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影听到这话,不禁有些酸溜溜的,他和颜悦色的劝道:“整天生活在一个屋檐下难免磕磕碰碰的,更何况子爵还是个男子呢。”
“好像和是男,是女没太大关系,你知道我堂弟载渝吧,他那个相好的芙蓉就特别顺溜,子爵可不一样,尤其是他继承了爵位以后,整个人都变了,我都压不住他了。”他叹道,虽然也明白这并非凯尔索自愿,潜移默化的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发生着微妙的变化,“夫权”的优势变得越来越不明显,在很多方面子爵占了绝对的优势,再过几年就算是经济上他也压不倒人家了。
刘影笑了:“您太多虑了,子爵对您是一心一意的谁都看得出来。”
“不,不一样,以前他没钱,对于我的安排多数能听着,现在他有钱了,有些话就不听了,总有自己的主意。”载堃又满上酒,一饮而尽。
小影子看着有烦恼的贝勒爷,颇有些感慨,男女嫁娶讲究门当户对,男男相处门当户对似乎就不行了。
☆、风流一夜
喝了好久,刘影估计得有九点多了,就问贝勒爷:“我送您回去吧?”看这位也骑不了马了,弄不好再从马上摔下来。
载堃托着下巴摆手:“你甭管,不回贝勒府。”
“我没说送您回贝勒府,我是送您回北极阁。”刘影扶起他,就要往院子外面走。
贝勒爷喝得糊里糊涂的,把一肚子的牢骚都吐了出来,他忽然搂住小影子的脖子,在对方脸上亲了一口,笑眯眯的问:“……我都求你两次了,用后面又能怎样?”话一说完,他还捏了刘影的后面一把。
小影子的脸立刻就红了,不禁小声说道:“贝勒爷您喝多了。”大概是这位把自己认成子爵了,都开始胡说八道了。
“还害臊呢……赶紧回屋吧,让我教你用XX舒服。”载堃捧住他的脸就使劲的亲了起来,刘影刚要叫就被堵住了嘴。
这感觉犹如久旱逢甘霖,让相思了很长时间的他,备尝J情,没一会儿腰就软了,被此人按在院墙上,一阵乱摸。
“你今天够硬的……我忍不住了。”载堃在昏暗的光线下亟不可待的解开了腰带,又去扯刘影的裤子......
小影子趴在墙上喘了好久,才慢慢的转过脸,眼泪汪汪的瞧着贝勒爷,想要索个吻,只怕此人清醒之后,会露出厌恶之情,甚至对自己近而远之了。
载堃竟然明白了,捧着他的脸吻了好久……
一大清早,卖杏仁茶的就在街边叫上了,来回来去的人力车,马车声把贝勒爷给吵醒了,他挠挠脖子翻了身,下意识的想看床头柜上的西洋钟,不过忽然想起来今天是沐休,就又倒在了床上,但这床怎么这么硬呢,睡起来怪不舒服的,他这才睁开眼,望了望四周,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事儿,忽然间出了一身的冷汗,他昨夜都干了些啥啊,简直禽兽不如!
他转头看了看睡在身边的刘影,懊悔的捂住了脸,人家刚二十就让他给弄了,还好不是大闺女,否则他定然得负责啊。现在该怎么办,穿好衣服溜之大吉,还是等小影子醒了狡辩一番?
思忖了半天,他决定坦然的面对,别和偷香窃玉的浪子似的脚底抹油就溜了,但在这睡着也不是上策,先回贝勒府洗澡换衣服吧,等吃了饭再到别院去,如果凯尔索问起就说昨晚在贝勒府睡的。
他坐起来,尽量动作轻的穿衣裤,生怕搅合了熟睡的刘影。
“您要走了吗?”小影子怯生生的问。
“嗯,你接着睡吧。”他故作镇定的答道,这孩子每天忙着帮他们赚钱也怪不容易的,应该多让人家休息休息,结果他还干了这么恶心的事儿,真是没脸见人了。
“楼下有卖早点的,我给您去买吧,您要吃什么?”刘影连忙爬起来找布鞋,可是那儿疼得要裂开了似的,腰也不听使唤,他皱着眉头,吃力的拽过了裤子,慢吞吞的穿了起来。
“你别忙了,我回贝勒府再吃,昨晚……把你弄疼了,我喝太多了,真对不住你!”他柔声道,纵横情场多年的他怎能不明白这孩子的心思,既然没有推脱就证明刘影是喜欢自个儿的,说太多解释的话就伤人了。
小影子愣了一下,赶忙道:“您喝高了嘛,再说我也没事儿,又不是大闺女,您别放在心上。”
贝勒爷穿好衣服,转过身对坐在炕上的他说道:“我先走了。”但直接走太操蛋了,他立马来到刘影跟前抱住了这孩子的肩膀,轻抚那瘦弱的脊背,以示安慰。
小影子很高兴,靠在载堃的臂弯里幸福的闭上了眼睛,此时此刻,所有的疼痛和委屈都不算什么了!
