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玉笙低低地笑起来,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们先到床上去,这里凉。”
贺燕飞轻声“嗯”了一声,乖乖地让祝玉笙把他横抱起来。
祝玉笙把人小心翼翼放到床上,自己也翻身上床。他抬手在贺燕飞的眉眼上一寸寸拂过,说道:“我今天最开心的事情,就是把长寿分给了你,希望你以后——”
“少废话,吻我!”贺燕飞出口打断他。
祝玉笙无声地笑了笑,吻到他的唇上。
两人脖颈交缠,相拥热吻。
一夜缠绵,水乳*交融。
情到深处,泪流满面。
“如果我离开你,比如我…先老死了,你怎么办?”
“我跟着你死。”
“不行!必须给我老实活着!”
“好,我答应你。”
贺燕飞足足睡了一天,醒来后浑身酸痛,嗓子也沙哑得不成样子。
他疼得叫唤了一声,立刻惊醒了身边的人。
祝玉笙原本抱着他在睡,见人疼醒了,一阵揪心的痛,关切地问道:“还在难受?我去喊鬼医来!”
“别!”贺燕飞哑着嗓子阻止他,见祝玉笙好看的眉毛拧成了一团,又说了句:“躺会就好…”
于是两人贴身抱着,安安静静地在床上躺着。
祝玉笙在他的发丝落下一个轻柔的吻,温柔而深情地说道:“我爱你。”
回应他的是一个小声而沙哑的嗓音:“哼,肉麻…”。
两人都笑了起来。
一直躺到贺燕飞的肚子开始咕咕直叫了,他们才紧紧相拥的姿势里松开对方。
祝玉笙知道他这是饿极了,笑着说:“我叫人去准备吃的。”
“要鸡腿,红烧的,嫩的,不能老!”贺燕飞本来有气无力的,一听到吃,马上就来劲了。
“吃这么油腻会不舒服,先喝点粥缓缓。”
一听到喝粥,贺燕飞立马跟打了霜的茄子一样蔫了吧唧的,祝玉笙只好揉着他的小脑袋安抚了好一会。
很快粥就端上来了。
祝玉笙小心翼翼把人扶起来靠在床头,然后端起粥,吹凉了,一口一口地喂。
贺燕飞乖乖地吃着,感觉祝玉笙紧盯着自己的眼神跟自己渴求鸡腿的状态简直一模一样。
终于吃完一碗,他实在扛不住了,无奈地说道:“你别这样看我,瘆的慌…”感觉下一秒就要被吃掉好吗?!求放过!我还是个宝宝!
祝玉笙露出一个邪气的笑,眼里是灼热的渴望,他慢慢凑近贺燕飞的耳边,用低沉的嗓音蛊惑道:“我只是觉得你很美味,想——”,说着又轻轻咬了一口软绵绵的耳垂。
“打住!”贺燕飞急忙喊停,很快意识到一个大问题。
他的脑海里回响起那些院里流传的八卦来。
“主上就是清心寡欲,宛如苦行僧…”
“是真风雅、真有才、真洁身自好…”
“独门神功,能到达自给自足的效果…”
什么?
清心寡欲?洁身自好?自给自足?
不存在的!
贺燕飞的脸一阵红又一阵白,大叫道:“你丫不是不举吗!怎么回事!究竟是谁骗了——”无辜单纯的我!我要实名举报有人传播虚假消息,把这些造谣统统关进小黑屋啊!
祝玉笙眉头微蹙,有些惊讶,还有些兴趣盎然,故意冷着脸说道:“你刚刚说我…不举?哼——”,然后他就直接把贺燕飞扑倒在床,身体力行,来解释什么叫做——“举”。
贺燕飞大喊一声“不要啊!”,很快就被一个凶狠急迫的吻堵得再也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事后,祝玉笙心满意足抱着怀里的人,亲昵拿头去蹭他的发丝。
“腰——我腰断了——”贺燕飞哀嚎了一声。
“我帮你揉揉…”祝玉笙体贴地说道。
“恩…哎哟喂,你揉哪呢!”贺燕飞黑着脸,把按在臀部的魔爪捉住。
祝玉笙便老老实实去帮他揉腰了,一边揉,一边悠悠地说道:“现在知道了,恩?”
