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心里不痛快,这番发泄,好受些了吗?”
夏景桐早已停止了摔东西,坐在椅子上冷冷瞪着花十二,像是不认识他一般。
“殿下真是偏心,不忍心伤害皇甫大人,却对花某伸手就打、抬脚就踹。不过我也是贱骨头,喜欢谁不好,偏偏瞧上了尊贵骄横而且心有所属的七殿下,活该被打被踹!”
“你是谁?”夏景桐面目呈现出癫狂之状,似是还未清醒,赤红双目杀气流溢,指着花十二脚下瑟瑟发抖的小蛇,斥道:“回来!”
“花町阁的老板花十二,殿下以为是谁?”
“鬼知道你是谁!”夏景桐突然扑过来,揪紧了花十二的衣襟,“我费劲心思,依旧查不到你的来历。瞧上去是个蛮子,却认识上君雪那个侍臣,会解蛊毒,我的小蛇甚至怕你。花十二,你究竟是谁?”
“原来殿下调查过我啊”,花十二看上去很惊讶,刻意凑近了几分,伸手去摸夏景桐的脸,自然是被他躲开了,“你若想知道我的来历,只管来问我,我必定知无不言,言而无尽……”
最后一句话是靠着夏景桐的脸说的,刻意压低、拉长的声音透露出异样的暧昧。
夏景桐冷笑,胆敢调戏本宫,活腻了还是找死?正要出手直接成全了花十二,哪料这登徒子突然伸手拽住了他的头发往前拉,冲他的嘴唇狠狠咬了上去。
“混……蛋!”
夏景桐艰难地喘息,突然头脑发昏,身体不受控制地倾斜下去,倒在了花十二怀里。
“殿下是在投怀送抱吗?”花十二偷了腥的狐狸一般的笑,嘴上还在占便宜。
花十二抱着夏景桐回了阁楼,愤恨难耐却动弹不得的夏景桐闻到了一股熟悉的熏香,然后焦躁愤怒的情绪奇异地消散而去,神志逐渐回流,先前的一幕幕浮现出脑海,惊得他哑口无言。
好半晌,夏景桐甚至忽略了抱着自己的花十二,只愣愣地问:“铜钱儿怎么样了?”
“铜钱儿没事,有事的是殿下。”
夏景桐似是这才注意到花十二眼里的贪婪,任由他把自己放在床上,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说:“花老板是聪明人,得罪皇子的蠢事也会做吗?”
花十二笑道:“殿下满心满眼里只有皇甫大人,我只能想出这等不入流的法子,反正……一觉醒来,殿下什么都不会记得。”
夏景桐神色微变,偏偏绵软无力的身子什么都做不了。
“殿下喜欢皇甫大人吧?”
“跟你无关!”夏景桐沉吟片刻,突然道:“该不会你喜欢的那个‘小情人’,是……我?”
花十二谄媚地笑:“殿下真聪明!”
夏景桐脸色都白了,“我不觉得我做了什么让你误会的事”。
“不关殿下的事,是花某口味奇特”,花十二伸手摸夏景桐的脸,缓慢向下,修美的颈子微微仰起,入目一片瓷白的肌肤,“美得越妖冶,毒越厉害。殿下高高在上,本不是我可以触及的,可是殿下太对我的口味了,虽然过程有些繁琐,碍事的太多,可是没办法,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谁让我……喜欢殿下呢!”
“就凭你?”
夏景桐冷笑,一双高贵的丹凤眼尽是凌厉轻蔑的寒光,眼尾嘲弄一般上挑,再开口,仍是三个字:“你配吗?”
这副娇纵傲慢、不可一世的姿态明明是该遭人厌恶和反感的,可配上这样一张雌雄莫辨的清丽而美艳的面孔,却让花十二的脸颊滚烫,脸上掩饰不住的兴奋与贪婪。很快,他压下身,咬着夏景桐的下唇,啃咬的模样带着痴迷的决绝。
躺在身下的夏景桐看似镇定,其实内心早已慌乱无措,尤其发现体内的蛊像是被架空了一般空荡荡时,内心的惊骇无以复加。
能控制蛊师的蛊为自己所用的蛊师,夏景桐原以为普天之下只有苗夫人,可是如今花十二竟然也可以,其修为程度可见一斑。
更可气的是,他竟一直没有察觉。
心中愤恨的夏景桐一时不察,再回神,身上的衣物已褪尽,眼前是花十二谄媚而故作恭敬的笑脸。
“夜已深,伺候殿下沐浴!”
说罢,抱起不着一物的夏景桐走进了内室。
一幕珠帘掀起又落下,像是层层迭起的涟漪。
第24章 第二十四回 缠绵
烟雾缭绕,熏香袅袅。
一方水池里两个交缠的身影,似痛苦又似愉悦的娇吟声不绝于耳。
花十二浑身上下异于常人的白皙肌肤上纵横着道道青筋,近乎残忍的□□落在夏景桐身上,留下了触目惊心的红痕。
“不……唔好疼……”
充耳不闻的花十二噙着他胸前的红樱或咬或吮吸,把身下的夏景桐一次又一次逼上了情|欲的云巅。极致的快感甚至让夏景桐的意识出现了眩晕,当又一波浪潮落下,耳边响起了花十二的声音:“这种快乐,只要你想要,我随时可以给你。难道不比殿下倒贴皇甫大人,还得不到回应来得划算?”
