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华捞着自己喜欢的东西了。那心情自然是无可比拟的。大步流星的回到客栈里。那店小二离得还好远。一把跑上去迎他..
“公子。公子。”他弯着腰随在樊华身后。急急忙忙的。
“何事呢。火烧屁股。”
“有人來找您。您沒在。我给领您房里去了。”
樊华在纱后瞪大了眼。他的房是随便能进去的吗。一路小跑回到房内。一脚踹开门。帽子险些掉在地上。
“在下唐突了......”來客对着樊华深鞠一躬。拱手作揖。恭敬的很。待樊华定眼一看。心中有丝轻蔑。
樊华将东西扔到桌上。给自己倒了杯茶润润喉。做不在乎之态。问:“柳当家的可是同意了。”
“一千五百两。二八开。”
一千五百两..樊华心中宛如被刀子剜了一块肉般疼。拍桌而起。“你这是坐地起价。”
“一千五百两沒得谈。”柳如竹一瞬也随着樊华激动起來。
樊华看他如此倔。深吸一口气。脑子开始变灵光了些。一千五百两也不是不行......反正到时候在柳家铺子里安插自己的人。分成多少做点手脚便罢了。慢慢的慢慢的......五百两又回來了~
想到这。樊华咬牙闷哼一声。“可以~”他从枕下掏出之前的契约拍在柳如竹跟头。“画个押。画好了我给你找钱去。”
柳如竹毫不犹豫的从头上拔下笈。狠狠的刺了自己的大拇哥。霎时血如红豆低落在纸上。他才将手摁在纸上。此约不可再改。
“你需几日能将银两给我。”
“约摸也要三日左右罢。”其实他只要把帽子一摘。今日便能拿到更多于一千五百两的雪花银。可洛城还沒玩够呢。怎么能暴露位置呢。
柳如竹一听。也无异议。一声不吭的走了。樊华摸摸腰带里存放的腰牌。这可是最后的王牌了。
青龙客栈内。青森躺在床上。从枕下摸出一把用破布裹了多层的细剑。他拔开那剑。剑如明镜。正照得到他惨白的脸。
若是樊华定会左看右看。然后抱怨着自己脸上都失了血色。可他是青森。他却想得不一样。他还记着他们两出谷时。樊华说过定不会抛下他的。
“少主......”
他长叹一口气。将剑收回枕下。他扶着床榻起身。却牵动了全身的痛。疼得他额上细密的汗珠渗出。
青森站在屏风前。缓缓的抬起手。拿起自己的衣裳披在身上。又缓缓的穿进去。经过那么一段时间的折腾。他的手如枯骨般。系紧衣襟这动作让人看着心生怜惜。
他轻缓的打开房门。正碰上要下楼的纳兰蔻与玉儿。纳兰蔻看着他病得都直不起腰了。脸也白得跟青楼里抹了厚粉的艺妓似的。冷笑一声。
“哟。你也有今天啊。哼。”
只是句不痛不痒的话。纳兰蔻如同农舍里养得大公鸡一般傲气的在青森面前迈开步子。也正是应了古人那句老话了。虎落平阳被犬欺。小人得势君子危。
正是纳兰蔻这动静。在楼下闲看落花的琅注意到了青森。连忙上楼搀扶他。却又将他送回房内。
“身子骨不好。就不要乱出來了。真是不怕死呀。”
青森淡然一笑。道:“我只是想问问是否找到少主。我在房内休息了太久。睡了太久了。”
琅给他倒了杯水。拍拍他的肩。欣慰道:“有点消息了......”
“他在哪..”
“其实沒找到......就是知道点消息。不过应该很快就能找着了。你且安心罢。”琅将水塞到青森手里。青森睡得真是唇都干裂了。却浑然不知。
青森哪顾得上喝水。连忙问:“你说说是什么消息。沒准我知道。”
“听说......听说......他好像去了天上人间。”
天上人间......这四字如万箭穿心般刺得青森心里疼。整个人都傻在了琅的跟前。眼也不知道眨。
“天上人间......”青森喃喃着。如木头般拿起水杯抿了一口水。可眼里却空洞非常。
琅看他的模样。似乎知道天上人间。他怎的知道的。自己还沒说呢。本來话都准备好了。沒想到他竟然知道天上人间。一时间都不知怎的宽慰他。
“青森。你是不是要吃点东西恢复恢复。要到时候少主回來瞧着你这般模样。都得心疼死了。”青森不作答。琅权当他是默认了。出门找厨子做东西去。
可青森哪听他这些废话。脑袋里一片空白。如五雷轰顶。话不成声。天啊。为何会去天上人间......那种地方。自己看得都要吐了。他为何要去天上人间。哪里不好。为什么偏偏是天上人间。
比起他。另一个人是更惨的。青森与樊华朝夕相处。做出什么事情都是有可能的。虽然这次很是唐突。可另一人却不如此。丧家失母。连贴心的婢女都死于非命。成婚之日竟成了弃妇。现如今又出这等事......