贺燕飞本来一直在想腰疼的事,听到一句“知道”,脸上刷的流下一排冷汗,听话地回道:“知道知道了!我再也不敢说了…”
是吗?并不。
贺燕飞是一个充满了求知欲的人,对于这种八卦的问题,绝对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果然,才过了一小会,他又憋不住了,弱弱地问道:“那你之前怎么就,一点反应都没有…”
祝玉笙知道今天不解释,怕是要没完没了了,无奈地摇摇头,说道:“我的功法讲究‘静’,只有摒弃欲念才能将功法发挥到极致。所以,我比一般人的忍耐力都要强上百倍。”
“骗人!你刚刚还忍不住了!疼死我了,哎哟喂!”贺燕飞一听就怒了,忽悠谁呢?结果一激动,扯到痛处,立刻嚎了一声。
祝玉笙连忙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表示安抚,然后老实给他按摩放松,继续说道:“功法可以随意控制,忍不忍全看我自己。之前是担心吓到你,所以才——”
“都亲到一起了你竟然还想着练功?分明是在耍我!”贺燕飞炸毛了。
“不是!除了这个其实还有别的原因…先前那会,我还在专心练功,如果放纵自己,就没法再进一步。”
贺燕飞“哦”了一声,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问道:“那你现在这是…不练功了?”
祝玉笙想了会,答道:“我停在心法八层有段时日了,反正暂时升不上去,所以——”
“什么时候开始的?”
祝玉笙似乎有些犹豫,顿了会,才接着说:“大概两个月左右…”
两个月以前我在做什么来着?
第30章 心宽体胖
贺燕飞记忆力极好,立刻在脑海里找出那段时间节点发生的大事——祝梓豪给自己下药。
他顿时急了:“是不是帮我解毒那次中毒了?”
祝玉笙沉默,这是默认了。
“把手给我,我帮你瞧瞧!”
祝玉笙顺从地把手交给他诊脉。
贺燕飞得了脉象,又将一缕真气探到祝玉笙体内。习武之人,纵容他人的真气入体,无疑把命脉给别人把控。祝玉笙却毫不阻拦,任由贺燕飞的真气在体内流动。
过了好一会,贺燕飞才下了评断:“经脉看似顺畅,却时不时会阻塞,导致真气滞留。分明血气四涌,却又有极寒入体的症状。这般矛盾的病症,我竟一时想不出对策来…”
祝玉笙见他满脸忧虑,伸手摸摸他的头,说道:“鬼医的毒没那么好解,他毕竟是你师父。”
贺燕飞这才想起来,影斯当日说过“毒都是鬼医的独门药”,不解道:“那怎么不去找他解毒?”
祝玉笙摇摇头,说:“鬼医是义父的人,虽不至于和祝梓豪联手置我于死地,但心里肯定向着他。这药就是他给配的,断不可能还给我解。”
“你们一个教主,一个长老,这样自相残杀,魔——磨合不了,我教还怎么混下去?”贺燕飞差点说漏嘴了,好在圆了回来。
祝玉笙耐心解释:“明面上我们是上下级关系,其实我手持的长老令与教主令一模一样,对外我打着他的旗号为教办事,但我也大有机会,反他上位。这些年,他想方设法要干掉我,无非是要把令牌收回。我曾向义父起誓,绝不起反心,违誓将受锥心之痛。祝梓豪向来多疑,即便我交出令牌,他势必还要斩草除根,绝不会轻易放过我。”
贺燕飞倒吸一口凉气,喃喃道:“那你现在功法受阻,他要杀你,岂不是很容易了?”
祝玉笙笑了笑,回道:“他也得有这个本事。我两功法本是一套,只不过我求静心,他求顺心。我忍得住,他忍不住,终究得输给我。他的功力一直落在我之后,这次出计拖住我的进度,无非是急于求成,想早点进阶功法最后一层。这般急不可耐,怕是根基打不稳,反倒容易走火入魔。”
贺燕飞见他这般气定神闲,心下也稍稍放心,说道:“那你还是得小心他再使诡计,你这毒,我好好想想…”
祝玉笙见他这般为自己着想,心里涌起一阵暖意,便把人紧紧抱在怀里,说道:“这事慢慢来,你先养养身体…”
贺燕飞听到“身体”两字,顿时觉得浑身上下都在疼,始作俑者偏偏还一点事也没有,马上气恼起来:“还不是你干的好事!忙你的公务去,别打搅我休息!”
祝玉笙知道他这是害羞了,留下一句“好好好,有事就唤柳叶,我得闲了便来看你”,才恋恋不舍地整理好衣冠,出门了。
接下来,贺燕飞过了几天猪一般的生活,从早到晚,吃了睡,睡了吃。
祝玉笙担心他身体受不住,每晚就抱着他单纯地睡,果真耐力异于常人,反倒是他自己有些受不住,老想出手撩拨一下,当然,每每撩到最后他绝对是被狠狠“教训”那一个。
紧接着,他发现一个悲哀的事情——他竟然圆润了不少,脸上都能捏出软软的肉来!
鬼知道我身上发生了什么!
影武这长相不过勉强称得上是清秀,现在胖了,五官都被肉挤在一起,连他自己都有些嫌弃这副肉嘟嘟的丑样子,更加怀念自己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原装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