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展修行了礼,拿起笤帚就去了寝宫。而傅佑元紧跟其后,对着扫地的展太监指手划脚起来。两人一唱一和,还真是将暗中监视的人给骗了过去。
待将寝宫都收拾妥当了,展修又体贴入微的替傅佑元准备好了洗澡水。
“殿下长途跋涉,洗洗解解乏吧。”说着,展修便伸手去替傅佑元宽衣解带。
“你……”这若真是近侍来做,并没什么,可是傅佑元一望见展修那张脸,当下就觉得有些别扭。
展修低笑了一声,轻道:“伺候主子更衣,是小的该做的。”
就这样欲拒还休中,傅佑元被忽悠进了浴桶。展修挽起衣袖又开始尽职尽责的帮“主子”擦背,手里拿着沾湿的帕子,仔仔细细擦拭着傅佑元的后背。
展修每擦一下,傅佑元便觉得自己紧张一下,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展修将他的紧张看在眼中,嘴里不提,可手却还总是往他身上几处稍微敏\感一些的地方擦去。比如,时不时的看似无意擦碰到耳垂,在腰侧以及接近尾椎的位置总是停留得过长。
慢慢的,傅佑元感觉自己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待低头望时,才发现自己下面竟然有了抬头的趋势。
但见他赫然按住展修欲将摸到前面的手,双腿拢紧的同时还不忘将身子微微侧开挡住展修的视线,他正色道:“不必了,你且下去吧,本王自己来。”
原本展修并未注意,可现在傅佑元这般躲闪的动作反倒是引起了他的注意。没有离去,也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展修将傅佑元按着自己的手慢慢挪开,随后,拿着帕子的手又开始在傅佑元的胸口处轻慢的擦拭起来。
“殿下不必紧张,这些都是最自然不过的反应,说明殿下舒服了。”
“……”傅佑元皱眉又将腿拢紧了几分,他此刻一点都不舒服,心里头就跟猫儿在挠似的难受。
“殿下有多久不曾……解决过了?”兴许是傅佑元身体的反应太过激烈,展修倒是有些惊讶,不由得心想,他的身体真能够敏\感成这般?
闻言,傅佑元却是再也坐不住了,只见他抬起水淋淋的胳膊将展修推离,义正言辞道:“哼!谁有心思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嘘——”展修忙捂住他的嘴,轻声道:“是我失言了。”
傅佑元撇撇嘴,不再搭理展修。有些人总是那么讨人嫌,见着的时候烦,见不着又想念。傅佑元此刻便是这种矛盾的心情。
“殿下,你怎么进宫了?”展修适时将傅佑元的注意力给转移开。躲在宫中数日,展修虽是打听到了不少消息,可是却没有听闻皇帝要将越王送给大岐三皇子之事。所以,对傅佑元的忽然出现,大为吃惊。
“没什么,只是有人不想让我好过罢了。”沉默了一会儿,傅佑元才将事情的始末都告诉了展修。展修听罢,自是眉头紧锁。
“所以殿下这是以身涉险?”将衣衫批在傅佑元的肩头,展修又拿了素净的帕子替他擦起了湿发。
傅佑元没有做声,只任由展修替他将头发擦干。
“其实殿下用不着以身涉险,据我所知,皇帝撑不过七日了。”展修记得皇帝驾崩的日子,不多不少,距离今日恰好七天。皇帝一死,势必会大乱,争权夺位都来不及,到时候哪里还会有人惦记着他这个小角色。也正是因为如此,展修才闷声不吭的躲在宫中。
傅佑元甚为惊讶:“你怎晓得?”
“听太医说的,不过这事似乎除了皇帝,其他人都心如明镜。”
“嗯。”傅佑元点点头,倒也没有再往深处想。“相爷呢?你怎都不传个音信回去?展炎很担心你们。”
其实,你也很担心我不是么。展修道:“我不晓得我爹在哪,不过理应不会有事。大哥大嫂他们是抓了,现下应该被关在牢中,不过目前没事。”
听罢,傅佑元嘀咕了一句:“你倒是跑得挺快。”
“是大哥替我引开了……”
傅佑元一愣,竟是不由得想起十二来,顿时对展修有些感同身受,他安慰他道:“你大哥他们不会有事的,况且他不是活不长了么。真要有个意外,我们去劫狱好了!”顺便也将百里玄明给劫出来,没准看在百里晓晴以及未出世的孩子份上,还能得到百里家的支持。
“不用,相信我爹会将他们救出来。”
望着傅佑元看向自己的专注目光,展修心下一动,却是将他给拥入了怀中。傅佑元一怔,随即挣扎道:“被人瞧见了!”
