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你喊了三遍。第一遍你说冷情你有病吧?第二遍,冷情给你衣服。第三遍,呵呵,冷情,早点回来啊。你梦到了什么?男的女的?已经上床了?”陵子钧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点燃火药的火苗,在引爆点来回的撩弄。一下 ,两下,还差一点就造成无法挽回的局面。
“奥,是冷情啊?那…是我思念你的时候喊得啊。你原来对我那么冷淡,我喊喊你冷情怎么了?嘿嘿,你看我做梦都能梦到你,可见我对你的真心已经到了什么地步?你有没有很感动?”成方遥眼珠子一转,立马想到了搪塞过去的谎话。
该死的冷青,都怪他的突然出现,让自己对他耿耿于怀,连梦里都没躲过去。
成方遥睡得并不踏实,昨夜和冷青见面的场景一个劲的在脑海里回旋。从他睁眼的一刻直到自己和冷青对打完的一刻,不停的重复上演。成方遥在找,那个自己觉得很怪异的地方,到底在什么地方。至于后面那句你早点回来,指的就是那剩下的半颗解药。
不过被陵子钧这么一脚踹的,自己心里的警钟也重重的敲了个气势如虹,直震得自己心口堵闷,两耳失聪。
大脑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后,成方遥突然抬起头问床上的公子哥:“子钧啊,要是哪一天我心血来潮,把盟主的位子扔给刑鬼,你会不会不高兴啊?”
作者有话要说: 我每次的发文,其实是在单机作战对吧?
☆、杂耍屋惊魂
“为什么要给刑鬼?我爹在位的时候,想要给。,你现在也这么说,怎么?我就这么没有当盟主的命?别忘了,我才是正宗的盟主接班人。”陵子钧虽然不知道成方遥为什么这么问,但是听到那个位子就像当年一样,准备扔给别人,而不是自己的时候,还是感到气结。
“呵呵,我随便说说,我还没做够呢。你现在也是盟主啊?只不过后面要加上夫人两个字。”成方遥一个挺身,从地上跳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再一个鱼跃,跳进陵子钧的怀里。陵子钧瞅准时机一闪,成方遥就跌到了被陵子钧瞬间掀掉铺盖的床板上,摔得他一个四仰八叉不说,肋骨都跟着震了几震,差点没破胸插|死自己。
“子钧,你太狠了。”
“敢在背后说我冷情?这点惩罚怎么了?不应该吗?”
成方遥打了个滚,滚到陵子钧的腿边,小绵羊一样的叫了两声:“该……我们先去吃点东西,然后去镇上的杂耍屋看看。听说那里面的花样可多了。咱们那边街上杂耍的,都是从这里偷师学艺的。好不好?”
“那你还不爬起来穿衣服,要等到日上三竿吗?”陵子钧扎好头发,一把揪住成方遥一头乱糟糟的长发。
成方遥刚想支起身子,背上被大力一拍,自己又趴了回去。
“嘿嘿,我来给你梳头吧?”
成方遥竟然有些感动。
可是片刻后,成方遥的感动,就完全转化成了……激动。
一个大老爷们,你束发的时候束的高了点,这没什么,他能忍。束发的带子选了个扎眼的红色,也没什么,他能忍。带子外面非要系上个姑娘家的蝴蝶结,好,他能忍。但是…为什么非要把他飘逸的刘海,绑成一条小麻花辫!
陵子钧举着镜子给成方遥展示自己的劳动成果,不忘骄傲的炫耀道:“我保证你今天的回头率空前绝后。”
可不是吗?这样的男人,不被当成小倌太监拉回宫里就怪了,哪还有什么后啊?不过好在他也不在乎后不后,前不前的,只能自己捧着镜子,僵硬的笑道:“好手艺,不愧是名门之后,懂的就是多。”
“既然你也喜欢,我们就出去溜溜吧。”
成方遥的嘴角抽了两抽,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遵命!”
