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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坟头 完结+番外 (笑我无归处)


  “想不到此处还有朝廷派来微服私访的人物。”林渊一笑,后退一步只单手迎了他的招式化解。
  两人双双跃上二楼,四下之人惊呼声中已连过几招,楼中摆设落到地上摔得粉碎。
  葛业道:“此处地势狭隘,莫要伤了无辜百姓,你我出去较量,岂不更加痛快?”
  “大人可真是君子。”寒光一闪,林渊嘴角淡淡勾起,“可我若偏不呢?”
  葛业目色一紧,才觉对方手中握着的正是一根根银针,那银针不是冲他而来,反倒向在走廊之上惊恐逃跑的无辜歌姬而去。
  “小心!”葛业忙道,一把把她扑倒在了怀里,胳膊顷刻间疼得一抽,原来是银针刺入了皮肉叫人浑身发麻。
  刀剑不断交锋的两道身影冲上了屋顶,大雨不停的从高空落下,地上足足积了半尺厚的雨水,伴随着连续不断的阵阵闪电轰鸣声中,身着雨蓑的侍卫鱼贯而入。
  “原来还是有后路么……”林渊若有所思道,却冲对面之人莞尔一笑:“大人,今夜不是个好时候,改日再来亲自上门讨教,咱们后会有期。”
  说罢踮脚一跃跳上了高处的楼台,身轻如燕,内力深厚,轻松飞出几里,葛业却似呆住了一般站在原地。
  只一瞬间,他似乎借着他的面庞看到了传说中的另一个人,那个纵横沙场,百战百胜,却无论如何不该再出现在这世间的人物……
  葛业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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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楼一事第二天一早传遍长安大街小巷,寻常人也就当作是江湖上的打斗,然于知情者而言此举无异于挑畔。
  葛业跪于殿前上书:“皇上,林渊及其手下出入天牢,暗杀朝廷要犯,如今公然现身长安,又在酒楼拒捕,更是放肆豪言改日再来拜访,臣请皇上下令彻查此人,势必杀一儆百,维护朝廷尊严。”
  “臣觉此举不妥,”有人冷冷瞄了一眼:“区区一个江湖侠客能掀起多大的风浪,葛将军是否太过小题大做,反倒是现下长安胡人众多,胡人虽早已归顺我朝,但却复国之心不死,局势蠢蠢欲动之际,大人不好生看着那些胡人,反倒为此事分心,这才是真正丢了朝廷的脸吧?”
  “将军,”懊恼出了殿门口,身后便有人叫住他,葛业回头,望见正是一个小厮,低声道:“丞相大人请将军留步呢。”
  “大人,”葛业面上瞧着缓和了些,停下道:“今日朝上瞧着也真是奇怪,皇上连口都不曾开过,面色却极不好看,大人可拿捏得皇上的意思?”
  姚丞相沉思道:“皇上在林渊这件事上,似乎有些放不开手脚。”
  “我也正有此感。”葛业犹豫:“只是林渊一介布衣,能叫皇上顾及什么?”
  “皇上的心思哪是你我能够轻易猜透的。”姚丞相道:“将军,老夫此行前来不是为了安抚将军,而是为了给将军推荐个能放得开手脚的人。”
  “能放得开手脚的人?”葛业道:“是谁?”
  姚丞相在他耳边低声念了个名字,葛业听罢目色一怔:“大人可是在说笑了?”
  那人却道:“将军若是不信,尽管试试便知。”
  入夜,陈升弓着身子走了上来:“陛下,白日左将军上了书,现下又在殿前求见呢。”
  安景修长的手指淡淡抵在额头上,“叫他进来。”
  葛业恭恭敬敬上前,安景道:“朕知你想说什么,林渊此案可与先前大理寺狱中一案合并,朝中人多眼杂,朕有意调查此事,只是不愿叫人声张,白日驳了你的折子,将军心中不曾怨恨吧?”
  葛业这才明白眼前之人的心思,连忙跪下:“臣决计不敢,陛下思虑周全,是臣太过鲁莽了。”
  安景又道:“大理寺的陆万里,当初升上来便是为了狱中那案子,待他伤好之后便叫他同你一起吧。”
  葛业谢恩,忆及白天丞相所言,额头忍不住冒出点点细汗:“只是……想要彻查此案,微臣还想向圣上借一个人。”
  “哦?”安景批阅着奏章,淡淡道,“普天之下还有左将军留不住的人才?说吧,是谁,能调过来的朕给你调过来便是。”
  葛业望着帝王阴晴不定的脸,心道横竖是命,于是一咬牙道:“唐家,唐锦书!”


