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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酒楼 (小太极)


  风知雅慢慢的倒在花无尘的怀中,嘴里不停漫出来的血,让花无尘心中缭乱,风知儒掌风袭来也不曾察觉,亦不知是不愿察觉。风知儒扶住自己的妹妹,不断的输送自己的内力,早已凌乱的内息全然不受牵引,愈加狠厉的四处游走,风知雅脸上的痛苦不堪。溪蓝不禁提醒道“风知儒,你妹妹快要被你给逼死了”。
  曲寒衣,一把寒霜剑努力的挣扎在一群已经疯了的人中间,四大长老也早已身入其中不得抽离。坐在地上的和尚不由大声一喝,借着此生内力念道“浮生着甚苦奔忙,盛席华筵终散场。悲喜千般同幻渺,黄粱美梦尽荒唐。漫言红袖啼痕重,更有痴执抱恨长。诸位,还不醒吗!”一根执杖以全身修为力向着朱颜镜打去。
  失去朱颜镜的玄光,两颗珠子以双龙夺珠之势光芒更盛。“大师!”余穆被已经乱了神智的众人牵绊住,此刻相救已是不及,只能言语警醒终是无能为力。眼睁睁的看着飞向朱颜镜的执杖以更加锋锐的力量折返。农家四子,以枪为手,脚踩太极八卦,引动着朱颜镜带着煦寒珠的牵动,可是突然之间从另一个方向飞来的煦寒珠打乱了阵势,生死两门倒转变换,执杖回去的力量也已经阻止不及。
  被风知雅唤回神志的花无尘,也瞬间重新催动朱颜镜将光影偏转。一道白衣身影,脚踩执杖,飞身一跃拿走了其中一枚珠子。溪蓝一个打滚,再次拉住柱子上挂着的红色布条,跳跃而起抓住了另一颗珠子。失去朱颜镜和两颗煦寒珠力量的引发,厅内双目失明的人都瘫软倒下,痛苦的打滚。秦毋庸,静静的看着白衣女子,“玉霏”站在他身后扶着自己师妹的秦玉清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姐姐。
  墨门四大长老齐齐收手挡住白衣女子的去路,溪蓝果断的站到了花无尘身后,余穆也收回霁月剑,风知儒把妹妹交给曲寒衣。
  “真想不到,世上竟然有两颗煦寒珠,余穆你藏得可真深。”歪歪头,带着一丝狡黠望着余穆。溪蓝捂着手心里滚烫的珠子,整颗心已经无处安放,大脑飞速的运转着。
  “秦玉霏,难道你师父没告诉煦寒二字是什么意思吗”白衣女子眼中一刀杀意射过来。隔着花无尘这刀枪不入的肉盾,溪蓝似是毫无所感。“万物相生相克,水火不相容,这三岁小孩都知道的东西你居然还想不透亮。”嘲弄似的看了眼秦玉霏,似乎多说一句都嫌费力。溪蓝拉了装模作样的把手藏在身后,紧紧的将珠子藏匿在手心处,隐隐发出来的红色光芒让溪蓝心里的底气早已一片空空。
  一直隐藏在阴影处的灰衣人,此刻站了走了过来,毫无忧惧的略过花无尘坐在溪蓝的对面,枯瘦的面容和干瘪的手指让溪蓝心里有点发毛。灰衣人撤下了自己脸上的□□。余穆和秦毋庸、秦玉清同时出声“前辈!”“小师叔?”“爷爷?”
  这一声爷爷让余穆醒悟到,自己的偶遇之缘不过是一场精心设计。苦笑道“余穆,千万种猜测,万般设想不曾想过这莫大的阴谋竟然出自前辈的手笔。”
  “余穆,这都是你们余家亏欠的,我不过是收取些许报酬罢了。”
  溪蓝,此刻远离红木圆桌,花无尘也感觉到莫大的危机,两人心意相通一般翻身向门外逃去。灰衣人,翻手之间,手中的竹子裂开,一深青色藤条飞驰而出,向着溪蓝的奔卷而来。花无尘朱颜镜急挡,藤条一分为三,一根朝着花无尘面门,一根直穿过朱颜镜,另一个攻势略缓的想着溪蓝而去。花无尘当即左手狠抓住飞向溪蓝的藤条,由着它只刺入自己眉心。朱颜镜破碎的声音,扎在了被余穆稳稳抱住的溪蓝心上。墨家四大长老,齐力止住欲刺穿花无尘的藤条。风知雅惨厉的尖叫声,风知儒一时内心难调的力不从心,曲寒衣不及犹豫,挥着手中的剑用尽全身的力气向着青藤砍了过去。秦玉清意欲阻止曲寒衣,秦玉霏摇晃着脑袋,将手中的白玉剑拦住去路。
  “沧浪的水,红岭的酒,秦门的剑客,楚门的才,花家的容颜;花家无丑貌,不知道花无尘你会不会是第一个。”被青藤轻点中的花无尘,开始全身上下奇痒无比,整张脸也开始扭曲变化。墨易快速的点着花无尘全身穴道,墨执也拿出随身带着的药丸。勉强止住了毒性的发作,可是已经大半张脸被侵蚀掉。风知雅,努力的挣扎着走过来。
  花无尘哂笑道“阁下费尽千方百计,难道就是想看我花无尘容貌尽毁,让承蒙费心劳力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不过是为了加几分调味而已。”
  秦玉清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爷爷,当初那么慈祥的爷爷,突然间死而复生,变成这般狠戾残忍的冥府鬼差,“这不是我爷爷,这不是那个叫我写字练剑的爷爷。”手中的剑握的不住发抖。秦玉清很是不满,轻轻的推了自己妹妹一把,劈手横夺,将白玉剑插在她脚前。
  “冼师叔,你收手吧!”秦毋庸恩义两难,情真意切的劝阻道。
  “世间恩怨总该有偿有还,他们花家造的孽,就该花家陪葬。毋庸,此事与你无关,你们还是速速离开的好。”
  “冼施主,墨门前任阁主有令,他日施主有求,凡墨规池能力之内皆尽力而为。可施主派遣玉霏施主窃取墨门重宝,霍乱天下,实乃不该。”
  “墨规池的死物放着也是放着,我不过周转一二,时候到了自会送还”
  “这话说的可正巧,那我先借你这条命使唤使唤几天如何”
  “墨溪蓝!”
