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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王爷心凉薄 (若花辞树)


  姜恪正想吩咐,顿了顿,道:“罢了,本王自己去。”
  这农家在当地算是富庶的地主,不过,比之王府,却不过小小一隅罢了,到哪里都近。她正好自己走去,也好静一静心,透一透气。姜恪说罢,自己往后头一个院子走去,那里暂住她带来的侍卫。
  到了那小院,早有人报告了王爷往这边过来,众侍卫已在门前相候,齐声拱手:“王爷!”姜恪正在思虑,既然阿婉不让她去,那她便要假他人之手,又该如何行事?
  “免礼。”姜恪一面说,一面脚下不停,思虑着,踱着步走着。
  众人见姜恪思索着事儿,皆不敢打扰,连同匆匆赶来谋士一道候在一旁,等王爷发话。这些人都是她的心腹,北疆这一行,原是侍卫的几个也经了许多历练,胆识之上又有了谋略。
  过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姜恪缓声道:“伪帝手握五万帝云骑,把一个豫荆城防的固若金汤,本王想要探得其中情形,诸位看,该如何行事?”
  几人相互对视一眼,一名年轻阳刚的男子站出禀道:“只消京城打探一番便可,属下在京中少有露面,乔装打扮一番,必不会教人认出来。属下愿行犬马之劳。”这男子名唤慎阳,乃十三太保之末,常在京外为姜恪办事,是以除了他们十三个兄弟急嫡系属下,京中极少有人见过。
  那谋士想了一想,上前道:“数月前听闻京中形势甚是严酷,伪帝不得人心,全靠武力镇压。卑职想,宗室之中还有可利用之人,端王、齐王,还有安李二家往日与王爷往来密切,必然是对王爷翘首以盼的。”
  姜恪沉吟,道:“这几家,逆王必是严加监视,想要碰头不易。本王记得,今年是马伟杰最后一任巡察御史之职,时值年下,他该要回京述职了吧?”
  谋士一怔,思索了片刻,道:“是,卑职记得,马御史今年巡察的是山东一带,照着日子,这两日是该入京了。只是……”他迟疑起来,马御史乃是王爷一派,伪帝在位,他未必回回京述职。姜恪摇了摇手:“他必会回来,派人留意着,见了他,便带来见本王。”马伟杰是先陈留王妻弟,身份特殊,伪帝得罪了百姓,却未必敢将宗室也得罪尽了,马伟杰入京,极能办事。
  谋士精神明显一震,拱手:“是。”
  姜恪对慎阳招了招手,示意他上前说话。慎阳三步上前,垂首倾听。
  “你入城去,往……,留心……,注意,千万不可留恋,上午进城,下午太阳落山前,便出城来。”姜恪嘱咐。
  慎阳恭敬记下,坚毅立誓:“属下必不负王爷重任。”
  领命而去。
  好了,她不去了,阿婉应当不再担心了吧。众人皆都退下了,姜恪无力的拧了拧眉,想到华婉,她更觉为难,不,不是为难,是在面对她温柔如水的面庞,却说出怨怼之语时的心痛惭愧,心痛惭愧到她竟觉无颜面对她。阿婉说的是,她总许她这个许她那个,可她连让她心安都做不到,还有什么面目说大话?