风情氤氲的凤眸刹时变得冰冷,花十二了然,亲了亲夏景桐微红的眼眸,柔声答道:“是的,我都看见了,皇甫大人不解风情,花某可以代劳。”
夏景桐张口吐出一个字:“滚……”。可惜气势不足,倒像是深闺里娇羞的嗔怒。
花十二喜滋滋的模样,抹着脂膏的双指重新插入了娇嫩紧致的花|穴,说:“殿下口是心非,你看……这□□的身子明明很喜欢!”
难以抗拒的快感浸入了骨髓,连身心都要沉溺下去。夏景桐忍痛咬紧下唇,唇缝间依然有破碎的娇吟发出,意识眩晕之际,他甚至想:若是可以毫无顾忌地放纵,那该是多么快乐!
可事实上,面前这个人不是皇甫端和,突然身子被打开,夏景桐不可避免地发出一声魅惑的娇喘,耳边又响起了那人的声音,像是一记重锤,将他本就愤恨又绝望的内心彻底粉碎:“殿下,你是在为皇甫大人守身吗?”
“不……不是的……”
“不是就不是,为什么要哭呢?”
氤氲烟雾不知何时飘散,夏景桐抹了把脸上的泪水,神色像孩童一般迷茫:“是啊,我为什么要哭呢?”
花十二温柔地舔去他的眼泪,问:“殿下,如果我一直等下去,你会爱我吗?”
夏景桐看着花十二的眼睛,那般深邃碧绿的眸子像是无垠的汪洋,将他整个人包裹了进去,温柔、深情而宽容,让他不由自主地想沉溺、沉溺进去。
许久,他道:“不会,你不是皇甫端和。”
花十二亲吻夏景桐流泪的眼睛,说:“你撒谎”。
没有撒谎,夏景桐想着。
眼前的碧眸突然涌出了悲伤,然后是决绝的愤怒。
接下来,甚至没有挣扎的余地,夏景桐被扔上了软塌,泄愤般的力道撞得骨子生疼。没有了蛊,夏景桐知道,自己就是个废人。
花十二拿出一盒脂膏,涂抹在夏景桐身上,尤其以两处秘穴最多。
“殿下,我等着你求我。”
随后不知从何处翻出一条锁链,锁住他的脚腕,将他困在床上。
夏景桐勉强撑起身子坐起,看着花十二毫无留恋离去的背影,突然勾起了嘴角,露出嘲讽般的嗤笑。
高傲尊贵的丹凤眼里此时如同盛装了雾里的艳花,看不真切,却又绚烂神秘。
“奸商就是奸商,不做赔本的买卖便罢了,还妄想着……”
不可抗拒的洪流侵占着身体,夏景桐卷起柔软的绸缎裹紧光裸的身子蜷缩成一团,如同呜咽一般的细小声音流泻出来:“……花十二,你不仅贪婪,还胆大包天……”
当意识被侵蚀,皇甫端和的风流韵事突然异常清晰地浮现出脑海,在眼前放肆地盘旋萦绕,决绝的面孔近在咫尺,耳边又响起了那一句“殿下,请自重!”,然后是他抱着女子欢爱。
“皇、甫、端、和……”
此时此刻羞愤恼怒的情绪涨满了胸口,难受地让夏景桐忍不住抱紧了自己颤抖的身子,咬回了即将脱口而出的啜泣。
花十二问:“殿下,你是在为皇甫大人守身吗?”
……是又如何!
反正他又不会在意!
这时,一双深邃而深情的碧眸撞进了脑海,夏景桐听见了自己胸腔里悸动的心跳。
一次而已……
那般无垠的汪洋,以包容一切的姿态而来,依稀眷恋悲伤的模样,席卷的风暴却可以摧毁所有。
躁乱的野兽贴着牢笼怒吼
既然皇甫端和可以,我也可以……
咬紧的唇流泻出一声难耐的轻吟,娇媚含情,颤颤的尾音慵懒而勾人。
意志一旦崩溃,困兽挣脱而出。
身上的脂膏融进了骨髓,在这一刻,身子突然难以抑制地颤抖,寻求着什么、渴求着什么。
……
离开的花十二本想收拾残局,可沉思片刻,放弃了,走出铺子吹灭了门旁的两盏灯笼,打烊关门。关门的空隙,花十二意外瞥见巷子深处一抹浓厚的黑影。它瘫在角落,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
花十二关门的动作顿了顿,然后若无其事地关好门落锁,转身回了阁楼。
熏香袅袅多情,花十二加了味香草,若有若无的醉人香气飘出鼎炉,不同于之前的清雅别致,这香味似是“酒入愁肠三分醉”一般惹人哀怨,偏偏又缠绵悱恻,飘忽不可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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