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偃明白了,那就是顾继学既想要当皇帝,又不想背负骂名,所以他要为反叛的事情找一个名头。
左偃在心里感叹过文人的细腻心思后,说道,“属下这就返回洛家庄继续寻找令牌,请宰相大人放心,属下一定会完成任务。”
顾继学呷了一口茶水,点了点头,“去吧。”
五十、高兴就好
那日顾花君从春风得意楼回来后,便郁郁寡欢起来。
顾凌寒想要讨顾花君的欢喜,却怎么做都不对。毕竟一个人的心思总是多变的,你让顾凌寒怎么猜?
顾花君一直晾着顾凌寒,觉得他的忍耐差不多快要到极限的时候,方道,“我闲得慌,你不如给我找一些事情做。”
既然顾花君主动提出来了,顾凌寒万万没有不答应的道理,所以问道,“君儿想做些什么?”
顾花君一听有戏,但是害怕引起顾凌寒的怀疑,所以又不好直接提出来自己想要参与处理永乐钱庄的事务,因此只好绕着圈子说道,“你觉得我适合做些什么呢?”
顾凌寒自然是想把顾花君安排在自己的眼皮下面,所以在掂量了手里的各个商行后问道,“君儿对酒楼生意可有兴趣?不瞒君儿,那日你出府后打尖的饭馆呈祥楼正是我的生意。如果你愿意的话,呈祥楼就归你管。”
顾花君撇了撇嘴,“没兴趣。楼里的人那么多,人来人往的,烦!”
“那步艳坊呢?那日你也去过。”
“我更没兴趣。步艳坊是首饰店,我一个大男人每天盯着那些女人的玩意儿不得被烦死啊。”
顾凌寒忍不住亲了亲顾花君的唇,因为他难得看见眼前总是对自己冷冰冰的人居然表现出这么随性的一面,“君儿倒是说说,你究竟想做什么?”
顾花君遮着自己的唇,把拳头藏在衣袖里,强忍着想要打顾凌寒一拳的冲动,“我想做那种一本万利的生意,最好每时每刻都有银子流进我的荷包里。”
“哈哈……”顾凌寒笑得很开心,“君儿原来这么贪财啊。现如今一本万利的生意除了开妓/院、走私盐,那就只剩下经营钱庄了。妓/院什么的,你就别想了,我是不会让一群美人整日围着你转的;私盐更不行,太危险,而且你不懂里面的利害关系,容易成为别人的替罪羊。”
说到这里,顾凌寒突然不说了。顾花君有些着急,所以就问道,“那钱庄呢?”
顾凌寒像是在决定一些什么事情,终于在顾花君快要等不下去的时候,顾凌寒才说道,“我会亲自教你一些关于钱庄经营方面的知识,改日你便和我一道去永乐钱庄。不管你是当做乐子,还是当做生计,总之不要给我闯祸。”
顾花君按捺住心里的欣喜,装作十分淡定的模样,“知道了。不就是钱庄嘛,你不想让我去,我不去不就得了!什么闯祸?说得好听!”
“又生气了?我的小气鬼。”顾凌寒真的是害怕惹顾花君生气,所以立即安慰道,“永乐钱庄是我的秘密生意,江湖上的人根本不知道钱庄的幕后老板是我,所以才需要万事小心。况且我又不是不信任你,只不过例行公事嘱咐你一下而已。”
顾花君冷哼了一下,“这是你求我去的,我才会去,是不是?”
顾凌寒连连点头,“是的,我的小祖宗,是我求你去的。”
“所以万一我不小心闯祸的话,你也不能怪我。”
“……”顾凌寒只好又点头,“绝对不会怪你的,怪我自己。”
“这还差不多。”顾花君只用几句简单的话就推卸掉了自己的责任。人啊,有时候装傻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那就装一下,没什么的。
顾凌寒把玩着顾花君的发丝,“这下高兴了?那天从得意楼回来,你就一直不开心,我还以为自己又做了惹你不快的事情。”
听到这种窝心的话,顾花君这心里突然就有些酸酸的,像是内疚,又像是满足。
过了片刻,顾花君压下心里的那份酸涩,说道,“你想多了。我只是过不惯最近这种无所事事的日子罢了。”
顾凌寒明白顾花君不愿意做被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所以他便不勉强。既然顾花君想要自由,那他便给他一些自由又有何妨?
只要能够换得心爱的人脸上的一丝笑颜,顾凌寒便觉得自己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五十一、只是借口
顾凌寒信守承诺,第二日便带着顾花君来到了永乐钱庄。
把钱庄的主事者召集在一起,顾凌寒对他们说道,“这是二少爷。你们都要记住,他说的话就等于是少爷我说的,你们只能听从不能质疑,可否明白?”