“以后有事儿尽管来找我,能帮你的,我一定不会推辞,我先回去了,你别送了。”贝勒爷说完就松开了臂弯,提着袍子下摆下楼。
“我知道了,您慢走。”刘影有点儿落寞的说道,就算他想送,也站不起来,后面好痛。
载堃怎么都觉得这话刺耳,就和迎来送往的姑娘似的,晚点儿让老周给小影子送痔疮药,再带点礼物来吧。
中午,老周就带着点心盒和药过来了,又拿了一袋新米和面,他有点儿猜出了主子和这孩子发生了啥,但做下人的还是别多嘴的好。
老周走了一会儿,凯尔索就到了,他来到二楼便看到脸色发白的刘影,还关切的问:“是不是病了,你赶紧歇着去吧,我盯着就成了。”
刘影坐在椅子上难受得要命,就算垫了个软垫子,还是疼得钻心,他难堪的答道:“我就是……痔疮犯了。”
“那可难受得紧,你别坐着了,去屋里躺着吧……你发烧了。”凯尔索赶忙走过来,摸了摸刘影的额头,还有些发烫呢。
“是嘛,那我真的要去躺着了,您有事喊我。”昨晚一定是在外面吹风着凉了,他艰难的撑起身子,挪着步子回了里屋。
子爵叹了口气,立马写了个字条让伙计回别院取药,昨天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了呢,估计是晚上嫌热,不盖被子着凉了。
不过,此时载堃却没功夫琢磨别的事了,他在贝勒府刚吃完就听到老周的传话,说载渝的嫡夫人茹梅难产过世了,他赶忙骑着马去了辅国公的府邸,就看到门口挂上白灯笼了,仆人也都披麻戴孝的,谁都不敢有笑脸儿。
贝勒爷来到了灵堂,载渝和载雁正坐在棺材旁低声说话,那棺木旁还有个小的,看来是大人和孩子都没了。
“你来了,坐吧。”载雁见到他,连忙抱拳行礼。
“别客气了,看我有什么能帮忙的么?”他问道,载渝的脸色非常难看,惨白中透着一丝憔悴,究竟还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就算并不爱妻子,但也是共同生活了多年的伴儿。
载渝苦着脸摆摆手:“您来了就成了。”茹梅,死前还叮嘱一定要留下孩子,不要管她,他当然是要先保大人了,但最后的结果却是两人都没保住。
孙芙蓉也跟着忙来忙去,因为家里没有人管了,全都乱成一团,找人入殓,买棺材寿衣,发丧都是他一手操持的,这到也让载渝省了不少心,他只是担心载渝会因此而垮掉。
载堃先给逝者上香,随后才坐了下来问载渝:“办白事总要不少银子,明天我拿些给你,要是有难处尽管开口。”
“你就别破费了,钱我们家还能出得起……只是那么好的人就这样走了,我也实在是放不开!”他说着又落了泪,只怪从前对茹梅不够好,还总和她吵架,现在想起来真是后悔得要死。
载雁也劝道:“别哭了,她看到会伤心的,人没了,就让她好好的走吧。”他发愁的到是弟弟续弦的事儿,现在提肯定不合适,怎么也得出了三个月的。
载渝擦了擦眼泪,转而叮嘱载堃:“别让凯尔索过来,家里办白事冲撞了不好。”他知道载堃刚得了第二个儿子,子爵还得喂奶,若是带不干净的东西回去,对小孩特别不利。
“嗯,我知道,安慰的话我就不说了,你得保重身体,你要是病了,茹梅会放不下的,而且芙蓉也会为你操心。”他看到芙蓉带着下人在准备出殡用的烧头,觉得挺安慰的,这真是载渝的福气,虽然妻子没了,但还能有个依靠的情人,而且特别的善解人意,他不由得又想起凯尔索来了,虽然他们也能推心置腹,但现在却总觉得二人中间隔着一道墙,有些话反到不能说了,或许吵架是个好办法?至少能让他们把真实的想法说出来,总比憋在心里强,但他又不想让凯尔索伤心,唉,真是为难啊!
“没有芙蓉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垂下头,虽然整宿没睡,但现在他却没有困意了,可能人到这种时刻就会睡不着的。
吊唁的人走得差不多了,芙蓉才顾得上吃点东西,他吃完了马上就端着饭菜和茶来到了后院的卧房。
“您吃点儿吧?”他把饭菜放到桌上,坐到了载渝身边,柔声劝着。
辅国公见他来了,就强打精神答道:“一会儿我再吃,这几天能陪我吗?”他现在没有心情贪欢,只是想有人能留在身边,聊以慰藉。
“您不说我也会留下来的,现在只有我们二人,您要是还难过就尽管哭出来,不要憋在心里。”芙蓉说完便握住了丧妻之人的手,载渝就像个孩子一样的靠在他肩头呜咽着,在人后,这位备受尊重的皇亲也是个重感情,会为家人,爱人掉眼泪的真性情爷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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