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阿蓝的气势。那胖子醉汉也不知从哪钻出來。站在人后。大喊:“给我上。拿下了她。我给你们加钱。小妮子。你莫要得意了。”
听到这钱字。那倒下的汉子蹭的一下又起來了。对着阿蓝更是不留情。甚至一下就将阿蓝围起來。
“腾云驾雾。”
阿蓝一个转身。踩着大汉的脑袋跟过天梯似的。冲出了圈子。还未落地。天上却不知哪來的一张网扣在阿蓝身上。
“抓到了。”人群中忽然有人大喊。这可不得了。阿蓝还在网下找出路。所有人又过來围住了她。凶神恶煞的。
一个小巷里。青砖后露出黑色的衣角。却一闪而过又缩回了巷里。小巷内几个穿着黑衣的影卫看着阿蓝正被大汉用粗网抱着。扛起就要走。
“头儿。忍住......”蒙面的影卫拉住头儿的手。就怕他冲动冲出去。
带头的影卫垂下眸子。弯刀紧紧的攥在手里。他是想忍住。可是阿蓝的声音如同猫爪似的挠地他心里不舒坦。
终是沒忍住......
“头儿。”影卫在后边贼兮兮的喊着他。还是沒拦住。算了。他要救就随他去了。他们还是别去了。那刑他们可受不起。
毕竟是影卫。一出手便是血溅四方。本來想无视这闹剧的路人看到这一路的血都深呼一口气。
那两醉汉也不知跑哪去了。留着这些虾兵蟹将在地上抽搐。弯刀一闪。阿蓝身上的粗网根根俱断。他将阿蓝从网里扶出。
阿蓝刚要谢恩。却看到那柄弯刀。一把挣脱他的手。而他的手并不带刺。
“你别碰我。”
他看着阿蓝。忽然一愣。眸子无奈的垂下。从袖中掏出小瓶装的药。丢给阿蓝。
“别以为你这样做我就原谅你了。别以为你这身子板我不认得。”阿蓝说着。红着眼将药丢在地上。“这辈子。我都不想再见你。”
“你这女人。怎么那么......”一个影卫冲出來正要朝着阿蓝破口大骂。却被头儿给拉下來了。
他也不想开口狡辩什么。拉上身边的影卫一个轻功就不见了影。
阿蓝知道他走得还不是很远。心中那口气却是消不下來。“鹿化。你当初应该连我一起杀了。”
如果不是阿绿出來挡住......鹿化本想杀的是她。不是阿绿。阿绿死了是很难过。可更难过的是他本想杀的。竟然是她。而且下手丝毫不犹豫。
鹿化躲在墙后。身边的影卫听到阿蓝那话。似乎明白了什么。看向鹿化......
“头儿。你到底做了什么。”
他不语。那影卫又接着道:“头儿。你知道规矩。回京都你还得领罚呢。生死未卜啊。你为了她王爷的命令你都敢违抗啊。”
鹿化白了他一眼。黯然离去。
“芳伶。你前來见我。可谓何事。”
芳伶恭敬的站在一间房内。那房金壁辉煌。他面前垂着珠链。珠帘后又立着刺金的屏风。能看到屏风后有一个人影。
“侯爷......那柳如竹今日前來问我若是要为雅颂赎身。需要多少银两。当时侯爷不在。我就随便开了个一千两的价唬他。我怕他真拿出一千两來。侯爷您说怎么做。”
芳伶虽不见这口中的侯爷。语气倒是恭敬得很。一词一语都是斟酌再三才说出口的。谨慎得很。
“雅颂可有此意。”
那芳伶自然是不敢多说。若是说不吧对雅颂不大好。说是吧。又有二心的嫌疑。半天愣是只憋出了一个“这......”字。
屏风后。一声长叹。道:“罢了。雅颂也不小了。总不能总吃这碗饭。你告诉姓柳的。若是他能拿出一千五百两。雅颂就给他。若是拿不出......打断他的腿。沒钱问什么。”
那凌厉的话。弄得芳伶阵阵冷汗。面上的胭脂都化了不少。只得用水袖擦擦。“是......侯爷可还有别的事情吩咐。”
“沒了。走罢。”
听到此话。芳伶如释重负半后退两步就要走。却不料屏风后竟还有另一人。隐约见那人影坐起來。推了一把那个所谓的侯爷。娇嗔道:“侯爷~还有那事~”
“芳伶回來。”
芳伶还沒转身走掉。又得回來。弓着身子问:“侯爷何事。”
“你让人留意留意洛城里的馥国遗民。特别是金发的一个公子。听说相貌极美......”