钱庄的掌柜带着几个管事的点头哈腰地应答着,表示出对顾花君的唯命是从。
顾花君突然笑了,红唇轻绽泛起一抹勾人魂魄的媚态,一双美极了的凤眼注视着顾凌寒,“果然比待在府里有意思多了。”
顾凌寒被这一颦一笑闪得心都要酥了,恨不得把整个天下都托在手上然后献给眼前的可人儿,“君儿喜欢便好。”
眼看着屋子里的人一个个的也快要被顾花君勾去了三魂两魄,顾凌寒怒火中烧,立即赶人,“滚滚滚!全都给我该干嘛就干嘛去!”
待到所有的人都被赶了出去,顾凌寒急不可耐地把顾花君抱在怀里,吻上他的唇,“君儿,你实在是太勾人了,我恨不得拿一个铁链子把你时时刻刻地捆绑在身边才好。”
也许是被亲吻的次数多了,便习惯了,总之顾花君已经不怎么觉得顾凌寒的吻很恶心,反而有那么一刹那差点沉溺在对方的温柔与霸道里。
顾花君觉得危险极了,难道在查到官银的下落之前反倒要先赔了心吗?
推开顾凌寒,顾花君装出一幅冷冰冰的模样。
“难道君儿还是不喜欢我碰你吗?”顾凌寒苦笑,“本以为君儿的心已经属于我了,原来又是我在自作多情。”
脑海里已经浮现了几句足以让顾凌寒死心的话,但是顾花君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口,“我们永远做兄弟不好吗?老夫人为何想杀我,难道你忘了吗?对于她来说,你才是顾家唯一的骨血,而我这个贱种却勾引了你,把你带到一条让江湖人耻笑的不归路上。”
“别说了。”顾凌寒悔恨极了,“早知如此,我一定不会让祖母知道我心里的人是你。我以为她会理解我,没想到她却起了杀你的心思。”
“理解?”顾花君冷笑,“我不妨告诉你,只要老夫人还活着,我就不可能和你在一起。她想要杀我,我可以不计较,但杀母之仇我永不敢忘,这才是我们之间的障碍!”
其实顾花君说了这么多,也无非是为自己不能回应顾凌寒的感情亦或是不想让他碰自己才找的借口而已。
母亲临死之前特意嘱咐顾花君不要报仇,况且她也已经逝去那么多年,再大的血海深仇也经不住时间的风干而变得薄弱。虽然有的时候顾花君仍旧想要杀了老夫人,但是却从来不曾因这段恩怨波及到其他人。
所以,那所谓的障碍只是借口。
但是顾凌寒不明所以,还真的以为自己必须在顾花君与祖母之间择其一,所以一时间痛苦不已,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祖母是顾凌寒的母亲的姨母,所以和顾花君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因此顾凌寒不会痴心妄想到拿亲情说事,求顾花君放下这段恩怨。亲情在顾花君的心里,恐怕连一点分量都没有占到。
唉!该怎么办?难道真的要杀了祖母吗?不能!如此不孝的事情,他顾凌寒怎么能做得出!
不杀祖母,那就只能等她寿终正寝。说句不孝的话,祖母还能活着的时间短的话三载五载,长的话也许是十年八年,顾凌寒真的等不起啊!
“难道就没有什么折中的办法吗?”顾凌寒是在自言自语。
顾花君不理顾凌寒,一心在翻看书桌上的信件,也许能从里面找到那三十万两官银的下落。但是想也知道,这种秘密的信件怎么会被光明正大地摆放在书桌上?所以顾花君一无所获。
“君儿在找什么?”顾凌寒终于发现了顾花君的异常。
顾花君把桌上的信件扔得到处都是,装作一副无辜的模样,“还能找什么?当然是找一些让我觉得有意思的事了,你又不理我,我只好自己给自己找乐子。”
顾花君的模样实在是太无辜,所以顾凌寒从来不曾往不好的地方想,“我这就给君儿找一些有意思的信件,好让君儿打发时间。”
“嗯。”顾花君继续乱翻书房里的各个物品,但是感觉到顾凌寒一点都不担心之后便停了下来,有用的东西应该没有被放在这间书房里。
算了,不找了。
顾花君悠闲地坐在本属于顾凌寒的软椅上,喝茶看书。反正已经来到永乐钱庄了,也不急于一时。
五十二、初次逃离
顾花君是不急,但洛天急啊。
眼看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洛家庄的冤案却毫无进展,洛天便急得吃不下饭,更睡不着觉。
其实洛家庄的事情也不是完全没有进展,只不过席空不想让洛天知道的太多。万一到最后冤案依旧是冤案,那不就白白抱了几分希望,到时候洛天会更难过的。所以能瞒着就尽量瞒着,这就是席空现下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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