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无泫第一次知晓情爱之事,知晓身体上的欢愉;也是段鸿冥此生第一次尝得像这般令人失去理智的身体欢愉。
第九章
无泫醒来时外头还有些灰蒙蒙,瞧着应该是卯时。
缓缓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无泫便觉得全身好似是要散了架般的酸痛不已。
只觉得身上一阵黏湿感很不舒服,无泫随即小心翼翼地掀开了被褥,以着绝不会惊醒段鸿冥的轻柔动作下了床。
这不下床还好,可一下床,无泫身上的酸痛感便愈发强烈。且不止是酸痛,无泫的下身还传来了一阵阵难耐的异样感。
就在这时,无泫忽然注意到似乎有什么液体正顺着他的腿向下流,他连忙向下看去,只见一缕白浊稠液自胯间流下。即便无泫再是无知,可他总还是知道这些东西应该是那是段鸿冥在他身子里留下的东西。
捡起了散落在地上的衣物穿上,无泫强撑着疲软无力的身子去准备了热水沐浴。
存于无泫体内的液体量十分之多,虽然有一些流出了,可还有一些仍残留在无泫的身子里,只是无泫自己不清楚,更不知道要将那些东西抠出以防生病腹痛。
待无泫彻底清洗过一番以后已经是辰时了,虽说身子难受得紧只想尽快休息,可无泫仍还是去给段鸿冥打水以给他准备洗漱。
无泫回房时,段鸿冥已然换好了衣服,瞧着段鸿冥,无泫忽地想起了昨夜那些羞耻的事情,他不禁羞红了脸,低头不敢去看段鸿冥。
「一醒来就没见你影子,你去哪里了?」
「无泫……去洗了洗身子。王爷请用吧。」
将洗漱用具摆好,无泫忍着全身的酸痛拿起了茶水递与段鸿冥,待段鸿冥接过,无泫再拿起一旁的空皿接下段鸿冥吐出的茶水。
「无泫,你身子可有不适?」
瞧无泫行动自如,段鸿冥倒也不曾想过无泫身子其实难受得恨不得立马就地躺倒。
不想段鸿冥担心,无泫将布巾沾水拧干递与段鸿冥,轻声说道:「无泫身子无恙,还请王爷放心。」
兴许是无泫掩饰得太好,加之他一直低头,段鸿冥看不出他现在撒谎的模样,所以段鸿冥倒也不疑有他地信了。
「那就好。只不过我留在你身体里的东西你得好好洗干净,要不然可是要生病的。」
无泫愣怔了片刻,在意识到段鸿冥所指为何的时候他的脸红得发烫,支支吾吾了半天不知该如何回话的无泫随即低头轻轻颔首。
「怎么说你也一夜不曾休息,今日我要去个地方你不便跟去,就好好地在自己房里歇息吧。」
「!」
那是段鸿冥第一次去什么地方却不肯带无泫去,甚至都不曾告诉无泫那是什么地方。
无泫惊得顾不得脸上的红晕而猛然抬头,可他见到的段鸿冥仍是那个脸上带着轻薄淡笑宛若覆着一层假面具的段鸿冥,全然不是当年那个笑怒全都出自心底再真不过的人。
——自然是因为我中意于你啊。
昨夜段鸿冥所说的话如今蓦地在无泫耳侧回响,瞧着这个似乎对自己戴着假面具的段鸿冥,无泫忽地竟有一瞬又对段鸿冥所说的那句话产生了几分不信。
「怎么了?」
「!不,没什么,只是无泫大概真是有些累了,所以……出了会儿神。」
——你们之间若是有人命好,得以随侍在主子身边的,那可得好好记住本公公说的这句话!不管主子与你关系再好、待你再亲,若是主子们有不想给你们知道的事儿就别问,省得知道得多了反而招来杀身之祸。少听少看多做方才是你们在这个宫里好好过日子的好法子。
无泫记起了进宫那会儿,邵鑫曾对他们这些刚入宫的太监宫女们所做的训话。
而如今,段鸿冥不想给他知道的事情,他……是否也不该去过问呢?
强撑着一抹笑,无泫垂眸敛去面上多余的感情然而轻声应道:「无泫谢王爷美意,今日便在房里歇息了。王爷外出还请当心自己的安全。」
若是问了,他是否也会招来杀身之祸呢?