陵子钧预想中的超高回头率,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空前高涨。
毕竟这里的人,本身就很前卫,男人穿红挂绿的已经不在少数,裹着波浪裙边的也大有人在。路边上买脂粉的摊位前,总能看到一两个驻足细看的青年男子。卖发带的小店铺里,更是被半片的男人占据了一席之地。所以成方遥只在街头郁闷了一小会,就释怀了。
和那些头上还插着金步摇挂着珍珠翡翠的男人比起来,自己的这个麻花辫,瞬间就正常多了。
天气不错,风和日丽,小商小贩们叫卖的声音也跟着欢快不少。
“瞧一瞧,看一看,上好的玛瑙翡翠珠链,买一条您不会上当,买两条您不会吃亏。”
“走过路过,您往里面瞅,俊男美女,贵妇少主,手握卷帕,应有尽有。”
这里的人喊叫起来没有五行盟附近的商贩那么尖锐刺耳,声音软软的轻轻的,像是一首应和着护镇河流淌的小曲子。让本来只是闲逛的人们,生出淘点宝贝的念头。
陵子钧对自己梳了半天的头无人喝彩感到耿耿于怀,一路拉着成方遥从胭脂摊逛到发带店,零零总总买了七八件小玩意儿。成方遥一想到那些步摇流珠可能会插到自己的脑袋上,那些绣了鸳鸯的发带会绑在自己的发梢上,还有那足以可以冒充鸡血的胭脂粉会搽到自己的脸蛋上,指节被自己攥的咔咔响。
终于,陵子钧看着后面越走越慢的成方遥有些心不在焉,住了步子说道:“花的都是我的钱,你这一脸心疼的样子是怎么回事?走,我们去看杂耍。”
黑色的招牌上鲜红的三个大字:杂耍屋。
屋子分为三层,一层比较敞亮,表演的都是些占场地的技艺。像是胸口碎大石,撑杆飞人,耍猴耍人的都有。二层就稍显的安静些,有点类似于赌坊的装潢。五张大长条桌子分别面朝东西南北方向,中间横了一张。桌子上都盖了黑色的绒丝布,被桌子上空吊着的玻璃油灯照的泛着光,星星点点的就像是晚上空中的银星一样。这里主要是用来表演什么大变活人,隔空取物,火球过手之类的。光线够暗,更能营造出神秘的氛围。这第三层就更厉害了,据说能上去观看的,都是镇上排的上名的老爷级人物。
因为这每一层的进门,都有每一层的价码。楼层越高,银子自然也越多。
那些大老爷们往往是来显摆过一次自己很有钱之后,就懒得再来爬那陡的吓人的三楼楼梯。镇上的有钱老爷只有那么几个,一来二去,三楼上成了整个杂耍屋最安静的地方。没有人观赏,自然不会有人表演。
成方遥和陵子钧一个桌子一个桌子的看过来,站到通往三楼的楼梯口思考,看着楼梯扶手上的灰尘,可得有些日子没有表演了。自己大老远的来看一趟,别再演砸了,银子不就白花了吗?
往三楼指引的小厮看出了两个人的犹豫,一拱手道:“二位爷可是想去三楼看看?上面有一般人见不到的绝活,二位若是看了,保准您不后悔。价格也不贵,只要二楼开门银的两倍。您看,要不要小的领您上去?”
“一般人见不到?”成方遥勾了勾手招呼小厮靠过来,把手里的小玩意塞到小厮怀里,“爷就上去看看,这些东西你给我看着,丢一样我就让你们关门大吉。”
小厮笑的和向日葵似的,脑袋跟着成方遥和陵子钧不住的转着方向,直至见两人迈上了这层楼的最后一层台阶,才抱着小玩意儿蹲下来捡起成方遥扔下的银子。
三楼比成方遥想象中的要小很多,只因店家把下面一样大小的地儿用木板给隔开了,辟出一小块地方用来做表演。这小一块地儿还被十几盆鲜花堆得显得更加的狭窄。
陵子钧拉了一把甩步往前走的成方遥:“小心点,这里开的花可是春天才有的迎春花,不简单。”
成方遥只能看出那是些黄色的小花,至于它们到底是个什么品种,自己却一点也看不出来。只知道开的不错,很……有创意。
两个人站在花盆前惊讶这不合时节的花朵开的怎么会这么旺盛,哪里来的小风一吹,屋顶垂下来的金纱帐蒙了眼睛。待到纱帐又被吹开之后,那一盆一盆金灿灿的迎春花,刹那间已经染上了血色,慢慢的慢慢的,变成了一片开的烂漫的红色杜鹃。
成方遥往陵子钧身边贴了贴,小声的嘀咕:“这是什么妖法?”
“呵,不是妖法,是障眼法。”陵子钧笑道。
陵子钧依稀记得,这种瞬间换物的表演,自己曾经看到过,但是是在哪里,他倒有些记不清了。
杜鹃花开的天真烂漫,香气扑鼻。接下来又变,是芍药。后面又出现了花团锦簇的菊花海,秋海棠。等到一树实实在在的腊梅树矗立在两人眼前时,成方遥拍着陵子钧的手背说道:“值了。”
腊梅花开,寒风冷冽。垂在半空的金纱帐也已经化作了满屋子的飞雪。雪花落到成方遥的眉头,鼻梁上,嘴角边,接着就融化成了水滴。
成方遥不可思议的伸出掌心,接住两片雪花,看着掌心处遗留下来的水滴,惊奇道:“竟然是真正的雪花?这难道也是障眼法?”
陵子钧仰头看着黑的看不清的屋顶,折下离自己最近的一枝子梅花,放在鼻下轻嗅,果然是梅花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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