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湿了,”千重川贴着他的耳朵:“怎么这么多水?”
风盏面红耳赤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千重川看着他,好像爱极了他,又挺着自己精壮的腰去顶弄,过了好一会才射在了他的身体里,喘着粗气慢慢把自己拔出来,他掰着风盏的腿仔细地看那个还没合拢的小穴口,伸手轻轻摸了摸。
风盏抖了抖,千重川含着他半软的性器仔细地舔弄,又把手指探进去一下一下地戳,风盏觉得自己要被他弄死了,他已经顾不上羞耻,就这么被千重川舔的射了出来。
千重川的身体满足了,心里却愈发的空虚,他打了水给风盏擦干净身体,恋恋不舍地亲亲他的嘴,搂着他睡着了。
第二天两个人起的都特别早,天还有一点黑着,千重川就迷迷糊糊地抱着风盏去亲他的脖子,风盏很乖顺地搂着他,赤裸的身体和他紧紧贴着,千重川掰着他的腿慢慢插了进去,风盏哑着嗓子叫了一声,软绵绵的,千重川硬的不行,无声地顶弄他,一双手流连在他赤裸的肩膀上,又拿指头去捏他胸前的小点,风盏很敏感,一个劲地推他,千重川低着头去咬,把其中一个咬的湿淋淋的,有一点红肿,他含糊着对风盏说:“这样可以吗?”
风盏想让他抱着,千重川就跪坐着,让风盏靠在自己怀里,风盏仰着下巴,扭着腰在千重川身上磨蹭。
“你怎么这么爱粘着我?”千重川很亲昵地搂着他。
风盏有一些神魂颠倒的,他哼唧着:“我不想走……”
千重川忍不住掐着他的腰狠狠让他往下坐,风盏的瘦肩膀无力地抖,他的小穴口塞着千重川的大东西,还是太勉强了,可就是因为这样,他又觉得有一种异样的满足,他觉得自己是被需要的,被千重川狠狠地疼爱的,风盏很主动地往下扭了扭,吞的更深了一点,他后面湿淋淋的,身体连接着的地方都是滑腻腻的水,千重川疼爱地吻他,两个人的脸挨在一起,千重川说:“可能会晚一点去找你,会不会忘了我?”
风盏急切地摇头,他很害怕,千重川觉得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抱着他哄,又挺着腰去顶弄他,缠绵地射在了他的身体里。
风盏无力地坐在他身上,拿手指头摸他的手臂,慢慢地坐起来,他倒在了床上。
天光大亮时,大家坐在一起吃了饭,风盏一家就要离开了,千重川一瞬间就生出了不舍,他下意识地抓着风盏的手腕,可是又马上松开了,风盏的姐姐看了看他们俩,叫众人先走,他们在门口等着风盏。
风盏听见家人的脚步声逐渐远去了,他迫不及待地抱着千重川,拿脸蹭他的脖子,千重川心里酸软的不行,却不好和风盏一样的孩子气,他拍了拍风盏的背:“好了,又不是见不到了,从这里走去你家里,也只有几天的时间,等你能看到了,飞过来只一会就到了,是不是?”
“我等着你呀,”风盏雾蒙蒙的眸子有点湿润了,他在千重川面前总是那个委委屈屈的小孩子:“你可千万不能忘了我,我回去和他们慢慢的说,等他们同意了你就去我家里,行不行?”
千重川忍不住吻他的嘴,风盏很主动地贴着他,抱得紧紧的,越来越紧。
可是最后风盏还是走了,千重川没敢多看,他狠下心转身了,风盏虽然什么也看不见,却还是迷茫地回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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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天盘着腿坐在床上,就着微弱的烛火慢慢地削一只小小的竹哨子。
骞赛伤了元气,本来打算好的计划也落了空,心情很不好,很少见人,酒天得了更多的空闲来看风御。
他饲养一只秘密的宠物一样养着风御,风御恢复的一直都不大好,酒天不担心他跑掉,他削好了一只哨子,随手放在一边,转过身去轻轻拍了拍风御的脸。
“……不要碰我。”风御浑身都赤裸着,两只手被紧紧绑着,他看上去很冷淡,也很平静。
酒天是很喜欢他这副样子的,他忍不住分开了风御的腿,微微垂着头去看,那上面印着很多暧昧的红痕,是酒天吮出来的。风御下意识地并紧了腿,酒天又伸手去摸他柔韧的腰。
“你的弟弟还不知道你的死活呢,”酒天一边摸他一边说:“也许他们以为你已经死了。”
风御沉默着,他很累很累,胸口也隐隐地疼,那一场酷刑实在是让他元气大伤,其实酒天不用绑着他,就算他的双手没被绑着,在酒天分开他的腿,舔咬他腿间的皮肉的时候,他也没什么力气反抗,风御厌恶地看着酒天,慢慢把眼睛闭上了。
酒天把他抱在了怀里,轻轻地摸他的下巴,逗一只猫狗一样,他好像在自言自语:“你弟弟真的很可怜啊。”
风御听得微微皱眉,忍不住问他:“什么意思?”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酒天给他解释:“你弟弟不在轮回中,他是一个意外,现在他还好好地活着,只是因为他还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也许以前动用过几次自己的眼睛,可是看的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现在他的事情已经被传的沸沸扬扬,有很多人在盯着他,只是不敢和骞赛大人争而已,等骞赛大人恢复好了,把碍事的人都清理掉,你弟弟肯定会被他再抓过来的,他敢用他的力量窥探阿修罗王的轮回,谁还会容他呢?我觉得他会被一道雷劈死,也不会特别痛苦。”
风御沉着脸抓着他的领口,可是酒天没当一回事,他握着风御的手腕,轻易地压在了一边:“我只是说句实话,你生什么气呢?”
