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溪轻抚着张老六的脸颊,细细端详着他的眉眼,怎么看都看不够,他轻笑了一声:“那荔枝名号叫妃子笑,给你吃的那颗独一无二,记清楚了,它叫夫子笑。”
说完便啃上张老六的耳朵,细细的舔舐着,柳云溪的气息变得有些狂乱,急不可耐地撕下张老六原本就破烂不堪的长袍,纤纤玉手探进他胯丨下三寸,将张老六那物事握在手中上下撸动。
张老六原本就被那夫子笑的药性搅得意乱情迷,被柳云溪这么一弄,险些就精关失守,然则他强撑着一口气,用着最后一丝力气扯着那柳云溪的头发吼道:“柳胖子!你今日若敢对我做出肮脏龌龊之事,待老子清醒过来,便把你千刀万剐!”
柳云溪停下手上动作,邪笑道:“哦?是吗?”说罢吹了声口哨,房外登时响起此起彼伏的犬吠声,张老六吓得一下便萎了,柳云溪再次抚上那根玉柱,一边服侍着一边道:“在你将我千刀万剐之前,得先问问我那几只从西域来的恶犬同不同意。”
“卑鄙小人!”
柳云溪亲了他一口,张老六啐了他一脸唾沫。
“不知廉耻!”
柳云溪半眯着眼,跪坐到张老六脚下,掰开他两根长腿,将那玉柱含了进去。
张老六呼吸一滞,嘴上开始往外一个接一个地蹦脏词儿,都是些不入流的市井粗语。若放在平日,柳云溪听了必是皱眉,此时在他耳中却成了调情般的甜言蜜语。
柳云溪含着张老六的物事,由上到下舔了一溜,随之停留在上端,细细舔丨弄着玉柱两边的粉果儿,张老六抓着他的手一紧,柳云溪勾唇一笑,开始用力吸吮那根玉柱,口水声啧啧作响。
张老六此时已是爽得说不出一个脏字,只是不住地喘着粗气,柳云溪被他情动的声音也挑得气息紊乱,下身的物事也立了起来。二人皆是面红耳赤、欲丨火焚身。
随着一声粗喘,张老六交待了出来,汁液尽数泄进柳云溪嘴里。柳云溪将那浊液吐到掌中,另一只手擒住张老六的后颈,趁他一不留神推倒在地,跨坐到他身上。
“你……你敢……”余韵过后,张老六又清醒了些,但身子仍是瘫软无力,也只能嘴上放着狠话,“我定要让你生不如死!”
“我已经死了,十年前你不辞而别的那日起,我便死了!”柳云溪咬牙狠狠道,就着手中的汁液,将一指戳入张老六的菊丨穴,不顾他的挣扎谩骂,在他体内翻动搅弄,“现在,是时候让我活回来了。”说完又送入一指,张老六深吸一口冷气,疼得将柳家祖宗八代都问候了个遍。
柳云溪也不好过,他那物事早已忍得难受,若不是想着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吃到这心心念念的人儿,他早就不管那三七二十一,直捣黄龙了。听着张老六嗷嗷直喊疼,身下的玉柱又涨了半分,他抚上张老六胸前那茱萸,打着旋儿扯拉挑弄。
“老子操丨你大爷!别玩我奶丨子!”
“操丨我大爷之前,先瞧清楚了你现在在被谁操!”
柳云溪用力抽了张老六屁股一巴掌,把张老六翻了个身正对着自己,对上张老六那张脸时,他突然停住了。
张老六双眼红的可怕,泪水和汗水在脸上糊成一片,那眼神像是真的要杀人一般,但分明是三分杀意七分畏惧,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柳云溪眼神迷乱,声音也柔了几分:“我说过,就算你挫骨扬灰我也认得。”他抚上张老六的脸,在他眉眼间轻轻描画,“六儿……我的六儿。”
——“那恩公可认得我?”
