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城鬼苦笑一声。“若是死。便能解了。”
阿蓝的心跳忽漏跳一次。她呼吸急促的看着洛城鬼。可洛城鬼又凄笑一声。缓缓起身走到屋外。正瞧见樊骆一脸欣喜的正往回赶。
“老不死的。还挺大方的嘛。这好东西以后别老想着藏起來呀。”樊骆满意的看看手中的瓶子。“阿蓝。走了。”
阿蓝提着佩剑。捂着心口。追上樊骆的脚步。洛城鬼在后边白了樊骆一眼。这都多少年了。越來越强盗。
“他跟你说了什么。”樊骆忽然问起。
阿蓝正走神。被樊骆这么一问。回过神來有些慌张。目光闪烁。“沒。”
樊骆却沉浸在喜悦之中对阿蓝的举动毫无察觉。她看着手中的瓶子。开心全写在脸上了。“这老不死的。竟然给了我一对蝶蛹。”
“蝶蛹。这洛城不缺这东西。野外一抓一把呢。”
“你懂什么。是鸳鸯蝶的。一对呢。养好了。你跟阿绿一人一只。”
提到阿绿。阿蓝的脸一瞬拉下來。她到现在还未曾敢说阿绿已逝的消息。就怕樊骆一下子撑不住。大悲大喜。最容易的就是让一个人疯掉。曼姨花了这的多年才将她从泥沼中拉出。决不能......决不能再叫她跌回去。
“主呢。”樊骆忽然反应过來。青森和樊华竟然沒影了。
阿蓝回过神來。“他们说他们先出去了......”
母女二人赶紧去到十八层的入口。却不见任何人影。该不会是还在里边沒出來。可眼睛定神一看。门口的机关已破......
“糟了。撤。”樊骆拉着阿蓝的手就要掉头走。却來不及。一群人堵在了她二人身后。
整被包围得严实。一个熟悉的面孔映在了她们眼里。是消瘦。是高挑。高高束起的青丝。一身便利又华贵的胡衣。身边还跟着一个穿着红色襦裙的妖娆女子。
“掌柜的。别來无恙。”
“侯爷。还真是巧了。你也來这十八层。”樊骆藏在面纱下。字字咬牙切齿。是鬼才信这是巧合呢。再说了这些年的恩怨累积下來。见到他巴不得一箭穿心。
阿蓝缓缓拔开长剑。蓄势待发。今天还是倒了血霉。事情一件比一件棘手。她正打算动手。肩膀却被人拍了拍。
回头一看。是正好前來的樊华。原來之前他一直在里边。可现在出來有何意义。这不是送死呢么。
“丹红啊丹红。别來无恙啊。”
樊华纸扇半遮面从樊骆母女二人身后走出。言语中带着一丝阴阳怪气的笑意。正愁着怎么找打她。她还就找上门。虽然吧。还带着个不招人待见的。不过。沒关系......
“樊大人也别來无恙。”
“呵呵。好着呢。正想着找你。你前段从我这拿的东西。也该还了吧。”
萧子兰从男子身边走上前來。绢扇不急不慢的扇着。就如同打量着猎物一般打量着樊华。这一段不见。樊华长得是越來越标致了。只可惜啊。就是太少了些人的味道。
“那东西上。也沒写着大人的名字呢。大人何來一说是子兰拿了你的东西。”
樊华看着她。心里已经准备想掐死她罢。这个不要脸的小蹄子。偷了东西还不承认。看來不给她点颜色看看是不知道自己手段多凌厉了。
“不要紧。既然沒写着我的名字。也沒写着你的名字。我们各凭本事。”说着将纸扇一挥。数根针同时朝着她发散而去。
洛城侯将萧子兰一把拉到身后。同是纸扇。不慌不忙的将银针弹开。银针落地。还嵌入地里三分。功力非常。
“原來还有帮手......青森......”
青森拔剑而上。樊骆从侧翼进攻。可洛城侯也不是吃白饭的。这不是还有萧子兰的护卫笛么。笛从天而降。铁面锃亮。冷眼看着对面两人。与洛城侯相辅相成。一同对着他们二人。
四人攻势凌厉。瞬息变换。周遭也无人敢插手。他们动作变换过于快。一个不小心。人沒抓着。反倒伤了自己人。阿蓝看准了时机。一剑就朝着萧子兰袭去。
萧子兰右手提着剑。左手竟带上了做工精细的铁爪。阿蓝此前已受了轻伤。现在來看。不论远攻近战胜算太低了。可她只要玉铃。只要玉铃在她身上。必然要全力以赴。
萧子兰裙摆如花。花样百出。不一会便占了上风。期间阿蓝一直在观察她身上何处能藏住玉铃碎片。可萧子兰招式行如流水似乎无所顾忌。莫不是不在身上。
阿蓝正思考着。萧子兰利剑横扫。贴面而过。萧子兰又向前几步。左手利爪一爪抓到了阿蓝的肩头。为了脱身。阿蓝朝后一步。那爪却是开了刃再加上倒刺的。这么一退。肉丝都被抓出來了。
血流如注。阿蓝捂着伤口被萧子兰步步逼退。她那神色。今日不手刃了阿蓝。她定不痛快。
“噔噔..噔噔..噔噔..”几发银针忽然射入萧子兰脚边的地面。就差那么一点。这银针就刺到身上了。
一群黑影从洞顶降下......
