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文大人,下官还有一事不明,不知当讲不当讲。”张明檀恭敬道。
杨延顺:“哦?何事?”
张明檀:“不知...文大人此次前来扬州,是否为公事?下官怎未曾接到上级的通告呀?”
“我此次前来,乃因私事。”杨延顺答道。
“但不知文大人,可否替下官做主啊?”“哦?替你做主?”“文大人,实不相瞒,下官与本地知州素有过节。实乃是下官看不惯他所作所为,故而处处与他为难,实则是为了保这扬州一方土地的安宁呀!”
杨延顺闻言一愣,把眼一眯,道:“那你倒是说说,有何之处,看不惯知州所为呀?”
“文大人,其实下官早已暗中查明,这知州柳舒畅有三大罪状!”张明檀信誓旦旦说道。
杨延顺:“说来听听!”
张明檀欲言又止,斜眼看了看杨延顺身旁的白川,意思再明显不过。白川也心知此时不当自己在场,便想起身离去,哪知却被杨延顺自身后拉回,后者满面不爽,“此处无外人,你说!”
张明檀见状只好点头,面露奸诈,答道:“一,他以知州身份私卖盐铁。二,他贪赃枉法,鱼肉百姓!”
杨延顺心道:这两条罪状,若是有一条坐实,柳大哥都是死罪难逃啊!但这张明檀今日昨夜两张皮,他嘴里的话,我又怎可去信!想罢,又开口道:“第三条罪状是何呀?”
张明檀面色阴鸷,低声道:“文大人,其实,这知州大人...是假的!”
“哦?”杨延顺听得此言精神一震,“此话怎讲?”
张明檀见杨延顺反应如此之大,不禁暗笑,又急忙解释道:“文大人,下官业已派人查明,其实知州柳舒畅早被人掉包了。真的柳舒畅已死,如今的柳舒畅,乃是一江湖侠士!此人在江浙一带颇有名气!”
杨延顺不禁陷入沉思:实话说,这番话他倒觉得张明檀没有骗他。其实他自己也早就怀疑了,柳大哥身上从未有朝廷命官的气派,而且柳大哥曾说过自己在朝中没有朋友!试问能够担任扬州知州如此要职的人物在朝中怎会没有朋友呢?扬州富庶繁华,乃是商贸重地,更兼占据险要地势,无论是皇上还是涪王,都会紧紧盯着这个地方。如今扬州统制官是涪王的人,知州却不是涪王的人,却也不是皇上的人!这着实令人生疑。
随即杨延顺便问道:“那如今的知州,到底姓甚名谁?”
张明檀:“传闻,此人家住陷空岛,姓白,名玉堂!”
“白玉堂?”杨延顺口中念道,眉目深邃,饮了盏茶,道:“如此说来,这白玉堂倒是个奸诈小人,看来我当初误信谗言,误会与你啦!”
张明檀忙道:“下官惶恐!只求文大人能够依法惩治此人,还我扬州一片青天!”
杨延顺点点头,叹息一阵后忽听门外有人禀报道:“大人,知州老爷来给您请安啦!”
杨延顺心中暗喜,面色却是未惊,看了一眼张明檀,随后道:“张大人,知州来了,依我看,你们二人还是不要见面为好,若是在此地吵了起来,怕吓坏了我的佳人!”说完便把目光落于白川身上,不再去看张明檀。
张明檀答道:“文大人说的是,下官这就告辞!”说完便转身走了。
杨延顺见张明檀出了房门,便开口问道:“川,你觉得这个张明檀,是好是坏?”
白川闻言沉思片刻,小心答道:“小人不敢妄言朝廷命官。”
杨延顺:“莫怕莫怕,实话实说便可。”
白川:“我虽不知张大人是好是坏,但知州柳大人,定是没他所说那般坏便是!”
杨延顺闻言哈哈大笑,随即高声道:“叫柳大人进来见我!”
☆、柳知州
杨延顺召见知州柳舒畅,门外当即有人应了一声,忙去传话。
与此同时,张明檀方才走下楼梯,迎面正遇柳舒畅与颜查散二人。张明檀冷笑不止,道:“柳大人,你貌似来晚了一步呀?哈哈!”
柳舒畅面露怒色,却是未曾搭言,带着颜查散上楼去了。张明檀见状更是心中畅快,随即召来心腹,小声吩咐道:“飞鸽传书与涪王,将此处情况告知与他,但让他放心,扬州确保无失!”
再说柳舒畅带着颜查散登上楼来,轻轻推开房门,走进雅阁。颜查散一见杨延顺,面露喜色,方欲上前搭话,却被柳舒畅一使眼色拦了下来,随后柳舒畅向前一躬身,道:“知州柳舒畅,见过文大人!” 颜查散在一旁见到,也忙躬身行礼。
柳舒畅:“下官今日清晨方才听闻文大人驾临扬州城,故而前来请安,大人恕罪!”