☆、72第七十二回

  宁珩见了姜恪,总是胆怯。每当姜恪冷冰冰的看过来,他便下意识地往华婉或乳母的身后藏。他越是胆怯瑟缩,姜恪的眼神便越是冷淡不满。华婉只好在中间充当和事佬,一面哄着宁珩,一面不断眼神示意姜恪,要她温和一些,小小年岁的孩子,哪经得起她这上过战场的人的满身冷漠?
  每当这时,姜恪只好稍稍缓和颜色,但也只是稍稍而已,依旧不假辞色。
  姜恪大军不断往京城逼近,伪帝究竟害怕,竟下诏书,号令天下共诛之,不过,他这诏书出了京城便无人理会。雍唐八年尽,新一年,伪帝名不正言不顺,新帝未继,世人便默契的继续沿用先帝年号,是为雍唐九年。
  《穆史》载,雍唐八年末,豫王恪遣部下潜入城,联络城中旧部,雍唐九年初,与端王谋,金吾卫密属端王,二月底,豫王大军列阵城下,伪帝亲领兵对峙,豫王恪按兵不动,三日后夜,伪帝嫡次子怍叛,引金吾卫入宫,杀伪帝于含元殿。帝云骑降。
  自此,为时九月的伪帝之乱平。
  雍唐九年三月初一,翰林院庶吉士杨慎己献上恩师孟希仁托付于他的遗诏,宣读于太庙,姜恪当日,在建极殿登基,改元隆祐,是为穆高宗,史称隆祐帝。
  三月,冰雪消融,万物复苏,寒冬过去,春日的暖阳照样,与京城百姓而言,新帝便如东方之日,耀耀而出,消散了伪帝时期厚重的压迫。
  穆朝皇宫名曰大兴宫,建于元宫基础之上,经三帝,如今已远胜于初始规模。宫中最大规模的宫殿便是皇帝的建章宫,建章宫正中为皇帝寝殿南熏殿,正前为含元殿,乃是帝日常起居与接见大臣之处,后东西二殿为暖殿,四周各有配殿、东西庑与亭台楼阁掩映其间,庭院深邃,四时长青。建章宫不似宣政殿恢弘庄严,更偏向辉煌奢侈,殿宇皆都黄琉璃瓦顶、青白石底座饰以金碧辉煌的彩绘,处处彰显帝王大气,玉阶金台,雕栏玉砌,极尽瑰丽。
  建章宫正中通往含元殿的路上,浩浩荡荡走来一群人,姜恪刚下了朝,身上还穿着明黄龙袍,十二旒平天冠上的白玉珠挡住了她的面容,不知她是何神色,身后是数十名内监宫女及贴身侍卫。
  姜恪脚下偏快,到了含元殿门前,却见华婉正在那里候着,见了她过来,明显的双眸一亮,唇边带着婉约的笑容,快步走了过来,姜恪亦是欣喜,大步上前正要牵住她的手,却见她低身一福,口称:“皇上万安。”
  姜恪伸出的手顿了一下,转而向上一抬,道:“免礼。”脸上的喜悦却明显的掩了下去。登基当日,姜恪便册华婉为后,赐居重华宫,重华宫与建章宫比邻而立,那时她便是想着重华宫是宫中仅次建章宫的所在,又十分的靠近,今后往来很是便利。
  华婉直了身,笑着道:“晨起给母后请安时,母后说起好久不见皇上,有件事要跟皇上商量商量,臣妾想着正好要过来,便充当了报信儿的。”
  伪帝虽已伏诛,但留下的势力依旧在朝中顽固,加之其他七七八八的事,登基三个月里,姜恪忙得焦头烂额,说起来,的确有些日子没往荣禧宫请安了。自太宗皇帝去后,皇太后便一向深居简出,少问世事,后又逢先帝驾崩,身心俱伤,精神头大不如前,姜恪原想是否换个温暖的处所,荣禧宫虽好,但地处上林苑北侧,偏远了些,四下又无其他宫殿,阴冷了些,只是皇太后坚持,说是住了好久,也习惯了,不必麻烦。姜恪只得作罢,派御医日夜驻守,也好随叫随到,又命人不时的抱宁珩去,老人家总是喜欢孩子喜欢热闹。
  “嗯,朕过会儿就去。”姜恪答应道,见华婉眉眼温柔的站在她跟前,心中不禁柔软起来,伸手牵住早想握在怀里的小手,道:“你陪我进去。”
  华婉自是应好,随她往西配殿走去。长安极是有眼力的将伺候的宫人搁在门外,让他们各自散去,有皇后在的时候,皇上总不喜旁人在侧。
  配殿门一关上,姜恪便将华婉按在门上,狠狠亲吻起来,她不客气的吮咬华婉的唇,直到她皱起眉来喊痛,才退开身,双目炯炯的看着她。华婉不满的瞪她,愤愤道:“你做什么?”嘴唇似乎红肿了,火辣辣的,她抬起手来摸了摸,烫烫的,由是,更为不满的瞪着姜恪。姜恪却是眯起眼来笑,又十分迅速的凑过来,在她唇上轻点了一下,旋即转过身,一面心中暗道,看你还敢如此见外,一面大步朝里走去,便走边还道:“快过来,帮我更衣。”
  华婉无奈的看着她径自走开的背影,心中也大致明白她忽如其来的不客气,应该是因着适才殿外,她生分的与她行礼之事,她原想着众目睽睽,总要顾忌着点,可既然皇帝陛下都不介意,那她还是不要违背她的意思吧。华婉抿起唇笑了笑,很是快乐的模样,忙跟了过去。
  西配殿本是姜恪更衣的处所,华婉选了件绛紫纱袍,配着青玉冠子,伺候姜恪着上,退开两步,仔细端详了一番,满意的点头道:“不错。”
  姜恪目光柔软的看着她,喉咙间低低的笑出声来,控制不住般的在她唇角吻了吻,道:“那是自然,也不瞧瞧我是谁。”耳根处却不自主的红了起来。
  从含元殿出来,华婉便往重华宫去,这宫里大大小小的事,大多需她这个皇后定夺,这些日子,姜恪忙,她也未得闲。
  走到建章宫门口,却碰上了一个意外的人。
  姜怍穿着身月白锦袍,满脸憔悴,肤色苍白的与他衣裳的颜色异常接近,眉间有着因时常皱起而陷下的痕迹,带着浓浓的焦虑。伪帝一众或杀或囚或流放,只是这姜怍,当初及时弃暗投明,手刃其父,也算是有功之臣。
  朝堂上的事,姜恪也常对她说起,却是没提起过此人,而今看来,他的日子并不轻松。
  姜怍面上飞快的闪过一丝意外,而后眼中微闪,撩起前襟,行了跪礼:“臣姜怍见过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千岁。”
  姜怍此人诡计多端,亦能屈能伸,若不是其心术不正,说不定也能成大事。华婉脑中迅速闪过李谙曾对此人的评价,想起前年那个冬日,他对自己说的话,心中不禁警惕起来,略略点点头道:“免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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