——“他说你就是挫骨扬灰他也认得。”
张老六一时愣住,难道……难道柳云溪便是救了他和小六的那位“恩公”?望着柳云溪那张痴迷的脸,他既是满怀恨意,又暗生怜惜。怎么有人对自己执念到如此地步?回想柳云溪先前那番话,十年,独独守着这份痴恋,他却浑然不知。
“云溪……放了我吧,你救过我和小六,算是我欠了你的,你若现在放了我,我们便从此两不相欠。”
“两不相欠……”柳云溪喃喃道,如梦呓般又连着重复了几遍。
张老六见他失神,便欲抽身脱逃,柳云溪一个回神便将他压制住,掐着他的下巴柔声道:“那便让我欠了你罢,我会好好待你和小六,用余生来偿还。”
说完便扶着自个儿的物事,挤进张老六的菊丨穴,一时被夹得如上云端,嘴里不停念着六儿,前后摆动着腰胯,啪啪用力操干着身下的人。
张老六被顶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也明白自己已经阻止不了这疯狗了,他闭上眼,想着自己兴许就是这样一条贱命,若不是还牵挂着小六,他真想就这样被柳云溪干死得了,一了百了。
见张老六闭上眼不愿看他,柳云溪便知他还是厌恶自己,便放慢了动作,缓缓地顶弄。
当日他遣轻舟馆的艄公子替他送口信予张老六时,曾向他请教过男子间的床笫之事,艄公子说过,男子菊丨穴深处有一菊蕊,若探得那菊蕊加以细细研磨,身下之人能比他快活更甚。
玉柱顶到一处软肉,张老六倏地睁开了眼,惊得望向柳云溪。柳云溪微微一笑,舔了舔舌头,张老六心道不妙,随之而来一阵灭顶的快感。
柳云溪对着那菊蕊狂顶了数十来下,张老六的物事又高高耸起,嘴里溢出的已不是骂人的脏话,而是断断续续的淫词浪句。
张老六哪曾想过,男子间的情丨事竟能如此销魂,他是个不知情趣的粗人,与媳妇云雨之时都是草草了事,媳妇也不曾这般伺候过他。和柳云溪做这事时,一边对这仇人恨之入骨,一边又因俱是男子而心生羞愤,双重刺激又加上柳云溪这般会挑弄情丨欲,只觉得这大概是这辈子尝过最销魂的床事了。
房内一片旖旎,烛光将两人的身影映到墙上,墙上两个黑影紧紧相连,分不清谁是谁,像是暗喻着他们的命运,注定就是这般痴缠不清。
柳云溪一个仰头,张老六一声浪丨叫,两人同时泄了出来。
柳云溪伏下身子,也不把那物事拔丨出来,就这样抱着张老六,不住地亲着他的脸,舔得他一脸口水。
张老六想着自己居然被一个男人干得泄了出来,不仅泄了还叫得跟个娘们儿似的,心中是既羞又怒,那柳胖子的物事还塞在自己身下,他一巴掌拍开柳云溪的脸:“疯狗!死开!”
“六儿,相公我干得你爽不爽。”
“爽个球!老子要杀了你!”
柳云溪轻笑一声,又顶了顶身下的人。张老六那叫一个恨啊!自己的那根玩意儿居然又立了起来,惹得柳云溪幸灾乐祸地看着他。
“看来你是要被这疯狗缠住了。”柳云溪一个挺身,便又是一番云雨。
***
“后来这两人如何了?”一位看官问道。
那说书的正欲说下去,艄公子在下边喊道:“赵言!我等你许久了!”
说书的赵言脸上飘过一阵红云,忙道:“这就过去。各位看官多有得罪,桌上的荔枝是那张小六送来的,人现在一家三口好得很。”
众人皆松了一口气,遂纷纷拿起盘中的妃子笑,边细细品尝边回想着那“夫子笑”的风流韵事。
赵言来到艄公子面前,艄公子手中拿着个剥好的荔枝,笑着便要往他嘴里送。
“不、不要了!”赵言推着艄公子的手,“这果子,吃多了,上火。”
艄公子:“我就喜欢看你那上火的样儿,多招人呐。”
赵言:“你就会欺负我。”
艄公子:“后边还疼吗?”
赵言:“还……还有点。”
艄公子:“我去季公子那要了点药,帮你擦擦。”
赵言:“季公子?又是哪家的公子爷?”
艄公子:“小醋坛子,来,进来,我与你说。”
进那屋中擦完药,两人相拥而枕,艄公子在赵言耳边细细呢喃,隔日说书的话本里便又多了一个故事。
☆、忘忧谷(一)
白鹿回春胜上仙,青蛇送冬赛无常。
人间何寻生死簿?乌山蝶引忘忧谷。
且说开元年间,江湖之中,上至耄耋老叟,下至黄毛小儿,人人皆知那乌蒙山深处有个忘忧谷,忘忧谷里住着个鬼手神医,名唤季十三。称他作“鬼手”,只因他不仅妙手回春,怪症痼疾到他手中皆能化险为夷,还有着一手炼毒使毒的本领,能取人性命于无形。
江湖上慕名而来之人络绎不绝,一半是求医问药,一半是借毒杀人。这季十三有自己的一套规矩,借这规矩自成一派,门派便取“忘忧”二字。派中设两系,一系称白鹿堂,堂训“济世”,专攻医术;一系称青蛇堂,堂训“肃恶”,专攻毒法。
白鹿堂堂主季子修,乃季十三长子,亦是他座下大弟子,虽不善言辞,然则秉性端正,能顾全大局,门下弟子皆道他是下一任掌门的不二人选。
青蛇堂堂主洛琰,乃是季十三二弟子,江湖人称“鸩美人”。这洛琰生得那叫一个撩人,面衬桃花,肤若白雪,一对笑眼总能迷惑人心,忘记他弹指之间便能要了一个人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