  “玉霏,不得无礼。原来深习道家思悟讲求不争不怒的墨门竟然也有着般牙尖嘴利之人,果真是花家的德行”
  花无尘望了一眼溪蓝转过去面色灰白,怒视着灰衣人。墨溪蓝脖子上的兰花石和花鸣鹤的血色玉佩,手指蜷缩成拳,之前的种种,恍然惊醒。
  墨易长老,要是我猜的的没错,墨溪蓝她的祖母可是墨莒南,墨归池的第十三任阁主。
  蓝田玉上的蝴蝶兰轻轻扣入血色玉佩中,如同蝶儿□□在艳丽的兰花之中,手指摩擦着玉身。溪蓝望向墨易长老的眼中带着疑问,困惑,不安,害怕。墨易心下难受至极,这孩子自老阁主离开的时候就变得敏感、孤立、倔强。对眼前人如此突然的强揭往事也不由得有几分薄怒。
  声声叹息入耳轰鸣,往事种种不由得拼凑汇合掐断,溪蓝紧抓着余穆的衣服,努力的回想那被自己无意中遗忘的部分。花鸣鹤拉着自己的手,极尽所能的讨好,渐渐失去的理智模糊着另一个老人的面盘。
  泪水在浸透了余穆胸前的一大片,不住的呼唤着溪蓝。
  “溪蓝宝宝,来,奶奶给你摘了一堆大大的枣。”小女孩左手、右手塞满了一堆青青小小的枣,嘴巴里面还憋了两三个,一张脸皱的哭成馅饼样。五大长老在旁边逗得哈哈大笑。
  “奶奶,溪蓝为什么没有爷爷啊?”“因为溪蓝是从天而降的小菩萨,到奶奶这里来修行的。”
  “奶奶,你骗人,他们都说我爷爷早就走出去不回来了。他们还说,溪蓝的爷爷骗了奶奶,你答应你一定会回来找你的,可是爸爸妈妈一直都没有看到外面有人进来。”
  “溪蓝……,溪蓝,你要相信,你爷爷他真的会回来”
  “奶奶,爷爷他就是个骗子,他骗了你,骗了五大长老,骗了所有人!他就是个大骗子!”
  “溪蓝!放肆!”
  “那为什么溪蓝都长这么大了,他还没回来!”
  “溪蓝,你爷爷终有一天会回来的!他会带着扬州的美人醉,带着阳城的枫叶,夷江的糖糕”那未说完的点点滴滴,全从老人的眼睛里流出来。“奶奶,你别哭,你别哭,奶奶我答应你,我答应你,我们会一直等着爷爷回来,就算爸爸妈妈等不到,溪蓝会一直等下去,你别哭,你哭的溪蓝觉得心里好难受。”
  “鸣鹤,鸣鹤他很爱喝酒的,他很爱很爱喝酒的”
  那是什么时候了,有一个人抱着她哭的肝肠寸断。溪蓝的片片破碎无法粘连的回忆里,多伤心事,伤心人,不断的搅碾着心口。余穆不做安慰,也不制止,只是轻轻抚拍着溪蓝的背。
  祖母每天和自己讲的故事,她一直以为是祖母心里几分惦念的执迷。是少女情怀,情窦初开里不可追回的不愿遗忘。原来我一直想来扬州不是因为扬州的美人,而是祖母心里的人在扬州;原来我一直喜欢闻酒的香味不是因为我喜欢而是因为祖父总爱喝酒;原来被我一直糊弄不清的回忆,是因为我带着一个人重重的思念,和弥留之际不肯离去的眷恋。
  此前一刻,她唯一的亲人,还拉着她的手问要不要吃枣。她可亲可爱的祖母心心念念至死不忘的人,也在深深的思念着、等待着她。突然间溪蓝又哭又笑,脸上的泪水带着无限的幸福笑。她冲着灰衣人掷地有声的说道:“祖母为爱苦等一生,不疑不弃;祖父为诺一生,至死不悔。他们虽然在一起的时间不过半寸年岁却胜过世人百年。你当初欺祖母坦诚礼待,其心可诛。”
  “如你所言,他们确实情深义重,好一个不疑不弃,我不过是送了一壶扬州的好酒,竟有人如此好骗。”语中的寥落,嫉妒竟让余穆和花无尘心生同感,不由得两人彼此一望,会心一笑,是啊,溪蓝也是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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