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你自己找的,放松些。”
盒中是淡红色的脂膏才触碰到人的体温,就被融化成半凝固的流体。
“腿再打开些,听话。”
将他的一条腿折叠后拉开,叶风城探入根手指开拓了起来。
那脂膏在内壁火热的温度下融化成水,流了他一手,又甜又腻的香味萦绕在鼻息间。叶风城像是毫不顾忌他是初次般,很快又插了根手指进来,玩弄着渐渐变得湿热柔软的内壁。
两根手指在身体内部翻搅,叶惟远嘴唇微张,还没发出丁点呻吟就被人叼住,慢慢地啃咬。
他呜呜嗯嗯的鼻音都被这缠绵的深吻吃了进去,无法吞咽的唾液沿着嘴角滑落。
情话缠绵如丝,哪怕是捂住了双耳也会听见。
好不容易得了喘息的空间,他贴着叶风城的嘴唇,轻声呢喃,“肏我。”
不知是那脂膏里混入了催情药物,还是心因,叶惟远只觉得自己快被燃烧殆尽,简直一刻都不能等待,迫切地想要些更加粗暴的东西来满足这可怖的欲望。
他体内的魔物同他一样得不到餍足,在心底嘶吼着。
听清他在说什么后,叶风城愣怔了一瞬,随即就将手指抽了出来。
“淫荡。”
“哈,你不喜欢我这样吗……”
被粗长阳物瞬间贯穿,他脊背弓起又落下,除了嘶哑的喘息外什么声音都无法发出。
“是,我喜欢得要死了。”
叶惟远被插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深深地吸一口气。
但是还不够,只是被这样进到深处还不够,他想要更多的东西。
察觉到内壁正在死命吮吸着自己,叶风城也没有再继续等待他做好所谓的准备,便稍稍退出一点,又撞了进来。
叶惟远没料到这一遭,惊喘出声,但更多的是喟叹。
越是粗暴,就越是能满足这暴虐的欲望。灼热的硬物碰到了某一处,他浑身一软,连脚趾都蜷了起来。没过多久,他觉得自己再无法承受这可怕的欢愉,想逃走却被钳制在原地,一次次接受对方的侵犯,被染上对方的气味。
脂膏混合着体液,一次次被带进带出,将他们相连的下半身搞得一片狼藉。
“你逃不掉的。”
叶风城在他的耳边说,身下的动作却毫不留情。
他说不出完整的话,只能断断续续地抽泣,呻吟。
“你……不要……哈……是这里……啊!”
满室都是这湿滑的水声,叶惟远攀着他的肩膀,就像在高低起伏的浪潮里颠簸的船只。
简直就像是要昏过去一样。
他半睁着眼睛这样想,却感到欲火烧得更旺了一些。
和地狱深处的业火截然不同。
后半夜里,被脸朝下按在床榻里从身后侵犯的时刻,叶惟远几乎撑不住身体,只能靠叶风城搂着他的腰,替他稳住重心,不至于直接倒下去。
“你真是……疯了。”
快感令他浑身酥麻,连指尖都是钝的,好端端一句咬牙切齿的话被说得像是在邀欢。
之前情事留下的液体随着硬物的每一次抽出都会被带离身体深处,顺着大腿根部淌落。
“我早就跟你说了,我想这么做想得要发疯,你还挑衅我。”
他嘴上说着你疯了,可那处却仍是乖乖地咬着那坚硬如铁的物什。
“舒服么?”
身上那人贴着他的后颈,细碎的亲吻着他耳后那块敏感的皮肉。
“我这样,你喜欢吗?”
他被肏得迷迷糊糊,起初连叶风城问了什么都没有反应过来,只是习惯性地点点头就当做是肯定了。
“嗯?”
不满足于这个回答的叶风城再度挺入,却不肯再继续动作。
“喜……喜欢。”
最后是他连哭带喘地这样答了,那人才终于放过他。
他从未想过床笫间的叶风城会是这般模样,简直比他更像坠入了魔道。
这令他想到很久以前读过的这样一则故事:佛陀化身英俊男子与人间女子交合,日日夜夜无止境地交媾,欢愉以后便是无止境的恐惧,直至化为白骨,彻底断绝色欲。
此刻的叶风城就如一具有着好皮囊的白骨,死死地缠着他,与他缠绵交媾,夜夜不休,直至吸干体内的最后一丁点精气,直至永无止歇的欲望稍稍得以慰藉。
这样的想象却令他浑身发热,躁动得厉害。他是魔,是永生无法断绝七情六欲的魔物,直到真的与人肌肤相亲的一刻,他才知道自己有多渴望这些污浊的东西,渴望它们填满他身体里的每一处空虚,让自己重新有活着的感觉。
忽然温热的触感在身体里蔓延开,有些再无法容纳便溢了出来。
他睁大了眼睛,听身后人的呼吸停顿了一瞬,随即就将他牢牢抱住,几乎要将肋骨都挤断。
灵活的手指包裹住他那硬着的阳物,随便套弄了两下,他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小小的抽噎,便不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过了好一阵子,他才知道自己是再一度泄了身。
稀稀的液体从小孔里汩汩涌出,沾了叶风城一手,直到他好不容易缓过神来才总算是完了。
“怎的了?”
