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们暂住在城里,秋灿见天色还早带他们四处走走,稍尽地主之谊,又一同用了晚饭才回自己住的地方。
回去时,两个近身伺候的少年正在给秋灿穿的衣裳薰香,严泓之拿了本书册坐在前一晚秋灿坐的地方,一见秋灿出现就露出今天在花厅待客的笑颜。
「哼,皮笑肉不笑。」秋灿对那二名少年说:「时候不早,你们早点去歇着,多睡才长得高。」
少年们退出房间,严泓之迎上来,秋灿就往後退一步,秋灿哼哼笑说:「为什麽娶亲这麽大的事你昨天、不对,你不先告诉我,害我今天没头没脑的乾坐在那儿。」
「先讲後讲我认为没有多大差别。」
「龙霜城确实需要女主人。」秋灿轻哼,他倒了一杯茶坐到桌旁,一手靠在桌面问:「哥哥还有什麽事要我代劳,直说无妨。」
「真是生疏。」
「生疏就不会让你进来,生疏就不会留你在这儿。嗳,你去哪里?干什麽?不要……」秋灿被牵到床边,严泓之抓起他的脚放在腿上,替他脱鞋袜示好。
「别气了。」严泓之噙笑哄道:「别气恼了。」
秋灿并不是气,而是难堪,知道这喜讯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妄念不浅,对严泓之并不是没有任何想法,偶尔吸引住严泓之的注意,就不由得窃喜。
「见过对方了?」
「见过一面。」
「何……」
秋灿本想问何时何地,又临时将话吞回,一如严泓之说的,问这些事根本没差别,於是改口说:「何必特地过来,你就好好准备当新郎官,我会跟白总管看着办的。」
严泓之没有应话,勾过秋灿的颈子印上一吻,把他的嘴堵了。原来他们都相同,秋灿心中苦笑,他根本和严泓之一样贪心,什麽都想要。
秋灿笑出声,揽住他颈子说:「是不是我只要有这张皮相,你就会一直惯着我。」
「嗯。也许是,也许不是。」严泓之用指背抚过秋灿的鬓发,在他眉心落下轻吻,允诺道:「你放心,不管怎样我都会待你这麽好,就算严家多了几口人,我都不会亏待你。」
「严泓之,我的愿望其实很简单。」
像是料到秋灿又要提起什麽,严泓之眉心微结,摇头示意他住口,秋灿仍注视他的眼睛说:「这愿望真的很简单,就看你能不能慈悲成全。我想到南方……」
秋灿难得鼓起勇气启齿,但严泓之在他唇间竖指,要他别再讲下去。
「等这次的事过後,我会考虑。」
「真的?」秋灿开心得整张脸都亮了。
秋灿只是纯粹高兴,没有勾引的意思,看得严泓之既喜爱又不安,他着实不想放手,已经不是这人长得像严桦的缘故,而是他对秋灿有了执着。
「含着它。」轻压在秋灿唇上的食指,玩闹般的磨擦着他的唇,秋灿含住严泓之的手指,照严泓之的意思做着诱人兽性大发的举动。
秋灿只是在玩,他觉得不可思议,这种事每次想都有点可笑,可是严泓之都会用一种深沉的目光看他,那令他感染了气氛,身心都跟着兴奋起来。
而秋灿所不知道的是,他所讨好的这双手,曾沾染血腥,无论怎麽舔也舔不乾净了。
「你知不知道……自己多浑帐?」秋灿浅笑,然後蜻蜓点水的碰了碰严泓之的嘴。
「嗯。」面对难得主动的人,严泓之并不想压抑欲望,他知道秋灿是个古怪的人,对他的态度忽冷忽热,又阴晴不定,但他知道该怎麽哄秋灿,给糖吃、给甜头,恩威并施。
这和严桦对他的喜爱有点不同,严桦对他夹杂着对兄长的崇拜和信服,秋灿对他则是充满矛盾的妥协,但若没有半点魅惑,他知道秋灿是不会屈就的。
一开始,严泓之只是想让这人填补严桦在龙霜城的位置,秋灿的反抗和不配合,引起他的征服欲。在这之前他不觉得自己是这麽好强的人,只是怎样都不喜欢被忽视,他要秋灿眼里有他,於是他侵犯了这男人的身体,并占据这人的心。
「把灯熄了好不好?」秋灿说着,想抽身去熄灯,严泓之把他拉回床里,他不解的勾起嘴角。
「不用,这样就好。我爱看你的样子。」
「那算了。」秋灿自己把衣服脱了,拉扯上衫,严泓之拉开他的手说:「我帮你。」
秋灿两手撑在身後让人伺候,严泓之解开他衣袍後,起身也褪了一身衣物,只剩下半身的裤裆,然後回到床上将棉被堆好让秋灿靠着,打开他双腿涂抹香膏。
这不是第一次被人玩弄後庭,秋灿仍觉得不习惯,他侧首咬着指节低哼,严泓之吻着他的锁骨和胸膛,他眼尾偷觑,试着做同样的事,伸出舌头在严泓之胸口挠画,亲吻肌肤时发出的声音让人脸红,严泓之抚摸他头发给予鼓励,身体好像开始习惯被这人进入。
「小时候你做恶梦,我唱过歌哄你睡。」严泓之深吸了口气,享受秋灿的主动,哼着低沉悦耳的旋律,变化简单的小调,不难想像哥哥哄弟弟入睡的温馨画面,那歌声温暖沉厚,但在此时充满磁性,莫名的腐心蚀骨。
秋灿揩掉嘴边的唾液靠回棉被侧卧,拉开在小穴挖弄的手,严泓之凑上来吻他脸,埋首在他颈间喃道:「不是想要麽?」
「我不要手。」温热的吐息让秋灿浑身酥麻,一手扳开臀肉低道:「就这样进来。」
他知道自己放荡,但顾不了这麽多,他喜欢上严泓之了。能够多占有一时一刻,他也会争取,就算後悔也比记忆留白来得好不是?
