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着这样的话,可沈画话里头可没有丝毫把沈安荣当成一家人的意思。
沈安荣也明显听了出来,顿时脸色有些僵,他跟安庆帝年岁差的不少,以后沈画登了基,他还要仰仗他才能活得滋润,因此趁着他如今羽翼未丰,便来投诚,没想到沈画不知什么原因排斥自己,油盐不进,最后更是挡了回来。
当下沈安荣觉得落了面子,就道:“皇侄不愧为太子,就是想得周全,皇叔自愧不如。时候也不早了,皇叔就告辞了。”
望着沈安荣离开的背影,沈画眯了眯眼睛,心里道,虽然这辈子不会给你机会害孤,但孤真的想报仇,如此,也只好委屈你,让你偿还上一世的罪了。
沈画派了那名心腹去讨好沈安荣,在沈安荣耳边有意无意传着留言,说沈林唐正当受宠,况且又是个能力出众的,虽然行事偏颇些,但有安庆帝包庇着,未尝不能与他一较高下。而沈画,虽然背后站着阮家,可是近几年明显不如从前,行事作风低调许多,恐怕也没了多少能耐,若被安庆帝抓了错处,便正好能为沈林唐上位铺路了。
几次之后,沈安荣就动了心,然后沈画突然在朝堂上参奏那名心腹,说他玩忽职守,且无作为,不能尸位素餐,应当降职。
沈安荣本来对那人半信半疑,此事之后,便信任了他,且在安庆帝准了沈画的奏请,真的给他降了职后,还去替他求情,然后求了个去西北协助沈林唐的差事。
安庆帝想想沈林唐在那里确实要受不少苦,若是有人去帮衬一下也是不错的。
于是就让他们两个去了。
计划一步步的实施,沈画越来越谦卑有礼而又不失太子风范,连续又办了几件漂亮的差事后,风头一时无两。不过他深知功高盖主,他父皇可不喜欢太子比他更优秀,因此做人越发低调,开始韬光养晦起来。
沈林唐,且让你最后再蹦跶一会儿,下一次,便是最后的决战。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沈睿的个头终于长过了沈画,肩膀也比沈画宽阔,这个事情让沈睿难得开心起来,平日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把手臂搭在沈画肩膀上。
他一直老成持重,此时难得有孩子气,十分可爱,因此沈画虽然郁闷,但还是由他去了。
不过这小子得寸进尺,在某天能够横抱起沈画之后,便常常喜欢玩这个游戏,弄得沈佑也在一边拍手,叫嚷着“新娘抱,新娘抱”。
沈画顿时大怒,一气之下将沈睿扔到京郊一处山林里,里头是沈画养着的私军,人数不过三百人,却个个骁勇善战,以一敌十,都是当初沈陵率军去平乱云南时沈画让诸葛宸想法子扣下来的。
诸葛宸也在里头,几年下来,他在军中的威望无可撼动,十分受人尊敬,沈画直接让诸葛宸调教他,务必把这小子练出个样儿来。
诸葛宸早就说过沈睿命相,此时自然求之不得。沈睿也没反对,他确实闲得无聊,而且沈画将这件事告诉他,也说明沈画已经对他毫无隐瞒,这让沈睿更加开心。
趁着沈画不注意,沈睿又将沈画抱起来,连续抛了几个高高,趁他脑袋发晕的时候猛地亲了他脸边一口:“叔叔,我不会让你失望的。”然后把沈画放下,撒腿就跑。
徒留沈画在原地跳脚,这个小兔崽子!
