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恼的话未出口,便被他强硬地堵住了双唇,有些急切的热吻,带动着他身后的发丝绕到身前,浸湿了两人紧靠在一起的肩头。
缠绵的吻开始乱了章法,瞧着他微闭着颤动的眼睫,苍翊伸手扣住他后脑将两人的唇舌紧紧压在了一处,彼此相交,水乳交融。
太过强势的压迫感让南宫若尘有些承受不住,垂在身侧的手触上他肩头,也不知是要推开还是环上。
温柔缱倦的一吻,分开的时候带着些恋恋不舍,苍翊蹭着他的鼻尖,呼吸急促而炽热,声音暗哑:“瑾竹,自大婚那日之后,我们……”
因大婚当晚做的狠了,他忧心他的身体,之后便一直不曾行过房,此时诱惑在怀,实在很难把持得住。
南宫若尘微瞥开眼:“先擦干吧,会着凉的。”
苍翊微怔,见他面色酡红却并不抗拒,不由得寸进尺道:“那你帮我?”
待他点头,苍翊随意拿了件薄衫披上,笑着立在了他身前,挂在暖炉边上的绒布,带着暖意裹住湿透的发丝,温暖而舒适。
气氛正浓时,窗外一声轻响,很快传来熟悉的声音:“王爷。”
苍翊顿时皱眉:“何事?”
凌云在外面道:“启禀王爷,宫中传来急报,宫宴生变,北疆使臣于宴席上中毒身亡,皇上急召王爷入宫商议对策!”
他语速极快,房中两人同时一惊。
苍翊道:“为何会出这样的事?”
“属下不知,宫中正在搜查。”
苍翊眉头紧蹙,能在宫宴上下毒,此事绝非常人能办到,使臣中毒身亡,轻则影响两国邦交,重则掀起两国争战,后果不堪设想。
顾不得发丝未干,他立即着人备马入宫,望着那人匆匆离去的背影,南宫若尘心中微紧,想起先前赫连荼说过的话,只盼着别是他心中所想的那般就好。
苍翊匆忙赶至宫中,早有内侍候着,见他走来低头行礼。
“皇兄呢?”苍翊问。
“殿下请随奴婢来。”
苍翊一路跟着内侍行至御书房门外,明亮的烛光照着殿外的路一清二楚,殿中有声音传出,许是先他一步到的大臣正在商论。
“……是贵妃娘娘宫中的婢女说娘娘要吃茯苓糕让奴婢去取,因而耽搁了一小会儿,除此之外奴婢从未离开大殿,可下毒之事真的与奴婢无关请皇上明鉴……啊!”
苍翊推开殿门走进御书房时,入耳清脆的声响,正巧看见贤贵妃高举着一只手欲再次落下:“贱婢,你竟敢诬陷本宫!”
“住手!”
庆元帝阴沉着脸,狠狠地瞪了正在撒泼的人一眼。
贤贵妃本是满面怒容,被他这么一瞪,顿时歇了气焰,忙跪倒在地:“皇上,此事不是臣妾做的,是有人污蔑臣妾的!皇上……”
她想上前拽住帝王衣角,被一旁的侍卫紧紧拉住。
苍翊走近,躬身行礼:“皇兄。”
待庆元帝颔首,苍翊瞥了跪在地上的几人一眼,朝着另一人所在的地方走去。
“情况如何?”
苍烨微低着头,昔日总是温和的神情不复,“出席宫宴的几位北疆使臣尽数身亡,毒被人抹在了饮酒用的碗沿上面。”
因北疆人用不惯宫中饮酒用的玉杯,故而特意换了能够豪饮的大碗,与其他人的用具是分开来准备的。
苍翊看了看那俏脸被打的通红的宫女,侧头问:“那……月华国的使臣呢?”
“无恙。”
“……”
他刚放下心来,又听苍烨道:“皇叔可莫要觉得松气,经此一事,月华国使臣似乎是受了惊吓,已向父皇提出不日便要离开颐都,带上月华四皇子一起。”
他说的严肃,苍翊也不由得心惊。
此刻身在御书房中的人,除却他和大皇子,到场的还有丞相等人,皆是一脸凝重。
庆元帝道:“那负责传话的宫婢可找着了?”
“启禀皇上,禁卫军正在搜寻。”
如今线索断在那名宫婢身上,禁军搜寻这么久仍旧没有消息,庆元帝沉声道:“将贤贵妃带回殷泉宫,没有朕的命令不得踏出宫门一步!”
