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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如心 (司徒三少)


  兰佩佩和谭大公子的婚约在襁褓中就铁板钉钉的。谭夫人和镇国公夫人是少年时期的闺中密友。
  当然,谭谦不是简单因为一个指腹为婚就对兰佩佩亲眼有加。兰小姐冰雪聪明、蕙质兰心,和谭公子交往几次后二人也颇觉得投契。至于楼倚彤,谭谦对她的印象只停留在当年的一面之缘。
  谭昇打着酒嗝冷不丁出现枯井后道:“好死不如赖活着,嫁进来就应该猜到是什么样子。你们女人一点事想不开就寻死觅活,再看看小爷我,大哥和我两人同爹不同命。这个家我早就多余的了,大哥往那一杵,压根儿就没我什么事儿。
  我爹整天唠叨我不务正业,小爷我明天就离家出走,信不信?大嫂,你信不信?我才不死呢,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处处不留爷,爷开小卖部!”
  谭昇头昏眼花,一屁股坐在楼倚彤的对面石凳扶着冰冷的石桌,臊着红脸,挥舞着双手不停乱舞,像个失心疯病人。楼倚彤坐在对面像个木雕一般还是毫无反应。半晌,谭二少爷做了一件生平最后悔的一件事。
  借着酒劲,忽然一把拉过他大嫂,口中唠唠叨叨道:“你也不信,你也不信,是吧!”残月西沉,夜色浓重,一个熟悉的脚步声嗖得穿过古井不远处的厢房,第二天兰佩佩死在了东厢房。
  翌日,天大亮,兰佩佩许久未来前厅用膳,贴身老仆一推房门整个人吓得瘫倒在地。随后,尖叫地一路跑到前厅:“禀告老爷,大少奶奶她,她……”谭将军武将出身,性格急躁易怒,一拍饭桌,吓得两盘火腿炖肘子滚掉两个在地上滴溜溜打滚,鸡汤四溅。
  “张妈,有话好好说,大清早少在这大呼小叫!”吓得一桌子儿子儿媳连忙放下筷子,一声不吭,个个等待聆讯。
  众人冲进东厢,发现大少奶奶衣冠整齐,是吞金而亡。县衙仵作验尸并无发现任何他杀倾向。家人一字排开从丫鬟到侍卫,从东厢查到西巷,均无任何不妥。官府照顾谭将军上下颜面,当天草草一句“是自杀”便结了案。
  本该恢复平静的谭府又出了怪事。
  作者有话要说:
  很久以前写的,自己看着,觉得有点意思就贴出来了。不要只点击不留爪哈,一共18章,短篇纯爱,献给酷爱幻想热爱做梦的朋友。


第2章 将门
  楼倚彤一直身体康健,谁知大嫂死后整日心绪不宁,到了夜晚更是频频发梦。有仆人说三更天看到她独自坐在院中枯井旁叹气,有丫鬟听到西厢每逢夜半总有哭声传出。估计是做了亏心事,妖邪入侵,夜不能寐。
  谭家共有家丁上下一百来口,谣言传多了,自然有几句传到了谭谦耳中。谭谦本来就因正妻的亡故伤心欲绝。毕竟他们夫妻恩爱多年,即使想不开以佩佩的性情是绝不会轻生丢下他一个人的。难道是侧房动了鸠占鹊巢的心思?还是说楼尚书女儿的乖巧柔弱都是假扮其实很不心甘这个侧室之位?
  没过多久,这把火就烧到了谭昇头上,刘管家说亲眼看到他半夜三界在院中调戏他大嫂,还有家丁说半夜起来上茅房见到小少爷抓住楼倚彤的手不放。
  诸多言之凿凿彻底令谭将军火山爆发,气得老爷子捶胸顿足说谭家三代朝中名将,家风严明竟出了个逆子!不知何处染来的陋习,被鬼迷了心智连嫂子都垂涎。谭谦闻此更是去了母亲那里告了一状,连往日最偏袒小儿子的将军夫人都令谭昇跪在祖宗排位面前三天三夜不准起身。
  此后谭昇一直声辩冤枉,偏偏那天夜晚拉嫂子手的事的确是事实,一张嘴如何都说不清,楼倚彤又哭哭啼啼闹着要回娘家。总之鸡飞狗跳的谭府是再也待不下去了。此后就遇上了莫公子。
  谭昇又是一杯酒下肚,晃了晃酒壶,已经空了。暮色渐暗,莫公子善解人意道:“谭公子莫愁,所谓清者自清。你说的,我都信,既然天色已晚,这荒郊野岭若不嫌弃,是否愿往寒舍暂居一夜?”早就喝得云里雾里的谭昇不住点头:“多谢,多谢,打扰莫公子了。”
  二人绕过野湖翻过两座小土丘才来到了一户宅院。莫子言领他进了院子。门才开了一个小缝,谭昇鼻子便嗅到了海棠花的气息。来不及多想被莫公子一路扶着穿过了回廊。这院子雅致得像隐士的住处。
  虽地处荒郊布置得却极为雅致。回廊的柱子上都刻有金龙盘云的石雕,两旁铺满了奇花异草,水榭两侧的莲池仿佛仙境,淡淡的荷花香另人沉醉。
  谭昇不解得问莫自言:“莫公子,请恕在下愚钝,这莲不应是夏天才开的吗?我隐隐闻到了海棠的气息,仿佛不是此时令应有之花啊?”
