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影望着匆忙跑上楼的贝勒爷,暗暗的谈了口气,他可从来没想过和女子成家的事儿,大概是从小成长在孤儿院的缘故,他对女性充满了陌生感,甚至还有点儿排斥,自始至终都没对任何姑娘产生过好感,反到是对男子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冲动,自打认识了贝勒爷他的整个人都不对劲了,总胡思乱想,甚至还总在晚上偷偷的做些不耻之事,虽说现在他是个普通人了,但总要有廉耻的,想着同样是男子的人玩弄后面实在是死也不能说出口的。
来这儿做事也有一月了,他也多少看出了子爵和贝勒爷的关系,原来传言并非都是假话,还是带有一定真实性的,据说贝勒爷的别院里除了子爵还藏着位神秘的英国庶福晋,享尽齐人之福。他的失落之情可想而知,但二人都对自己有恩,他无法和俗人一样对他们抱有成见,但对凯尔索子爵他却有一点儿羡慕之情,不过自己长得不漂亮,又没有高贵的出身,凭什么和子爵比呢,贝勒爷死也不可能看上自己这种人的。
☆、夫为天?
1904年五月底的一个清晨,别院里迎来了新生命,载堃和凯尔索的第二个孩子溥薆降生了。
当凯尔索抱过孩子查看的时候,头就难堪垂了下去,他柔声对坐在床头的贝勒爷说:“让孩子跟我姓氏吧,我会让他继承罗伯兹家的爵位和财产的。”这孩子竟然和自己一样,不是完全的男子,定会让载堃一家倍感失望。
做父亲的人却坦然的笑了,握着他的手道:“我觉得他很可爱,和你一样,我当然想要他,不过,如果你愿意把二阿哥当成罗伯兹家的继承人我也不会反对的。”他会尽量说服阿玛,让老人家同意。
凯尔索点头:“嗯,在北京他就是您的儿子溥薆,但在英国他却是跟我姓氏的,艾伯特.罗伯兹。”儿子的眼睛和自己一样是绿色的,因为刚出生总在睡觉。
“阿玛,额娘,我能看看弟弟吗?”两岁的溥瑛走到床边,想要看看刚出生的娃娃。
贝勒爷把孩子抱过来给大阿哥看,小小年纪的溥瑛已经是贝子了,而他的弟弟只能称作二阿哥。
“怎么一点儿也不好看啊!” 溥瑛猛摇头,弟弟小小的,脸皱皱巴巴的,身上的皮肤还是粉红色,活像一个刚出生的小老鼠。
“你刚生下来也这样,等过几天就好看了。”载堃解释着,抚摸着溥瑛的额头,又在溥薆脸上亲了一口。
凯尔索也说:“他长得很快的,等他会走路,会讲话了,你就能和他玩儿了。”
溥瑛开心的拍手:“太好了,终于有个弟弟了,他能跟我一起玩儿了。”
溥薆出生就没有溥瑛那么大排场了,没有办酒,只是带着孩子去王爷的府里开了几桌席,请了些位亲朋好友而已,晚饭后客人都散了,一家人就聚在客厅里聊天。
奕漮看着孩子可爱的小脸,不禁叹了口气:“挺好的孩子,我还真舍不得呢,不过既然他提出来了,就按照你们的意思办吧。”他到是不嫌弃孩子是个半阴半阳的身子,因为凯尔索也是同样的,但人家做事精明,非常懂得维护家庭,就算将来大清国倒了,他也不会为了儿子一家的生计操心。
德芳抱着溥薆点头道:“这孩子特乖,瑛儿这么大的时候可能哭了,我刚走到门口都能听到他的哭声,把大家忙得团团转,这孩子到是安静,不怎么闹人。”
载堃喝了口茶,低声问父亲:“现在看起来情况也不是太乐观的,我想在英国置点儿产业,以备不时之需。”百姓对朝廷的信任度几乎降到了最低,从报纸上,坊间的传闻他都感受到了压力,即便是居于深宫的皇上和太后也能听到不满的呼声,他对此并不乐观,种种迹象表明200多年基业的大清国就要走到头儿了。
“你们商量着办吧,要算计好了,别入不敷出,溥薆在那边有个根儿也不错,将来是个退路。”奕漮作为皇族的一员,并不希望大清国土崩瓦解,心底还是存有幻想的,生活在北京近六十年,他也不想再到其他地方养老送终了,只要能留在这儿安度晚年,把日子简单的过下去,他就心满意足了。
载堃虽然并不赞同父亲说英国是“退路”但却没有反驳,他又道:“书局和洋行的生意现在还不错,您不用再为我们操心了,您要多保重身体。”
“时候不早了,你们带着孩子回去吧,我也该睡了。”奕漮走到女儿跟前,把孩子抱起来晃了晃,看到溥薆胖嘟嘟的小脸所有的烦恼就都不见了。
德芳笑着说:“您看他对您笑呢,这双眼睛太像他额娘了,将来是个人物。”
“再是人物,也和咱家没啥干系了,唉!”爷爷把小孙子交给闺女,就伤感的回了卧房。
这到让载堃有些惆怅,但他们还能再生的,不过这次真得让凯尔索多休养两年了!
