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夜深,我一路狂奔,踢开侍郎府的大门,一头倒在了灵图小两口的床上。
灵图和容渊正在把酒言欢,看到我时吓了一跳。
我也厚着脸皮,四肢大张着躺在床上,大有随遇而安的架势。两人面面相觑,继续把酒言欢,把我当成了空气。直到吃饱了喝足了衣裳脱了该就寝了,他们才想起这屋里还多出个我来。“没事儿,你俩该干啥干啥,别在意我。”我扯开自己的衣襟,趴在床上朝他们露出了一个销魂的笑容。灵图的嘴角歪了一下,不动声色把酒碟收拾好,和容渊一起搬了把椅子到屋子中央,二郎腿一跷,剔着牙道:“好吧叔,你快说说出啥事了,别憋在肚里气坏了身子。”
我坐起身,无比严肃地道:“知赏回来了。”
灵图翻了个白眼:“就这?”
“……”
“为爱所困?”容渊也剔着牙,不紧不慢地道了一句。
我露出一个悲悯的表情,倒了下去。
灵图佩服地看了一眼容渊,嘟囔道:“……还真是。”他悠闲地站起身,伸出指头捅了捅我的腰,嘿嘿一笑道:“不知道除了皇上,还有哪位美人有这个能耐让叔伤心啊?”
我闷闷地道:“林照溪……”
“啥?!”两人齐声道。
我翻了个身,把脑袋埋在两人的枕头里,仍是闷闷地道:“因为有那犯桃花的命格,我便以为谁都对自己是真心的。这下受了挫,才知自己的确是个庸人,人家看上的,也不过是我这个尚书能向皇上举荐的能耐。”明明无情,却还对我下了那种迷情的药,唉,我可算是赔大发了。
……
“叔你真心喜欢他么?”灵图忽然问了一句。
我摆手道:“我这把年纪还有什么真心不真心的,瞧着觉得舒服罢了。”
转头看容渊,容渊的表情有几分狐疑,犹豫了一下道:“……清琪兄不像那种人啊。”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灵图拦住了。灵图沉吟良久,幽幽地叹道:“叔,你只要知道,不管多少人骗你瞒你,至少我和容儿是决计不会背叛你的。”
这我当然知道。
鼻尖顿时热热的,心情也舒畅了许多。
从侍郎府上拐出来,鬼使神差地,我一路迈向了宗人府。
闵兰府上的管家和侍卫都认得我,二话不说就给我开了路。“王爷呢?”我向管家老伯问道。
管家老伯面露尴尬之色,支吾着道:“王爷在……在红袖夫人房里……”
我登时黑了脸。
七拐八拐地拐到了那女人的闺房,气势汹汹地把门撞了开来。
摇曳的灯火下,闵兰手执酒觞,蹙眉看着那扇被我踢出一道印记的门。他面前的女人披着红纱,嘴角含笑,正殷勤地为他斟着酒,胸前的内容在绸绢下呼之欲出。我嫉妒地看了她一会儿,心里愈发不是滋味,夺过闵兰手中的酒一饮而尽,走上前把他打横抱起,也没理会红袖惊异的眼光,径直抱着他去了主卧。
到了闵兰的房里,我闷闷地把他扔到床上,扒净了两人的衣裳,身子一挺就撞了进去。
“——嘶!”脖子上一疼,只见闵兰尖细的指甲扣进了我的肉里,眼里满是痛苦。
我慌忙撤出来,手足无措道:“嫣、嫣儿,我……”闵兰埋怨地看了我一眼,抬了抬身,眉头仍拧得紧紧的:“你好歹……也做一下前戏……啧……疼死了……”
我往下一看,那里果然出血了,滴落在床褥上晕染成一小片,触目惊心。深深的内疚代替了之前的不爽,我心疼地道:“嫣儿,我错了。你罚我好了。”
闵兰闻言,久久地凝望着我,忽然噗哧一声笑道:“我罚你什么?”
我挠挠头道:“轻一点的都成。我虽然皮糙肉厚,但也挺怕疼的,板子就算了吧。”话音刚落,我便生生挨了一巴掌。
一抬眼,闵兰漂亮的眸子染上了些许朦胧雾气。“我在府里等了这么多天,你就是不来找我,今个儿终于来了,却害得我,害得我……嘶……”
我内疚地看着那处受伤的地方,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会儿,便凑过去吻住了他。
“你……唔……”他睁大了眼睛,象征性挣扎了两下,便抱着我的头纵情起来。
吻着吻着,我忽然想到,似乎姓闵的都有一个共同点:不会接吻。
闵玉是,闵京是,闵兰也是,只会一昧地乱撞,始终不得要领。
好久,我才气喘吁吁地结束两人的吻。他双颊泛着红晕,用鼻尖轻轻蹭了蹭我的脖子,示意我继续。我向下噙住他胸前的一粒软嫩,唇舌滑过他的双乳,落到小腹,终于到达那个和主人一样精致的地方。□了好一会儿,却是一点不见那东西抬头,我疑惑地抬起头道:“嫣儿,这是怎么回事?”
