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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你袖断了 完结+番外 (俞夙汐)


  这一幕教季筠收在眼中,忽觉得陶景言没留胡子未免可惜,要不就方才那一抖,定然是威风凛凛!
  “季筠!”陶景言整个晚上出的第一句话,这语气,似乎不怎么亲善。
  季筠的心肝似乎携手抖了抖:季筠,不是季公子!看来今晚,有点难将息啊。。。
  低头,伸出两个食指对戳了戳,又绕着转了两个圈圈,才小心翼翼抬头,试探般:“那个。。。你不想受叨扰,那我就回我家歇去罢。”一面屁股已挪到床沿,飞速套上鞋,一面道着“告辞”,人已向门边溜去。
  “走可以,将聘礼还回来。”身后想起那人不带情绪的声音。
  已溜到门口的人脚步一顿:聘礼?幸好自己还没动!原本今日这一出就是为了报复陶景言这个伪善人,顺带将妹妹拐上花轿,然也料知陶景言知晓实情后不会善罢甘休,遂而早有防备,将那三百两好好存在钱庄了,想来到时若如数退出,当是能罪减一等!
  只是,陶景言当下开出的这条件,还真令季筠有些“受宠若惊”:他竟如此宽宏,只要退回聘礼就不追究?总觉不太似他平日的作风。不过,转回去想想,也不定是他以为自己败家败惯了,到手的钱财定然守不住,遂才随口出此一言,却不料这一回,乃是大大失策!
  转回身,季公子难得挺直了腰杆,“那三百两,我明日一早就与你拿来,然而,你也须信守承诺,不能再加追究!”
  那人转头,似如看怪物般看了他一眼,“三百两?孰人说是三百两?”
  季筠当即一怔,脑中急速回忆起当日之景:王媒婆带着陶家的管家和两个家丁风风火火鬼鬼祟祟拿个箱子装着送过来的,三十锭白亮亮差点晃瞎他眼的大元宝,难道还有错?对了,还有字据呢,上可白纸黑字写明了“兹以白银三百两作聘礼”云云,都是自己亲手点收的,自不会错!
  “就是三百两!我还留有字据呢!”底气十足。
  陶景言慢悠悠喝了口茶,“字据?那你不妨拿出来再仔细瞧瞧。”
  季筠下意识摸了摸腰间,没有!忖了忖,“可能留在我家中何处了,待我回去与你寻来!”
  “不必了!”,言落,陶景言已起身往书案走去,转回时,手上多了一张薄纸,“恰好我这里也留了一张,以备不时之需。”
  接过字据,季筠匆匆瞄了眼,便面露喜色,指着那白纸黑字的“白银三百两”几个字,几乎要将它们戳到陶景言眼睛里头去,“陶大夫,你不会说你不识字罢?”
  陶景言转头闪避过那只耀武扬威的手,“看后面!”
  后面?季筠一愣,收回手扫了眼,果然后面还有几行小字,再一回忆,自己那张上貌似也有,只不过当时以为就是些“百年好合、秦晋交好”之类的吉言祝语,遂也未留心细看。当下经他一言,知事或存玄机,急忙读去,几是片刻间,脸色已由红转青。
  若是一方悔婚,当以三倍之数退还聘礼!
  那就是---九百两!!季筠觉得眼前有点黑。
  “只要你明日,哦,后日也无妨,或者,十日之内?总之,何时将那九百两送来,何时你就可离开,我保证永不再追究!”
  大气慷慨的一番话,落在季筠的耳朵里,却另品出一番味道:明嘲暗讽、落井下石!
  九百两!简直是说天书!他季筠现在,除了家里那几间破屋子,其他所有财产加起来,就三百两,多一文都没有!哦,可能这话也不对:若是算进家里那几件还能典当得出去的物事,加上身上这件新作的喜服,应是能有个三百零几两罢。
  赔,是显然赔不起了。那,就只能。。。耍赖了!
  退回几步到桌边,拉了张凳子坐下,翘起二郎腿,眸光一斜:呵,逮到个酒壶!这,瞌睡遇上枕头啊!当是老早就在那了,只是自己大半日来心虚患得患失,没留意。
  大咧咧拎起壶,给自己满满斟了一杯,迫不及待倒进口中,不禁拍案:好酒!价钱不菲罢?然而,管他呢,他季筠现下,是债多不愁!
  陶景言倒是不急不恼,静立在几尺开外处,漫不经心“观赏”着那人的一举一动。
  三杯两盏下肚,季筠的胆量似壮大了十倍,好奇心亦突起,忽就急于想知道那人欲如何处置自己。一抹嘴,“陶大夫,我实话与你说罢,九百两我确是拿不出,你看如何办罢。”
  陶景言抬手蹭了蹭一则鼻翼,依旧是一脸淡然:“无妨,我要的是人,只要将你家小姐嫁过来,这笔账,自可一笔勾销。”
  季筠笑得一脸无耻,“然而我妹妹已经嫁入马家了呀,这时辰,都入洞房了,我也回天无力!要不,你将就着在我季家的堂表小姐中挑一个,我给你保媒?”