杨延顺摆摆手,道:“我本就不欲打扰本地的官员,故而来此绿池,不过,方才统制官张大人和我说了一件事。”
柳舒畅:“愿闻其详!”
“张大人说你贪赃枉法,私卖盐铁,罪大恶极!”杨延顺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怒发冲冠,面露厉色!
柳舒畅未等搭言,身边的颜查散却是早已按捺不住,跑上前来嚷道:“二哥怎可轻信小人谗言!大哥他......”。
“你是何人,还不给我退下!”杨延顺骂道。
颜查散目瞪口呆,立在原地,不知所为,“二哥...你......”。
“下官知罪!”柳舒畅突然跪下身来,高声道。
杨延顺:“柳舒畅,今日我且无证据在手,假以时日,我若寻得证据,定要摘你顶上乌纱,项上人头!还不快滚!”
柳舒畅面色铁青,再三跪拜之后,拉着早已吓傻的颜查散退出雅阁,转身离去。
杨延顺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嘴角一抽,把手一招,白川当即走上前来,低声道:“川,快去把柳大人请回来!”
白川不解,却也不敢多言,急忙走出房门,去追柳舒畅二人。此时二人已出了绿池,转街过巷。颜查散眼泪都落下来了,口中诉苦道:“二哥怎会变成这样了?”
柳舒畅却是满面春风,劝道:“三弟,不要伤心,二弟马上便会派人来请你我回去的!”
颜查散:“可他方才......”。
“三弟,切莫被眼前之象迷惑。”柳舒畅劝慰道。
颜查散:“啊?难不成二哥是演戏给我们看的?”
柳舒畅摇摇头,拉过颜查散,在其耳边轻语道:“演戏的是我们,看戏的却是另有其人。”
颜查散还欲询问,却忽听身后有人叫道:“柳大人留步!”声清语柔,恰似妇人梦呓。
二人转身去看,来人虽为男子却是衣着女妆,胭脂拂面,盛装繁饰,正是方才绿池所见,站在杨延顺身边的那人,男色白川。
转眼间,白川来到柳颜二人身边,颜查散双手抱拳,道:“不知阁下唤住我二人,所为何事?”
“这位公子,文大人差小人前来寻回柳大人与公子阁下。”白川恭敬道。
颜查散望了柳舒畅一眼,果然如柳大哥所言。当即二人随白川回转绿池,自后门而入,来到了三楼雅阁,白川推开门,请进柳舒畅与颜查散。
再说杨延顺,此时正在屋内来回踱步,一见房门被人打开,进屋三人,不敢怠慢,急忙跪倒赔罪道:“大哥三弟见谅,方才形势所逼,我也是迫不得已才如此作为,怕是寒了大哥与三弟的心,文桀百死难赎!”
柳舒畅急忙将杨延顺扶起,劝慰道:“二弟严重啦,愚兄怎会不知你所难之处?倒是吓坏三弟了!”
颜查散依旧不明,疑道:“两位兄长,这到底唱的是哪一出啊?”
杨延顺闻言与柳舒畅相对一笑,答道:“三弟,你与大哥前来之时,可是遇到了什么人?”
“遇到了...统制官张大人啊!”颜查散道。
“对!我是故意将他支走的!但是张明檀不是傻瓜,他虽然走了,却在屋外留下了人来监视你我。故而你与大哥进屋之时,我故作恼怒,骂走了你二人,也是迫不得已呀!”杨延顺解释道。
颜查散一听屋外有人监视,面露惊色:“啊?那人在哪里?”
杨柳二人见状不禁哈哈大笑,杨延顺道:“三弟莫要惊慌,此时人已去了!”
颜查散闻言不禁尴尬一笑,道:“走了啊...小弟还以为他被二哥捉了呢!”
杨延顺摇摇头,道:“三弟,二哥可不能抓他呀,我还指着他给我回去通风报信呢!”
颜查散显然不知其意,尚未发问,杨延顺率先开口道:“川,快来见过我的结义大哥与三弟!”
白川早就心中惊诧不已,闻言急忙来到三人跟前行礼跪拜,谁能想到文大人居然和扬州知州是结义兄弟!想必张大人更是没有料想到这点。
再说柳舒畅,看了看白川,却又把目光落在杨延顺身上,“二弟,恕大哥直言,你到底是何人?”
“对呀二哥,听说张大人都要给你下跪问安,你到底是何人呀?”颜查散附和道。
杨延顺却是并未着急解释,先是请柳颜二人落座,随后反问道:“白大哥真的不知道我是谁吗?”
“我怎会知道你...你...二弟!”柳舒畅面色一惊,“你已经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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