“你不知道吗?”他轻笑了两声,“我很久以前就不举了。”
我一颤,问道:“很久……那是多久?”
他轻轻翻过身,揽着我的腰道:“在我还很小的时候……在母妃的肚子里被人下了药,生出来后,御医便说我今后或许会有些缺陷。”他说着,纤白的手握住了自己软软的□,搓弄了几下,无奈道:“所谓缺陷,也便是如此了。”
我愣愣道:“那你从未……”
他眨了眨眼睛:“是啊,从未有过情|事。府里的那些姬妾,也是给外人看的摆设。”
“那红袖呢?”
“她是我认的义姐。”
我心中一酸,狠狠搂住了他。
嫣儿……我的嫣儿……
他抱着我,慢慢分开我的大腿,秀美的头颅滑到了我的两腿间。“嫣儿,不行!”我惊慌地推开他,捡起散落在旁边的衣裳就想穿上。
闵兰不举,我怎能一人享乐?得赶快把娘找回来,看看有什么能治这不举之症。
他看了我一眼,眸里是惊人的艳色。然后他不管不顾地埋下头,含住了我那高耸的东西。
天哪,好……
好……
好疼!!
为什么处子都只会用牙呢?
我欲哭无泪。
闵兰兀自折腾了好久,我那东西不但没有发泄的迹象,反而萎靡了许多。趁他喘气的功夫,我赶紧从那两瓣红润的唇里抽出来,吸了两口气,拭干了眼角疼出的两滴眼泪。
……
抱着闵兰时,我心中突然涌出了一股莫名的哀戚。
如果一开始就是这样该有多好。
如果,一开始就是这样,该有多好。
我没有遇到燕柳、林照溪,就这么和闵兰安安稳稳地过着,多好。
……
第二日我精神抖擞地走出门,看见燕柳倚在门边,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忽然有些心虚,咽了下口水道:“昨晚你一直在这儿?”
“嗯。”
“什……什么都听见了?”
“嗯。”
我顿时尴尬起来,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却听他淡淡道:“我说过了,总有一天我会走的。可在那之前,我会一直陪着你,不论你有几个人。”
这话刚说完,闵兰穿戴好走了出来。
他瞥了燕柳一眼,也没问他是怎么进来的,意味不明地看向我道:“你另一个相好?”
确有其事,就不能否认。
我耷拉着脑袋等待判决。
“……罢。”闵兰叹了囗气道,“三个人一起过日子,也无妨。”
说罢含笑看着我,在我脸上亲了一下。
我揽着两个人,忽然有些回不过神来。
这就是所谓的……齐人之福?
作者有话要说:
☆、34
皇后和太后先后薨逝,给天下百姓带来很大冲击,一时间京城动荡不已,有很多道士妖僧开始趁着国葬散播谣言,被闵京当街腰斩了几个,又下了几道严令,算是勉强平息了下来。
户部换血,西林党多年来积攒的油水开始浮出水面,不过查出苗头的都是些小数目,闵京没有声张,暗地里紧盯着张氏父子。
张氏父子每日上朝时的表情都很怪异,还时不时偷瞟一下王悲卿。王悲卿仍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淡定地上朝,淡定地拟票,淡定地回府,淡定地睡觉,新换的锦衣卫卯足了劲儿也没查到任何他的蛛丝马迹,闵京看见他就皱眉。我估摸着他是瞅着空来了个暗度陈仓,把钱财送回了老家,给闵京稍微一提,他立马派几个小御史暗地查去了。
林照溪自那天后,见了我依然不卑不亢地唤一声尚书大人,眸里仍是初见时的清澈,让我一度以为那天他阴冷的模样、说出的话是做梦。然而他看着我迷惘的样子,总是意味不明地笑笑,眼里带着些嘲讽,却又很快淡去,像没事人一般从我身边绕过了。
他似乎料定了我不会揭露他九皇子的身份。
的确,我不能唐突。
他和容渊交好是朝中有目共睹的事,若我莽撞揭露,皇上不信,就是我遭殃;皇上信了,就是容渊遭殃。帝王为巩固河山,从来都是宁肯错杀三千不愿放过一个,开朝皇帝就曾因一案诛杀两万官员,毫不心慈手软。林照溪身怀武功,随时都可以来个金蝉脱壳,而容渊和那些他有过密切来往的小官,绝无可能逃过此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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