身后的侍卫立即应声,在贤贵妃的哭喊声中将人拉出了殿门。
御书房内一片沉寂,那负责宫宴布置的婢女伏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抬头。
命人将宫女带下去关押,庆元帝闭了闭眼:“今日之事,诸位有什么看法?”
殿中几人对视一眼,丞相秦延之道:“现下年关将至,使臣在吾国皇宫出事,不论此事是何人所为,终是我们理亏在先,如今之计,还得想办法给北疆一个说法才是。”
若死的是一般的使臣还好,偏偏还是王室之子,此事只怕无法善了。
帝王与臣子商讨,旁边两人却只是静静看着,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待庆元帝疲累地摆了摆手,才行礼退出了大殿。
行至宫门,侍卫牵过马匹递到苍翊身前,他翻身上马,瞧着另一旁大皇子正准备钻入马车,忽然走近了道:“派人盯住三皇子府。”
见他面露疑惑,苍翊淡笑一声,转身策马离去,他走得匆忙,并未发现一路尾随他至宫门口的人,待他身影走远,才折身进了宫门。
夜半三更,殷泉宫内,外殿的灯火已经熄了,内殿中却依旧亮着,三皇子禁足未解,贤贵妃又被软禁,而作为当事人的她,却自始至终没有弄明白究竟发生了何事。
她一身华服不曾褪去,靠坐在软榻上,望着空无一人的内殿发呆,忽然一声轻响,一阵凉风吹进,带动烛火摇曳,珠帘幔帐晃动不已,她顿时一惊,转头才发现这宫中不知何时已多出一人。
“你怎么会……?”
看着那人顾自走到桌旁坐下,贤贵妃迅速从软榻上起身:“你尚在禁足怎能擅自离府,若让人看到……”
“嘘……”那人食指抵唇:“母妃既知道后果,切不可太过声张。”
想起外殿还有宫女看守,贤贵妃立即噤声,走到桌边坐下,神情凝重:“你告诉我,你被禁足到底是因为何事?”
宫人传话说是勾结外敌,由二皇子呈上的证据她自是不会信。
取过桌上的茶杯替她斟了一杯,苍离才不紧不慢道:“母妃请用。”
贤贵妃一脸不耐:“我不渴,你且先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苍离不答,只静静地看着她。
被他盯得无奈,贤贵妃微叹,接过茶水喝了,脸色带着几分焦急。
苍离低头浅笑,将那只空了的杯盏拿在手中把玩,无谓道:“他们说的不错,那些事,的确是我做的。”
……
☆、暗涌
贤贵妃微瞪着眼,似乎在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你说什么?”
“母妃得到的那些消息,都是真的。”
他一字一句说得认真,贤贵妃心中一颤,惊道:“你在胡说什么?通敌叛国,那可是死罪!”
“我知道。”
“你……”她刚想站起来质问,意识到现在夜深人静,只得压低了声音:“你疯了?你怎么能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
她面色惊惶,苍离却浑然不在意:“此事一旦查实,整个离洛将再无我苍离立足之地。”
“你既然知道这样的后果,为什么还要……”
“所以……”苍离打断她:“儿臣需得母妃助我一臂之力。”
贤贵妃神情微滞,眼前这人是她的儿子,却自小不与她亲近,每次见面皆是冷脸相对,从不肯以儿臣自称,可现在他却一脸温和地笑着,唤自己母妃,若是以往,她自然欣喜交加,可在了解到一个事实之后,看着他这样的笑颜,她竟觉得心凉地发颤。
“你……想做什么?”
苍离抬眼看她,还未开口,贤贵妃突然面色巨变,用力撑着桌面站起:“你……你……”
剧烈的疼痛自胃部蔓延而上,一股腥甜窜至喉间,看了眼被那人捏在手中的茶杯,她脸色苍白,强撑住身体:“为……什么?”
苍离终于肯将杯子放下,缓缓起身道:“我本以为,只要清除了二皇子府这个阻碍,这离洛江山迟早会是我的,岂料父皇还留了一手,如今为了替他铺路,便要断了我的路,我又怎能让他们得逞!为今之计,要掀起两国争战,使臣中毒之事便不能水落石出,如今线索停留在殷泉宫内,只要断了这条线索,他们便无从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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