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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东宫策 完结+番外 (萧因)


《东宫策[重生]》作者:萧因

文案

【傲娇霸道帝王攻 X 高冷毒舌丞相受】
【真不是渣攻贱受!】

两世为人,谢归注定位极人臣。
面对高冷禁欲工作狂的谢相爷,
凤璋陛下内心是煎熬的。
怎么让相爷多看自己一眼,更爱自己一点?

【食用方法】
①强强,主受,1v1HE,小长文,剧情流,攻受常年互怼为乐。作者笔力有限,敬请谅解。
②就算攻受遇到对方前从来没拉过小手我也不想标那两个字。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强强 天之骄子
主角:谢归,凤璋 ┃ 配角:凤渊 ┃ 其它:重生,主受






第1章 重生少年

  昨夜一阵簌簌的雪,今日晨曦初露时,雪已压翻了多少枝桠。
  寒风肆意,却吹不进天牢。
  火把熊熊,牢内无雪,却有类似的吱嘎声。牢头肥头油面,舔净一碗酒,才瞅了底下两眼。
  “大人,他晕过去了。”
  牢头哼笑,带得喉头尚未咽下的酒一阵咕噜,连话也说不太清楚:“先这样吧,向上头说一声,明个继续审。”
  话音未落,外头一阵脚步声压迫过来。牢头觉得奇怪,抬头看见明黄色一晃而过,吓得摔了酒碗。
  这时候该留在朝露宫见几位阁老的爷,怎地来了天牢这破地方。
  那人撇退了侍卫,往人犯那儿走了两步。牢头正要说话,却觉得有人在看自己,立时惊出了冷汗,憋在旧木椅子上,静得像具死尸。
  天牢里静得只剩下或徐或乱的呼吸声,那人垂眼瞧了一阵子,才对侍卫道:“带到里面去。”
  牢头啊了一声,再捂嘴已经来不及了。侍卫刀如薄冰,晃过他的眼,就削了他脑袋,一并搬了出去。
  侍卫们将人犯搬到他先前待的牢房。凤渊一甩明黄色的衣袖,浅笑:“谢相,该醒了。”
  人犯眼皮一颤,似老宅里开了一扇窗,一双眼睛漆黑深邃,古井无波,平静地注视着凤渊。
  半晌,他唇角一动,似是无奈:“恕臣有伤在身,无法礼见陛下。”
  他语气平缓如山涧幽泉,凤渊眉头一挑,终是现了几分怒色。
  帝王终归是帝王,谢归此等反应,还无法激怒凤渊。
  凤渊轻拂衣袖,“那不识好歹的牢头已命人处理干净了。谢相尽管放心,往后天牢内,再不会有人……”
  谢归双眼稍闭,无心虚与委蛇:“容臣猜猜,陛下今日带了什么?是孔雀胆,抑或三尺白绫?”没等凤渊开口,他自顾自地继续说:“大约是孔雀胆,陛下喜欢用这个。”
  凤渊脸上是被看破的尴尬与恼怒,他身后匆匆行来一名侍卫,手上端的托盘内,恰是一瓶再熟悉不过的孔雀胆。
  年轻侍卫见牢内气氛不对,先前帝王嘱咐过的好像派不上用场,僵在那儿手足无措。凤渊眼含戾色,示意侍卫退下,回头正与谢归讥诮的眼神对上。
  ——谢归此人,乃是人中龙凤,若无法驾驭,不如放归山林,任他做了闲云野鹤。当心请神容易送神难,烫了自个的手。
  若干年前,年迈的父皇望着春风得意的年轻人,竟然少见地直截了当地扔出了话。
  皇子中根基浅的,以为父皇要放逐新科状元谢归,纷纷对其避之不及。几个根基厚的,自然不当回事,明里暗里使劲浑身解数,意图将谢归收于麾下。
  谢归不仅是个新科状元,据传他与书香名门谢家亦有不浅的关系,是谢家长房的庶长子,只不过碍于种种缘由,流落在外,不曾认祖归宗。然而谢家家主,便是传言中谢归的生父,私底下曾流露出对谢归的亲近。
  一个新科状元,天之骄子,与一个庞大的谢家。
  谁能拒绝这等诱惑?
  凤渊无法拒绝。
  何况他根基深厚。太子早年病殁,母族亦一蹶不振。而他的生母是宫内最得宠的贵妃,母族虽盛,却够不上颠覆朝纲的层次。他早有名望,做足未来明君之姿。多年苦心经营,只待一飞冲天。
  然而还有几个皇子与他不相上下。这回殿试,父皇在选人,其余皇子也在选人,他亦不例外。
  谢归是最好的助力。
  正如所有人预料的,事情水到渠成。有了谢归,那不仅是一道助力,更是一把利刃。父皇挑不出错,臣子们挑不出错,他的百姓中的名望亦是水涨船高。
  谢归生来就是坐相位的人,注定位极人臣。
  便是在他即位后不久,事情起了变化。
