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走的不是常人用的街道,避开世人眼光,严泓之进城没走正门,在树与高墙间借力,顷刻就潜进城回到他们夜里共处的楼阁。
秋灿被摆坐在椅子上,严泓之倒茶给他喝,自己也乾了一杯,他仍瞪着人,严泓之浅笑问他:「瞪这麽用力,眼睛不累?」
於是秋灿闭眼不看,唇间却被偷啄了一口,他惊吓瞠目,就见严泓之双手撑在椅臂上觑着他叹气道:「该拿你怎麽办好?」
秋灿暗哼:「怎麽办?放了我啊!放了我,我铁定找机会把你们龙霜城闹得鸡飞狗跳!」
「就这麽讨厌我?」严泓之摸摸秋灿脸颊,回头把门窗掩实,再走回来把秋灿抱到床上,他点了秋灿的哑穴让他难以开口出声,接着脱了两人脏了的外袍。
直到此刻秋灿只以为严泓之爱吓唬他,结果也不过是要把脏衣换掉而已,但这回却没这麽容易善了,严泓之一脚跪立在床上,倾身亲他脸颊、鼻尖,还有嘴角,而他余光则瞥见这人裤裆明显隆起。
「不……嗯……去你、的……」秋灿使劲力气才挤出这些毫无威力的臭骂,相对於穴位阻滞的痛苦,被严泓之抚摸是那样的舒服享受。
後续发展才是秋灿所不能想像的,这人是将他当作严桦的替身,彻彻底底的利用他麽?
秋灿闭眼叹息,弟弟所恋慕的人,是如此疯狂可怕,冷酷霸道。除了害怕,秋灿心中满是悲哀,严桦生前所无法拥有的,如今全落在他身上,就连这样的温存和残暴,令人混淆的柔情……
「我喜欢你。」严泓之附在秋灿耳边低喃:「我是真心的,真心的……想要你。你不是麽?」
第4章 肆
耳边是醇厚如酒的嗓音,还有略重的吐息,对秋灿而言,眼里见的,耳朵听的,鼻子嗅的,还有肌肤所接触到的全都成了一种诱惑,严泓之像妖魔一般魅惑他。
秋灿无奈瞅着对方,恐惧过头就生气,气过头就乏力,忽然想笑,多可笑不是?他们两个都很可笑,互相扯下水,谁也不能幸免。
严泓之双手捧着秋灿的脸,指腹巧妙遮掩掉他眼尾,如野兽般俯首碰他的唇和下巴,秋灿恍惚想着一些杂乱的念头,比如男人的嘴唇意外柔软,那麽阳刚的男人也有这样柔情的模样。
若换成他人,秋灿或许会咬舌,用一些激烈的方式反抗,但这个人令他好奇,他好奇严泓之究竟对严桦是什麽心态,既然要做到这地步,起码在精神意志上不想因此脆弱。
真不想连这点都被给严泓之,秋灿轻叹,伸手抚摸严泓之的俊脸,打着坏主意。他想,让严泓之无可自拔的沉溺,然後狠狠的甩开这人。
「哼嗯。」秋灿勾起嘴角,明明是不怀好意的笑,却也能令严泓之望而失神,他觉得别扭而避开视线交集,却让严泓之扳过脸相视。
严泓之表情更为热切,双手揉着秋灿的身躯,很快就探到衣里,松了系绳挑开,他停手要求道:「帮我脱。」
秋灿还在迟疑,本来只要查到严桦真正的死因就好,并不愿跟此人纠缠,是这人先缠着他不放的,心中满是对严桦的罪恶感,他伸出手却顿在半空,怎样都无法跨越。
是严泓之捉着秋灿的手心贴在胸口,他的心脏有力的跳动,身体温度很高,那双眼紧锁住秋灿,尽管如此,秋灿却知道严泓之是在看严桦,於是他垂首闭眸,无奈苦笑。
「你真的爱我?」这话是秋灿替严桦问的。
「如若不是,我就不会受此折磨。」
「是麽。」秋灿无力吁气,他开始相信严泓之对严桦是有心的,只是太迟了。至少严桦曾被爱过,疼惜过,秋灿不禁有点羡慕,他真希望自己真的是严桦,而不是替身。
严泓之又伸手摸了摸秋灿的脸,好像在确认秋灿是真实存在的,秋灿也做同样的事,代替严桦回应这人不可能再实现的梦。
「哥哥,我昨晚做了一个梦。」
「梦?」
「我梦到雪地里开着南方的花。梦里,我们一起看烟火,你买糖给我吃,还去乘画舫游湖。」
「严桦。」严泓之低头磨着秋灿鼻尖,秋灿无措别开脸,他轻捏秋灿下巴对上微启的唇辗磨,温柔撬开牙关,将贪馋的舌探入秋灿嘴里缠搅。
「唔、嗯嗯。」
秋灿稍微回应令严泓之变得更贪婪,唇舌互动激烈,发出情色的声音,秋灿虽然多少听过男男之事,却只当笑话看待,从没有过这种经验,还以为自己能大方接受,却不由得感到羞耻。
他不知道严泓之是怎样,就算严泓之没碰过男人,也有碰过女人的经验,其实差别就只在交合的地方不同,想到这里秋灿不免觉得恐慌,他抵开严泓之的肩想挣开,严泓之将他压在床铺间哄道:「不会弄伤你的。我会很小心,不信我麽?」