第九十八章
“李贤的人..”洛城侯眯了眯眼。“我正在办事。可别挡着我。”
鹿化拔出腰间的弯刀。影卫齐刷刷的上前一步。各式兵器全对准了面前的敌人。只叫他们敢动......
萧子兰收了手。却轻蔑的看着影卫。道:“这可是洛城。不是京都。你们若时敢动手。这洛城你们便是在不得了。”她很精明。影卫确实不敢下死手。毕竟这洛城还是洛城侯人多一些。不过若是樊华死了。李贤也留不得他们。到头來还是死。
“可这是王爷的人。你们若是杀了。王爷不是开罪于我们。洛城侯。你是好日子过腻了。想跟我们影卫玩玩什么刀光血影的。”
鹿化摘下面罩。这面罩已无用了。虽然李贤千叮万嘱不得见樊华一干人等。不过阿蓝都救了。樊华也一直认得自己。躲躲藏藏实在不舒坦。反正罪行已定。李贤也会问责。多一项罪也无妨了。
“李贤若在洛城。都还要惮我三分。你们......”
洛城侯还未说完。樊华折扇半掩着面阴阳怪气的笑了两声。“侯爷还真是好胆色。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爷爷我还沒见过贤王怕过谁的。影卫听令。”
樊华从腰间掏出一块细长而翠绿的的令牌。冷眼看着萧子兰。这回算是栽了吧。
“附属令。”洛城侯眼尖。瞬间就看出了此物的來历。倒不是想真的跪下。只是看见了习惯性的跪下罢。惹得周遭护卫齐刷刷的也一齐跪下了。唯有萧子兰不跪。
附属令是何物。是李贤腰牌的附属令牌。持此物者满朝文武皆要以礼相待。除了军机要事。李贤能做的。只要拿着这块附属令。就能做。所以说......解决一些人。还是可以的。
“除了洛城侯。其余的......”樊华用折扇比刀。横向一挥。影卫齐刷刷的开始清理场地。“对了。顺便把那个女人给我抓了。”他指着萧子兰道。
萧子兰估计这辈子都沒想过。竟然就被樊华给将了一军。她愣在原地。看着身边人影如麦倒。忽然被自己的侍卫推到湖里。
“快走。”笛看着她飘在水里。剑影飒飒。一直为她抵挡住前來追击之人。
萧子兰泡在冰凉的水中。终于回过神來。看了一眼笛。再看看就要追击上來的青森。冷哼一声。整个人消失在水中。
“青森。”樊华叫住青森。就怕青森追了上去。这鬼市的水也不知通向哪。若是碰上了暗流可不得了。
萧子兰诡计多端。留下笛也不知道是什么算盘。可樊华却偏偏不信邪了。偏叫影卫生擒了笛。
笛是擒住了。可樊华转过头來看。却不见了洛城侯的影子。跑得还真是快呢。看來李贤是要找个时间清理门户了。否则可不得碍着他。
樊华看了一眼笛。挥挥手让人将他带走。影卫也是毫不客气。直接打晕了他拖着走。
人群散尽。两三个影卫在后边清理着十八层的大门。尸体已全部搬空了。正用木桶冲刷着周遭的血迹。
洛城鬼从十八层出來。嗅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神色中有些嫌弃流露。却又背着手从血迹上踏过。边笑着边点头。神色复杂非常。
“西北望。射天狼~”老头子走在洞中。忽如市井中的戏子般唱上一句。那影卫不明所以然的看着他。
昏暗的牢房内。笛盘坐在一堆杂草上。与那地沟老鼠住在一起。面前的饭菜发出阵阵的酸臭味。
锁链忽然哗啦啦的响着。他知道來人了。笛缓缓的睁开眼。第一眼看见的是來者一身的华贵衣裳。然后嗅见他身上一股淡淡的木香。再看到的是他的金发。再是他的面庞。
青森为樊华铺好了地。樊华才缓缓盘坐下來。又摆上一张小桌子。身边还有个小炉。正煮着一小壶的酒。
“睡得可好。起來同我吃上一些东西。”樊华抿了一口酒道。
青森在他面前摆上了碗筷。后跪在樊华身边。提樊华倒酒。煮酒。一气呵成。是他这张脸所不应带的熟练。
笛慵懒的坐直了身子。铁面一直戴在脸上。他胡乱的用一根树枝将自己的头发盘起。沒有水洗个脸。他便用两手一抹。便当是洗脸了。然后在身上抹了一把。手朝着碟内的鸡腿伸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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