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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瞬华 完结+番外 (禅狐)


「你活该!」
「严桦真调皮。」
听见严桦的名字,秋灿逐渐昂扬的分身一下子疲软,浑身像被泼冷水似的,他恍然,严泓之抱的并非秋灿,而是假的严桦。
仔细回想,严泓之根本连秋灿的本名都不晓得呢。对严泓之而言,这皮相就叫严桦,秋灿本名是什麽、曾经干过何事,根本不重要。
「啊啊──哥哥,不要了。好烫,唔。」秋灿摀脸乱喊,想像自己是严桦,他多希望自己就是严桦,理所当然接收这一切,这样光明的生活,还有严泓之的温柔疼惜。
错乱吧。要是脑袋别这麽清楚就好了。
听见秋灿如此配合的称呼自己哥哥,严泓之越发温存的将人抱进怀里,他坐在床缘让秋灿坐在身上,一手握住秋灿跨间垂软的茎身套弄,秋灿两手抓着床架上方镂刻雕饰,被严泓之顶得不停颠起身子。
「哥、啊,求你……呜……」
「一会儿就好。别喊我哥了。」严泓之也喘得急,他拉下秋灿两手,双手环过他膝窝架高,把人抓在身前奋力插送,秋灿那话儿一直半软,却吐了不少欲液,他往床里挪,抱秋灿用手揉捏双囊,秋灿扭臀发出尖细叫声,没一会儿就射了。
「泓之──」趁着秋灿余韵尚存,严泓之让他趴伏在床间,扶稳其腰臀猛力冲刺,驰骋片刻才拔出挺翘的男根,白浊的体液在它晃动下溅在秋灿背脊上,秋灿长发披散开来,回首望着他的样子委实无辜,景象却很淫靡。
严泓之张口调息,温柔的神情很快恢复冷静淡漠,带着一点茫然,他抚摸秋灿头发,什麽话也没讲。
秋灿腿间还在抽搐,被凿琢的穴口不停张缩吐出精液,口水也濡湿了枕头,他被严泓之抱起,耳边是低柔的道歉。
「对不起。」这也是说给严桦听的,如此理解後,秋灿只能叹气,却是烦恼他才刚洗过澡,这下又麻烦了。
「你的愿望是和严桦在一起?」
严泓之没回答,只是将秋灿用棉被裹好,打横抱起回自己屋里,结果又是如此,令秋灿哭笑不得。
「我就扮严桦吧。」秋灿说:「我知道你很快就会认清我不是他的事实。到时就当我替你完成愿望,你也得还我一个愿望。」
严泓之仍旧不应声,用下人打来的水替秋灿抹身,好像他一回应就等於承认秋灿不是严桦,所以他默不作声。
秋灿勾起严泓之的下颔,凑上嘴在他唇间亲了一口,眨单眼说:「就当你允了。记得,你得还我一个愿望。」
严泓之仰首亲了秋灿下巴,这一晚他抱着他,梦呓都是严桦的名。
严泓之睡得很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说过护身真气的缘故,压根不怕秋灿暗算。秋灿却浅眠,就算身子累瘫,意识仍防备这人,他甚至一度後悔来找严桦,把自己的清白也搭上。
谁说男人就不在意这种事情?秋灿不敢说自己有什麽道德伦常的观念,只是被一个男人给上了又上,自尊多少有点折损,可他性子特别别扭,觉得要是真的计较,好像就真的吃亏。
受了再多委屈,只要表现得若无其事,别人就不能看自己笑话了不是?
「真是……」真是如此?秋灿开始怀疑自己一贯的模式。
这一夜,秋灿给自己设限,在这期限里得把糊涂帐算清,然後做个了结。
天快亮的时候,秋灿有点闹肚子,他想到外头解决,严泓之却要他在房里蹲恭桶,他面子拉不下来,硬是把严泓之赶出房外。
「还说不是羞辱人。」秋灿边蹲边骂,两手抹脸哭笑不得。
完事後,秋灿真想再好好沐浴一番,正思忖要叫人烧水,房门外就传来严泓之的问话。
「严桦,你好了没有?」
秋灿垮着脸恼火道:「你还没走啊!」他没想到严泓之竟守在外头没走,凭那人的耳力怎麽可能没听到他在屋里的动静,还有他骂声连连。
罢了,听见也只当没听见,就好像他眼尾能分辨和严桦不同之处,还不一样被严泓之无视?