42春梦
沈睿知道自己在做梦,可是这次的梦,却跟往常不太一样。
周身缠绕着氤氲的雾气,看不清身在哪里,可是却有一条路,像是指引着他往前走。
沈睿不知怎么的,突然紧张起来,心脏跳的飞快,他慢慢的走着,见见雾气慢慢溃散,眼前的情景,也呈现在他的眼前。
熟悉的浴池,沈睿在里面沐浴过无数次,就连坐在岸边背对着自己的人,沈睿也很熟悉,那是他的叔叔,沈画。
他全身赤裸,如墨的长发披散下来,险险盖住劲瘦的腰肢,他的后背洁白如玉,甚至比汉白玉的池边,还要白上几分。
他似乎是听见自己的到来,回过头,笑了声:“睿儿,你来了。”
沈睿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个声音,与平日的温润清亮不同,更低哑诱惑些,如同话本里貌美的狐精,一开口,就让人的身子酥麻了。
沈睿没有动,因为他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脚底仿佛生了根,无论自己怎么用力,也无法移动半分。他的心顿时仿佛猫爪在挠一般,痒的厉害,连同平日小解的地方,也开始蠢蠢欲动。
沈画没有再叫他,而是自己下到池子里,开始清洗身体,明明只是简单的撩水,搓洗,却仿佛撩到沈睿的身上,搓到沈睿的心里。
很快,沈画就洗好了,赤裸着身子,走出来,他慢慢擦拭着自己身上的水珠,偶有疏漏的,反射着烛火的微光,刺的沈睿眼都要花了。
他的心跳越来越厉害,喉咙也干涩起来,忍不住吞咽几口。
他不懂,为什么平日里再平常不过的动作,却在今日,仿佛有了不同的含义。
这时,沈画走到了床边,慢慢躺倒下去,头发顺着身子滑下去,散落在床边,仿佛黑缎子一般,衬得他的皮肤愈加莹白。
微睁的眼眸带着迷蒙,勾人的厉害,他的手慢慢抬起来,下滑,一路滑过修长的脖颈,缀着红珠的胸膛,平坦的小腹,直到那处……
耳边传来低低浅浅的呻吟声,让沈睿的身子彻底热了起来。眼见着沈画那处渐渐挺立,沈睿的下身也挺了起来。
他开始有些惊慌,可是心神马上被沈画占据,微微扬起的脑袋,来回抚弄的的动作,似乎,有些眼熟?
沈睿很早就开始记事,且过目不忘,因此很快从回忆里翻出这幅场景。
十一年前,他也是这般……
可是自己为什么会梦到这样的情景,又为何会对此有反应?
他这几年在军中锻炼,鲜少与外人交际,虽然平日也听说过谁跟谁好上的事情,偶尔夜里路过某个帐篷,还会听到里头剧烈的撞击声与喘息声。可惜他并无太多好奇心,因此虽然奇怪,却不想了解。
因此现在才一无所知。
“嗯……”一声猛然拔高的呻吟瞬间拉回沈睿的思绪,沈画握着半软的器物,浑身酸软的躺在那里,白皙的身子微微颤着,平坦的小腹溅上点点白液,脸上带着些潮红,平日里大而亮的猫眼半睁未睁,媚的让沈睿心悸!
他不知何时竟然走了过去,走到沈画身边,然后他看到他的叔叔朝他媚笑一下,伸手握住了他的……
难以形容的快感如同利箭一般射向他,让他瞬间一泄如注……
沈睿猛地醒了过来,双腿剧烈抽搐一下,接着,一股酸软袭来,胳膊一软,重重的栽了回去。
他的心脏咚咚咚飞快跳着,喉咙干涩,嘴唇也是干的,让他不自觉舔了舔。
然后,他察觉到自己下身处的异样,温热粘稠的东西粘在裤子跟腿上,让他觉得很不舒服。
他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却直觉反应,这件事不能让别人知道。
可是,该不该告诉沈画?
沈睿自去年就不怎么叫他叔叔,因为觉得这称呼太孩子气,平白让人觉得是在撒娇。因此,就在有外人的时候称呼他太子殿下,可是没人时,却喜欢叫他沈画。
不,不能告诉他。
沈睿心里想。他现在应该尽快想办法了解这是怎么回事,然后再想出对策。
摸着黑将腿上的里裤脱了下来,拿起干净的地方将腿上擦拭干净,偶然碰到已经软下去的那物,又窜起一阵酥麻。
将里裤团起来塞到床底下,沈睿重新躺下来时,忍不住将手放在那里。
跟梦里沈画做的一样,慢慢撸动着,只是好像不得章法,没太多快感,倒被手上的硬茧磨的有些疼。
难道这种事情,必须要沈画来帮忙么?
沈睿醒的时候,时辰尚早,之后再无睡意,胡思乱想了一夜之后,第二天就有些精神不振。
早膳的时候,沈画关心问道:“睿儿,昨夜可是没睡好?”
沈睿看着沈画面含关心的脸,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昨晚的梦,忍不住脸上一热,连忙低下头,道:“没,没事。”
沈画觉得奇怪,就放下筷子,走到沈睿身边,想伸手摸摸他的额头。
沈睿却一直绷着身子,在沈画一步一步走过来的时候,突然像屁股着了火一般,猛地跑了。
力道之大,还带倒了椅子。
沈画奇怪的看着门外,不懂他又发什么疯。
沈睿跑出去之后,一时间不知该去哪里,他想找人问个明白,可是这种私密的事情,除了沈画,他一概不想说。
那么,该去哪里呢?
沈睿出了宫,一路胡乱走着,这些年国泰民安,鲜少有天灾人祸,百姓们安居乐业,百业俱兴,故而街道两边尽是鳞次栉比的商铺,沈睿慢慢走着,突然看到了一间书舍。
他心里一动,也许书上会有记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