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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无双 完结+番外 (清嶺春)


每天清晨一个时辰,爱学不学。
蓝毓秀当然学了。在习得拳法的同时,后悔自己误入师门。为了报答殷自在的大恩,蓝毓秀一年总有泰半的时间在非凡门让亲爱的大师兄养。
「多久以前的事了。」
「最近,我常想起来,那段日子是如何的轻松快活。」
殷昊承在他面前坐下。「累了?」
蓝毓秀苦笑。「只是心慌。」随着时间一日一日地过,他们的距离也一天一天地远,明明曾经那么近的,可现在却远到他以为会变成海角天涯。
眼角扫过一屋子的画像,殷昊承有感而发地道。「这又何苦?他不肯走进来,你也不愿走出去?」
蓝毓秀笑出声音。「师兄是在暗示我,找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来个霸王硬上弓?」
居然拿那失败的例子打击他,殷昊承不怒反笑。「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会带着五千门众守在门前,为你助威。」
蓝毓秀伸手一抹,一下便将桌上清得干净。「为了早日达阵,我得先把画补好。」
「有劳。」
*****
殷昊承还是来,每天早上、晚上都来。
虽然钟宁不理他,不同他说话,甚至连瞧也不瞧他一眼,但是,他没有一天不来。
画被撕毁,钟宁当然生气,可拿出银票想要斩断两人关系的自己也好不到那里去,也许比他更可恶也不一定。
这几天,殷昊承的问句一直在他耳边出现。钟宁知道自己晓得答案,但,他不愿去想。从小,母亲就爱他的直来直往,可,现在的他,竟然只能忍着,不说,不理,不看。
这不是我,但这必须是我。
为什么你不放弃呢?为什么你要这样穷追不舍?
钟宁抬头,赫然发现日撕毁的画竟好端端地挂在原处。不可置信地将画取下,画功、笔法无一不差,果然是原来的那幅。
但无论是从正面、从反面瞧,这画怎么也瞧不出损伤。
钟宁抿唇,想起某人的好师弟──那个看来玩世不恭、举止轻浮,镇日带着不正经笑脸的天远山庄继承人。
天下第一的画师也兼修补吗?没想到这名号竟有几分真实。
那人偷偷取走,又悄悄送回,自己居然完全没有发现。该称赞他有耐心,还是责备自己的无感?看着窗外,圆月如斯,钟宁忽然想起今天是什么日子。深吸了一口气,漠视身体日益加濚的疼楚,他从阿藤的暗格里取出一个作工精美的水晶盒子。
启门,走到殷昊承书房外头,选了靠窗的空地。钟宁开始掘土。
殷昊承听见声响,门一开,瞧见是他,又折回屋里,取了一件氅衣给他穿上。
依然是刚刚好的尺吋,显见他房里也备了一些。钟宁抬眼,对上殷昊承,那双总是满溢着感情的绿色眸子居然变得拘谨而有礼。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为此感到失落。
钟宁沉下眼睫,殷昊承顺势将他手里的铲子接了过去,片刻,一座小山立在一侧。
见状,钟宁将腰袋里的水晶盒子取了出来,打开盒盖,躺在盒中的是一颗到处都有的小石子,他将盒子递给殷昊承,后者了然地拿起小石子,转瞬间,小石子温热起来,放出耀眼的七彩光芒,殷昊承悄悄看了钟宁一眼,发现他与自己一样地惊叹,接着,钟宁看着地底示意,殷昊承便将它放了进去。
接着,两人快速地将洞填平。
压实了泥土,钟宁在土堆上倒足了两大桶水。
一旁的殷昊承瞧着他双手合十地对着土堆喃喃地说着什么,也不催促,静静地立在一旁。
收起双手,钟宁看向殷昊承,殷昊承微微抬起嘴角。「我很抱歉。」
钟宁没让他把话说完。「画是我们一起撕的,我也有错。」
殷昊承的嘴角又上扬了些,但眸子里的神彩依然清淡。他心里明白,有些话早该说清楚。
「你来,为的不是我,是他。」他在钟宁明白的注视里又道。「探我虚实、收归甚至结盟或许是凤凰盟的本意,但你心中,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理由──那画里的人。你之所以同意留在非凡门里,只是想要试探我,因为你需要我帮忙,又无法确定是否能够全然地相信我。」
几乎都对了。钟宁凉笑。「门主果然是门主。」
「韦磬说过,他从没见过画里的人,单凭委托者说法画的。这人到底是谁?现在何方?你想要我做什么?」
「五皇子萧玉瑞。」钟宁咬唇。「我也不知道他在那里,事实上,我已经找了他五年。」
作者有话要说:
要開始虐昊承了。

第17章 关心则乱(四)

