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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苦不过下堂夫
作者:轻微崽子
文案
是个轻松的穿越故事,脑洞很坑,因为大背景依然是架空东方古代,虽然有穿越和宇宙的一部分线索内容,整体故事还是发生在古代这样,所以应该还是古耽。
还是年下,五百多岁的受和不到三十岁的攻,具体二十号大家就造啦。
希望大家多多支持,是个蛮奇怪的故事就是了,强强,腹黑成熟诱受VS脑回路简单的暴力帝王攻,有生子情节
天生我才少年将军冷心冷性,传闻他很正直。
凄苦自立市井草根殷勤嬉笑,传闻他很风骚。
一个心性未定找人解解闷,恰逢走投无路忽悠至前线一下堂夫。
一个偷摸坑骗滑头被人欺,巧遇护他怜他扶摇直上小将军。
忍无可忍踏上逃亡路的煮夫,被命运推向辽阔的星辰与大海(误),行扭转乾坤之举(大误)。
最初,他只是想养个儿子谈个恋爱开个饭馆啊!为什么九死一生还成了武林高手(摊手)
该文地图辽阔,有江湖有朝堂有怪兽,在热血历险中寻找真爱
此文狗血,慎入
内容标签:年下 豪门世家 甜文 种田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茅小飞和他的山鸡们 ┃ 配角:公西钰;言宁荣;穆参商;公西煊;傅冬;金沈等(排名不分先后) ┃ 其它:被休以后也要自强不息地做个好杂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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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晚秋的天儿,说冷不冷的。自有锦衣裘服的贵公子哥儿,再大的风也受得。也有那破庙中无处避身的乞儿冻死横尸,不知什么时候就被野狗叼去。
一条深巷中,偏门,踹出来团黑色的影子。不仔细了眼看,还以为是团麻袋,只因那人身上穿的衣服太破。
“他大爷的,一晚都等不得!”被扔出来的人冲上去就要给门里那狗眼看人低的家丁飞起一脚。
门“砰”地一声关死,碰在茅小飞的鼻子上,鼻腔里顿时涌起一股热意,醒目的两道红从茅小飞人中落下。
又是一顿叫骂,只容得一个人过的窄门岿然不动,任凭茅小飞怎么骂,始终板着一张没有表情的脸。
茅小飞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上南的天真是冷啊。呼出口的白气,在今年尚未下过雪的冷空气里缓慢地升腾、散去。
想来想去,茅小飞凭着大半年前的记忆,弯腰吃力地捡起地上那点不多的东西。其中有一枝碧玉的簪子,断成两截。他把所有东西都用被扯开的那块包袱布重新包好,碧玉的簪颜色翠亮,最早投入茅小飞的眼睛,他却一直绕开。
腰弯久了,累得很。
茅小飞直起身,抹了一把汗。
才二十六的人呢,就像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儿,怪道都说人到七十古来稀。一丝凉意沾到茅小飞宽宽的额头上,朦胧的记忆让他忽然又弯下腰,那佝偻的身影,被窄门下两盏随风而舞的灯笼那点微光摇撼着,竟有些摇摇欲坠的意味。
茅小飞冷冰冰的手指终于还是碰到那碧玉簪,心说虽然断了,总可以换点银子,管他多少呢,好歹是有。可惜了,那些锦衣翠绕的日子,就算是一场梦,也他娘的醒得太快了。
玉簪断口毫不留情地戳破这干活惯了的粗役纹路纠结的掌心,那一丝丝痛算不得什么,茅小飞连眉头也不多蹙一下,连忙起身快步走了。
这边厢,上南最繁华的一条街,在河边。再冷的天,也架不住容色天香的美人在怀。
“喝喝喝,今儿高兴,都算本王的。去,三儿,给外头说一声,今晚梨春坊所有的酒钱,都算在本王账上。”
一旁个嫩青葱似的小厮得令,昂首阔步地走了出去传话。
一人歪在榻上,长袍下头,竟是一条光溜溜的腿垂在榻外,他手里一个酒壶,抬起了头,伸长脖子,就嘴儿去接。
“爷怎么一个人喝闷酒呐,不叫奴家伺候,奴家这心都碎了。”娇滴滴的嗓音道是谁家姑娘,王爷的大手朝外一揽,把人牢牢往怀里锁住,本要碰到冷冰冰的酒壶嘴,就这么换成了软绵绵温热热的人嘴。
事儿是前几日发生的,整个上南城都知道,要说全了,那是去年底,南边的外邦,叫做庆细的一个蛮族,送来一个王子,要跟北边的上齐联姻,求娶一人。