七月份,酷暑煎熬着北京城,晚上从贝勒府回来的载堃高兴的直接进了卧房,兴冲冲的对坐在床上喂奶的人说:“咱能商量点事儿吗?”
“您又想什么坏主意呢?”凯尔索看他满脸堆笑的样子后背就冒冷汗了。
载堃脱下行袍,赤着上身走近母子二人问道:“咱两都好久没亲热了,今晚总可以了吧?”
子爵抬起脸,为难的答道:“您总弄在里面,万一又怀孕,我就得有半年不能做事了。”
他摆摆手:“no ,we change other way,you don’t worry pregnancy。”
“您不是讨厌用避孕套么。”别说贝勒爷,就连他也烦那东西,用那个总感觉很奇怪,就像在他身体里的不是活物一般。
贝勒爷坐到他旁边,嬉皮笑脸的说:“用你后面啊,弄几次你就舒服了。”虽然他和纯粹的男子只有过为数不多的几次,但也能明白对方是可以爽利的。
凯尔索听到这话简直如雷贯耳,连忙往后缩:“您怎么能要求我用……那儿呢,我又不是没有可以和您交合的地方,为何要用那么脏的……?”
“我不是怕你怀孕么,清理干净就不脏了,我会教你的,保证不让你疼。”他甜言蜜语的哄骗,只为尝尝新鲜。
凯尔索抱着孩子扭向一边:“不,我不答应,您要的话,就和以前一样吧,事后我去洗洗应该不会有事。”
贝勒爷无可奈何,只得叹道:“唉,我并非想把你变成兔儿爷,有很多窑子里的女人也会用那儿接待客人。”
“您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子爵拧眉抗议,为什么男人脑子里总想着那么多乌七八糟的东西?
“我不是那个意思,就算是夫妻间也有用后面的,咱俩试试吧?”他充满期待的望着凯尔索的后背,但等了半天都没答案,这可把他郁闷坏了。
子爵委屈的回过头道:“您太欺负人了,我回到北京您就给我来夫为天的那套规矩,把我当成您的妾,我可以说不吗?”
听到这话,贝勒爷哑口无言,只得苦笑着答道:“行,咱还和从前一样吧,事后你去洗洗,这两年暂时不要孩子了。”但心里的失落之情可想而知,他并不觉得这是见不得人的事儿,相反二人应当好好的钻研享受呢。
凯尔索“嗯”了一声,便把吃完奶的孩子送到保姆房里,这才回来和自己的男人亲热,但他却没察觉到贝勒爷隐约有不满之情,还像从前似的竭尽所能的打开身体,任凭载堃爱抚。
第二天傍晚,载堃从贝勒府回来,就骑着马在街上溜达,不知不觉就来到了书局所在的西四牌楼附近,他看到二楼还亮着灯就牵着马进了后院,后院飘着一股黄油的香味,应该是小影子在做饭。
“你还真在做饭呢?”他看到在厨房里忙碌的刘影,饭桌上摆了两个卖相不太好的菜,还有半瓶葡萄酒。
“贝勒爷,您怎么来了?”刘影正在煎牛扒,正往里加蒜片和酱料。
“我看二楼亮着灯就进来了,找你聊聊,咱们喝两杯。”他坐到了桌边,等着人家伺候。
刘影反而不好意思了,尴尬的说:“我手艺不好,您别嫌弃,要不一会儿我再去买两下酒菜吧。”
“别麻烦了,其实我在府里吃过了,就是闲着无聊想找个人说说话儿。”他说完就给自己倒了杯酒,先喝了两口,这应该是神父们自己酿的葡萄酒酸味比较重。
做完菜的刘影利索的上了二楼,拿了一瓶比较好的法国葡萄酒,大方的打开了。
“您来就得喝点儿好的,这是子爵给我们过年时的礼物,我没舍得喝,一直留着呢。”他给载堃倒上,拘束的坐到了对面,两人这样相处让他觉得特别开心。
贝勒爷淡淡的说道:“子爵是个挺不错的人,就是有点儿太死心眼儿了,可能当过神父的都这样。”
刘影也喝了一口酒,用温和的口吻问:“您和子爵闹别扭了?”
“没,我哪儿敢和他闹啊……他表面上是个温柔的人,实际上倔强得很,不过我没有啥埋怨的,就是希望他能更加依赖我,信任我。”令他不悦的当然不仅仅是只走水路,不走旱路,在平常的生活中,方方面面,各种小事儿,凯尔索都显得有些强势,有时即便嘴上不说,对方在心里也是很有主意的,能跑回英国半年多就是最直接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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