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境堡主睁开双眼,扫视八派派主一眼,道“书酩,昨天是谁起头说谎的?”
霁字派派主霁晔耽置在椅子上的手微微一抖,以求救的眼神看向书酩。他每次可都是第一个汇报账务的人,堡主此话,莫不是针对自己?
书酩用青袖掩了掩唇角,笑道“堡主,每次不都是霁晔第一个汇报账务的吗?您此话一出,心里不是早已知道答案了吗?”
一境堡主哼笑一声,瞥了一眼霁晔,说道“还真是吓坏霁晔了,我忘了,以霁晔的衷心断然不会做出损害我堡内的事情,只是最近城中百姓叫苦不迭,叫我忧心。你们也知道,官逼民反,我们不是官,自然也不能做出逼民反的事来。这阴雨连绵的,哪里来的好收成。放出消息,我天境堡将会施钱给粮於城中百姓,叫周大人莫心慌,三天两头派人送信过来求救,叫我不能安心处理堡内事务。”
九派派主齐声道,“属下领命!”
一境堡主挥了挥手,道“这次的事由霁晔负责,我不管你们怎么分配,今天就把负责人的分配给我交上来,出了问题,我会第一个找霁晔,然后挨个来。”
“是!属下一定会处理好此事的去,请堡主放心!”霁晔起身道。
一境堡主挥了挥衣袖,“你们都下去忙吧,今天应该轮到案池留下了罢?”
“是,堡主。”案字派派主案池道。
……
天境堡,一境堡主的逸景轩内。
昨夜那个身在小竹轩的女子跪在一境堡主面前,案池安静地站在一境身旁。
“堡主,时樱轩主带着从牢狱内出来的男子回了时樱轩。”女子道。
“许风流来堡内查探您的情况被我关进了冬曲柳的牢房内。另外暗芝阁的范涛画求见。”案池道。
“案池,你放了许风流的儿子?”已经敛眉,沈声道。
“是的,属下觉得放了冬曲柳才能留下许风流。”案池道。
“怎么说?”一境收起不悦的表情,冷漠道。
“冬曲柳在许风流的身边,许风流定不会为其他事情停留,要让许风流知道他儿子很安全,他方能放心去做其他事情。”案池解释道。
“继续说下去……”一境堡主抬起女子的下巴,“没有留住时樱是吗?还让他带个中了幽兰摄的男子走了?那男子还是许风流的儿子?”
女子听了一境堡主的话,登时骇的睁大了双眼。惊恐道“奴婢不知道这些,也不知道那个从狱中逃出来的男子就是许风流的儿子,更不知他中了幽兰摄……”
“牢狱中有不少是许风流认识的人,剑圣褚行潇,三王爷风皊,无所不知的楚新哲等人究竟疯没疯,傻没傻,也只有许风流能试出来了。一旦他们有所松懈,那么堡主便可问出您想要的答案。”
一境堡主面色一冷,抬起女子下巴的手,缓缓滑到其脖颈间,稍使力气,便听得骨骼碎裂的声响。鲜血自口中吐出,双目瞪大,女子不敢置信地倒向地面。
一境堡主看了看自己的手,平静道“案池,那么你就好好招呼许风流罢。至于他的儿子,就让时樱先养着罢。”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老停电,还是在晚上,小徵快被热死了(~ o ~)~zZ
☆、狱中岁月(三)
天境堡的牢狱内,许风流安静地坐在牢房内,等待这牢狱主人的到来。
结果等了一天都没有人来招呼他。许风流在心里暗自嘲笑,看来这次是中了圈套了。这个月公子究竟是什么人?想入宫辅助六皇子风云皓。六皇子的母亲是林丞相家的独女林萝萱。一个能辅助六皇子的人,想必与林家也脱不了关系。可是林妃早在一年前为心疾所害,导致人痴傻呆滞。这人是谁安排来的呢?
许风流冥想之际,不免嗅到一阵香味自四面袭向自己。‘幽兰摄’?许风流屏住呼吸,运力抵挡急欲近身的香气。来的如此急,不可能是通过自然方式的传播,定是有人为它助力。
许风流运力用星眸剑法护住周身,头也不抬,听着靠近的脚步,淡淡道“恭喜堡主功力再进一层,只是这使毒的手段,许风流不敢恭维。”
“许大侠说笑了,本堡主再是闭关一两年也不是你的对手。不知许大侠大驾我天境堡的牢狱之中,有何事?”一境客套道,看着双眼紧闭的许风流,一丝施虐的念头震过脑海。
不是被人使毒弄晕才呆在这个地方的吗?真是能装啊!许风流嘴角微抽,道“堡主才是真会说笑,许风流过够了苦日子,哪里还想在这牢狱中受苦。还望堡主救我出去,早日脱离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实在不是人能呆得住的。这地方,唉……”许风流睁开双眼,面向一境堡主笑道“堡主喜欢常来探望这些臭气冲天的人吗?”