严泓之没再回来,只让秋灿早点休息就走开,後来两日都没再碰面,秋灿问了白梧习才晓得严泓之有事出了一趟远门。
「连白总管也不晓得你的行踪。」秋灿在花园里散步,对严泓之感到神秘,他以为严泓之把白梧习当心腹,没想到一个人想走就走,连白梧习都没交代只字片语。
这片地方说是花园,其实是严桦生前栽种花草的地方,因为北方寒冷,严桦试着种了一些耐寒耐旱的作物,除了严桦之外鲜少人观心这地方,如今杂草乱长,开花的开花,结果的结果,大家全混在一块儿没有界限。
如此看来并不像花园,比较像荒废的农地,但是秋灿觉得在这地方挺自在,看到一棵长得像樱树的植物,结了殷红的果子,他有点嘴馋就摘了几颗尝。
才吃了一粒果实就发现它没什麽肉,而且籽很多,又酸又涩,气得秋灿把它们全扔回草堆里,骂道:「呸呸,难吃死了。亏你生得这麽漂亮,呃唷好难吃。」
朝草堆吐了几口口水,嘴里诡异的味道还在,他只好拼命吞口水,不经意想起被严泓之吻的感觉,其实没有什麽特殊的味道,当下太惊慌,可是那人的吻时而激烈,又时而温柔,光是想起口腔被如何掠过就觉得口乾舌燥。
「不成。」秋灿又跑回那棵小树旁,摘了几颗成熟的樱桃扔嘴里,嚼一嚼再吐掉,好像以为这样就能减轻那人对自己身心的影响。
才两、三天没见面,秋灿竟觉得有点想念严泓之,从前一个人时,想的都是找到严桦,也不觉得寂寞可怕,现在思慕一个人却令他旁徨。
原来这就是思慕,是严桦过去日日夜夜都在尝的滋味,多悲哀呀。
「慢着,严泓之不在,那就是说我……」秋灿扬起坏笑,既然最棘手的人不在城里,其他人又真的把他当二当家似的,唯命是从,那他还不趁机开溜!
於是秋灿找一堆理由把会构成威胁的人马都往别区调动,这些日他早就探听过城里怎样的人才学武,基本上大家都会一点基础,但真正能在江湖闯出名号的不多,遇上事情还能应付的就是护卫们、帐房、管仓库、马房和兵器库的人,其他人的功夫必然都在秋灿之下。
他瞅准了时机,慢慢又回到花园晃,两名少年远远盯着他,他朝少年们招手问:「我问你们,这儿种的是什麽?」
少年互看,最後一同朝秋灿走去,秋灿手捉住细白的树干摇晃,落了不少叶子下来,秋灿笑问:「这什麽树?」
「小的也不清楚,二当家不是有本花草小抄麽?」
话没讲完颈子就被手刀抹过,另一名少年警戒跳开,秋灿一脚踹在他胸口,趁少年急忙站立的瞬间用同一招让他晕倒。
「哈。真没防心。」秋灿顺利甩开所有眼线,带了事先收拾的东西沿预谋的无人区域迅速移动,很快来到龙霜城防备最弱,临山的西南方。
这儿的城墙和山壁结合为一体,山壁非常陡峭,上头的植物藤蔓定期清除以防外人入侵,所以光秃秃的就只有岩石壁。
秋灿自有法宝,那次出城带了以前防身和逃跑惯用的东西,常人能清除植被的高度有限,他戴好两手护具,指间缠的是早就卸了的琵琶弦,一端绑了钢钉,以他内力将钢钉上在高处岩壁不是问题,岩壁的材质硬度还不算为难。
他拉了拉弦确认牢固,就手脚并用往上攀爬,到了枝干横生的地带再拔掉工具继续逃脱,也不知爬了几丈高深,终於让他上到一片林子歇息。
「喘死我了。呼……累死我,没事除什麽草。」秋灿趴在草地上喘气,慢慢调息,然後将物品草草扔袋里准备远走,这树林生得茂盛,脚下满满落叶扑在杂草、苔藓上,身边都是灌木,树影笼罩了大部分日光,看不见完整的天空。
他仰头叹气,忽然面前出现另一人的气息,他吓得差点往後摔,那人及时把他的腰拦住,鼻尖抵着鼻尖,近得快看不清另一张脸。
「严……」
「我没告诉你麽?」严泓之兴味盎然的说:「有时我回城不走正门,这是我常走的捷径之一。就往你上来的地方跃下,也不必劳烦谁开门迎接。下去容易,上来就得费一番功夫,我还是头一回看到有人从这儿爬上来的,你前世是不是什麽守宫,这麽会爬?」
「我……」秋灿快哭了。枉他算计好的,没人拦道,他也顺利爬上来,就差那麽一点,要是严泓之不是今天从这个方向回城就行了!
人倒楣的时候,什麽混帐事都可能发生。
严泓之是鬼麽?如影随形,说现身就现身!
「你怎麽?」
秋灿垮下肩退出严泓之的怀抱,拎着自己的家当苦笑,睁眼说瞎话道:「没事。我在花园散步,走呀走的,忽然觉得身子一轻,咻……不知不觉就走上来这儿。」
「哦。」严泓之显然觉得这说词荒唐,但又忍住笑。
「我想,要是我学了和你一样厉害的武功,可能就飞上天了吧。」秋灿自暴自弃的哼笑了两声,没想到严泓之的回应出乎他意料。
「我教你吧。龙霜城的武功。」
「什麽?」
「严家人学自家武功,没什麽不妥。以前是怕你练岔气,弄伤自己,既然你想学,有我看着应该不会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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