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他的神明赤裸着拥抱,于夜色里交颈而眠。
第二天风盏起的很早,他是被千重川折腾醒的,千重川看他还睡着,就忍不住轻轻掰开他的腿把自己硬挺的下身放了进去,风盏苦着脸哼唧了一声,千重川却没再继续动了,就这么和风盏紧紧贴着,轻轻地喘,风盏舔了舔嘴唇,扭着腰动了动,后背紧贴着千重川温暖的胸膛。
“你怎么又紧回去了?”千重川的脸贴着他的脖颈:“昨天晚上都被我弄松了。”
风盏不知道说什么好,面红耳赤地沉默着,又往他怀里钻了钻,千重川掰着他的肩膀,让他跪坐着,要不够似的搂着他顶弄,风盏的肩膀和后背都被他亲过舔过了,只能拿手指头死死抓着他的手腕忍着叫。
千重川很温柔地疼爱着他,抓着他半软的下身胡乱地揉捏,风盏要被他弄死了,他从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一个男人这样的对待,可那个男人是千重川,那点羞耻又变成了满足,他扭着腰往下坐了坐,垂着头喘息,长发上都沾了汗水。
也许是一大早就被千重川这么折腾,风盏一直都有点心心不在焉的,千重川给他拿蜂蜜煮了粥,他贴着千重川坐,没吃几口就把碗放下了,小声说:“你抱着我吃。”
千重川亲了亲他的脸,把他抱在怀里,心里想着一些别的事,风盏摸着碗端起来喝了一口:“你说我哥哥会有事吗?”
千重川没敢和他说实话,犹豫了一会,才轻声说:“一定没事的。”
“……其实我也觉得,”风盏微微皱着眉头:“我家人没告诉我,那些东西把我哥哥怎么了,我就是感觉他现在还活着。”
千重川沉默了一会,把他抱的紧了一点,拿手轻轻摸了摸他的肚子。
吃乐一顿热乎乎的早饭,风盏无事可做,又觉得腰酸,股间的小穴口也有点肿,他不想再和千重川胡闹了,就让千重川带着自己在庙里转一转。秋高气爽,千重川背着他到处的走,一直走到了庙前庭的花池附近,千重川背着他蹲下来:“这边是花池,以前很漂亮,有僧人打理的时候,夏天就会开出满池子的莲花。”
风盏伸手摸了摸,只摸到了花池立起来的冰凉的石头边缘,他想了想,那个场景应该是很美的,在千重川的脖子上蹭了蹭脸:“你见过吗?”
“好像是见过,”千重川回忆着:“但是我来的时候,已经过了最好的时候,记不大清了,走,带你去禅室转转。”
他稳稳当当地背着风盏站起来,慢慢地走去了禅室,千重川推开门,灰尘就扑簌簌地落了下来,风盏呛的直咳嗽,千重川往里走:“以前方丈总和我坐在这里讲经,还在这里下过棋。”
风盏哦了一声,伸手去乱摸,不小心把桌子上的棋盘打翻了。
“……”风盏吓了一跳:“什么东西?”
千重川轻轻打了他的手一下:“棋盘让你打掉了。”他慢慢蹲下来捡,突然瞥见了桌子下面有一本破破烂烂的书。
“下面好像有本书。”千重川伸着手去拿,却被风盏把手腕抓住了。
“你别乱碰啊,万一是经书呢?”风盏把手伸出来在地上乱摸:“在哪呢?”
“前面一点。”千重川转过去亲了亲他的脸。
“这个吗?”风盏抓着书问他。
千重川看着这本书,这显然不是一本经书,封面被撕掉了,他仔细地看第一页的内容,笑了:“是个话本,拿着吧,回去讲给你听。”
风盏哦了一声,拍拍千重川的头:“那你再背着我走一走。”
千重川背着他把寺庙都给转遍了,他还不太想下来,千重川觉得好笑:“你骑马呢?”
“骑你呢!”风盏搂着他:“回去吧。”
两个人回了房间,千重川低着头翻话本,风盏躺在他边上,抓着他的胳膊抱在怀里:“你给我讲讲,我想听。”
千重川心不在焉的:“等我看一看再给你讲。”
可是他看了一会,不禁慢慢地把眉头皱了起来。
风盏等了很久,千重川也没回应,他伸手去抓那本书,千重川哎了一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你捣什么乱?”
“你光顾着自己看!”风盏像个小孩似的闹他。
“书里写从前有个小龙,”千重川搂着他:“从家里跑出来,被一个鬼吃掉了,讲完了。”
风盏切了一声,千重川伸手去摸他的大腿,两个人又抱在了一起胡闹,千重川捏了捏他的屁股:“不疼了?”
