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融是萧妙真人的大弟子,也是真人已定的衣钵继承人。几年前,萧妙真人的二弟子褚千狂想要趁真人闭关之时派人杀了叶融,在机缘巧合之下席空救了他。
叶融虽然心性冷淡,但是却也因师兄弟突然反目成仇而心神黯然,被席空搭救之后便一心一意地想要让他拜萧妙真人为师。
席空有自己的师父——天机道长,自然不会答应叶融的请求,但是被叶融缠得烦了,便勉强称呼他一声“叶师兄”,也算是应了他。
只不过席空没有对萧妙真人行过什么拜师礼,真人也未曾对他传道授业,所以实际上真人不算是席空的师父。
听到席空的话后,叶融便微微点了点头,他果然没有看错席空。如果一开始席空就是他的师弟,而并非是褚千狂那该有多好,也许很多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萧妙真人一生行事光明磊落,惟独一个褚千狂成了她晚年的污点。叶融虽不看中名声这种虚无的东西,却也忍不住为师父惋惜。毕竟只是因为师父的识人不清,就为江湖造就了一个祸害。
席空问道,“可有线索?”
“褚千狂。”这是叶融最后得到的线索,可惜他前去褚千狂所统辖的丐帮进行探寻,并没有发现师父的踪迹。
“除了你我之外,虚尘苑里还有谁知道真人失踪的消息?”
“还有几位江湖上的老前辈,他们言行都很谨慎,所以师父失踪的消息至今尚未外传。”
席空放下怀里的洛天,然后对叶融说道,“等我回来,小天就暂时麻烦叶师兄照顾了。”说罢,席空便离开了。
片刻之后,叶融来到洛天的床边,看着他的脸发呆,“你和那人长得如此相像,我又怎么会认错?”此话竟是在回答之前洛天的疑问。
伸出手慢慢地放在洛天的脸上,叶融似乎感觉到自己正在抚摸那个人。
这才是叶融曾经急于请求席空拜萧妙真人为师的原因。叶融动了凡心,犯了修道之人的大忌,所以他要在被真人发现之前替她选择一个衣钵继承人。只不过他没有想到的是,席空竟也是动了凡心之人。
叶融看着床上的小人儿,如此稚嫩、可爱、不谙世事,突然觉得席空的动心似乎也不是一件那么难以理解的事情。
唉……叶融轻叹一声,他大概要重新为师父物色一个继承人了。
五十七、不到时候
顾花君很快便收到了席空传给他的关于萧妙真人失踪的消息,席空希望他能探查一下褚千狂和顾凌寒之间的关系。萧妙真人的失踪必定和洛家庄有关,很大可能就是顾凌寒授意手下人做的。
顾凌寒的行事很谨慎,一般人根本无法靠近他的身边。否则席空也不可能放着偌大的苍黎峰的情报网不用,而让顾花君冒这个险。
说实话,收到这个消息后,顾花君觉得自己的头发就要被愁白了。
他已经在永乐钱庄虚耗了两日,但是却丝毫没有发现钱庄异常的地方,关于被藏起来的三十万两官银,他也真的是一点都没有查到它们的踪迹。如今席空又给了他一个任务,顾花君能不愁吗?
唉,怪只怪顾凌寒太过谨慎了。
“君儿因何叹气?”顾凌寒方才处理了一件事情,刚走进书房便听到了一声叹息,心便不自觉地揪了起来。
顾花君只觉得愁,所以心情很不好,不想说话。淡淡地看了一眼走近自己的人,很快就收回了目光。
顾凌寒很是紧张,还以为自己又做了什么惹他不高兴的事情,所以急忙问道,“君儿可是生我的气了?”虽然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但还是先承认错误比较好一点。
“没有。”顾花君现在哪有什么闲心生气。
顾凌寒想了想,说道,“那君儿可是无聊了?如果你想出去走走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你不必装作一幅讨好我的模样!”顾花君很是烦躁,“看起来你好像把我放在了心上,可实际上呢?对于你的事情我一无所知!我倒是很好奇,你到底把我放在了什么位置上?!”
顾凌寒先是一愣,很快就笑了,“君儿竟然已经开始想要了解我了吗?太好了!这说明我在君儿心里的位置变得重要了,是不是?”
顾花君傻眼了,他自己知道刚才发脾气的话并不是为了探听消息而刻意说出的。难道他真的对顾凌寒动了心?
