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是她害死我,还把我的徒儿全都害死。愿意投靠她的都被变成殭屍,不愿意的就变成孤魂野鬼,她控制了我们的肉身,害我们无法前去投胎,也没办法留在原本的道观,只能四处流浪,杀殭屍泄恨。」
月湛清挑眉,暗想:「怪不得煞气这麽重。还有这满屋的殭屍,怪不得感觉不出妖气。」
「不管你用什麽办法。小子,你去杀死赤琏,否则我就杀死你。」
「喂喂你们先别走,我、我才一个人──至少告诉我你们哪个道观啊?」
鬼雾很快散去不见,空中传来鬼道士的呼应:「无极观。」
月湛清从高处跳到地面,差点踩了青苔滑到水里,好不容易站稳後挠颊思忖:「无极观,这个很耳熟,是不是在哪里听过。」他边想边找旁门溜出酒楼,免得又卷入是非,蓦地他心里浮现了答案。
无极观不就是师父和师弟待的道观,也就是他师伯,这麽说刚才的金面鬼道士就是师伯,而且已经遇害了。
虽然他没实际和师伯他们接触过,可知道有这麽多同门死在赤琏手下,沦落为孤魂野鬼,就不免感到难受。
「师伯,等着吧。就算你没讲,我也会找到她和那个姓莲的,把她们欠的都讨回来。」
月湛清想起什麽似的摸了摸身上,扭头跑回刚才酒楼,搜括了下酒楼里的饭菜带回道观给师弟吃。桂元洛果然吃得津津有味,问起他:「你怎麽有钱买这麽好吃的酒菜?」
「哦,没有啦,人家看我生得好看,算我便宜卖。」他随口胡诌,所幸师弟没再深究,等师弟吃完他又问:「我说桂圆童子,你多久没洗澡啦?这味道都出来了。」
桂元洛听了别过脸抬手嗅了嗅,绷着脸答道:「大概……就几天没洗。」
「这天气多几天不洗也不会怎样,可是我说你啊。」月湛清摆出讨人厌的嘴脸讥笑道:「你一定很久没洗,师父一直赶路没空让你洗对不?可是真怪,师父从来不会有怪味,我常想他是不是什麽星宿、天仙托世的,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
提起白道尘,桂元洛整张脸垮下,低头不语。月湛清这回真是无心戳到师弟痛处,又不擅长安慰人,只好装蒜。
「我看不早了,你快点睡,我搬张矮榻去门口那儿守着。明儿个我烧热水给你擦澡,那伤口不方便沾水的。」
「谢师兄。」
月湛清捏着把冷汗从屋里逃出来,抹了抹额头还真的冒出薄汗,他常觉得愧欠师弟,打从第一次遇见师弟就没干过对的事。那时师弟身上满是血污,他基於洁癖,不但对师弟置之不理,还相当嫌弃。
虽然小时候不懂事,但月湛清知道不懂事犯错,不代表不必负责。後来师弟对他很好,令他更是愧疚,决心把他当亲弟弟一样看待。
无论吵架时把对方骂得多难听,打架时把对方揍得多难看,斗法时又争到什麽地步,下一刻总能很快恢复兄弟情谊。
回想起来,月湛清最感激师父的事有两件,第一件事是收他为徒,让他脱离杂耍戏班,第二件事是收桂圆童子为徒,让他有个弟弟。
「唉。」他低头看着自己鞋尖破洞,大姆指跑出来见人,不知何时破的,但叹气却是因为想起师弟的事,要是师弟不爱上师父就好了。
另一个无奈叹息伴随月下的影子来到月湛清面前,他认得这声音,但这声音的主人不像是会叹息的。抬头一看,沈笑就站在他眼前,伸手轻抚他鬓颊,用很轻的语气说:「身上好浓的脂粉味儿。」
月湛清压低眉头,不悦的错身而过,迈开脚步将人带远。沈笑跟上来,他停在一颗笔直的古杉木下,转身就被沈笑抱住。
「明明有了我,你却让别人碰你身体。」
月湛清冷淡推开沈笑,拢了拢发皱的衣襟说:「你是你,我是我。我又不喜欢你,你就尽量讨厌我,别喜欢我不就得了。还有我告诉你,那晚的事不代表什麽,要知道人世间所有的幸福快乐都很短暂,有过就不错啦。」
沈笑面无愠色瞅着他,接着讲:「就让我继续喜欢有何不可,说不定哪天我对你的感觉会消磨殆尽。」
「唔……随便你啦。」月湛清指着他警告道:「我先告诉你,我最讨厌被约束。你不要干涉我,我也不管你在哪里跟谁风流,明不明白?」
沈笑缓缓垂下眼睫,半晌朝人优雅扬笑,答应道:「明白。」
月湛清狐疑别开脸,心忖:「有这麽好讲话?算了。」
「湛清,我很想你。」沈笑立即挨近月湛清,把人搂住。
「呃、嗯,你……」不是才刚说明白麽?