瞧着眼前这个莫名陌生的段鸿冥,无泫的心中不由得如此想到。
*
躺在床上歇了要有好一阵子,虽说感觉到困倦,可自身子四处传来的酸痛感却令无泫怎么都睡不着。
半梦半醒之间,无泫听到自己的房间被人推开时的声响。
段鸿冥走了还没多久,无泫想那来人应该不会是段鸿冥。
吃力地支着身子起身,无泫看向了门口。
在随侍的婢女陪同下缓步迈入无泫房内的是段鸿冥娶进门约有一个月的王妃——洛萦株。
洛萦株的相貌算不得出众,但是也是属于清秀端庄的类型,只见她的眉眼间隐着淡淡的忧愁,瞧着楚楚可怜更显几分柔美。
「奴、奴才参见王妃。」
无泫惊得顾不得自己身子不适,随即连忙下床向洛萦株行礼。
淡淡地看了一眼无泫,洛萦株环视着这一件房,而后坐到了桌边椅子上。
洛萦株的婢女拿起桌上茶壶为洛萦株斟了一杯茶,可洛萦株瞧了一眼那杯茶,瞧着似有几分嫌弃的她轻轻蹙眉挥了挥手未曾接下。
「……王爷呢?」
「回王妃,王爷有事外出,未曾让无泫跟着,所以无泫也不知王爷去了哪里。」
无泫低着头,可他总隐约觉得洛萦株今日待他的态度远不似初见时那般友善,他总有一种洛萦株来者不善的感觉。
「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回王妃,奴才是真的不知。王爷见奴才身子不适,所以没要奴才跟去,只吩咐要奴才在房里休息。」
洛萦株沉默了一会儿,她打量着无泫好一阵子,这才缓缓开口道:「瞧你样子似乎也不象是在说假,既然你身子不适,那便起来坐床上说话吧。」
迟疑了一下,无泫谢了一声后缓缓起身坐到了床边,僵硬着身子不敢有一丝懈怠。
「只不过……无泫,你与王爷关系看着似乎好得有些非一般吧?」
「!」
无泫一惊,头一个想到的就是他与段鸿冥昨夜所做的那些事情是否被洛萦株给知道了。
只觉一阵心虚,无泫努力扯着笑应道:「奴才……不知王妃所指为何……」
「呵,这照理说似你这样的小太监怎住得了这么好的房间?王爷自大婚以来从不回房,夜夜不是住在外头青楼妓院里便是住在你房里,若只是普通主仆关系,试问哪个主子会这样做?」
无泫一时哑言,不知该作何辩解。
若是昨夜的事情不曾发生,他尚可以说那只是因为段鸿冥可怜他、视他弱小弟弟才如此垂爱,可现在……
无泫本就不善说谎骗人,加之被段鸿冥所抱,单纯的无泫多少也对洛萦株有些愧疚之情,因此更难对洛萦株做出一丝欺瞒。
一阵阵的冷汗沁湿了无泫的衣衫,现在的他就连笑都难以扯出,他只感觉一阵无力。
「无泫,你……该不会与王爷他……」
沉默持续了一阵子,洛萦株略有几分迟疑地开口道。
害怕着那接下来的几个字,无泫的身子轻微地颤抖着,就连牙齿也因那恐惧而细细地打起了架。
「无泫!」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一声无泫有一阵子不曾听到过的女声,不似其他公主那样矜持的女子声音带着无泫自愧不如的活力。
「无泫!看本公主带了什么东西给你!」
进来的人是当朝最受宠的公主段盈虞,只带了个贴身宫女的段盈虞朗笑着走进了屋中,而她身后的宫女的手上则是提着一个鸟夹子,上面锁着一只毛色翠绿,间而有些其他色彩绚丽的毛羽的鸟儿。
「皇嫂?妳怎么也来了?」
瞧见了洛萦株,段盈虞朝着洛萦株微行一礼,随即大大咧咧地走到了无泫床边,也不分什么尊卑贵贱便坐在了无泫身旁。
「没什么,不过是听闻我家王爷最宠幸的奴才身子不适,正好无事所以便过来看看罢了。既然妳来了,那我也不再多留了。」洛萦株说罢,随即起身,用着眼角余光看向无泫道,「无泫,既然你身子不适,那就好好休养,等身子好了再好好伺候王爷吧。」
说着那话的洛萦株眼中未带有一丝笑意,倒不如说仿佛带着几分警告似的。
无泫不知道洛萦株是否是知道了些什么又或是宫里头有了什么关于他们之间不好的传言,不敢多想,无泫颤着声音应道:「奴才遵命。」
瞧着洛萦株走出门,好不容易松下一口气的无泫却又听得洛萦株悠悠地留下了一句话。
「无泫,还好你只是一名太监,我尚能放心几分。若你是一名女子,那么……」
剩下的话,洛萦株不曾说完,只是那后头她想说的是什么,无泫即便再怎么不懂事也多少猜出了几分。
那一瞬,无泫失神地看着地上,他缓缓起身只觉一阵吃力。
「无泫,皇嫂她是怎么了?总觉得话中有话似的,怪不舒服的。」
段盈虞轻皱柳眉咕哝道。
——皇嫂原来是这种性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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