算了算了吧,顾花君摇了摇头,赶走脑海里那些他不愿意考虑的问题。有些事情,一旦你认真考虑起来,它就会在你的心里占着越来越重的分量,慢慢的,就算它不重要,也会变得很重要了,所以顾花君要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
一个简单的摇头的动作,就决定了顾凌寒的情路必须还要历经几分磨难。好在顾凌寒并不知道此时顾花君的心里在想什么,否则他一定会懊恨自己这个时候为什么没有把刚才的问题深究下去。
顾凌寒没有深究刚才的问题,而是讨好般地对顾花君说道,“如果君儿想要知道的话,我会把关于我的一切都告诉你。”
“我当然想要多多了解你。”顾花君微微一笑,似在给顾凌寒吃了一个定心丸。
顾凌寒的下腹突然涌起一股骚动,毫不犹豫地抱着顾花君亲吻了起来。为了不想让顾花君讨厌自己,顾凌寒已经忍得太久了。
记得以前每一次被顾凌寒带着**的目光凝视时,顾花君都想问一句:你究竟有没有把我当做你的弟弟?
可是现在想想,这个问题实在是愚蠢极了。问顾凌寒刚才的问题就好像在问顾花君亲情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因为他们都不知道。
顾花君闭着眼睛,把自己完全交给身上的那个人,却在心里想着洛天,想着洛家庄的每一个人,想着他们彼此之间的亲情,想着那种自己可能一辈子都得不到的东西。突然很难过,连眼睛都酸涩了起来。
忽然,身上那个人的动作停止了。顾花君睁开眼睛,不明所以地看着顾凌寒。衣衫已经被脱掉了一大半,为何不继续?
“你还是不愿意。”顾凌寒的语气很肯定,也很失望,“罢了。”
一想到身下的人在强迫他自己,顾凌寒就舍不得了。再忍忍吧,等到他心甘情愿的那一天。
整理好顾花君的衣衫,顾凌寒坐在摇椅上,把他抱进怀里,却一直没有说话。
顾凌寒身下那处硬硬的东西还抵在顾花君的身体上,顾花君只觉得如坐针毡,所以问道,“用手可好?”
“不必。”之前连碰都碰不到顾花君的时候,顾凌寒总是找其他的小倌解决需要。偶尔让他们用手,也总是需要大半个时辰才泻出,那些小倌的手臂已经酸疼到不行。顾凌寒又怎么舍得让顾花君受这种罪?
顾花君难得愧疚起来,在心里决定等到洛家庄的事情解决之后,就遂了顾凌寒的愿当做补偿好了。
五十八、互不信任
为了探听到更多的消息,顾花君开始寸步不离地跟着顾凌寒。
以前总是那么高冷的人突然变得黏糊起来,顾凌寒还真的有些不习惯,不过他是很高兴的。如果可能的话,他非常愿意被顾花君缠上一辈子。前提是,顾凌寒有能力确保自己和顾花君活下去。
朝廷愈发动荡了起来,顾凌寒知道父亲已经快要按捺不住了。
除了支持自己的父亲叛乱,顾凌寒别无选择。因为顾继学的态度很明显,只有叛乱成功,顾花君才可以安然地活在这个世界上,否则就算顾继学只剩下一口气,他也会把手里的剑插进顾花君的胸口里。
有时候想想顾继学的冷血与狠心,顾凌寒真的想带着顾花君远走高飞。可是这种想法也只是暂时的冲动而已,冲动过后,顾凌寒还是要继续忙着钱庄经营的事情,忙着为顾继学的叛乱积累永不嫌多的本钱。
坐在凉亭里,抬头看看阴云蔽日的天空,顾凌寒只是在期待这场动荡快点开始,再快点结束吧。
“少爷?”永乐钱庄的掌柜邢安邦轻轻地喊了两声,想要唤回走神的顾凌寒。
顾花君正在饮茶,听到邢安邦的喊声后便伸出脚碰了碰顾凌寒,“想什么呢?”
“噢,没什么。”顾凌寒握紧了顾花君的手,然后吩咐邢安邦,“接着说。”
“老爷一个时辰之前派人来传话,让少爷准备十万两银子急用。”
“急用?”顾凌寒握着顾花君的手不自觉地紧了几分,语气变得很不好,“他以为我这钱庄里的银子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吗?昨日才取走十几万两,今日又是十万两,明日说不定还要来!”
邢安邦额头上的汗随着顾凌寒声调的扬高密密麻麻地冒了出来,“少爷,老爷说月前他暂放在钱庄里的三十万两官……”
“咳咳……”顾凌寒虽然生气,但还是很理智,所以及时打断了邢安邦的话,“下去吧,派几个信得过的人准备父亲需要的十万两银子。”
“是,少爷。”
邢安邦离开之后,凉亭里只剩下顾花君和顾凌寒两个人。
为了知道刚才邢安邦没有说完的话是什么,顾花君只好打掉顾凌寒的手,再次装作自己生气了。不过装生气还真的是一个力气活,顾花君每一次假装完毕后都会觉得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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