话音刚落,他就觉得自己被人抱起,然后一转眼就坐在了横梁上。
“这样就不会被瞧见了!”
不等傅佑元反应过来,他便被展修压倒在横梁上。正想发怒,却是迎上展修真挚的双目:“我很高兴,你竟然愿意为了我去劫狱。有你这一片心,此生,我死而无憾了。”
傅佑元别开脸,却是说道:“我是打算将百里将军给救出来,这样他倒是欠我一个人情。至于你的家人,那只是顺带的。”
“嗯。”展修没有去反驳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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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小百里:你敢!
黑影:你说我敢不敢?
就在黑影朝小百里伸出魔爪的一瞬间,小百里抽出枕边的剑,剑光一闪,床架被削断。
哐当——
落下的床架狠狠砸在黑影的脑袋上。
黑影:……
☆、第五十九章
展修靠得太近,傅佑元只觉得自己微微抬头就可以碰到他的鼻尖。一呼一吸之间,全然都是他的气息。而对于展修来说,眼下两人的姿势却是让他有些按捺不住。情不自禁地将身子往傅佑元身上压了压,却是不敢再做出其它一些越矩的动作来。不为别的,只是因为他们二人的关系实在是“扑朔迷离”,这要是都挑明了,展修也不会忍得如此辛苦。
然而,傅佑元并不是毫无感觉,两人此刻的距离仅仅只有几件衣物,他都能够感觉到展修胸膛的火热,以及两人的心跳。
很多时候,展修虽然不明说,可是傅佑元也明白,他只是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理。展修已然成了他最大的奢望,这一点,傅佑元不会自欺欺人。他有想过两人的将来,如果他只是碌碌无为的越王,那么他会毫不犹豫地同展修在一起,两人守着东越,就这般平平淡淡的过完一辈子也挺好。
可是他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他要报恩,要取了这天下给十二的孩子,只有等到那孩子安安稳稳坐上帝位,他才能够功成身退,可是如此一来却不知需要多少年。展修会等他吗?
傅佑元不敢奢望,所以就这般听之任之吧。
“你说他为何不召见我?果真是连装个样子都不愿意了……”傅佑元有意将此时的气氛打破。
展修道:“皇帝病得很重,只怕此刻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哦,原来如此。呵呵,他还不认命,还想跟老天一争高下。”傅佑元抬起手微微推了推展修,提醒他道:“起来吧,我有些倦了。”
“嗯。”展修应了一声,但见他搂过傅佑元直接就飞身下了横梁。
傅佑元走向自己以前睡过的床榻,在床边坐下,轻抚着手底下的被褥,思绪又不知飘去了哪里。等他再一次回过神来的时候,却是发现展修竟然还站立在自己身边。
“你怎不回去歇息?天色已晚。”傅佑元问他道。
展修道:“殿下歇息便是,我替殿下守夜。”
展修的仔细更是让傅佑元心觉有愧,他没有做声,躺下翻了身,背对着展修。虽是闭着眼睛的,可是怎都睡不着。千思万绪,百般滋味,一齐涌上心头。
将傅佑元躺了下来,展修这才将殿中的灯都给熄了。又过了一会儿,只见他拿着藏好的银枪,放轻了步子走到床榻边,在床沿上端坐下来,挺直着腰杆,双目微垂直视着地面,一副随时随刻就能够进入战斗的状态。
当夜至五更,人正是最犯困的时候,展修的双耳忽然动了动,握着长枪的手微微紧了一分。在确认了来者并无杀气之后,他也没再有别的动作,依然还是端坐在那儿。
寝宫的门被缓慢的推开,展修一个闪身又上了横梁,就在他落在横梁上的瞬间,一个人走了进来,虽是背着月光,可展修依旧能够辨认出,来的不是旁人,而是九皇子。
他来做什么?展修有些疑惑,当更是目不转睛的盯着九皇子的一举一动。
只见九皇子走到傅佑元的床榻边,站了一会儿,然后伸手推了推被褥中的人,喊他道:“佑元,佑元,醒醒。”
本就没有睡着的傅佑元,装模作样了一会儿,才从被褥中坐起身来,只见他一副迷惘的神色望着站在跟前的九皇子:“九哥,你怎过来了?”
“听闻你悄悄进了宫,也不知是不是真假,怕旁人乱说话,所以我就只好自个儿偷空过来瞧瞧,不曾想,你还真的过来了。”
这种话,傅佑元自然是不会相信,他笑了两声,问他:“九哥有事寻我?”
九皇子点了点头,他在床榻旁坐下,毫不避讳道:“佑元,九哥确实有急事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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