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不要拒绝
席空不想让洛天伤心,所以没有把玉佩的事情告诉他。至于洛心和季经臣,席空倒是一点都不在乎他们是否会难过,因此找个时间便把事情简单地向他们讲述了一遍。
洛心反反复复地看着手里的玉佩,却不敢相信,“受了内伤?一只手指被切断了?”
席空回想了一下龙奉的话,然后点头,“是这样。”
洛心又问道,“龙奉是否听到了那个男人亲口承认背叛洛家庄?”
席空挑眉,“洛大少爷的意思是不愿承认那个人是洛希了?”
洛心不置可否,只是说道,“二弟没有理由背叛洛家庄。”
季经臣在一旁表示赞同,“洛希的确没有理由这么做。身为洛家的二少爷,他从小就享受着荣华富贵,将来更有可能继承洛家庄成为新一任的庄主,所以他不可能为了那区区三十万两官银就把洛家庄陪了进去。”
席空看了一眼洛心,“洛家庄的继承人不应该是你吗?”
洛心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手里的玉佩,在听到席空的话后也只是说了四个字,“志在戎马。”比着安逸舒适的日子,洛心更希望过那种驰骋疆场、奋勇杀敌、无所拘束的生活。
席空了然,没想到洛心看起来文质彬彬,内心竟然如此狂野不羁,于是席空不禁对洛心产生了几分好奇。
季经臣很不喜欢席空此时看着洛心的眼神,所以不动声色地把洛心挡在自己的身后,然后问道,“假如那个男人真的是洛希的话,那么他现在藏身于何处?”
席空摇头,“不管于我还是于顾凌寒来说,洛希已经是废棋一个,不管他在哪儿都与我们没有任何的关系。不过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此时顾凌寒怕是已经把洛希背叛洛家庄的消息散播了出去。也就是说,不管洛希身在何处,他的日子都不会好过到哪里去。”
洛心还没等席空说完,便握着玉佩走了出去。
“你去哪儿?!”季经臣拦住洛心,“别冲动!”
“让开!”洛心说道,“他是和你们没有关系,但他是我的弟弟,我不能不管他!”
季经臣依旧堵着洛心的路,丝毫不退缩,“我不想拦你,但是你知道去哪儿找他吗?”
洛心倔强地说道,“我总有一日会找到他的!”
季经臣真的很无奈,换做是以前的话,他早就开始骂洛心驴脾气了。可是自从喝醉酒占了洛心的便宜之后,季经臣就骂不出来了。
这个时候,季经臣也只能说道,“好吧,我和你一起出去找。”
听到季经臣的话,洛心的眼睛里闪过一道光芒。
“不行。”不知为何,席空却提出了反对。
季经臣也很迷茫,“为什么不行?”
席空说道,“你的师父玄虚子交代给你的任务,你还尚未完成。”
季经臣一听便慌了。是啊,师父交代他一年之内必须在江湖中找到十个苍黎峰的线人,否则他便无法成为苍黎峰的下一任主人。
如今一年时间已经耗费了大半,包括洛天不经意间在宰相府里发现的一个线人,季经臣一共才找到了四个。其余的六个名额,他要从哪里去弄?
只是想想,季经臣就觉得头疼。
洛心也不是一定要别人的帮忙才能成事,所以在看到季经臣苦恼地皱着眉时,他便说道,“我们各忙各的,既然我帮不上你的忙,也同样不需要你的帮忙。省得此时欠了你的,以后都要在你的面前抬不起头来。”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季经臣被洛心的话气到了,“洛希难道只是你的弟弟,就不是我的兄弟了吗?再者说了,我帮你就这么让你难以接受吗?”
洛心不言语,推开季经臣就要往外走,却不想被他拦腰抱着,“放手,否则我对你不客气了!”
“你到底在逞强什么?”季经臣的语调不快不慢,却一字一字地打在洛心的心坎儿上,“我们自小相识,不管外界发生了什么事,你都可以选择相信我。平时打归打闹归闹,洛家庄出了事之后,放眼江湖,除了洛天他们几个,难道你最亲的人不应该是我吗?”
洛心似乎是被季经臣的话触动了,良久没有说话。
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席空觉得自己是时候开口推他们一把了,于是说道,“洛希,我会派人找他的。”
洛心气得咬牙切齿,“席空,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席空早就打定主意要派人寻找洛希了,毕竟他是洛天的哥哥。妨才季经臣把洛心护在身后的举动让席空觉得很有意思,于是就耍他们一下。
季经臣死皮赖脸地对洛心说道,“既然洛希的事情由别人来办了,洛心就不如帮我寻找苍黎峰的线人吧?”