这话是哄严桦的,严桦必然相信,但这时被压制在身下的是秋灿,秋灿并不反抗,因为他知道那是徒劳之举。
严泓之确实很小心翼翼,他将秋灿又吻又揉,弄得浑身酥软就把秋灿的裤子给脱下抛开。秋灿双腿一凉不由得夹紧,腿间肉红的性器尚是软弱瘫着。
秋灿撑起上身搭住严泓之的肩哼道:「慢着。」
「不。」严泓之两手稳住秋灿腰身,伏下身将那根垂软殷红的肉柱含进嘴里,秋灿吓得只能呆看,被他湿热口腔吞吐着,秋灿慌道:「别这样。脏、脏……」
秋灿十指伸到严泓之发里,将簪子和挽好的发髻拆落,他忽地执起簪子想刺杀这人,只要朝後颈狠狠刺入就成了,但却刺向严泓之的肩膀,而且伤口并不深,只是扎了下。
严泓之轻咬秋灿脆弱的器官,抬头拿起簪子随手抛掷,簪子射穿屏风深深插在窗棂,也不管肩上的伤口,低头含弄秋灿的分身。
「啊、不要了。别弄……我……」
「真敏感。不常玩这儿?」严泓之松口,改用手撸弄那逐渐起反应的家伙,秋灿已是双颊酡红双眸盈光的模样,令他暗自讶异,或许是真的没什麽经验。
秋灿讨厌被那种怜悯的目光注视,别开脸压制严泓之的手,严泓之不肯罢手,还伸手将他束好的长发放下,夸了句:「真可爱。」
「住口。」
「出来了。」
秋灿顺他的话看身下,自己当着另一个男人的面喷出精液,而他只能凭身体本能亢奋喘气,羞耻得想落泪。
「我喜欢你。」严泓之又一次咬他耳垂低语,这句玩笑般的话,就算是讲给严桦听的,秋灿却觉得很温柔,情绪稍稍平缓被严泓之搂着。
「喜欢到想对你做这样的事。」严泓之搂着秋灿亲吻,一手沾满精液往秋灿後庭涂抹,秋灿哼哼唧唧扭动,声音比平常还要软腻。
「不、不要挖那里。」秋灿伸手想阻挡,严泓之把他紧紧按在胸前,他一点办法也没有,那只手执意往小穴里钻弄,那感觉特别诡异,好像刚拉出来的东西硬是塞回来。
「看着我。」严泓之命令道,秋灿抬头觑他时觉得口乾舌燥,他看着秋灿的眼神锐利如鹰,低头吻住,手指感受被小穴吸绞的力道。
「啊、哈啊、嗯。」入耳的声音比适才还甜,不像那个野性难驯的男子会有的模样和声色,这令严泓之几乎忍受不了欲望膨胀,加快了手指拓弄的动作,弯曲指节,练剑的薄茧磨擦,秋灿摇头捶打他,却完全消减不了他的情欲。
「让我干。」严泓之退出手指,将秋灿放倒在床铺间,询问的话音饱含欲望和磁性。
秋灿喘着点头,被撩拨得不想再思考任何事,关於感情、道德、伦常,他只想快点解决身体深处的空虚感,找些什麽来填补深渊。
「把脚打开。」
秋灿仍夹紧腿,那种命令的口吻令他反感,但下一刻两脚就被拉开,有个圆钝滚烫的东西抵在他後庭,毫不留情往里钻挤,那是男人才有的凶器,却超乎他所想的硕长,他伸手想挠抓对方反击,两手又被抓到头顶。
「好痛、痛,我不要了,出去……出去,不、啊……」
「对不起。」严泓之贴近他苦苦央求着。「严桦,我想要你。对不起,我真的……」
「啊,太大,你──妖怪。恶鬼。呃、呃嗯、呃,啊啊,去、操你、唔唔──」
严泓之吻住他,昂扬坚挺的肉刃执意进到肉穴里,几乎没入整根,再徐徐抽出,接着慢慢插到深处,徐徐反覆几次後,秋灿的小穴像是开始习惯被抽插,柔软的吸附住,严泓之的动作慢慢加大,悬在根部的深肉色囊袋随其挺动晃荡,撞在秋灿私处细嫩肌肤上。
一开始的润滑并不够,但秋灿的阳物不时泌出体液,两人之间很快湿了一小滩,交合处的撞击出现水声,秋灿揪紧床被闷叫,整张脸烫红,这样的冲击让他睁不开眼,只能张嘴无声呼叫。
严泓之仍强行压抑心里疯狂的念头,双眼注视秋灿持续抽送男根,秋灿被插得喷薄出白液,掩面哀叫着,他顿下动作两手撑在秋灿脸侧,柔声问:「真的这样痛苦?」
秋灿挪开手,一脸委屈睨着一逞色欲的男人,他同是男子,知道这种时候还能用这种语气关心已经非常人,但身下还被弄着,他实在说不清楚是什麽感受,初时怪异可怕,现在却有种更可怕的快感窜遍四肢百骇,酥麻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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