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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刀与断情水 完结+番外 (安日天)


  许有人恨极了我,要将我挫骨扬灰,但苍牧但凡对我有一丝情谊,便不会叫人这么去做。假死这条路,变数和风险太多,自然是下下策,但到底是一条生路。
  我将两个纸包随意收入袖中,平躺在床上,才意识到,我竟然没有想过苏风溪会来救我的可能。原来我已对他不再抱有丝毫期待,早默认了他会带司徒宣趁乱离开。
  倒是洛林,苍牧说他是正道子弟,但他自婴儿起便养在魔教,相比是身世有些纠葛,再加上之前我忽略了他,他便到了正道。但他性格与其说是聪慧,倒不如说是诡谲,正道即便容得下他,他也容不下正道。
  我略略放下了心,便合了眼,很快进入了梦乡之中。醒来时,魔功不见丝毫的恢复,身体比普通人尚有不如,许是苍牧来过,见我用了魔功,用了什么秘法,封了我的功力。他封功力便罢了,又将我的被子换成了软绵绵的,难怪这一觉睡得如此沉。
  我动了动久违软弱的手脚,挣扎着下了床,推开门,便看到了密密麻麻的守卫。他们拔出了手中的剑,充作威胁,个个都想斩杀了我,但偏生要碍于命令,动不了我。
  他们的眼神格外有趣,我便敞开着门,挪到了桌边,扶着桌子,缓缓地坐了下去。桌上的茶壶犹带着温度,我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只闻味道,就知道是我惯常喝的。
  这又算什么呢?在解了命蛊,重伤我、囚禁我、逼迫我后,再锦衣玉食地供养于我?像话本中的金屋藏娇,但他这么做,并非出于爱意,而是叫自己心里好受些,不至于那么难过。
  苍牧跟了我十余年,魔教的肆意妄为半点没有学到,骨子里还是正道的老一套。太过正直,也太容易重情,因为些许情爱,就会让心里难过得不成模样。
  像我娘,对我爹,便是深情款款,因爱生生意难平。
  我希望能够寻到一个如我娘待我爹那般的知心人,但我不想变成被感情牵扯行动的人。
  我看着杯中微微颤动的茶水,嘲笑自己有一日竟然也握不住杯,低头将这杯茶一饮而尽。假死也要一点点来,不妨先日渐消瘦起来。
  我身子小时是不大好的,这一点苍牧也清楚。不过是同他在雪天里抓麻雀,回去便烧了三天三夜。等到后来开始修习魔功,身体才渐渐变好。
  如今魔功尽数封印,“娇弱”自然在情理之中。
  我重新举起了水壶,瞧着微微颤抖的指尖,不再逞能,干脆地松开了手。
  “啪——”
  我逆转了魔功,逼迫自己呕出了一口血,顺势摔倒在了桌上。在陷入黑暗的前一瞬,我尚且在估量,这番筹谋能有几成的胜算。