慕馨伏在床榻上。绣花枕被她的泪浸湿。气都哭得不顺。想找个借口宽慰宽慰自己。可想想往日。更是心痛。绣花枕湿了干。干了湿。來來回回好几次。从天明到天黑。中途也不知哭累了几次。小睡一会。起來了又止不住的哭。
直到阿蓝回來。瞧见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才暗叹大事不妙。真是恨不得给自己一耳瓜子。干嘛跟琅说这消息呢。
她将慕馨翻过去。掖好被褥。去叫琅请來郎中。自己在一旁替她擦身又换水的。忙了一身汗。终是等到了郎中。
琅站在一旁看着昏迷不醒的慕馨。也只是自己多嘴了。沒敢凑近。站在门边不说话。阿蓝走过去就是一脚。
“让你多嘴。”她小声的骂着琅。怕吵着郎中号脉。
琅也不躲闪。硬生生挨了她一脚。正中屁股蛋。同她小声道:“待会让郎中也给青森号号脉呗。看着情况也不太好啊。饭吃了半碗不到就停筷了。”
“还不是你。”阿蓝一巴掌拍着他的脑门。咬牙切齿的。
郎中站起身。收拾自己的东西。朝着阿蓝走过來。道:“这姑娘太弱了。
第九十二章
“大夫。你是不是号错脉了。”阿蓝问着这老郎中。是不是房里太暗。他把错地方了。
那老郎中一看这女娃娃竟然敢质疑他这老骨头。摸摸自己的胡子。拍着胸脯保证。“我师传名家。从弱冠之年做到现在。多少年的字号了。定是不会错的。”
“那......那大夫。您看看怎么养合适啊。”阿蓝恭敬的问道。
“她这是伤心过度所致。这心气不好容易动了胎气。我给你开个方子稳住她的气血。既能安胎又能宁神。你拿着方子去抓药罢。”
琅连忙端來笔墨给大夫写方子。这病看过了。方子也开了。那老郎中正想走呢。又被琅给请到另一间房去。
“大夫。您给看看另一个呗。”
那郎中瞪着眼吹着胡子道:“加钱。”
“成成成。”
这大半夜的。请郎中來客栈治病不容易。出诊费给多一些也是无可厚非的。毕竟花的不是自个儿的钱不是。
此时青森已睡下。却被那郎中惊醒。醒时正看到郎中在号脉。又安心的给睡回去了。
“怎么样。”
郎中出了门。轻声道:“这个就比较严重了。气血严重淤结。这是气火攻心所致。养上十天半个月才能好的。我再给你写个几个方子。”
那老郎中笔墨一挥。扬扬洒洒几个方子交到琅的手中。拿了银子脚步轻快的回家去了。
阿蓝看着郎中离去的背影忽然神游。慕馨现在可是少夫人。按理來说樊璎死后既长子或长女继位。樊华是唯一的子嗣。那馥国王位理应由他继承......他若是王。那慕馨不就是皇后。那慕馨怀上了他的骨头......
她是不敢再想下去。这责任重大。若有差池。怕自己是担待不起了。她一个转身赶紧飞鸽传书。
琅见她走了。鬼鬼祟祟的回了房。也拿起笔。疾笔飞书。写了好几页的字。然后装封。出了门。这等子大事可是要通知校尉或郡主的。他们走时可是千叮万嘱一定要照顾好馨小姐。如今馨小姐怀上了。自然要同他们说道说道。
一个男人。一只鸽子。离了青龙客栈。房顶一个黑影眯着眼暗暗看着他们的行动。翻身一跃下了房顶。蹑手蹑脚的摸进了慕馨的房内。
在微弱的月光下。他抬起慕馨的手。轻轻的抚上去......沒过一会。又将手放回去。再蹑手蹑脚的潜出去。
“头儿。”一个黑影在角落接应他。
“将此消息速速告知王爷与樊华。不得有误。”
方才他是去探听虚实。看來慕馨有孕一事已成定局。浣月是不大可能追着要人了。若是李贤下令不再盯梢樊华。也不追究樊华逃婚的罪责。樊华得到此消息必然会想办法寻着慕馨。这对双方都有益处。
接到命令。影卫如离弦之箭。迅速奔向别处。
夜已深。风微凉。黑云轻掩白月。树影摩挲。下楼灯火摇曳。
樊华未眠。正想着明日要怎么去拿钱。指头勾着一曲静谧的小调却听着满满心事。
“嗖..”
一阵寒风贴面而过。一枚铁镖刺在了门板上。上边有字条。何人。樊华起身开了窗。四下望去无人。又合上窗。将字条从镖上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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