洛心不敢对席空发火,只好抬起脚,狠狠地踩在季经臣的脚面上,“自己的事自己做!”
季经臣抱着自己的脚坐在地上,欲哭无泪地看着洛心离开的背影。
四十九、名利双收
顾继学有些按捺不住了。
眼看着洛盛世和他的夫人已经被关进大牢里一月有余,可是皇上不仅迟迟不下旨处决他们,还派遣钦差大臣查理此案,顾继学便知道皇上还是有意向着洛家庄的。
瑕妃名义上被软禁了起来,等同于打入冷宫,实际上却无形地被皇上保护了起来。所以,顾继学并没有抱期望宫里的那个黎妃真的能够当上皇后。而且顾继学明白想要彻底扳倒洛家庄,就必须对姓洛的人赶尽杀绝。
顾继学派了很多人在外寻找,却始终没有洛家几个兄弟的下落。不过他也不着急,只要洛盛世和他的夫人仍然在牢里待着,顾继学就不信洛家的几个兄弟能够一直忍着不出现。
“老爷,”宰相府的总管急匆匆地进屋,然后一路低着头、弯着腰走到顾继学的面前,“左将军前来拜访。”
顾继学眼眸中的精光闪了又闪,吩咐道,“请他进来。”
总管刚要退出去,又听顾继学问道,“是否查到了那个叫做孔溪的大夫?”
“回禀老爷,查无此人。”
顾继学沉默了片刻,然后摆了摆手,让总管出去。
一个少年想要行走江湖,用一个假名字来伪装自己是无可厚非的。而且按照一般人的脾性,这个假名字一定和他本人的名字、阅历或者是身边的人有关。
孔溪……顾继学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在想和他相近或者有关的词。
“老爷,”宰相府的总管站在门口说道,“左将军到了。”
顾继学本来在上位坐着,此时特意站起来迎接这位“贵客”——暂时对他还有用的棋子。
“宰相大人。”左偃左将军的脸上有着掩不住的焦急神色,见了顾继学也只是微微行礼,然后立即说道,“卑职已经派人在洛家庄前前后后里里外外寻找了很多遍,并没有找到咱们要找的东西。”
顾继学微怒,洛家庄的宅子还没有一个宰相府大,区区一个小东西怎么就找不到了!
看到顾继学的脸色变得难看,左将军额头上的汗便突突地往外冒,“请宰相大人息怒。令牌这个东西说小不小,说大不大,可是找到它却实在是困难至极。”
“左将军的意思是你已经尽力了?”顾继学的语调不扬不抑,令人听不出他的情绪是好是坏。
左将军立即曲腿跪在地上,“请宰相大人息怒,其实我们也不一定就需要那个令牌。如今我们要兵权有兵权、要粮草有粮草,直接杀进宫里取了那个小皇帝的命岂不是更好?”
顾继学烦心不已,手下如此囊包,怎么成大事?
“废物!”顾继学伸出脚踹在左将军的肩膀上,直接把人踹出去很远。好在左将军也是练武之人,不至于因为挨了一脚就趴在地上起不来。
顾继学心里的郁闷之气还未散尽,于是在左偃快要爬起来的时候又给了他一脚,“没用的东西!”若不是看在他的女儿黎妃现如今正受宠,而他又掌握着一块调兵令牌的面子上,顾继学早就动手杀了他!
左将军是武将,对文人的心思本就不懂,如今被连着踹了两脚,整个人都晕乎乎,摸不着东南西北。
顾继学发泄过了,便把左将军从地上扶起来,装模作样地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土,“左将军莫怪,老夫实在是气极了,才……唉!”
左偃被顾继学这一声“唉”可吓得不轻,立即又跪在了地上,“是末将无才,不能为宰相大人解忧。”
顾继学问道,“左将军可知道老夫为何一定要得到那块令牌?”
左偃被问懵了,良久才说道,“那块令牌可以打开一个用精钢制成的匣子,里面放着前朝的玉玺。”
顾继学又问道,“左将军对前朝的评价如何?”
左偃趴在地上把脑袋磕得咚咚响,“请宰相大人饶了属下,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属下不敢说。”
“真正大逆不道的事情你已经跟着老夫做了,如今还怕那三言两语不成?”
顾继学坐在上位,似乎在睥睨天下,“前朝虽然已经被我朝取代了数十载,但是不得不说,前朝最后一个皇帝还是深得民心的,百姓每每提及这个皇帝还是会说‘可惜’。如今只要我们拿出前朝皇帝的玉玺,打着复朝的旗号杀了那个皇帝,天下百姓便不会辱骂我们为乱臣贼子。左将军可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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