我爹亲手教出来的,手上也有不少人命。
我本想率教众前去司徒家逼迫他将人交出来,临出口前,眼前飞速地滑过了司徒宣倔强的眼神,改了改主意,只教人向江湖宣布一个谣言:司徒宣乃数十年难得的炉鼎体质,得之练功可以事半功倍。
我说的是实话,炉鼎又不是一家专用的。他们正道自诩清白坦荡,那就把宝珠上的浮尘吹去,看他们能否维系本心,是不是道貌岸然。
我将计划细细布置好,视线却迅速掠过室内的亲信,他们或奸笑或漠然或赞同或皱眉,却无一人反对,等探子退下,我叫他们上前喝茶。
喝茶是我爹传下的规矩,他沉迷色欲,亦沾染了一身书卷气,早年拿刀砍砍杀杀,后来刀变成了文雅的剑,又学了钢丝和石子的暗器,到最后嫌弃这些都不够文雅,商定了一门处置本门叛徒的极刑“喝茶”。
上好的茶,精致的杯,一杯散功力,二杯损寿命,三杯尽断魂。
所有的亲信共同上来喝茶,每一人都有他自己应得的。
碧绿色的茶杯分别端在了众人面前,众人举起了第一杯,一饮而尽,我右手边的第一位镇定自若地放下了茶杯,挥散了端着托盘的佣人,下一秒他跪在了众人面前,十余斤的碧游剑“咚”的一声滚落在地。
鲜红色的血顺着他的嘴角流淌而出,他的嘴角还噙着惯有的笑意,他唤我:“教主,是我放了他。”
那是我的右护法,亦是我童年的玩伴,我给过他一次机会,但他选择了再犯。
我拿起了面前的茶壶,亲手斟了一杯茶,碧绿色的液体,却是致命的毒。
“为何?”
“我心悦他。”
我挥了挥手,叫众人散去,手里拿着这杯茶,缓步走到了他的面前。
“你去亲自抓他回来,我给你解药,让你将功补过。”
他仰着头瞧着我,神态坚定而从容:“杀了我吧。”
他可能真的爱他,即使他知道没有他,也有别人抓他回来,他也不愿意亲自做这趟差事。爱意真是奇妙而荒诞的东西,不是么?
我伸手摸了摸右护法的后脑勺,扣住了他的头,将茶杯递到了他的嘴边。
他叹息了一句:“教主以后要多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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