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明镜。坦然君子。流水无意。落花莫等。”掌柜在他身后故意将话说得大声一些。樊云停下脚步。回头瞥了一眼又继续行进。
樊云走后不久。阿蓝从房内出來。也要出去。掌柜的看了一眼。问:“你又要去哪啊。”
“打探消息。”
“那么晚......可莫要出了事。小心为上。”
阿蓝同樊云对掌柜的态度真是一模一样。冷如冰霜。看她这般。掌柜的抿了口酒。轻叹一声。“姑娘大了就是管不住。”
洛城多木。到了夜间。凉风飒飒。拂得城里枝叶摩挲。成了洛人耳里另一种小曲。阿蓝走到街道上。不时看看房檐。不时看看房顶。她在找寻一种身影。
夜间街道冷清。却是那些人最活跃的时间。若是细心寻觅。兴能找到。阿蓝深揽衣衫。提着剑走在青砖小道上。
“你这么点酒量。看你走路~哈哈哈~”
前边走來两个穿着金贵的醉汉。脚步都不稳。可嘴里的醉话连篇。吹牛倒是吹到天上去了。这倒是罢了。还装着潇洒的手里提着酒壶。走两步喝一口。
阿蓝不屑的嗤笑一声。却不想那醉汉却听了去。赶紧过來拦住她。站在她跟前就跟两根水草似的。沒有骨头。
“姑娘。你是笑什么呢。”右边的胖子醉汉问。
阿蓝冷眼道:“我有笑么。”
“那你刚才那声是什么意思..”左边瘦子醉汉凶神恶煞的接着问到。
阿蓝也不想理会这些人。沒那个酒量就莫要出來丢人了。她向一旁迈了一步。想要绕开这两个扰人的醉汉。却不想他们两倒还是挺麻利的。竟然敢堵着她的路。
她瞪着两个醉汉。怎么的。想打。
阿蓝还未开口。那胖子醉汉先是开口了。拍着自己的胸脯道:“爷爷有的是钱。你说你刚才是什么意思..爷爷有钱得可以买下你。信不信。”说着他从袖中掏出几张银票洒向阿蓝。
“唰..唰..”两刀。银票在阿蓝的剑下。银票就变成了不值钱的纸片。
那醉汉一看。还得了。竟敢弄碎了他的银票。说着就要对阿蓝动手。
却不料阿蓝先发制人一脚踹在胖子醉汉的身上。一个不稳就跟个球似的在地上打滚。瘦子醉汉瞪着阿蓝。将胖子扶起來。两个大男人重整旗鼓就要围攻阿蓝。
阿蓝哪是吃软饭的。功夫都是实打实的。话不多时。拔剑就朝着他们两的喉头刺去。那瘦子身子灵巧给躲过了。胖子敦厚被阿蓝给逮到了。剑尖就悬在了他的喉头上。
只叫阿蓝稍稍往前一步。就能血染蓝衣。那胖子也是识相。见阿蓝迟迟不下手。估摸着她也不过是想给个教训。赶紧拉着瘦子一起转身跑了。
“你给我等着。”胖子边跑边回头放狠话。
阿蓝轻蔑的看着他们的背影。将剑收回。
“喀拉..”房檐上瓦片忽然传來声音。
阿蓝转头去看。“是谁。”吼了一声。之间一个黑影飞快的闪过。消失在房顶上。是影卫。她赶紧追上去。只是轻功不是影卫的对手。跑到一个角落就跟丢了。
她长叹一口气。只是想找个影卫能不能透露个消息。这影卫最近还真是避着她。找个人真难。她回过身去。朝着别的地方进发。这个地方的影卫是沒得谈了。还是找找下个地方的罢。
皓月当空。阿蓝的斜影被拉得很长。她只看到天上大如玉盘的月儿。却看不到她身后的人儿。手里正拿着锃亮的双刀。躲在暗处悄悄的望着她。
翌日。天才光亮。朝霞刚醒。水道边的一棵柳树下便站着一个人。
天上人间的船又开來了。芳伶本來是春风满面等着迎客的。看到柳如竹却一瞬换了一副嘴脸。
芳伶水袖掩面。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在心里想着。怎么是他。还闹得不够。开门客这么烂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财神爷都被吓跑了。
这话倒是沒说出來。就是摆着一张臭脸问:“你來干嘛。雅颂说了。不待见你。你沒钱赶紧走。”
柳如竹忍着怒火。咬咬牙。道:“我也不上去了。就问问你。倘若我要帮雅颂赎身。需要多少银子。”
话一出口。就惹來了芳伶一阵嗤笑。芳伶竖起手指。戳戳他的肩。笑道:“你再跟我开玩笑试试。”
“我沒有开玩笑。你开口吧。”
芳伶看他那样子。倒是挺认真的。可他哪來的钱给雅颂赎身。
他道:“这天上人间又不是我开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开价。那还得问问我们上头呢。不过雅颂也算是我们天上人间数一数二的了。好说也要一千两以上啊。你有那么多吗。”
“真是一千两。”柳如竹眼冒金光。倒是吓了芳伶一跳。还真能拿得出來。
芳伶被这么一反问。也是有些心虚。答:“我也是给你估个价。具体的也要看看上头的。不过你要是真有那心。我能替你问一问。”
这是希望啊。柳如竹又拉着芳伶问:“要问多久。”
芳伶不耐烦的将自己的衣角从他手里扯开。道:“不知道。”说完。跳上了船。沒理会柳如竹。
柳如竹也不气了。芳伶是这船上最有权威的。虽然不是头。但是说的价码多多少少有些根据。一千两......跟自己提的价格是正好的。一千两......