“相貌极美。”芳伶听此。似乎有些玄乎。“侯爷可否说得再细一些。”
此时。屏风后一女子着轻薄的亵衣走上前來。挑开珠链。手上羽扇轻晃。姿态妩媚。道:“那公子。生得一双桃眼。一头金发。白面红唇。能吟诗作赋。可却狡诈如狐。”
完了。还真是他。偏偏就碰上了。芳伶也不敢欺瞒。道:“我似乎见过。”
那女子听了此话。眼睛瞪大。身子挨着她。如同一条蛇游走在他身边。“在天上人间。金发。桃眼。”
“是......还曾跟属下......”后话不说。都懂的。
“那你还楞着干嘛。把他带來。”
“可是......他走了之后就再也沒來过。”
女子羽扇一折。戳着芳伶的心口道:“你不是有天上人间么。客人那么多。不会找个机会问问。”
“是是是。”
“去吧。”
这回是真沒别的事了。芳伶一出了房门。心里那根紧绷的弦就松了下來。他擦擦面上的汗珠。虽不见其人。可气势还是很强的。还有跟那毒蛇一般的女子。简直就像到了地狱。
“侯爷~”女子长发披散。坐在男子的身边。替他扇扇风。
“又怎么了。”
“若是抓不到他。奴家可就不能常伴侯爷身边了。那侯爷的日子得过得多无趣啊。”
男子一把搂住她的腰。将她伏在自己的胸口前。眼都未睁开。悠悠的道:“放心。会抓到的。”
“那子兰......谢过侯爷了~”
第九十一章
这到了洛城。樊华就心痒痒。都说洛城不缺布料。他逮着一天晴朗天出门逛逛去。來了洛城这么好几天。还沒看过什么呢。
幸好跑出來兜里带了些钱。樊华看着一匹一匹的布料就恨不得全买了。他站在一家布料店里。小手不停的摸着细软的布。真是看什么都好看。
那掌柜的看一个戴着纱帽的人正摸着他的布。上前一步打量。看着不是穷人不是來捣乱的。眼睛才柔和下來。
“公子可是喜欢这匹布。”
樊华点点头。真是爱不释手啊。摸着真舒坦。
“公子好眼光啊。这布匹是老手做出來的。用的可是冰蚕丝呢。”
冰蚕丝。这三个字直击樊华内心。他來着洛城还有一件事呢。要不是这掌柜的说到冰蚕丝就要给忘了。
“掌柜的。冰蚕丝如何而來。”
那掌柜两眼精光。问这种问題......
“公子是外來人罢。这冰蚕丝是极北之地冰蚕所产。经水路到这的。京都运过去不大方便。所以这冰蚕丝是少见了些。”
“那掌柜你开价多少。”
“公子爽快。除了您手上这匹。左手边的次品二两到五两一匹。右手好货贵一些。七两以上都有。”
“那这匹呢。”
樊华掂着手中白色的冰蚕丝布匹。他倒是要看看这掌柜的敢坑他多少。
“这匹这是上好的料子。少说也得三十两。”
语毕。樊华冷笑一声。甩开手中的布。从纱后隐隐看到掌柜的表情。他便知这里头油水不少。猫腻更多。
“公子可是觉得价高了..我们这价可是童叟无欺啊。”掌柜的看着樊华信誓旦旦的说。就差用自己的命來发毒誓。
樊华长呼一口气。在他面前装什么神通。李贤那什么沒有。还冰蚕丝。啊呸。
他提着那布匹。來回抚摸。冷言:“掌柜的。你还是沒说实话。这匹布最多十五两。”
“公子你不买便作罢了。这价我可受不起呀。正宗的冰蚕丝哪值这点钱。”
“啊呸。这冰蚕丝是凉爽柔软。可比起真正的冰蚕丝却太过绵柔。真正极北之地所产手感会更为冷冽。你这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就黏着手了。根本就不是正宗的冰蚕丝。这是本地养的。”
樊华一口气把话给说了。还故意说得很大声。让人侧目。那掌柜的见势。拉过他到角落里。连忙拱手赔不是。
“哎哟公子。你这话说得。咱是小店。别砸了招牌啊。我给您赔不是了。”
“那这布......”
“便宜卖您了。”
“八两......”樊华紧接他的话。比了个八的手势。“图个吉利。八两呗。”
“这......”掌柜的皱着眉头话都说不溜了。
“嗯..”樊华怒嗔一声。掌柜的咬咬牙挥手成交。真是倒了血霉了。可醉翁之意不在酒。樊华提着布匹。又神秘兮兮的问道:“你可晓得。这洛城哪有养冰蚕的。”
这掌柜的见着樊华跟见着无常似的。一点都不待见。挥手让樊华走。脑袋一乱嘴里什么都出來了。
“走走走。你去西市看。”
西市。似乎听过店小二提起。还是回去放了布匹再去找找冰蚕罢。他现在是愈发的觉得跟一些人斗來斗去的真是无趣。还不如做个游手好闲的皇宫贵族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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