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盏委委屈屈地点点头,千重川刚把手拿开,风盏就说:“你要是不喜欢我了怎么办!”
千重川终于把他哄好的时候,已经是一天以后了,外面风雪交加,屋里却很暖和,床边的小炉子噼啪做响,风盏缩在被窝里,感觉千重川一直在自己的屁股上捏来捏去的。
“你干什么?”风盏躲了一下:“别捏我。”
“捏你的肉,”千重川把他抱的紧了点,亲亲他的脸:“吃胖了,屁股上都是肉。”
风盏切了一声,抬着脸看他:“你总喂我吃东西……”
“我喂你吃东西也有错了吗?那你明天不许吃饭了,饿着吧。”
风盏撇了撇嘴,在他怀里乱蹭,千重川让他转过去,把他搂在怀里,慢慢地挺着腰把自己顶了进去。
“疼吗?”千重川拿手指尖捏他的乳尖,亲吻他赤裸的肩膀:“躺过来一点。”
风盏微微张着嘴,他有些迷茫地看着千重川坐起来,架着自己的两条腿慢慢地顶弄,伸手摸了摸两个人连接的地方,才后知后觉地叫了一声,微微皱着眉头看千重川。
“怎么了,”千重川压着他顶了一下:“不舒服了?”
风盏没觉得不舒服,只这么一小会,他后面已经湿淋淋的,水都快流到屁股上,只是觉得有一点恍惚,他低头去看,自己的大腿根上都是吻痕,是早上千重川把头埋在他腿间时弄出来的,胸前也肿着,他后知后觉地去推千重川,却被他抓着手腕按在了床上,千重川的胯顶着他的臀狠狠地抽送,风盏很清晰地听到了让人面红耳赤的水声,他看着千重川英俊的脸,突然仰着头在枕头上用力蹭了几下,张着嘴一下一下急促地叫,射了千重川小腹上都是。
千重川没想到风盏只这么一会就结束了,他被风盏夹的直喘,挺着腰一下一下地狠狠顶弄,可是看风盏不舒服地扭着腰躲,他就没有再动了,喘息着把自己放在风盏的身体里,慢慢地躺在了他身上。
“你压着我了……”风盏推他:“你走开。”
千重川没听见似的,还压着他,直到风盏张着嘴咬他的肩膀,他才慢慢地搂着风盏翻身,让风盏骑着自己。
“什么东西啊?”千重川在他屁股上摸了摸:“都流到我腿上了。”
风盏腾地一下红了脸,扭着腰想离开,可是千重川压着他的腰动了动,风盏就软绵绵地垂着头叫出了声。
等千重川终于射出来的时候,风盏已经累的不想动了,他搂着千重川的脖子,感觉他一股一股的都射在自己身体里,情不自禁地拿两条长腿夹紧了他的腰。
千重川要够了,心满意足地搂着他,看他眯着一双绿眼睛迷茫地喘,低下头亲了亲他的嘴。
两个人在庙里厮混了一个多月,风盏觉得自己一看见千重川就要腿软,他终于犹犹豫豫地和千重川说,自己想要回家里看一看。
千重川这回倒没有多么不高兴,可能也是因为他刚刚还压着风盏磨蹭了一早上,心里的火气消了一点,他搂着风盏说:“你如果三天以后还不回来,我就去把你抢回来,没有开玩笑,听见了吗?”
“一起回去不好吗?”风盏摸摸他的短发:“你可以在我家里蹭饭,晚上我们俩偷偷地睡一个被窝里。”
千重川看着他的脸,突然之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他搂抱一只小猫小狗一样亲昵搂抱着风盏,又去吻他的脸,像是朝拜神佛一样的虔诚,他一刻也不想松手。
两个人简单收拾了一下,就上了路,因为一点私心,千重川绕了远路,路过了暮里山,他依稀记得当初捡到风盏的地方,从后面搂着他的腰,让他去看那棵已经完全长成的花柏:“就是在这里捡到你的。”
风盏哦了一声,心不在焉地四处乱看,千重川下巴压着他的肩膀,亲一亲他的脸,心想,居然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虽然这二十几年在一条龙,或者是一只恶鬼的生命里并不算什么。可是——千重川恍惚地在心里说,哪怕只有一刻,只有一刻自己是被风盏真挚地爱着,被他救赎,被他思念的……那么再漫长的荒芜他也可以等,等到他终于可以坦然地把自己的尖角与利爪给他看,被他笑眯眯地亲吻几下。
那是再多的付出与等待也可以被安抚的爱,也是让他真切地觉得自己活着的证明。
他庆幸自己所有的选择,尽管会有遗憾,但是所有的因果都指引着他,指引着他得到了风盏的爱意。
那是漫天神佛都不能给的慈悲。
他拉着风盏微凉的手离开了这里,踩着松软的白雪一直走,走向了春暖花开与万物生长,走向了他曾经以为遥不可及的归途。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