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不是错觉,躲开,总归是没错的。何况对面坐着的还是陵子钧,这要是被他看出来,指不定得给自己扣上一个勾引小公子的罪名。天地为证,他就看了两眼那小子的身材和长相,半分邪念都没有啊。
陵子钧看完热闹,才开始吃饭。
成方遥端着没有多少味道的茶水,盯着陵子钧的吃相傻笑。
突然,后颈上一疼。
装作是活动脖子,成方遥扫了一圈无形暗器的来源。
冷青站在二楼客房门口的幔子后面,对着成方遥微笑点头。
要不要这么明显?要不要下来一起吃点?成方遥很想把手里的茶杯盖扔过去,给冷青脑袋上盖上个印子,再提笔写上个大字——该死的!
转了两圈,往陵子钧身边探了探身子说道:“吃的有些急,现在肚子不太舒服。我先去解决一下,你吃完就回房间等我吧。”
“去去去,赶紧走,别从这流口水傻笑,看得我发毛。”
给陵子钧的碗里夹了一块排骨,成方遥夹着尾巴一样的跑了。
出了大厅,外头的凉意接踵而来,成方遥阿嚏阿嚏的打个不停。
拐了个街角,唉吆一声,忙扶着墙站好。
什么玩意,在小巷子里挡道也太不道德了。
一歪头,借着天上的万丈银光,看清那个障碍物是什么东西之后,成方遥倒吸一口冷气。
“死了?”成方遥用脚踢了踢一动不动的男人,又对着另一个男人的肚子踩了一脚。
这么用力都不醒,不死的话也伤的不轻。
真该拉着陵子钧来看看这戏的结尾,保管让他大吃一惊。
巷子里的光再一次被阴影遮住,冷青站到成方遥的身后,像是突然从墙壁里走出来的一样,悄无声息。
“盟主该加件衣服了,着凉了就不好了。”冷青开口说道。
“教主要我死的话,怎么死不是死?与其死的惨烈,不如冻死好了。怎么样?教主是个什么意思?”成方遥跨过两个躺的笔直的身躯,和冷青隔着两具躯体对话。
“你站的那么远做什么?怕我对你怎么样?”
“备不住,在屋顶上也是你先动的手,我当然不能一个坑里跌两次。怎么样,先动手再说结果,还是先说结果再动手?”成方遥做好了防御的架势。
“非要动手吗?我只是奉教主之命来给盟主送剩下的解药的。教主说你的礼物他很满意,特意让我来告诉盟主一声,待你下次去教会的时候,定要当面赏赐你。”冷青的手里已经拿着一个小瓶子,一抬手扔给了成方遥。
“你竟然替我要到了解药?你有什么条件?”成方遥把剩下的药丸吞进肚子里,警惕的问。拍了拍胸口说道:“前提是不能动陵子钧,不能动我底下的兄弟。”
冷青从阴影中走出,一脚擦在男人的脸上,打量了一下那人的长相,随即把那人的头踢转了一个方向,偏背着自己的眼睛。“看来盟主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没错,教主怀疑你有二心,所以给你半颗解药,用另外半颗来威胁你达到他的目的。派我来和你动手,也是看你这一年武功是不是有大的长进,有没有汲取别家的精髓。最主要的,你敢不敢对教会的使者,使出杀手。你知道我回去后是怎么说的吗?”
