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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珰 番外完结 (童子)


夕阳西下的时候,街上又传来人马的杂沓声,厅上的人再一次紧张起来,这回没有廖吉祥挺身而出,他们惊惶地挤作一团,战战兢兢地念咒祈佛。
然而,那些脚步还是冲着这边来了,至少有上百人,二进院的门是用大石头顶死的,这时候被大力地从外推撞。
“还等什么!”郑铣指着屠钥,指着那两千个给他保命的人,“给咱家灌上去!”
没等他这边灌呢,那边院门轰然一下就被彻底冲开,所有人都有刹那的颤抖,涌进来的是兵,正经八百的官兵,划一地扎着油皮铠,小旗上单打一个“龚”字。
是龚辇的人!郑铣几乎要喜极而泣,他战栗着从高位上起身,推开众人往外挤,亲自去迎他的英雄。
远处,龚辇被将士簇拥着也朝他而来,离着有五六步距离,他停下了,该单膝跪下说一句“末将来迟”的,他却匆匆地把人群逡巡一遍,兴师问罪地喝问:“廖吉祥呢!”
他了解那个人,他一定是带人冲出去了。龚辇把手里带血的刀扔在脚下,愤怒地瞪着郑铣:“他是个瘸子!”他转而又去质问周围的人,“你们怎么能让他去!”
郑铣的脸色如何形容呢,像烧热的炉子被一把浇灭,又像新打的柜子被从中劈开,惨不忍睹。
正这时候,廖吉祥带着一伙血淋淋的人回来了,梅阿查、阿留几个都在,只有金棠被人架着,肋骨上深插着一把短刀。
他们活像是血人,从头到脚冒着死亡的腥臭,屠钥怔怔地盯着看,像是没见过,又像是魂牵梦萦了许久,他从后头冲过去,迅速招呼人把金棠往后院抬。
廖吉祥没什么大伤,但胸甲上的皮子全砍烂了,看见龚辇,他春风沐雨般笑了一下,笑过,脸孔忽地凝固,像龚辇在人群中找他一样,他惶急地在人群中寻找着什么,抖着嘴唇,迟疑地问了一句:“谢一鹭呢?”
龚辇皱起眉头。
廖吉祥转身又往各个角落看,没有,全没有,他不在这里:“谢一鹭呢!”他克制不住嚷了一声,把所有人都嚷愣了,惊惧而不解地看着他。
廖吉祥觉得自己要撑不住了,膝盖骨停不住地抖,稍一想象谢一鹭可能的下场,刀子就从手里滑出去,砸在地上,“叮”地一响。
顾不上捡刀,他返身往外奔,从二进院敞开的大门,能看见前院满地的狼藉,那些狼藉中有一扇破碎的门扇,是被破门锤从门框上撞下来的,顺着那些残片看出去,是混乱过后萧索的街景,被夕阳晒红的长街上忽然拐过来一个人,高个子,扛着一把犁,犁头上有血,伛偻着背,那窝囊的样子正是谢一鹭。
廖吉祥心中的一锅滚水瞬间冷却下来,看见那个人,他就像鸟儿傍枝、归棋落子,有了着落。远远的,谢一鹭也看见他了,扔下犁就朝他跑,跑没两步,像是想到什么,慢下来,谨慎地和他错开了目光。
(8)响卜:明代的占卜方法,怀揣一面镜子上街,偷听路人的闲言碎语,从字里行间占卜吉凶。