  一轮明月悄然爬上了屋顶,夜凉如水。莫公子宽大的袖袍在微风中轻轻飞舞,月光下的莫子言让谭昇生出了一种难以言说的情愫。他仰头望着一轮明月,又直指看了看谭昇:“公子不知,在下平时尤其钟爱一些花花草草,莲池之水引于山涧温泉,故而不需等到夏日。
  至于海棠花嘛,我自小最钟爱的便是海棠,故而各色海棠都会搜罗一些,你可曾听闻四季海棠这个品种?”谭昇摇头,心中暗暗自责,一定是自己平日鬼怪小说看多了。月光下,莫公子的影子重叠在自己的影子之上。谭昇顿时放心了。
  翌日,天大亮,谭昇醒来时苦寻莫公子而未果。昨夜漆黑朦胧,也没有仔细参观庭院,现下倒是方便四处走走。四面墙角耸立着十几米的白兰树,白色花朵姿态万千,沐浴在清晨的暖阳,静谧幽香。
  莲池中的荷花尽数盛开,谭昇情不自禁用手探探水温,果然如莫兄所说,暖暖的,是温泉水。
  一貌美小婢低头上前道:“莫公子请谭公子正觉殿用早膳。”谭昇摸着肚子,适时地发出咕咕——两声,小婢女佯装不知,引领一路来到了正觉殿。
  “正觉殿”三个金色的大字衬于红色匾额中央,华光四射,金黄二色,相得映彰。谭昇一瞬间有些恍神,这三个字仿佛在哪里见过?揉揉眼睛,定睛看了许久,摸不着半点头绪。掀起衣袍一步步走上正殿。
  这台阶光洁如玉,宛若阿爹整日奉为稀世珍宝的那颗玉扳指的材质。一念滑过,叹了口气,如今是有家不能回,有爹不能认。
  莫公子今日唤了一身天水碧的衣衫,半散的头发长即腰间,黑亮如瀑,手握一管长笛说不出的风雅。谭昇自惭形愧,每次和莫兄一起总有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差距,他即使换上了莫公子准备好的崭新衣衫,终究是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啊。
  莫公子客气地将果品鲜茶推到谭昇面前,长笛在手,一段段悠扬的旋律钻进了谭昇的耳朵里、心里。曲调犹如圣音,婉转,柔情亦或是沁人心脾。
  日上三竿,谭昇感到不能再耽搁下去了,躬身道:“多谢莫公子盛情款待,在下最无助之际与公子的相遇实属三生修来的缘分。现在时候不早了,不如改日请公子过府上一叙,如何?”莫公子起身,临窗而立,浅笑道:“有缘自会相见,公子请。”
  谭昇心里纵有一万个不想回府的理由,还是情不自禁往将军府方向走去。无论父亲是什么态度,母亲是什么表示,大哥是什么姿态,事情总要查清楚。谭昇虽无缘今年的武状元,却绝非孬种懦夫,该来的总要来。
  叩门,等待,刘管家一溜烟颠过来开门,又惊又喜道:“小少爷,你可回来了,夫人快要急死了。”是啊,仅仅是夫人担忧……
  “刘管家,我问你,父亲可在府中?”该是父子开门见山,打开心结的时候了。
  “老爷在藏剑阁,奴才觉得此时还是不去为妙,老爷余怒未消,不如过几天等老爷消了气,再……”刘管家低头闷声道。抬头一看,谭昇已经向藏剑阁方向大步流星而去。
  谭昇经过一宿的思考,决定还是主动找父亲开诚布公好好谈一谈,毕竟亲骨血,血浓于水,静下心,总有一线谈拢的希望。
  藏剑阁是祖父那一辈建起的兵器库,不单单是剑,各式的军刀,长矛,弓箭……应有尽有。更供有先皇与祖父一同出征时,祖父持有的龙皮七星鞭。
  后来这七星鞭演化成家法的工具,据说父亲曾经在一场恶战中未能掩护周全,副将因此牺牲,祖父挥此鞭在军前狠狠打了父亲十鞭。父亲身子骨本就健硕,加上年轻力壮也承受不住这几鞭。刘管家也在军中服侍过老爷,他说当时一鞭下去老爷就吐了血,到了第三鞭若不是先皇劝阻,命早休矣。
  既然父亲尚未释疑,谭昇比任何人都清楚此时贸然前往藏剑阁的危险性。门开了一扇,他探身进去,一记响鞭霎时穿透空气划破宁静发出清脆的声音。一个敏捷的闪身,躲了过去,只见鞭子拍击在地上,炸开了几朵金花。
  天灵盖上突然响起一阵怒吼:“你这个逆子,竟还有狗胆回来!。我谭家世代忠良,坐得正、行得端。天命不佑,生了你个淫贼,连嫂子都不放过。今天我谭某先将你这个不肖子打死,然后再报官!”
  “爹!”谭昇扑通一声跪下,声泪俱下道:“您就这么不信孩儿吗?您打死我去报官,您也难逃罪责。孩儿不怕死,但孩儿死不瞑目,化成冤鬼也不要投胎转世。同为亲身骨肉,爹何曾拿我当亲儿子?单凭一面之词,请恕孩儿至死咽不下这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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