风盏老实了,趴在千重川身上不敢再动,千重川摸了摸他的头,又拿起那本书看。
书里用白话讲了一个故事,说的是孔雀大明王在修成大道之前,还只是一只金色大孔雀王,它在人间玩耍,因为一时不查,掉进了别人的陷阱里。但是一只老鼠路过,帮大孔雀王咬破了网,大孔雀王十分感激它。
在大孔雀王修成正果后,有心报恩,所以这只老鼠也有机会食香火,逐渐的被点化开悟,修得了人身。
可是好景不长,在修得人身之后,他又想要大智慧与大修为,看孔雀大明王手持孔雀尾,就偷走了一支,下了凡间,拿着这只孔雀尾兴风作浪。
孔雀大明王震怒,这只老鼠因此陷入了无边的噩梦与困扰中,他忍受不住,重返无色天,想要把孔雀尾归还给孔雀大明王。
可是孔雀大明王告诉他,只这样归还,是不可以的,如果他可以到达蓝毗尼园,一步一跪拜,叩长头,把孔雀尾放在蓝毗尼园的菩提树下,才算是真的诚心认错。
蓝毗尼园,千重川是知道的,传说中诞下佛祖的地方,可是他不确定,这个地方是不是真的存在。
他隐约的想到了一些什么,又继续往后翻,可风盏伸出手来攥着他的手腕,和他撒娇:“你给我讲讲呗,我无聊死了。”
千重川压着他亲吻,没一会两个人又气喘吁吁地抱在了一起,千重川伸手慢慢地揉他有一点红肿的穴口:“还无聊吗?”
“你别弄了,我疼,”风盏被他压着,一个劲地挣扎:“你再这样我不搭理你了。”
“不弄了不弄了,”千重川把手拿了回来:“亲一下。”
风盏噘着嘴亲了亲他的脸,千重川动了动,把他搂紧了:“风盏,你剑上是不是有块石头?”
“是啊,你怎么知道?”风盏说:“我娘说,这块石头是和我一起孵出来的,哈哈。”
千重川却没有笑,他微微皱着眉,又把话本拿起来看,他只看了一半,后面的故事还没有看完。
那只老鼠果然去了蓝毗尼园,可是一路上都艰难重重,他叩了一路的长头,历尽了磨难,才找到了菩提树,等到他把孔雀尾放在菩提树下的时候,他的修为都消去了,又变成了那只灰溜溜的老鼠。
千重川看完了,沉默着思考,他的手无意识地放在风盏赤裸的背上一下一下地摸,风盏扭了扭身体,支着胳膊坐起来吻他。
两个人抱着吻了好一会,千重川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他下意识地没有让风盏知道这个故事,而是告诉风盏,话本讲的是精怪与书生的艳情故事,风盏傻愣愣地张着嘴啊了一声,他显然是没想到还有这种书,想听听又不好意思,看千重川没有主动给他讲讲详细的内容,只好这么算了。
千重川看他,只觉得可怜可爱,伸手逗一只猫狗一样挠了挠他的下巴:“你是不是想听?”
“……也没有,”风盏不大好意思的,可是他突然反应过来:“方丈的禅室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千重川一时语塞,只好哄他:“都这么多年了,说不定有谁偷偷来过呢,我只住在后院,有别人来了我也不知道。”
风盏没想那么多,噢了一声就不再问了,他伸着胳膊抱住了千重川的腰,在上面摸来摸去的:“你把角变出来给我摸摸。”
千重川化成恶鬼状的时候,是很可怖的,他当然不愿意用这幅样子面对风盏,可是风盏一个劲地求他,千重川心软了,又想着风盏反正也看不见,没什么所谓。
他化了形,喘息都比平时重了一些,风盏敏锐地察觉到了不一样,千重川身上的味道都变了,虽然不像其他的恶鬼那样的腥臭,却也让人隐约觉得异样。
风盏坐起来,试探着拿手碰了碰他的尖角,千重川僵硬着身体不敢动,他觉得风盏微凉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捏着自己的角,突然想起了老和尚第一次和他见面时说:“你若寻一女子,好看的角可以让她更倾慕你。”
他不自在地把头往后仰,风盏慢慢地往下摸,他摸到了千重川的爪,佝偻着,比他的手大很多,指甲都是黑红色,上面的皮肤透着青黑,可风盏的手指长得那么好看,修长白皙,贴着自己的爪,像是一不小心就会把他弄伤一样。
千重川刚要把爪收回来,风盏就拿着两只手握住了,慢慢地贴在脸上,他觉得千重川的爪很凉,虽然自己的手也不暖和,但还可以把他捂的热一点,他一点也没有嫌弃似的,攥着那只可怖的爪,又低头亲了亲:“你不要讨厌自己这样,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好像怕千重川不信似的,他又说:“等以后我看得见了也会喜欢,没有骗你。”
千重川沉默了很久,过了好一会,他才很慢很慢地把风盏抱在了怀里,拿自己冰凉的脸蹭着他的。千重川瞥见了放在一边的话本,他决定要去试一试,不管这件事看起来有多么的不确定,多么的无稽,为了他怀里的小菩萨,千重川下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