第37章

谢一鹭一脑袋汗,低低地闷哼。
廖吉祥在他身边,靠着他光裸的肩膀,两手在下头抓着他那根硬邦邦的大东西,卖力地给他捋。
廖吉祥很喜欢这个,着迷地,乐此不疲。谢一鹭往下看了一眼,他把自己摸得通红,从头到根亮晶晶的,边摸,还边细细地喘。
这谁也受不了,谢一鹭想。他慢慢把手放到廖吉祥的裤带上,刚放上,还没要拽,廖吉祥就抓住他的手,自私地拒绝了:“不行……”
巷战的时候他受了些伤,胳膊上有或深或浅的刀痕,谢一鹭盯着看:“我看看你腿上有没有伤……”
廖吉祥没说话,但两手默默把裤腰护住了。
“你不脱裤子……”谢一鹭不知道怎么说,耍赖地把一条腿横压在他腿上,那根东西很自然就顶住他的胯骨了,“我们这辈子就这样?”
廖吉祥服帖地被他欺辱,羞怯地看着他的眼睛,“这辈子”三个字显然打动他了:“你看了,”他小声说,“会不喜欢的。”
谢一鹭懂他说的,那受刑之后丑陋的疤痕,他幻想过:“那你把裤子脱了,”他回身从枕头底下摸出早放好的一块白帕子,“拿这个盖。”
薄而滑的一条丝绸帕,廖吉祥困扰地躲开视线。
谢一鹭火辣辣地盯着他,试探着把帕子放在他的下腹上,廖吉祥很紧张,但没有反对,谢一鹭便大着胆子,把手伸到帕子底下去,先摸他的手,然后是那条阻挡了他许久的裤带,梦一样,他轻轻一扯,就扯开了。
廖吉祥清楚地听见他吞咽了一声,像个猴急的寻欢客,然后裤子就被从两腿上剥去,自己浑身上下只剩一条纤薄的白帕子。
谢一鹭看见了,他那里的形状,和他遐想过千万遍的一点不一样,他曾以为他像女人,有丰腴的脂肤,但并不是,那里没有多少肉,比女人还扁平,可因为神秘还是什么,竟然异乎寻常地艳情。
“不要看……”廖吉祥捂着脸恳求。
这种时候他发出这样怯懦的声音,谢一鹭脖子后头倏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忍不住探出手,一把扣在他的两腿之间。
廖吉祥惊叫,两条腿蜷起来,紧紧夹着他的手腕,谢一鹭不知道是怎么想的,隔着手帕,居然下流地揉了一把,光秃秃的其实没什么好揉,可能是廖吉祥处子样的慌乱让他欲罢不能吧,他变本加厉地蹂躏起来。
廖吉祥颤抖得不像样子,大腿绞着他的胳膊,两手往自己的会阴去推他的手,羞耻得实在受不了,他躲避着翻过身去,不小心就露出了滚圆的屁股。
那颗要命的白屁股,谢一鹭只见过一次,如今一看见,他立刻直了眼,一手掐着廖吉祥的下体不松开,另一只手顺着屁股缝模糊的曲线探进去,轻轻拨开一边潮湿的暖肉。
廖吉祥明显顿了一下,然后剧烈扭动起来,谢一鹭欺负人似地死压在他身上,把自己直撅撅的下身顶进去,也不管顶没顶到地方、顶进多少,牲口似地开始乱拱。
“谢、谢一鹭!”廖吉祥终于喊他了,直呼他的名字,他是真的被他没羞没臊的痴缠劲儿吓到了,颤颤地伸出手,到床头的抽屉匣去摸,摸到当中一只拉手上拴红绳的,他拽开。
里头放着一盒摩腰膏,谢一鹭是第一次见,但早听说过,妓院里玩花样时常用的一种药油,他惊诧——廖吉祥是早准备着要给他了。
“养春!”他激动地叫他,廖吉祥趴在那儿,看都不敢看他一眼,揪着床单说:“刀子从眼前划过的时候我想,要是能回来,就和你做一回……”他不知是用了多大的勇气,只嗫嚅了一句,“做一回‘夫妻’。”
谢一鹭感激地抱住他,怜惜着把他从上到下细摸了一遍,然后把药膏从铁盒里挖出来,一大块抹在自己身上,一大块涂在他的股间。之后就是那些不可言说的抚弄了,廖吉祥撅着屁股被他弄得汗涔涔的,白帕子早被油和汗脏污了,皱巴巴丢在一边。
“吹……吹灯!”廖吉祥脸蹭着褥子,喘息着说。
转眼灯就灭了,屁股眼被一个硕大的家伙顶住,一拱一拱的,持续着往里使劲儿,可能是药油确实好用,也可能是谢一鹭下了势在必得的决心,他缓慢地进去了。
那东西比廖吉祥想象得大,大得多,他在一片漆黑里震惊地瞪着眼,试图把屁股撅得更开一些,嘴要紧咬着,否则会喊出声。
谢一鹭也难以承受,这个人太紧太涩了,他温柔地捋他的胳膊:“行吗?”
“嗯。”廖吉祥囫囵地答。
谢一鹭停下来,认真地问:“真的行吗?”
“嗯……”廖吉祥的话头有颤音。
谢一鹭俯下身去,把手贴到他炙热的脸上,轻蹭着说:“不要逞强。”
转瞬,滚烫的液体就把手指沾湿了,那是廖吉祥的眼泪:“疼……”他楚楚地说,抓着谢一鹭的手指,“太疼了……”
“我知道,我知道。”谢一鹭安抚他,不停在他肩头密密地吻。
“太……太大了……”廖吉祥委屈地说,好像是为自己无法容纳他的笨拙找借口,“我以为很容易,他们都行……”
他指的是那些戏子,那些赚男人钱的孩子们,谢一鹭往下看了一眼,自己还有大半截在外头,他不敢告诉他,这件东西远超过旁人的大小:“以后……就好了。”
廖吉祥憋着哭音点头,很努力地点头,他是真的想让谢一鹭高兴,谢一鹭也和他是一样的,慢慢趴伏下来,胸口贴着他的脊背,手从腋窝掏进去,捏住他小小的奶头,廖吉祥抖了一下,羞赧地埋怨:“干嘛……”
“行房啊,”谢一鹭把楔在里头那截东西微微地晃,“如牛马交媾,如蛇虫交尾。”
廖吉祥的身体红起来,喷着热气,不出声了,谢一鹭再下流地亵玩他,屁股后头再躁动地抽弄,他都不出声,乖顺地颤抖。
抽着抽着,屁股眼松了,谢一鹭撑起身体,想在黑暗中把两人交合的地方看个大概,这么一动,廖吉祥不知道是怎么了,屁股里头痉挛似地蠕动起来,谢一鹭该说是瞠目结舌,还是大喜过望呢,边急着把剩下那半截祸根往里塞,边聒噪地向廖吉祥邀功:“你把我夹得厉害,是弄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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