三十年前,年轻的大梁皇上登基,因无实权,加上外戚干政,朋党为乱,朝政败坏。
幸得皇后方氏能武善战,不但力抗群雄,连连领兵平定外侮,得以强势地镇压外戚,深获百官爱戴。
大梁因而平稳了二十年,皇上也立了方皇后的儿子萧玉瑾为太子,然而,看似平稳的朝政却因太子被废、方皇后失踪再次紊乱生变。
「方皇后曾拜我盟前宗主为师,她带着孩子离宫之后,有段时间就是在凤凰盟里。五年前的某个晚上,外出的五皇子与卫护离奇失踪,盟里派人去寻,地上仅留血迹。」
「这几年南方已经找遍了,虽然也差了人在北方找,但,北方毕竟不是凤凰盟的地盘,如有非凡门及晓风阁的援手,肯定能找到五皇子的。」
堂堂一位皇后离宫岂是如此轻描淡写就能带过?更何况那五皇子对钟宁而言绝非同盟中人那么简单,殷昊承没错过钟宁眼底深沉的悲痛,他的伤心也是他的失意。殷昊承明白,钟宁肯定拿此事当作两人打赌的赌注。
不待钟宁开口,殷昊承道。「如果你同意将画借我,我愿意帮忙找人。」
他居然这样简单就同意?钟宁对着殷昊承的瞳,说不出话来。
殷昊承的脸离他近了些,但在碰到他之前停了下来。伸出手指,轻轻在他眉心点了点。「别露出这样的表情,这对我而言只是小事。」
听到他这样拘谨的说着话,钟宁心头乱糟糟的。「门主……」
他应了声。
「那晚的事……」
殷昊承嘴角的弧度加大,眉眼弯弯,这是个太刻意的笑容,会让在意的人心痛。「宁宁,想清楚再说比较好。」
他在避免吵架,在绕着弯子向自己示好,趁着钟宁想得头疼的当下,殷昊承已经提了一桶水,将钟宁的双手洗了,用帕子抹得干净。
「夜深了。」殷昊承一面说,一面将水倒在一旁的草丛里。「明早一起去练武场吧!」
这若无其事的邀请代表什么?钟宁的心热了,但理智不许。「门主想要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吗?」
伤是新的,疤还没时间长好。但殷昊承却笑开脸,绿眸放光,他凑了过去,在钟宁的唇上印了印。「宁宁,人都是你的了,我只会爱你、疼你、宠你,既然如此,退一步又如何?」他很清楚,自己可以为他退一万步。
他又是他了,笑得极好看,说着腻死人的甜言蜜语。钟宁咬唇,让殷昊承拉了拉自己的手。天寒,更衬托了他的暖。
「门主。」
「嗯。」
「三月之期,你若胜了,真想娶我吗?」
这话会不会问得太晚?「不是已经在准备了吗?」
真有自信。「门主不想知道我胜了,又是怎么打算的?」他早猜出自己的想法,所以才会毅然绝然答应他找五皇子的吧?无论是输是赢,他都不打算让自己离开。
殷昊承的手指轻轻地拨了钟宁的唇。「宁宁还有别的打算?」
他的『还』代表他什么都知道。钟宁叹气。「我不回答这个问题。」
殷昊承刻意到。「宁宁希望我输?」
他明明就不给他这个选项。钟宁抬眼,漂亮的杏眸无惧。「我有选择吗?」
殷昊承的绿眸微暗,他低头,又亲了他一小口。「宁宁。」他的声音低沉而且温柔,他的气息环在钟宁的脸颊上,抚得他耳根发红,心头发热。「其实,那晚除了强吻,什么也没有发生。」
钟宁顿了顿,直视着殷昊承,那双绿眸里映着自己的身影,清晰而晶亮。「为什么……说出来?」
抓着他手的大手加了力道。「因为我舍不得,因为我要你心甘情愿。」强取豪夺能维持多久?他要的是一生一世的承诺。
钟宁沉下眼,眼眶发热,这个晚上太纷乱,早分不清是胸口,还是身体传来的痛。
殷昊承见他不语,也没有逼他。「你还没告诉我,方才种了什么。」
钟宁回答的声音微哑。「长出来不就知道了?」
这似是而非的答案代表什么?殷昊承猜想,也许他也不知道答案。「我等着。」
那应该是很久之后的事。届时,谁会陪在他的身边呢?光是想,钟宁的喉咙便泛着酸意。
被握着的手难得紧紧反握。这是不是代表着自己在他的心里并非毫无地位?殷昊承想着,心里总算有了一点踏实。将人送回屋里,殷昊承在园子里站了好一会儿,听着屋里的人脚步渐远,身体躺平。
他一面想着钟宁睡着的样子,一面看着月色笼在这座清爽而空洞的园子。
自己住了那么多年,未曾想要增些什么,但接下来不会只有自己,现下就是改变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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