第33章
  唐锦书忽然梦见年少。
  指尖的书香在一笔一划中浅浅留存,夏风吹动黄昏,也曾有一日叫人问道,明明众皇子中最像先皇的是安景,为何那日自己选的偏偏是安源。
  唐锦书那时想了想,道:“安景喜权术,好猜忌,生性谨慎却又不愿与人推心置腹,虽然看着待什么人都礼遇有加,但却骗不了我。”
  一转头,却突然发现那青衣的少年站在树下,听到有人这样评价自己也不恼怒,只是望着他,眉梢有微微的冷淡。
  “倒不知大殿下在此……”同他一起的命官小心打着哈哈。
  到底是初涉人世,背后说人坏话叫人听了去,面对这个只有几面之缘的皇子,唐锦书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最终只是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那人乌黑漂亮的眼睛静静望着他,开口却对身后的人道:“太傅,我们走吧。”
  两人从他身边路过,刚下了场雨,满树碧绿的叶子飘散,那样的注视之下唐锦书不自觉向后退了一步。
  安景的身上有一种特别的味道,叫年少的唐锦书防备,时至今日亦然。
  入夜才觉一下午的时间又叫自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唐锦书动动肩上的披风,从石凳上起身。
  眼瞧着葛业小心从前殿退了出去,唐锦书走过去敲了敲殿门,道:“听人说陆大人昨天出门喝酒碰上有人动手了,我要出宫去看他的伤。”
  像是早有预料一般,安景头也不抬:“陆大人并不曾伤到。”
  那人没有说话,似是习惯,只垂了垂眼,转身又直接走了。
  “慢着,公子。”陈升追上来道,“皇上叫您进去呢。”
  唐锦书道:“我不会进去,你倒不如叫他自己出来。”
  便听见门口不大不小的一声动静,两人对视一眼,安景起身温和道:“锦书。”
  简单一句,似乎还含着年少时的腼腆与青涩,唐锦书想起了刚见到那人的第一眼,安景白皙莹润的皮肤,乌黑的眼睛无辜又像一泓见不到底的清泉。
  唐锦书没动,安景轻轻握住他的手,头一次觉得那人的手心不再冰凉,反而带着些许细汗。
  拂去他肩上的一点寒霜,“这么冷的天,怎么不在屋里头好生歇着?”
  月光勾得那人一袭清清冷冷的模样,唐锦书笑笑,还是那时的模样,瘦削的身子拖着一身梨花白的锦袍,微微朝上扬起头来。
  当然是冷,仔细可以瞧见那人微微缩着肩膀,手腕有些泛青。
  唐锦书道:“我在想,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里。”
  安景手下力道微微加重:“似唐锦书这样的性子,只要你给他一次机会,他就有本事自己挣脱开那根线。这就好比放风筝一般,朕宁愿此生都不叫那风筝飞到天上,也不愿意有朝一日冒着线断了的风险。”
  唐锦书大笑,任由他牵着回了院子,却最后慢条斯理抚了抚袖子,正色道:“安景,你这性子是骨子里带来的,你肯不肯放过我,与我是否留下无关。”
  每每总要提到这样的话题,安景似是不悦,却仍是温润的目色,见那人精神尚好,于是伸出手来试了试那人额头上的温度。
  意料之中烫得伤人。
  安景微微皱眉道:“伺候着的那些奴才呢,怎么任由你烧得这么厉害?”
  唐锦书忍不住俯身捂着嘴咳嗽,安景先前还当他是在玩笑,却见那人不断得咳,直咳得说不出话来。
  安景刚要开口,唐锦书摇头,修长的手指淡淡抵在额头上:“别叫人,今夜我谁也不想见。”
  安景一怔,随即语气缓和了一些:“你我的事可以过后在商量,不要滞气,总归是要吩咐人过来瞧瞧的。”
  唐锦书的病引得好大一班太医半夜奉旨进了宫,诊病讲究的是望闻问切,一步不可疏忽,更需病人配合,奈何唐锦书不愿开口,满院又无一人敢逼迫,半天才弄出一张方子颤颤呈上,也只能道:“不如先吃吃看……”
  安景看了唐锦书一眼,冷笑道:“原来朕竟养了这么一群废物。”
  “皇上饶命!”白纸一扔,满院太医浩浩荡荡跪下,如何能够回言,怕是连头也不敢抬。
  许久有人颤声道:“唐公子脉象紊乱,体质孱弱,又似乎早些年叫药物大伤过一回,眼下更是不敢再乱用药了。臣亦听闻……王垨仁大人之父王敬之老先生是自幼看着公子长大的,若是由他亲自来把脉,许是对药物的精准更有把握一些……”
  王垨仁忙道:“皇上,家父隐居长安多年,早已不问世事。”
  安景伸手示意众人退下,骤然空旷的大殿里,只听见门外寒风徐徐划过的声音。
  “你可知这是何病症?”安景背对着那人沉声道。
  王垨仁满头热汗:“臣不知……”
  “不知?”安景一把甩下那满桌的书卷:“这么多年朕一直叫你调理着唐锦书的身子,朕一心信你,你就是这样回报朕的信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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