沈笑在他颊边轻笑道:「别怕。我决定心里怎麽感觉,就怎麽做,直到对你没感觉。等我成仙後你就自由不是?」
听着似是而非的歪理,月湛清还有点迷糊,沈笑的唇擦热他的脸皮,他两手攀住沈笑宽柔的肩背,觉得身体里有个妖魔迫切需要被安抚。
「冷不冷?」沈笑问。
「有些冷。」
「我们到另一间空房。」
「没打理过很脏的。万一我师父突然回来怎麽办。」
「那就算了。」沈笑稍微退开来,抬眸笑觑他,道:「也不必每次都脱个精光才行。」
月湛清目光游移,问他:「怎麽做?」
「还记得你我年少时,对这种事相当懵懂,你想想那时候,躲在被窝里是怎麽用手碰自己的。只是现在,我帮你,你帮我。」
月湛清靠在石墙边听沈笑指示,或者该说是接受诱惑,他一直觉得沈笑的嗓音悦耳,尤其是这种时候特别充满魅力。这个男人确实很有能耐风流,又有本钱。
他想这样做应该没关系,他不想喜欢沈笑,沈笑也不打算一直喜欢他。有一天他们会分道扬镳,在那之前好好相处对他们都好。
「师兄。咳,师,师兄,能帮我倒杯水麽?」桂元洛身子还乏得很,想请师兄倒茶水,但门那头没有任何回应,他喊了几声,勉强爬起来看,并没有师兄的身影。「这麽晚上哪儿了?」
桂元洛一手按着腰伤走下床找师兄,房间里没有,就这麽找到户外,没多久他就听到影壁後传来奇怪的喘息声。那是面雕饰仙神和灵兽的石墙,桂元洛一手抚过它绕到一端察看,映入眼中的景象令他错愕。
沈笑背靠墙身,月湛清单膝跪在他前面抱沈笑大腿,沈笑一手搭着月湛清的肩,一手抚摸月湛清头发。桂元洛双唇紧闭,看着师兄将脸埋在沈笑腿间吞吐着某个东西,那是身为男子都有的家伙。
「啊,湛清不擅长接吻,可舌头倒是挺灵活。」
月湛清的嘴发出吸吮的声音,他松口低骂:「再乱扯,小心我咬断你命根。」
「呵呵。我是在夸你。」沈笑往一旁瞄了眼,戏谑道:「有只小狗好像钻过墙来。」
月湛清恍若未闻,捧着沈笑胯间的肉囊想办法给予刺激,没多久沈笑开始低低喘息,听得他心里有点得意,没多久沈笑推开他,将精液尽数洒在墙脚,被月湛清骂道:「嗳,你这样是不是太没意思。」
「你想吃?」
「谁想吃啊!我是说你弄在这里好像冒犯神明了吧。」
沈笑无所谓的说:「不过是面石壁,上头什麽灵气都没有。」
月湛清用手背擦嘴,有点尴尬的瞅着沈笑,後者上前用下半身磨擦他,端起他下巴想索吻,他本想躲开,却没能做到。
不是沈笑强迫他,而是他望着沈笑的时候,身心总是不太受控制,理智上觉得不妥,但理智跟师父一样管不住他。
「湛清,你不是讨厌亲嘴,而是怕。」
「我怕什麽。」
「怕你动了真情。」
「呵呵哼,我是什麽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哪有真情。」月湛清轻浮的笑着,换沈笑反过来伺候他,当他脆弱而敏感的器官被沈笑含入口中,温暖滑热的口腔包覆着他,令人舒服得深吸口气。
「呵呼……可,恶。」沈笑总有办法让月湛清不甘心,他愉快的碰着这人敏感的地方,墙边的小狗已经离开。
两人「相亲相爱」完之後,沈笑欺在月湛清身前将其发丝往耳後撩,俊秀的眉眼微弯,说道:「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只小狗在偷看?」
月湛清没了笑容,回抱住沈笑,下巴靠在他肩上答道:「他的事向来瞒不过我,我也不喜欢有事瞒着他。」
「你对你师弟真好。」
「嗯,因为他是可怜人。」
「有点羡慕他。」
「你绝对不会想当他。」月湛清靠在沈笑身上,望着夜空,有几颗星特别闪炽,他用一种略带倦意的语气道:「真希望我是你。」
「为什麽?」
「你没有束缚,没有羁绊。想成仙就成仙,想怎样就怎样。」
「可我也有点想当你。你有记挂的人,被你搁在心上的人一定是很重要,很珍惜的人,而那些人同样在乎你。不知你想过没有,我的无拘无束是什麽缘故,你又是什麽缘故。」
「这个嘛……」月湛清收拢手臂,想了想回答:「我不清楚。」
「你知道吗?同样是没有,别无所求,和求之不得,是两码子事。」
「这麽讲,你是哪一种?别无所求你才想成仙不是?至於我,我是求之不得那个?求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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