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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才遇见兵 (落落的风)


  “啊……没,没有。”夏芸赶忙退开,见篱二目光中明显的不信,缩了缩脖子接着道:“只有一点儿热,睡……睡一觉兴许就好了。”
  篱二点点头,又随便嘱咐了几句话,便起身走了。
  所以说,这个人怎么突然对自己这么关心了,夏芸在床上打了个滚,抱着毛团瞅了半晌,思忖着大概就像自己对毛团一样,自己救回来的东西会多看几眼也是情理之中吧。
  他走后,夏芸这一夜睡得并不安稳,翻来覆去到三更时分才睡去。
  次日便顶了个黑熊眼起床了,绮儿打了洗脸水进来时忍不住好一阵嘲笑。夏母只当他是昨日被吓着了,心疼不已。
  吃过早饭,夏芸奉母亲之命过去请篱氏姐弟今日过来作客吃饭,正赶上篱二出门,一身衙役的差服整齐的穿在身上。见夏芸来,便止了脚步。
  夏芸忙简单说了,篱二应了晚上回来吃,还加了句要好酒。
  他姐姐篱裳在旁边笑着啐了他一口,道:“就你会涎皮赖脸的还主动向人要东西。”
  夏芸忙说是自己应该的,篱裳是个爽快人,也不多计较,将夏芸迎进屋内,好生招待,让篱二上衙门去了。
  只略坐了坐,夏芸惦记着这两日得交画儿,便起身告辞回家作画儿去了。
  酷暑炎炎,傍晚时分,一轮红日将落不落的挂在了树梢,泛着金色的光。
  时间过的飞快,夏芸在书房里忙活了一天,满意的瞅了眼刚作完的画儿,搁了笔。从书房出来,看了眼渐晚的天色。
  点点青烟从侧门飘出,夏母和绮儿正在厨房忙碌,夏母一向说“君子远庖厨”,所以他也不敢插手,信步往后院的果园去了。
  桃子红的娇艳,李子碧绿透亮,枇杷也带了半熟的黄色。果树飘香,夏芸手里挽了个篮子,站在果树下专心挑果子。
  感觉到有人靠过来,夏芸一回头,就见篮子里多了一捧果子。篱二眼中带着笑看着自己。
  这个人这么大个为什么走路都没有声音的?每次他靠近自己都没能察觉,夏芸悠悠的抱怨。
  眼前人明亮的笑容中带了点憨厚,怎么也不像传说的霸道主,反而让他觉得有几分亲近,夏芸愣了下,遂笑道:“失礼了,怎么不往屋里坐?”提着篮子便要带他进屋。
  篱二抓住他的手道:“没事,俺在这儿陪你摘果子还自在些,屋里反而拘着了。”
  没等夏芸说话,他已经摘了几颗大李子放进篮子里了,又笑了笑。
  夏芸惯会察言观色,见他是真心要帮忙,不好拂他的意,便由着他去了,够不到的果子也支使他帮忙摘了下来。片刻间,小篮子便装满了桃子李子,二人方回了屋。
  夏芸见绮儿还在小厨房忙着,便不惊动她,亲自端了茶过来与篱二,又将新鲜果子洗了一盘端给他,自己陪坐在一旁也拿了几个果子吃着。
  少年素手白衣,拿了个碧澄澄的李子往嘴里,举手投足间自然流露的风雅情态。
  篱二这个粗人第一次领会了那些酸溜溜的文人常挂在嘴边的“风情”二字为何意,不比梨园馆小倌们的曲和奉迎,也不是清芳楼里姑娘的娇柔媚态,却是很好看。
  那边屋里夏母摆好了一桌子饭菜,亲自到篱家请他姐弟过来,才知道篱二已经先到自己家了。便只将篱裳接了过来。
  两家子又热热闹闹的吃饭,相互让酒。
  酒是烈酒,上好的女儿红,篱二馋嘴多喝了两杯,已有了三分醉意,面色熏红。
  篱裳见状将酒杯抢了过来,不许他多喝,夹了筷子虾过去放在他碗里,篱二抱怨的看了自家姐姐一眼,到底没多说什么,似有几分委屈的继续端着碗扒饭了,狠狠的吃了几筷子虾仁。
  见篱二有几分乖顺的样子,夏芸不由得轻笑了下,原来这粗汉子怕姐姐。
  红日彻底落下山头时,一顿饭方罢。
  夏母又拉着篱裳说了许多家常话。篱裳和篱二虽是姐弟,却生的天差地别,篱裳身姿娇小,形容俏丽,言语间进退有度,夏母和她聊的投机。
  篱二只在一旁陪坐着,夏芸见他闷的慌,便私自带了他去果园乘凉。
  习习晚风拂过,绿草繁花,果树成荫。夏芸寻了个青石板坐下,篱二也坐了。
  两人虽然做了多年邻居,但像今日这样席地对坐却是第一次,一时之间不知从何聊起。
  夏芸想起自己自己虽然读书颇多,却未曾真正游历过什么名胜之地,便向篱二打听他往日的见闻。
  话匣子一打开便容易了,两人聊了许多,才发现篱二虽是个粗人,却不庸俗,且见多识广,走过不少地方,夏芸也能和他说上许多话儿,聊得合拍。
  夏芸把他带到自己书房,篱二选了副百花集锦的画儿,很是喜欢,恰时霓裳也进来了。
  三人说了一会子话,姐弟二人便要告辞回家,夏母听到动静后赶忙过来,手里拿了个锦盒。霓裳知道这是早早备下的,万般推辞不得,只能收了。
  夏芸想起篱二赞自家果子好吃,又装了一篮子果子与他带回去了。
  夜色渐深,篱氏姐弟回去后,夏母便闲坐在院中乘凉,夏芸怀里抱着毛团陪坐着。
  夏母不禁叹道:“世间事果然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看那篱氏兄妹就不错,特别是他那姐姐,生的又端庄,又很是通人情,是个好姑娘。”
  夏芸听罢也只是淡淡的点头。
  又听到母亲说:“要不是她比你大几岁,做儿媳妇也是不错的。”
  夏芸听罢一口茶喷将出来,怀里的毛团吓得腿一抖,脚用力一蹬窜了出去,飞身跑远了。
  夏芸咳了几声,缓缓道:“娶亲大事还是容后再议吧,如今我们家四壁空空,哪个姑娘肯往家里来呢,眼下还是讨生活要紧。”
  夏母看着自家儿子,生的整整齐齐,温文尔雅的样子,想想也不愁娶妻,便止住了话。只道:“罢了,随你吧。我只是瞧着篱裳不错,随口一提罢了。”
  夏芸舒了口气,又叮嘱母亲道:“那些不好的传言也未必都是空穴来风,我们两家相交甚浅,母亲也要多留心才是。”
  夏母道:“这个我自然明白,只是你如今欠了人家救命的恩情,没来由将人明日就抛开,以后两家还是要多多来往才像话。”
  夏芸应下了,见夜已深,便送母亲回房,又自己解衣歇下。
  夏日蝉鸣声多,吵吵嚷嚷的让夏芸很是烦躁,翻了个身,见毛团正趴在自己枕边,蜷缩着小身子打着呼噜,轻轻的顺了把毛,不由得叹了口气。
  母亲今日又提娶亲的事了,虽然搪塞了过去,但日久天长,终究不是个办法。他这一辈子事不可能会娶妻的,没得白白耽误了人家。
  早年间,他就知道了,自己是个断袖。
  一开始是难以置信又自责害怕,后来渐渐的接受了,但他如何也不敢同母亲说,只怕不孝的伤了她的心,就这样能瞒一日是一日吧。
  