想套住本堡主,许风流你真不愧是众人想拉拢的人啊。一境堡主笑道“不喜欢,本堡主只喜欢探望像许风流许大侠这样,知道那些臭气冲天之人的人。”
许风流站起来拍拍身子,拿着剑翻了两圈,“既然堡主不喜欢,何不带风流出去呢?”许风流倾身嗅了嗅一境堡主的衣服,又抬起自己的衣袖嗅了嗅,不满道“堡主啊,估计再呆几个时辰,你就要变得和风流一样臭了。风流现在是如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啊。”
“噢?”一境堡主看着一脸嫌弃的许风流,道“许大侠这是要本堡主带你出去?还是想本堡主快点离开?”
许风流的双眼登时一亮,道“当然是要堡主带我出去了。做人自然是要同堡主这样的人同住,如入芝兰之室嘛,久闻其香。”
一境笑笑,让开狱门,“许大侠,请!”
许风流客气道,“堡主是主人,许风流是客,就不客气了。”说着,人已行至狱门之外。
……
时樱轩,时樱的房间内。
昏睡了一天多的冬曲柳,睁开双眼,打量着陌生的房间。许久,连一个人的身影也没有。冬曲柳爬起来,手却摁到了一张纸。
我已通知风流阁派人来接你,稍安勿躁。
短短的一句话,十八个字。却让冬曲柳心里一阵难受。刚醒来就被主人下了逐客令。任是谁也不能接受,更何况是一直被风流阁里众人(除了许风流)宠着的小公子冬曲柳。
“走就走,我有腿有脚,难不成叫人害了去。不就是回风流阁吗?我施展轻功,也不过两三个时辰。”
冬曲柳气的将纸撕碎,扔在地上,狠狠地踩上几脚,这才开门出去。
门外,时樱亭内,时樱维持着一贯的姿势,坐在树上屈着一条腿,另一条腿挂在树下晃荡,一手提着一个白色雕青花的酒杯,一手玩弄着手中的花朵。
一身白衣的男子衬着这一树一树的琉璃青花,美得让人移不开双眼。冬曲柳移开了视线,愤愤地握紧了双拳。
“冬公子,饭菜已备好,轩主要您吃完再走!”双展秀道。
冬曲柳扣着缩在袖中的手指,看了时樱一眼,冷淡道“不必了!”转身便走,却被双展秀再次拦住,冬曲柳差点儿就要发飙。
“这是轩主吩咐您带上的,说是要交给许大侠!”看着冬曲柳阴晴不定的脸色,双展秀心里一阵惊喜,幸亏自己抢先说出了话。
冬曲柳看着双展秀手中的青色琉璃时樱花,一把打开他的手,冲着双展秀喊道“他自己没有手吗?不知道麻烦别人很不礼貌吗?”
冬曲柳喊出这样的话,鼻子一酸,许风流!这个世界上怎么什么人都会为你着想!现在,见不到你的人,都知道通过我来关心你了!
时樱瞥向门口紧紧盯着碎在地上青色琉璃时樱花的冬曲柳,神色复杂。
双展秀站在原地,向时樱投去求救的眼神。时樱微微抬眼,看了一眼,抬起酒壶,喝起了酒,仿佛没有看见所发生的事一样。
双展秀只好硬着头皮,恭敬地对冬曲柳道“冬公子,要不我送您!”
冬曲柳用手指掐了掐掌心,忍住眼中的泪,道“不用了。”说完,便施展轻功离开。
双展秀看着时樱望向冬曲柳离去的方向又饮下一口酒,认真地盯着时樱看了一会儿,方离开。
时樱放下腿,躺在树上,手执酒壶悬在半空。难道真像一境昨日说的那样,自己对冬曲柳上心了?
“我听说,你把一个男子带回去了?”
“中了梦幻合欢散,带了一个男子回去。师弟,莫非你和我一样,只是我很好奇,你把那个男子看成谁了?”
“时樱,如果师父还活着,他知道此事,定会为你而露面。师父是不喜欢我,可却把你当成儿子一样疼爱。你出了这样的事,岂不是让他断子绝孙,没有继承人?……你说,师父究竟有没有死?……”
可是听一境的话语与口气,他仿佛到现在都不相信师父已经死去的事实。师父如果没有死,绝不会坐着看一境在凤城胡作非为。
时樱挥手向时樱树林间扔下酒壶,自时樱树林里跃出一个人影,在酒壶被抛出的瞬间接住,送至时樱面前道“轩主!”
“先前许风流入狱是怎么回事?”时樱接过酒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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