此事本属平常,然则恼人之处在于,那王子要求娶的不是女子,而是上齐太|祖皇帝亲自赐封的异姓王。如今□□皇帝死了早八百年,异姓王家也换了九代传人,传到这一辈,安阳王,唤作言宁荣,是个他太奶奶疼到心窝窝里的宝贝儿,字慈茂。
言宁荣在上齐,也是出门横着走的一号人物,尤其上南城,谁家也不敢惹他。都说言家的福气享到这一辈儿,也算完了。却为什么这么说呢?只因言宁荣不喜女子,身边的伴儿换了一个又一个,也不见他与女子相亲过。言家老太太是打也打了骂也骂了,甚至亲自跪上宫中,请皇帝下令让他戍边,戍边五年,言小爷除了晒黑了点儿,抱着个十三岁的马夫,招摇过市,不仅没收性子,反闹得满上南都知道,他要和个男的搁一个被窝里,就这么一辈子。
这也是三年前上齐皇宫一件不大不小的丑事,谁知道闹开后,把言宁荣宠上天的当朝皇帝下了一道旨,说男女本为天地同生,混沌造化。没道理只准男女成亲,男的和男的就不成。
于是丑事变铁律,反开了上齐男子成亲的先例。
被言家老太罚跪祖祠已经半个月没开过荤的言宁荣,这下出来还不闹腾,头一件事一定是把那男媳妇领回家拜天地。
谁知过了半年,还没半点信儿,当时上南城中已有数十人娶了男子为妻,最先闹出事来的安阳王却没丝毫动静。
再过了半年,马夫出城,背了特大一个包袱,城门口不让过,非得打开看。这一看不得了,竟是足金一尊半人高的佛像。
一守卫惊道:“这不是,安阳王的人吗?半年前安阳王还抱在马前坐着那个……”
一时间众人交头接耳。
马夫面红耳赤,闷葫芦似的不吭声,只是眼圈儿发红。
又小半个时辰,去的人回来,乜眼瞥那垂头丧气的马夫,背书似的念道:“安阳王说了,既已经带出来,就当这大半年伺候他的苦劳,赏了。”
“给我!”马夫愤愤去抓包佛像的那匹花布。
在众守城将惊诧怀疑的眼神里,才十四岁的少年一步一顿地牵着一匹老马,老马背上一尊摇摇欲坠的佛像,从巨大的朱门里出去,随城外来来去去的人潮,走得没影儿。
老守城兵闭眼抽着他的水烟,蒸云腾雾中摇晃脑袋:“啧啧,年轻人喂,这年头……”
像这样让人唏嘘的事发生在安阳王身上,在所难免。一回二回还有人议论,三回四回连弹劾他的御史大臣都被皇帝一顿二十杖打出朱雀台,谁也不敢再议。
更印证了坊间传言:皇帝不就明摆着等言家断子绝孙么。
言宁荣是言家独子,父亲战死,唯一的男丁,喜欢男的。
除非过了二十的坎儿,安阳王还能动女人的心思,才可能有所转圜。至于老太太满上齐为安阳王甄选王妃的事,只持续了半个月,按下不提。等到庆细的王子来求娶安阳王,言家才彻底急了,就说无论你娶个什么,把亲成了,不去南边给人做男媳妇,什么都好。
于是不知是向蛮族示威,还是王八对了绿豆眼,总之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言宁荣,选了个毫不起眼的伙夫。
茅小飞就是这个伙夫。
搁这儿,茅小飞被赶出安阳王府,得从前几日说起。三日前快到午膳的时候,还穿着一身体面的王夫服,闲散地坐在堂子里喝茶,管家提醒茅小飞注意仪容的声音都不敢比蚊子更大。
茅小飞不耐烦地摆手,派出去瞧言宁荣的家丁在日头从头顶西斜时总算汗流浃背地跑回来,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大声回报:“报!王爷今儿午膳在外头用了,叫王妃不必等了。”
这王夫是外头的叫法,毕竟上齐人实在没法把茅小飞这个糙汉子喊成王妃。
不过府里头的管家,硬是下了死命令,说茅小飞既然是让安阳王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抬过来的,拜过天地,敬过祖宗,发誓要守三从四德,还给皇帝磕了头,领了一本后宫中诸嫔妃传阅的“妃子德”,理所应当被称为王妃。
茅小飞是没意见,叫什么都一样。
反正从嫁给安阳王的第一天开始,茅小飞就知道,会有眼下的这一天。
就在那个午后,用完膳照例在远里树下午睡的茅小飞,忽然被人摇醒,一肚子火还没来得及发,就莫名其妙被人给休了。
就像他被抓壮丁选到言宁荣跟前时一样莫名其妙,能被同一个人连耍两次,再卑微的人,那一点点微不足道的自尊也足以将他焚尽。
眼下。
穿街走巷总算找到了一排旧篱笆,在上南城南面,是一眼望不到边的矮矮民居。这会已俱熄了灯,要不是门边篱笆上,还挂着茅小飞上次回来挂的一个王八壳,他也认不出。
茅小飞手指头一拨弄,王八壳飞快打了个转,晃动中在篱笆上撞得从中断成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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