他不答话,稍稍换个了稍微舒服下的姿势,和叶风城并肩躺在床上。
回想这一整夜里发生了什么,简直荒诞得厉害:他少年时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会有和血缘兄长这般淫乱的一日。但是他并不感到悔恨,反而有些如释重负。
他能清晰地感知到,叶风城气息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魔气,也是属于他的气息。
将那个人拉到了自己所处的深渊之中,他非但没有担忧,还有些雀跃。
“你……”
“我说了,我是你的。”
叶风城倾身过来吻他的唇角,“只是这么点代价就让我得到了你,我该满足。”
湿黏的液体沿着身后合不上的孔隙淌出来,怎么都不太舒服。
“我……绝不会再一声不吭就消失了。”
当初他离开陨日城后,叶风城从昏迷中醒来,是何种心态面对一切的?
叶风城没有回答,只是更用力地握紧了他的手。
十指交握,哪怕化为了白骨都再分不出你我。
番外二 浮生里
古刹江隐寺坐落于隐山林间,已有近七百余年的历史。
灵隐大师继任住持的一百三十余年以来,从未摆架子将上门求助者拒之门外。附近一带村民或多或少都承过他的情,对他极其座下弟子可谓爱戴有加。
与香客络绎不绝、喧嚣热闹的前院不同,弟子及住持日常生活的后院就要安静得多。
院子里的几棵桫椤树都是寺庙初建成时种下的,现今已长成合抱粗的参天巨树,为人遮风挡雨。有微风吹过,繁茂的枝叶轻轻晃动,沙沙作响,如下了一场雨似的。
再往里一些,厢房里传来弟子们浪潮般的诵经声。
唯一与这幽静景色相悖的是个冒失的灰衣小沙弥,正端着茶盘跌跌撞撞地在走廊上奔跑。
小孩子长个快而寺庙清寒,新衣都是往大了做,他这么一跑就要人时刻担心他是否会踩到裤脚摔个狗啃泥。
他径直冲进走廊尽头那间会客用的偏房,这头气还没喘匀了就断断续续地跟客人道歉,“路上碰到无虞师兄,师兄找我说了两句话所以耽搁了,施主可是等得烦了?”
“不妨事的,小师父辛苦了。”
这被晾了许久的白衣人是个好脾气的,温言请小沙弥坐下好好歇息。
“我是无字辈的,施主叫我无悲就好。喏,请用茶。”
小沙弥将茶盘里的茶水递给他,同时忍不住用余光偷看这出乎意料的来客。
从接到拜帖时,他便对这传言里的陨日城城主产生了巨大的好奇心,眼下见了真人,更是难以按捺住心中的激动。他是怎样的人,他为何要陪那年轻人一同来拜见师父……
胡思乱到一半,想起更重要的事,他回过神来,有些忧虑地看叶风城抿了口杯中茶水。
自然不是说他在这茶里下了毒:茶就是平日里寺庙拿来待客,最寻常的那种大叶子茶,而茶树是寺里人种的,每年清明前他们都会从山里茶树上摘了带回来晒干炒成茶叶,整套流程他都熟稔至极。
问题就出在茶本身的味道上:此茶乃是所有师兄弟公认的寡淡无味,若只是寡淡就算了,还有几分苦。传言里陨日城富可敌国,城主定然也是锦衣玉食长大的,万一喝不惯这么粗劣的茶……小沙弥心里暗暗叫苦,只恨不会点石成金的术法。
叶风城察觉到他这坐立不安的忐忑模样,有些疑惑地问他是否有事要说。
小沙弥生怕他喝不惯,有些忐忑地解释说,“施主,这茶是我家师父自己种的,若是不合您口味……”
他见多了那些明明厌恶又要强撑着咽下去大门派弟子。这还算好,最过分的是的有人曾一杯热茶劈头盖脸地泼下来,愤怒地嚷嚷江隐寺不懂待客之道。
“这样就很好。”
看叶风城的表情不像是在说谎,小沙弥才暗地里松了口气。
叶风城知道他在意的是什么,也没多说话,只是喝茶。这茶的确品相不大好,但回味是甘甜的,还有股不易察觉的花香在里边,很适合用作解渴。
“小师父,你今年几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