严泓之抓起他单脚,侧面进到秋灿体内,一边寻各种角度刺激秋灿穴眼,一边喘道:「明日教你武功吧。先前允诺你的,一直……没空……」
「哥哥、啊,好深。啊!」秋灿被轻掐臀肉,改口喊:「泓之,嗯、啊啊──好棒。」
秋灿硬挺而悬着的性器开始流出淫液,这晚好像格外敏感,被严泓之插了许久仍然兴奋,龟头好像禁不起风吹似的,高潮、喷薄,射出的液体颜色淡了,严泓之仍未放过他,好像巴不得把穴眼捅坏,休息片刻又再度雄起。
秋灿睡睡醒醒,连哭泣都变得软弱无力,严泓之含着他耳垂低哼,说着平日绝对听不到的下流言语,而他甘愿沉溺在甜蜜的折磨里,哭叫到嘶哑,脑袋热得无法思考,只想快点死去。
严泓之终於餍足已是天快亮的时候,他让人烧水,带秋灿沐浴後再回来补眠,说要练功,却把人弄得筋骨酸软。
後来,秋灿无意间听到下人们闲聊时说:「城主跟二当家也真奇怪,近来时常大半夜才想到要洗澡,从前城里再忙也不会忘了要沐浴呀。」
「就是。难不成像京城的贵人一样,沐浴还得挑日子才成,大半夜该睡觉嘛。」
秋灿连反驳的气力也没有,只是对不起严桦了。
不过严泓之允诺的话并非虚言,後来的每天都会拨空指点秋灿武功,龙霜城的人起初还感到讶异,以为城主寻二当家开心,但又传说二当家经过生死关,开了窍,习武大概也不足为奇了。
虽然没学到内功心法,就是拳脚、刀剑的招式,秋灿心想这也能拿来唬人,没敢跟严泓之讨价还价。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五月,龙霜城来了一行人,护送的是未来的城主夫人,名叫许荷。
为免迎娶时过於奔波劳累,新娘提前从家乡出发,由秋灿负责接应、照料这位未来的嫂夫人,那天万里晴空,秋灿把迎客的马车缀满雪白荼蘼,前往邻近的村庄接人。
所经之处飘散花香,许荷脸上挂着轻纱,穿了湘色衣裙,青葱玉指微露出袖摆,指甲是特地染的踯躅花色,眨着一双水灵大眼瞅秋灿。
秋灿同样望着她,为之惊艳,他没想到来迎接的女子会生得这样国色天香,送进宫受宠都不意外,却是嫁来这麽偏僻荒凉的北方。
偏僻荒凉是常人对这儿的印象,实际来过的秋灿不觉得有这麽夸张,像是马乳酒他就挺爱喝,熬过严冬什麽都变得美好。
双方带头人马寒暄过後就同行往龙霜城出发,许荷一行人对秋灿布置的马车感到惊讶,喜事该用大红色,秋灿却把整车用白花装饰,他忙向来客解释,在这儿白色代表吉祥纯洁,因此为了祝福新娘,他才特地做这件事。
许荷眼眸弯弯的瞅着秋灿,像是很愉快,秋灿报以微笑请人上车,自己则坐在马夫旁的座位,他到底是难以克服对马儿的排斥感。
秋灿没讲的是,这个用花装饰马车迎亲的点子,原本是他年少时的憧憬。那时他想像有朝一天他会带弟弟回家乡,然後各找一个漂亮姑娘成家,他要用最浪漫的方式让媳妇儿感动,要她记住一辈子,将来两人发白齿摇想起来都会笑,他会爱护她一生一世,生同巢,死同穴。
哪怕干偷鸡摸狗的事情,秋灿都还做着这种美梦。直到他真的找到弟弟,却陷落在龙霜城,身心沉溺於严泓之此人,他才有所恍悟──长梦将醒。
第6章 陆
星空下,屋脊上坐一个紫衣男人抱琵琶弹唱,歌声温润,乐音淡婉。
「夜如何其?夜未央。月下一别,生死茫茫。动如参商,天各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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