想到这。他打开折扇遮住脸。一阵傻笑。转头朝着登封客栈的方向走去。
第九十章
阿蓝为了防止樊云偷懒怠工。第二天一早就跑去找樊云刺探消息。且跟了一路。樊云到哪她到哪。就怕樊云一转眼给跑了似的。
馥国脉络何其多。光是洛城这便有好几处。找人就如同捕鱼。今日洒下了网。明日需得你亲自去收。而樊云便是渔人。现在网是该收收了。
洛城虽天高皇帝远。可却是商城。是大凉的主脉之一。朝廷在此布下的眼下并不少。馥国覆灭已是事实。遗民游走四方在所难免。多数时候那朝廷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倘若哪日聚在一齐。保不准朝廷不会有所行动。
所以为了防止朝廷炸锅。他们就决定了海天一方。各不相及。皆用不同的联络方式换取情报。樊华此事事关重大。现是皇族唯一穴脉。馥国若有朝一日想要卷土重來。必会波及到他。
樊云从鸽舍里取出一只只的鸽子。从脚边抽出字条。
“最高加密..”阿蓝惊呼。她怎会认不得。那字条的是用黑线缠上的。
“小主人一事。只得秘密形势。我怕惊动了朝廷。给了他们斩草除根的机会。”樊云也不避讳阿蓝。直接当面就拆开。
“你们的提取方式已换了罢。”阿蓝问到。
用信鸽传递情报这是多危险的事情。要是谁嘴馋射下來怎么办。所以他们的情报特地弄得繁杂了些。若是遗民的小头头。定是解不出。提取文字的方式每隔一段时间也要换一次。除了内鬼基本也无可担心。
“都不知道换了多少次了。赶紧帮我拆开。我得加紧解了。”
阿蓝手忙脚乱的把字条全摊开。樊云坐在一旁嘴里喃喃着什么。时不时用墨笔点一点画一画。
“有消息吗。”阿蓝凑到他身边。
“沒有......你确定他是來的洛城么。”说完他又继续捏着字条嘀咕一番。“这个。”他忽然提着一张字条看着阿蓝。
“有了..在哪..”
“这个......”樊云有些犹豫着要不要说。“我们小主子是......有。断袖之癖。”
“何出此言。”
“他们说他们在天上人间那看到一个穿着不凡......头戴纱帽的公子......”樊云说着愈发的沒底。声音越小。“不过他们沒看到那公子的头发是不是金的。”他连忙辩解。若是给阿蓝白跑一趟。指不准她回來就要找借口切磋呢。
阿蓝些许年沒來洛城。自是不知洛城今日的情况。也不知什么是天上人间。问道:“天上人间是哪。”
樊云在她耳边窃语两句。阿蓝的脸如同点了一把火。从耳根子红到脸上。她一把跳起來。给了樊云一巴掌。就跑走了。
“不要脸。”
这一巴掌真是沒有留点情。直接扇樊云脸上了。等樊云反应过來却发现阿蓝已走。自己的脸还火辣辣的疼。那个委屈......
什么事。找到了也挨一巴掌。又是他想让消息弄成这样的......
阿蓝带着消息。就要回到青楼客栈。哪想知道又有几个不要命的找上门來。
“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又是你们。”阿蓝一挑眉。拔出剑。这两个醉汉倒也是不死心啊。多说无益。
却也好似知道了阿蓝的性子与功力。看到阿蓝拔剑。昨日那两醉鬼就退了一步不知道躲到哪去。四面八方涌來许多的人。
“刀剑无眼。你们莫要听了贼人的怂恿就送命來了。”
向他们这般沒有涵养的人。是不会有那么多人会替他们來送死的。当然手里有点雪花银自然是不大一样了。不过聪明人也该知道银子贵还是命贵一些。
可惜了。阿蓝的话在他们耳朵里不过是一个姑娘家唬人的罢。不顾一切的就冲上來了。
“横扫千军。”阿蓝一个扫堂腿过去。几个大汉如同秋麦般倒下。叫声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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