他捏着风御的下巴,逗弄似的吻他的嘴唇,碰了两下,又抱着他不动了,酒天坐了好一会,很迷恋地贴着风御的脖子闻了闻,又把他放在床上,起身走了。
恶鬼道的天,永远是这么昏黄,摩稚多的宫殿也是这么的不体面,酒天想起了从前住在须弥山时的场景,那时骞赛住在光明城,城纵横八千由旬,气势恢宏,数不尽的宝器莲花堆砌着,骞赛手持一柄长枪,身涂油脂,法相完全显露时,须弥山只到他的腰部,他的巨手可以遮天蔽日,率领修罗众战斗时,又是何等的威武。
可是现在,骞赛看上去是那么的虚弱与不堪一击,就连他的恶鬼儿子都可以压制住他,酒天这么想着,有一些不屑,他又想起了那个女人,那个把骞赛迷的神魂颠倒的比丘尼……真是一段乱糟糟的过往,酒天其实到现在都不大清楚,那个比丘尼是不是自愿,他只知道她生下了那个孩子以后就死了,并非因为生产,她是暴毙而亡。
所以骞赛十分的讨厌那个孩子,他觉得是那个孩子害死了自己心爱的人,把那个嗷嗷待哺的婴儿扔在了欲界边缘,骞赛就不再理会,没过多久,他就堕入了恶鬼道,带着酒天,带着数万修罗众。
酒天那时候其实已经有一些犹豫,可是他终究厌倦了一成不变的生活,还是跟着骞赛堕入了鬼道,酒天恍惚地想起了更久之前的日子,比须弥山上的宫殿与莲花宝器更加辉煌的过往,他似乎每走一步,都在往下堕落,从无色天到须弥山,从须弥山到恶鬼道,再下一步是哪里呢?酒天恍惚地想着,他叼着嘴里的竹哨子,长长地吹了一下,惊起了树上的乌鸦。
第十五章
千重川正坐在院子里,拿竹篾编一只小狗。
风盏离开几天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很想风盏,千重川第一次体会到了想念的滋味,他没想到会让自己这么无力承受,无论做什么,他都会想到风盏,风盏回家了,还会想自己的蜂蜜吗?还在想自己吗?千重川放下了手里的小狗,他的心都揪着,又想起了风盏好看的梨涡,还有那具温热柔软的身体。
千重川重重地吐了一口气,他站起来,却又有些无所适从地重新坐在了地上,千重川闭着眼睛回想着风盏的脸,他不知道此时此刻风盏也在想他,风盏一回到家里就觉得哪都不舒服,变成了本体泡在水里,也是软绵绵地垂着,他非常非常想让千重川抱着自己,可是这会只有他自己,孤零零的,风盏落寞地甩了甩龙尾巴。
千重川在庙里好好地修养了几天,心中其实一直有疑惑,他想找到那天带他逃跑的男人,千重川想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离开无色天时,只是个少年的样子,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虽然不至于面目全非,却也有很多的变化,那个男人是怎么认出自己的?他又是谁?
那把显然不是恶鬼或者修罗会喜欢的剑,千重川觉得它就是风盏的。
因为总是记挂着风盏,千重川怕夜长梦多,他觉得身体好了一点,就动身了,他决定去上次走的那条小路再去看看,如果可以看见那个男人,最好不过了。
可千重川刚站起身来,还没走出几步,就隐约听见了一声龙吟,他微微皱着眉抬头看,忽然起了一阵风。
千重川警惕地看着门口,门突然被推开了,居然是风盏,他跑了过去,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就把风盏抱住了,风盏吓了一跳,又很高兴似的:“你没出去呀?”
“没有啊,”千重川紧紧地抱着他:“你怎么来了?谁送你来的?”
“我姐姐,”风盏笑眯眯的,他摸索着去碰千重川的脸:“我想你了呀,就偷偷让她带我过来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