  ——亦算不得什么变化。新君即位,朝中不稳实属正常。其他皇子的党羽尚未清扫干净,不过流言蜚语多了些。
  京中慢慢起了阵风,说他这个帝位,都是靠谢归才抢到手的。还不如早早退位让贤,让谢归做了皇帝才好。
  离间计。他哂笑。
  可琢磨一阵,又不对味。
  谢归的能耐,太大了。正应了父皇的话:若没那个本事,就别沾这人。
  凤渊此人,实乃人中龙凤,可与谢归相较,不免让人觉得,是萤火与日月争辉。
  这句话像根针,扎在他心口。虽不致命,却让他寝食难安。
  在帝位稳固之后,凤渊设了个局。
  他惴惴不安,又满怀欣喜。
  怕谢归不入局,他这出戏唱不下去,又怀着难以言喻的侥幸:假若真的擒获了谢归,谁还敢质疑他的帝王宝座?
  意料之外的是,谢归跳了进来。
  凤渊欣喜异常地收了网,将人投进了天牢。
  天之骄子,总有计谋算尽之时。
  洋溢了月余的欣喜,在与谢归双眼对上时,霎时化为乌有。
  ——年轻的谢相走进朝露宫时,尚自抱着东南水灾的奏折。
  凤渊怔了半晌,冷笑:“谢相不妨再猜猜,孤还准备了什么?”
  谢归像是没看见他的脸色:“陛下这急性子的毛病,还得再改改。总不能明君一日,昏君一世?可惜,”他低眼看着自己双手,“今后怕是没有机会再给陛下写折子了。”
  一双修长白净的手,已经被夹板残虐千百遍,歪成相府里的老梅树,再无复原的可能。
  他再也不能动笔,甚至连日常起居也无法自理。
  谢归平静地道:“陛下应当牢记,这等见不得光的事,该换见不得光的地方去做。不知牢头的尸首,可曾妥善安放?”
  他平静得如同身在相府。不见血与骨,唯有诗书茶。
  这个动作压垮了凤渊的自制力。他陡然飞起一脚,生生将谢归踢飞出去。
  谢归的身体,早已是强弩之末。遭他一脚,又狠狠撞在墙上,立时呕出大口鲜血,跌在墙边,无力动弹。
  他浅浅地扯动嘴角。
  接连几句话激怒凤渊,再被他杀死,应该是解脱的最快方法。
  相处数年,他将凤渊的性子摸得一清二楚,暴躁易怒的帝王,能忍到现在,已算是长进很多了。
  利器出鞘,是剑破风之声。
  谢归毫无畏惧,直直迎向冷厉的剑风。
  佩剑戛然而止。
  谢归一怔,心思已转过千回,正欲开口,却见凤渊意味不明地看着自己,登时心下一沉。
  “孤改主意了。”凤渊收了剑,“谢相是孤的左膀右臂,不甚着了奸人的道,落入牢中。孤一时为奸人蒙蔽,今日前来,是要请谢相回朝的。”
  谢归皱眉。
  凤渊此人极有城府,可惜性子暴躁,看上去短了气势,却并不意味着他是易与之辈。有时他的手段之狠辣,令幕僚都心生寒意。
  谢归知道凤渊的请,会比杀还难对付。
  “只可惜,谢相被奸人伤了腿脚,不便行动。孤体恤臣下,遂令谢相于天牢静养,闲杂人等,不可近天牢半步。”
  快要入鞘的剑,忽然变了方向,抹向谢归左脚。
  谢归狠狠地抓住衣物,指关节陡然泛白,疼得将要晕厥。
  眼看他孱弱的身体禁不住地蜷缩起来,连犀利的目光都痛到失神,凤渊抹掉血迹收了剑,心中竟生出一股快意。
  “谢相好生静养,明日,孤会再来看望谢相。”
  这是谢归昏过去之前,听见的最后一句话。
  他以为自己会昏至次日才醒,哪知半夜里却自行醒来。
  头顶一方书页大小的气窗乌漆漆的,隐约闪着点星光。谢归喘息几声,觉得身体异常的热,如同置身炉灶。
  是凤渊那一剑,挑断了左脚脚筋,加上手指和胸口一脚的伤,他的身体快扛不住了。
  往常凤渊让人用刑,却也不敢让他死在天牢,每晚都有人来灌药。今晚天牢里却死一般的寂静,连看守巡查的脚步声都没有。他费力敲打栅栏,依旧无人前来。
  凤渊是铁了心要他死在里面。
  昏沉间他竟生出莫名的求生意图,意识沉浮间,似乎又听见了凤渊的声音。
  “谢相辛苦。可惜看守不力,又让奸人得逞了。今日,孤会派人加强守卫。”
  他快要清醒的意识,又被右脚的剧痛带入深渊。
  第四天,第五天。
  满身是伤,滴水未进。
  第五日傍晚,凤渊意外地见到了仍旧活着的谢归。
  谢归倚靠在墙上,正对着入口方向,一只残损的手软软地落在栅栏外。听见他的脚步时,那双锐利的眸子费了许久,才聚起目光,落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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