  陶景言别过脸哼了声。
  季筠留着那脸恬不知耻的笑容又给自己斟了杯,酒味入喉,激起一阵咳嗽。半晌方平,终于推开那伤身之物:是时候将这层窗户纸捅破了。
  “陶大夫,你说顾城有才有貌又有家世的女子那般多,你为何偏就看中我家那个娇蛮小妹呢?虽说她是薄有几分姿色,然而这一穷二白的家底,加上我这样一个不成器的哥哥,果真攀上亲也只会给你添烦,绝无好处啊!”
  陶景言不言,就是不否认这一点。
  季筠抱起双臂,“何况,她幼时,还那般欺凌过你,你难道不记恨?”
  眼见那人脸色一变,季筠知道自己说到要处了,然而,却也难再笑出来。沉吟半晌,叹了一气,“那时她太小,又被爹娘宠坏了,确是刁蛮不讲理,当年的冒犯之处,我这个当兄长的,在此替她谢过,望你莫记前嫌。”言罢,果真起身一揖。
  陶景言甩袖一哼,“不敢!不过说来,我还该谢谢她,若非她,我还真未必能有今日!”一字一字,似乎是咬着舌根说出来的。
  季筠摇了摇头,暗自苦笑:结下十来年的愁怨,想要一朝化解,还真非易事。
  “阿言,事到如今,我也就直言了。我妹妹已嫁入了马家,断无可能悔婚,所以,你那念头就此打消罢!再说,”眨眼间,季筠又换回了一张无赖脸,“姑娘家到底娇弱,别说受甚么折磨了,你便稍微让她做点重活,或许不出个三两月,就致一病不起了,到时你气未出尽,反过来还要给她贴药钱,不值当!到底不如我,皮糙肉厚,可任你使唤。反正都是季家的人,你不是说过,要让季家的人尝尝为奴为仆的滋味么?如此,折磨我还是折磨我妹妹,不都一样?”
  半晌无言。只是,陶景言看去,已有些动心。
  门外传来叩门声,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老爷,洗脚水好了。”
  陶景言转头,“端进来!”
  年过花甲的老仆颤巍巍端着个大木盆走进来,季筠怕他一个不稳摔倒,就要上去接,老仆匆忙躲闪,眼里隐隐闪现几丝恐惧。季筠只能知趣让开。
  木盆放到脚下,陶景言却连看都没看,“冷了!”
  老仆一言未发,苦着张脸端起盆就向外走。
  “等等!”季筠跳上前,“我去罢!”
  “这。。。不可啊!”老仆嗫嚅着。
  “你。。。”陶景言满怀意味打量了他一眼,眉梢一挑,“好!就由你去。记住,水要不多不少,不冷不烫!但凡有一点不合我意,就重新打!知道么?”
  季筠点头:“知道了。”
  话是这么说,然而这“八字箴言”,做到还真不易。这水,不是冷了就是热了,好容易不冷不热,偏生又太满。。。于是乎,一盆洗脚水,来来回回,进进出出,一打就打到半夜,厨间的热水都烧了几大锅。
  待陶景言终于“凑合”着洗完,都过三更了。
  季筠已是困顿不已,拿剩下的热水马马虎虎给自己洗了个脚,就往床上爬。
  “作甚?”已四平八仰躺下的人露出一个诧异表情。
  “睡觉啊!”季筠一脸理所当然,只是再一忖,似意识到甚,忙抬起脚,“洗过了,没味道,不信你闻闻。”说着果真就要向那人鼻端凑去。
  陶景言满脸嫌恶让开,顺手操起个枕头扔到地上,“你,睡那里!”
  季筠一脸不平:凭甚?脚都洗过了,又不脏,再说床这般大,睡下两人本是绰绰有余!
  “既还不出钱,从今日开始,你便是我陶家的奴仆。”奴仆,自然是不能同主人同卧一榻的。
  季筠揉了揉倦得发红的双目,平平和和顺顺当当领受了新身份,爬下床捡起枕头,“下人房在何处?”有个地方睡就好。
  “你是我的贴身奴仆,只能睡这。”床上人阖眼指了指床下,口气不容辩驳。
  季筠迟疑半晌,扔下枕头,大步上前从那人脚头捧了条还未铺开的被子,扔到地上。然而,还少床垫的。。。目光落回床上,来回打量着那人身上那条大红喜被,应是极软极暖。。。
  明知无异于与虎谋皮,季筠还是鬼使神差摸上了床,拉住大红喜被的被角往上一掀,再稳稳抱住---嗯,果然较之地上那床还要软和!
  喜滋滋抱着被子正要转身,不防被忽而伸出的一手抓住了肩胛,那力道大得惊人,季筠失措下手一松,被子掉了。想跑,那只手却已下移几寸,牢牢抓住了他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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