  ☆、篱二挨打始学文

  弹指一挥间,半月光景已过。桃李渐歇,黄澄澄的枇杷结在枝头。
  夏芸这日闲在家中和苏若水下棋,围棋盘上摆满了黑白棋子,对坐的青年男子面上几分为难之色,认真的瞧着棋盘。
  夏芸不由得轻笑道:“你输了,还是认了吧!”
  苏若水狠狠的叩了下棋盘,无赖道:“不算不算,这个不算,我们再来一盘。”说着便一股脑儿胡乱的收了棋子要重来。
  看着被搅得乱糟糟的棋盘,夏芸笑笑只能依他了,帮忙收拾棋盘。忽然听到门外一声巨响,门“哐当”一声被打开了。
  来人是篱二。
  正气势汹汹的站在门口,手里拿着张纸,面带愠色。
  夏芸一惊,这气势,这阵仗,要打架?
  ……打不过怎么办……本能的看了眼旁边的苏若水,这怂货正缩在自己身后,夏芸嘴角抽了抽,看向篱二,哥,我最近没惹你啊。
  见他往自己这边走过来,夏芸手心捏了把汗,苏若水在身后嘀咕道:“怎么回事?”
  夏芸:“……!”我还想知道怎么回事呢。
  见他怒火汹汹的逼近,夏芸吓得腿有点抖,正想问点什么。
  却见篱二把手里那张薄薄的纸往桌上一拍,狠狠道:“芸儿,你给俺看看,这文约有猫腻。”顿了顿,又接着道:“那姓岳的欠了俺十两银子,却反咬一口告到官府,反要俺给那厮赔了十两,还让俺给挨了十板子!”
  说完气呼呼的歪着身子坐下了,看样子打的不轻,又接着道:“可俺委实没看出这文约哪儿有问题!”
  听罢,夏芸明白了原由,松了一口气,敢情不是来打架的啊,我就说嘛。
  他一把将苏若水从身后扯出来推到椅子上坐下了。又将纸从桌案上捡起来看,沉吟半响,问道:“你这文约是不是在立成后,后来又给岳家的拿过?”
  篱二愣愣道:“是……是啊,怎的?”
  夏芸叹口气,指给他看,“你看,这边上几个的字若没有了,你再读读看。”
  篱二面带难色,道:“还是你读给俺听吧,文绉绉的,俺看不出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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