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俞敖能时不时借口出去给小鸣嘉出去买吃的,带着水根出去在皇都里四处逛逛后觉得日子过得有滋有味了,后院有进宝、高管事和田甜照看着,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田甜好歹是个读书人,现在废了功名却书卷未弃,一直想着要教孩子识字,可惜一个还在襁褓之中,另一个玩性方盛,给张纸,小鸣嘉只会让高管事给叠些纸艺来玩,不回院子拿笔练起字来,让田甜颇为惋惜。
晋俞敖带着水根也没去太远的地方,每次都是徒步出门,身边连一个仆人也没带,每到一处,晋俞敖都给水根讲解一番,几次下来去的地方最多的却是酒楼茶馆,物富人丰的皇都之中菜品出色的酒家那也是多了去了,每回晋俞敖都会带着水根去新的一家品尝,自然晋俞敖看上眼的都不是简单的价钱能拿下的,去的多了,水根就不禁劝道:
“随便找个地方吃顿就好,这店里看起来就不便宜。”
水根是等小二上了第一道菜后才敢小声和晋俞敖说的话,那道才看着着实精致,更有“金玉满堂”这样不俗且贵气逼人的名字,但在水根看来就是半大的花白碟中堆着一些玉米粒罢了,那点玉米粒掰半个玉米梆子就够了。
“我带你出来自然要选最好的去处。”二人坐在了酒楼的二层单间之中,刚好能将楼下演着一出高中状元的戏码看得清楚,晋俞敖回答水根话时,还特意刮了水根一下鼻子。
水根羞恼起来,但碰上小二端上第二道菜色来也不好发作,片鸭而已,去头去尾,连身子都不是完整的,水根心里盘算着这只鸭的价钱够买十几、二十只活鸭的钱了,心中更是觉得晋俞敖太过于奢侈。
水根最后瞪着楼下台上接金榜的书生套上大红的衣裳,赌气道:“要是这样,我下次就不与你出来了。”
觉得台下演的戏很是俗套,心中正鄙夷着的晋俞敖立马回过神来,立即就笑脸对水根道:“不是这家的糕点好吃么,给鸣鸣带回去,顺道也吃个饭也不为过啊。”
“不用顺这个道。”水根恨恨地盯着小二端上来的第三盘菜,笋丝肉片清爽的名字曰为碧云仙人,吃仙人的价钱自然也不便宜。
“好好好,下次只给鸣鸣带点心回去就好。”晋俞敖软着性子给水根的碗中添菜,水根的面色才稍微好了一些。
第121章 客栈……
应了水根的要求,晋俞敖带着水根也不怎么铺张了,找些寻常铺子在外解决了午膳,虽然没有玉盘珍馐,但也别具风味,水根吃起来舒心了不少。
晋俞敖与水根三天两头出去,小鸣嘉自然不乐意了,有时便会祭出哭功来缠着水根哭个死去活来,拦下晋俞敖和水根的脚步,但没几日,嘴巴馋了的小鸣嘉又来找水根要吃的。
晋俞敖则在一边不情不愿地磨磨蹭蹭许久才出门,被水根常骂他胚里坏,晋俞敖一脸坏笑地不理会水根,把小鸣嘉急得快要哭了出来才罢休。
水根被晋俞敖带着四处游玩,大半个月下来,水根也已把皇都的一些街攘摸透了大概,寻常的事也不再新鲜。
但出来亦有事做,虽然水根并不想跟着晋俞敖花这码子冤枉钱。
“家里明明有地方,非得出来……”水根坐在床边穿上衣,抱怨的声音越往后越模糊,而后消失在口中。
“先别急着走。”晋俞敖从水根身后伸手搂了上来,把水根拉躺到自己怀里,低下头来,与水根四目相对,“也不知道是哪个人在屋里碰都不让我碰一下。”
那也没必要出来找间客栈……做这码子事吧?!水根张张口还没那个厚脸皮能说出来这种话来。
屋中都是二人刚欢好过的绮糜的气息,水根脸上带着浅浅的红晕,被晋俞敖灼热的眼神看得有些心慌,就推了晋俞敖的脑袋从晋俞敖怀里爬出来,却刚做起来,就被晋俞敖整个一齐拉入了床内。
水根惊叫了一声,压在他身上的男人呼吸渐喘,水根连忙道:“别,要不然待会儿就回不去了。”
“是吗?我看看?”晋俞敖说完,水根还没反应过来双腿就一齐被抬了起来,还未着寸缕的下半身都入了男人的眼中,水根一瞬间红透了全身。
晋俞敖看得认真,还拿手碰了那未闭合的那处地方,教水根侧头恨不得立马晕过去算了,他分明有感觉到男人之前喷射在其中的精华从那处缓缓流了出来。
晋俞敖端详了半晌,道:“是有些红肿了,待会儿让人送水进来沐浴后我给你抹些药,现在我小心就是。”