“你说了什么我不关心,反正我现在还没死。说明解药是对的,也说明你没有告诉他我确实有二心。”成方遥把空瓶子还给冷青,手指碰到冷青的手背,冷的缩了回来。
“你不该叫冷青,该叫冷血。”
冷青笑道:“盟主不怕哪天我突然跑到教主那里告你的状,让他治你于死地?我记得盟主说过你并不是不害怕死亡。”
“呵呵,我读的书不多,但是我知道有句话叫置之死地而后生。我理解的是,把我逼到死亡的边缘,我才能看清哪里是生路哪里是死路,我才能正确的选择逃生的路。你嘛,帮我瞒着教主,要么,你看上我了,要么,你本身也没有对你的教会多么的忠心耿耿。二选一,哪一个呢?”成方遥靠在墙壁上,看着墙壁的阴影把自己的影子融为了一体,就像是黑吃黑一样,能够留到最后的,一定是更黑更强大的那一个。
“是啊,哪一个呢?”冷青故意把头偏向成方遥,语调拖的长长的,一脸深思并苦恼的表情。
成方遥贴着墙壁离冷青又远了几步,说道:“后者的话,我也可以帮你保密。前者的话不行,我已经有主了。你就是去告我的状,我也不能和你妥协。”
“放心,我还没有到饥不择食的地步。盟主,你主子来了,好生的接驾吧,我们后会有期。”黑暗中,只感到眼前一闪,麻花小编微微一摇,和自己一起站在黑暗中的冷青已经不见人影。
陵子钧提着灯笼拐过街角,冷哼一声道:“我以为你掉进茅坑了呢?原来是跑这来下黑手。你是真不怕丢五行盟的人啊。”
“没有,这不是我干的。”成方遥发觉自己一只脚正踩到了地上躺尸的男人胸口上,急忙撇清道。
“得了,这种人教训一下也是应该的。教训完了吗?留口气就得了,罪不至死。”
“他们没有得罪子钧你啊?怎么一向善良的子钧也有这么不善良的时候?”成方遥再从躯体上跨过来,替陵子钧提着灯笼,两个人沿着安静的街道往回走。
“长得这么丑,唱的这么难听,还出来吓人,是该教训一下。”
“……子钧。”
作者有话要说:
☆、大喘气
彼此相安无事的在客栈里又多住了一晚上,各自打着心里的小算盘,和衣而睡。等到天微微亮,匆匆的用湿毛巾擦了把脸,准备去五月盟。
收拾好行装,陵子钧大吃一惊————礼物不见了。
医书和药草是放在自己的小包袱里的,成方遥怕自己随手会扔到别的地方去,全权交给陵子钧携带。自打进了这镇上,那个小包袱就被陵子钧藏到了床榻的最里端的床顶子上,愣是你盯着看上半天都看不出来异样。只因为陵子钧从别的地方挪用了一块和床顶子的布料颜色都一模一样的布头,把东西包的紧紧的,挂在有些松散的顶子角上,看上去也就真的和床顶子混为一体了。
就连睡在床上的成方遥都没有发现,可见;陵子钧是藏得多么的成功。
可眼下那个角上,已经没有了陵子钧的小包袱。
“成方遥,我们遭贼了!”
“啊?谁敢偷我的东西?丢什么了?银子还是衣服?”
陵子钧跪在床边,指着那个角落说道:“是你那救命的宝贝不见了!”
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几乎是听到被偷后的条件反射,陵子钧踩在最近的凳子上,一掌拍在桌子上吼道:“青天白日敢在我的头上动土,是不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啊!要是我然我知道是谁干的,一定……”
“一定怎么了?怎么不说了?陵子钧等了半天,却见成方遥咽了口口水缩了脖子没再往下说,有些奇怪。
成方遥用手擦了擦凳子上的脚印,贴着边坐下去,笑道:“呵呵,谁还没个三灾五难的,说不定是恰好缺钱了,想要找点银子花,不小心偷走了。其实,也没那么重要的。我们可以再找的。”
“成方遥,你的好心也要看对了时机再拿出来!那礼物有多珍贵先不说,那可是用来贿赂药仙的,给你救命用的!你就这么大方的送给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贼了?我都不知道是该说你没脑子,还是转了性子。你不是最疼你这条命的吗?要是药仙不肯答应救你?你准备怎么办?你准备等死?你准备去和那个贼诉苦还是……”越说越激动,陵子钧急红了脸,手指在成方遥的脸上指点着,不时的在他的额头戳一下。
陵子钧不是第一次气急败坏,也不是第一次火气冲天,这一次的发火,空前的没有征兆。
上一秒还在像往常一样交流着一件平常的事,下一秒,就像是经典的换脸表演,换了张脸皮不说,连带着语气里的火药味都重了许多。
成方遥忽闪着眼睛,和陵子钧的眸子对视了一眼。
突然站起身,把还在数落自己不是的陵子钧拉进自己的怀里,不给他继续发火的时间,吻下去。
“嗯…你…干什么?”
“我想要亲你。嗯,你别咬我。”
“你…怎么这么不正经?”
“嘿嘿。”看到陵子钧的耳垂子都红得要滴出血来,成方遥满意的离开那湿热的嘴唇,笑道:“什么叫正经?时时刻刻不和你分开,想抱就抱,想亲就亲,这就是最正经的事情。子钧啊,我一直在想,要是我能逃过这一劫,你说,我可不可以娶你?”
……
安静,比入夜时分还要安静。
陵子钧的大脑经过了一片空白,一脑子面粉加水之后,终于从混沌中重新运转。
“你,说什么?”
成方遥的嘴刚刚张开,房外的小厮有礼的回禀道:“两位爷,楼下有人找您,请您出来一见。”
该死的,坏我好事,成方遥在心底里骂道。
前来求见的,是五月盟的副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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