第32章
  苍牧在为我疗伤,那雄厚的内力,我倒是十分熟悉。我成年那一年,草原分舵动乱,我和苍牧纵马前去试炼,本以为是一次无趣的路途,毕竟双方的武力差距太大,我拔赤炎剑的次数都有限。
  但在归途中,落凤峡下,我和苍牧遭遇了敌袭,我冷不防被刺了一剑,正在对阵的苍牧却吐了一大口血。我抓着他的脖颈,提气狂奔数十里,将将躲过了敌袭。但我身上有伤,苍牧更是重伤,荒郊野外,便只得照顾彼此。
  我不太会照顾人,绷带胡乱缠上,丹药塞了便是。苍牧却不然,他除了疗养我的伤口,还用了内力,每夜抵在我的背后,为我疗伤。
  我们回魔教后,我想要为他论功行赏,他却推辞拒绝,我问他为何,他只是漠然道:“若教主死了,我便随着死了,我为了我的命,教主何须奖赏道谢。”
  只一句话,我便绝了同他亲近的心思。我那时上有爹爹疼宠,下有师兄相伴,着实不想再找不痛快。
  自那之后,每次对阵,苍牧便极力为我挡刀,他心里也清楚,若我受伤,他身上只会伤得更重。有时我会感动,但我心知肚明,我和苍牧一日不除命蛊,一日再难续过往情谊。
  从什么时候,我忘记了自己留下的道道坎坎,开始天真地以为,他能待我如种下命蛊之前。
  他收回了手掌,又将我放回到了床上,我缓慢地睁开了眼,盯着他的略带薄汗的脸。
  他今日又穿了那件带着苍鹰的衣服,这么一看,真真是正道子弟,和过往的模样,完全不同。我伸出手,去抓他的手,他亦没有拒绝。我便把玩似的,拿右手挠他的左手心。手指轻轻地勾着,一下又一下,他冷漠地瞧着我,却不做出推拒的反应。
  我握住了他的手,稍稍用了力,他便倒在了我的怀里,像极了投怀送抱,像极了在哄着我的情绪。我松开了握住他的手,转过来抱紧了他的腰,他蹬下了靴子,上了我的床,又低下头,吻上了我的嘴唇。
  他的唇瓣冰凉刺骨,显得生病的人是他而非我,我们的衣衫件件褪下,肌肤交缠宛如恋人。我伸出手,捏了捏他已经勃起的孽根,笑声自相交的唇缝隙逸出。
  他吻得更显急切,与眼中的冷静截然不同。他审视一般地瞧着我,身体却本能地靠拢我的身体。
  我捏了捏他厚实的臀肉,他的眼皮微微颤抖,手指滑过股缝,探入熟悉的洞穴,他动了动,方便我插入得更深些。
  男子间的情欲总让人上瘾,若有一分爱意,便能扩散成三分。
  他松开了我的嘴唇,推开了我的肩膀,摆脱了我手臂的束缚,却掰开了双腿,扶着我的孽根,一点点地吞没进去。他的洞穴热得惊人,又紧得缠人。
  我控制着我的表情,露出了几分沉迷,便眼见他脸上的冰寒渐渐消融,露出了几分复杂和深意。我身体不太好,他便抬着臀,一下一下用肉穴裹着我的孽根。
  我抓紧了手下的床单,别过头作不想见他的模样,他却抬起手,捏着我的下巴,让我的视线避无可避。
  我在他的眼里,窥见了复杂的爱意和隐藏得极深的占有欲,这让我满心欢喜——我知晓我能借助这一点,离开的几率骤然翻倍;我知晓我能借由他的爱意,将尖刀捅进他的心窝,只叫他痛苦。
  人最大的弱点,便是情感,送上门的把柄,自然要利用得彻彻底底。
  情欲攀登上了巅峰,我将精液尽数射在了他的身体里,他眉眼不见丝毫的波动,只是轻轻地喘了口气。
  他翻了翻堆放在一旁的衣衫,翻出一块方帕来,擦了擦我脸上的细汗。我眼尖地发现,这又是一块我随意扔掉的,便嘲弄似的问他:“我扔掉的东西,就这么喜欢?”
  他没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将我脸颊上最后一滴细汗擦了干净,将方帕放回了原处,说道:“庆儿可还要?”
  “莫要叫我庆儿。”我低垂着眼睑,遮挡住眼中的杀意,“随便你。”
  他的胸膛震动起来,竟是在闷笑,半晌,他就着交合的姿势,抬起了我的上身,微微用力翻转,两条有力的腿便缠绕在了我的腰上。他似是毫无防备,躺在了我的身下,孽根顺势插入得更深了些许。
  “要做便做,若不做,庆儿便躺在我胸口,睡上一觉。”
  我心中突生恼恨,似真似假地骂道:“你真是让人烦闷。”
  他抬起手,将我垂在前头的发别在了耳后:“你昨日说得不错,我确是心悦于你。”
  他确是心悦于我,也确是背叛于我。万般情意,不敌自由,不敌谋划,不敌名誉。
  我低下头,狠狠咬了一口他的肩头,直到咬出了血,他的手掌一如我们每一次交欢那般,轻柔地顺着我的后背。我吮吸着他肩头的血,肏弄着他的肉穴,有那么几瞬,遗忘掉了这几日的纠葛,只记得我喜欢这具肉体,喜欢胯下的这个人。
  但情欲终歇,大脑便异常清醒。我瞧着背对着我的男人,瞧着他的身体重新被衣衫裹起,生生呕出了一口血,再次陷入了昏迷。


第33章
  大抵有很多年,未曾有过如此清闲的时光。
  每一日卧在床榻上,衣食都靠着别人打理。苍牧一下子闲了下去,日日夜夜陪伴在我身旁,倒有了几分那日前的光景,医师也换了几茬,大多说些“郁结难消”“心病还需心药医”的话语——那便是无药可救了。
  我曾跟着白明玄学过如何假死,一为有趣二为那预言,白明玄只道:病要真病,越来越重,到最后吊着一口气,大罗神仙也难以分辨得清。
  苍牧的话变得越发少了,偶尔会用更加审视的目光盯着我,我猜他不信我生病得如此重,他一贯知我没心没肺,怕是已经起了疑心。
  我卧床了数十日,一日清晨,苍牧带着一位旧人,前来见我。那人身量抽得极长,身形却略显单薄,素色的带子将头发缠起,肤如白雪,一双眼睛灵动地转着,嘴角带着暖人笑意。
  我转过头瞧着他,他却害怕似的,躲在了苍牧的背后。
  我咳嗽了一声,又咳出了一口血,手指探出被褥,勾了勾手指,只道:“洛林,过来让我看看。”
  那少年,洛林,便一下子松开了攥着苍牧的手,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来,等到了我的身边,想扑又不敢扑似的,只得呆立在原地。
  我轻轻地叹息了一声,手指磕了一下床沿,他便欢喜地坐在了我的床边,白嫩的手塞进了我的手心里,暖洋洋的,像个温暖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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