晋俞敖下句话还未说完,就挤进水根的两腿之间,挺立入水根的身体之中,让水根不由跟着闷哼了一声,死心地闭上眼,任着男人捣弄他,跟在后面噫噫啊啊被整得受不住地叫出声来。
谁会大早上的也没顾得上吃早饭拉着人跑到外面的客栈里做这码子事?终于让男人餍足的水根坐在浴桶中,粗鲁地搓着自己的皮肤,一片一片红紫相间着,心里不禁愤怒着想着。
沐浴罢,晋俞敖给不情不愿的水根上了药,还借此威逼利诱了水根一回,非得要带着水根去茶馆里吃顿好的早膳来补补,其实现在快日上三竿了,按水根的意思在客栈里要两个菜凑合一下就好了,但晋俞敖捏捏他的屁股,他也就没话说了。
晋俞敖带着水根去了一家天香茶楼,这茶楼里说书弹曲的是一绝,从开门到打烊起一直卖着的热腾腾的小笼包也是一绝,薄薄的一层面皮晶莹可见其中的肉馅儿与汤汁,却又不破不洒,有个好听的名儿叫“玲珑透”。
水根听了晋俞敖的嘱咐小心烫了,小心地咬下一口包子时是觉得美味无穷,但两三个入肚后又觉得钱花的不值,但看对面男人殷勤地给他吹包子的模样,又忍了下去,总有一次要顺了男人的意让他也高兴一番才好。
二人快吃完了,商量着带几笼回去给孩子和进宝他们尝尝时,晋俞敖远远看见一个熟人朝他这桌走来,水根正在拿着茶壶给自己的杯子灌茶,杯子太过于精小,一杯一口的总喝不过瘾。
“吴兄,真是巧啊。”晋俞敖站起身来,和明显今日冲他而来的吴鸾打招呼,不太清楚情况的水根连忙也随着站起来。
“是啊,巧得很,三爷不介意和鄙人同桌吧?”吴鸾象征性地问问,晋俞敖笑着抬手请吴鸾坐下,不动声色地到了水根的那一边,和水根坐在了一起。
让小二撤了桌上用过的碗碟,又新泡了一壶新茶上桌,水根有些局促地坐在一边看着小二的一举一动,等小二走了又盯着大堂里的摆设装饰看起来,晋俞敖给水根倒了一杯水放在水根面前,和吴鸾说起话来。
“吴兄好闲情啊,没想到今日在这熙熙攘攘的茶馆里能有幸碰上吴兄啊。”晋俞敖说着也给吴鸾倒上了一杯茶水。
“最近日子觉得憋得慌,出来散心罢了,三少这也是出来散心?”吴鸾说得风轻云淡,晋俞敖明白吴鸾每次出来一定没什么好事,心里泛起冷意,不知道这吴鸾又盯上了什么。
“是啊,在这大好的皇都呆不了多长时间了,四处看看留着记忆也好。”
“三少也别先急着回去啊,上回我差管家和三少说的事,三少考虑得如何了?”看来吴鸾真是个大忙人,也没什么时间再和晋俞敖兜圈子,直接单刀直入切进话题。
“如果晋某没记错的话,是绍管家对吧?”晋俞敖执起杯盏在手中把玩着,杯中上好的竹叶青真如林中的鲜竹一般清脆欲滴。
“是,上次老绍如有失礼的地方,回头我让他给三少赔礼道歉去。”吴鸾倒一点也不护短,把尽心尽力的绍管家直接推了出来。
“无事,无事。”晋俞敖扯着虚假的笑看着吴鸾。
二人虽然之后表明了合作的意图,但是都点到即止,毕竟这茶馆不是谈生意的地方,这生意还是大如正整个帝国的商业版图,自然要谨慎万分。晋家与吴鸾合作无异于在刀锋上行走,一个不察便就会粉身碎骨,曾经站在顶峰的孙家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家破人亡,用过就被甩到一边的棋子罢了。
晋俞敖一直不明白吴鸾究竟要这个国家的整个商业来做什么,一支独大的垄断可不是什么好事,聪明如吴鸾怎么会不知道,甩了一个孙家,现在又找来了他晋家来做这个人前的风光角色,到底要将这国家的商业置于何地?
“是你晋家的终究不会有人能拿走的。”这是吴鸾对晋家的承诺,给人办事总有些酬劳,但也是警告,贪心不足蛇吞象,不是自己的就不要觊觎。
当初孙家不是一时被猪油蒙了心,妄图从吴鸾手中挣脱出来,也不会一家一百多口接二连三的被发现死于非命。孙家的下场晋家看到了,不需要吴鸾再多说什么,他相信晋家几位兄弟都是聪明人,要不然当初也不会对晋家的百年基业说放手就放手,饶是吴鸾自己也不会就此轻易罢手,说来心中不免有几分佩服。
吴鸾与晋俞敖未多说什么,一切细节还有待商榷,末了晋俞敖问了吴鸾关于席慕恋的事,可惜吴鸾也是依然未找到席慕恋的行踪,晋俞敖在吴鸾的脸上看到晦涩阴郁的神情,想自己二哥出去找席慕恋的事,消息灵通的吴鸾应该已经知道了,但是晋俞敖还是不放心地为了他二哥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